“睡觉。”


    李牧泽将她抱紧了些。


    林锦禾在他怀里动弹了两下:“李牧泽，你流氓！”


    “你再乱动，我就真的流氓了。”


    他附耳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


    林锦禾顿时僵了身子。


    过了会儿，她觉得自己似乎被钳制了，扭头在他肩膀咬了一口泄愤。


    李牧泽没动弹，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待她松了嘴，他才还回去。


    “啊……”


    林锦禾见他脑袋凑过来，以为也是要咬她，吓得她到处躲，结果李牧泽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堵上她的唇。


    林锦禾:……


    他刚刚洗澡用的她的沐浴露，此时两人身上的味道一致，但同时又带着彼此独特的气息，搅混起来，格外浓稠。


    李牧泽的吻逐渐深入，林锦禾也慢慢放弃了抵抗，但男人的手摸到她睡裙里头的时候，她立刻恢复了理智，清醒了。


    “你疯了！”


    她抓住他的手臂，感受到男人手臂绷紧的青筋，她脑子又恍惚了一瞬。


    他明显也到了失控的边缘。


    一个长期禁欲的成年男性，自然难以忍受温香软玉在怀而无动于衷。


    李牧泽的理智回笼了一瞬，但很快又不断在崩溃的边缘试探。


    他想要她。


    自那次之后，他便更确信了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有多致命。


    他从来不是个重欲的人，哪怕从林锦禾身上尝到欢愉的滋味，他也依然对女人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


    他只想要她。


    他继续俯身亲她，紊乱的气息也表明了此刻男人混乱的理智。


    在他下一个吻落下来的时候，林锦禾偏了头，她绷着脸开口:“你别这样。”


    这里是她家，她知道李牧泽哪怕真的想对她怎么样，她的力气也不足以与他抗衡。


    而且，她更不可能把动静闹大让别人听到他们夫妻感情不睦。


    所以，这种事情方面她处在明显的劣势。


    李牧泽动作停住，他俯身贴近她，却没再亲她。


    他温热的双唇贴着女人的脖子，随着他的话语、气息也洒在女人脖子上，灼热得很:“为什么不肯？”


    林锦禾没有说话。


    李牧泽又去吻她，温柔细密的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蔓延到额头，然后往下……直到他的双唇触到她眼下的湿润，他才知道她哭了。


    哭了……


    李牧泽心里凉了半截，完全恢复了理智。


    “抱歉。”


    他有些懊恼，掀开被子起身，拿着自己的枕头乖乖去了沙发。


    林锦禾慢慢恢复平静，侧身背对着李牧泽，闭着眼睛无眠。


    没有玩偶熊，她根本睡不着。


    睡到半夜，她的后背贴来一具温暖的身躯。


    林锦禾一动没动，甚至心跳加快有点害怕，李牧泽这疯子不会半夜发|情吧？


    “睡吧。”


    回应她的是一句温淡的话语。


    林锦禾微怔，他怎么知道她没睡着？


    难道他也一直没睡？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没一会儿，林锦禾居然真的开始犯困了。


    等她睡着，身体无意识地就转向了李牧泽，抱着他进入了熟睡状态。


    ……


    墨擎宇为了从秦怡口中挖出当年的真相，给她喂了不少精神类的药物。


    她本来就神经受损疯疯癫癫，几次实验下来，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只是，不知是秦怡潜意识中的刻意隐瞒还是她真的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墨擎宇再也没有唤醒过她的理智。


    哪怕催眠成功了，她嘴里也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在外人看来，是墨擎宇为了救治秦怡心力交瘁，可实际上，他不止一次想直接弄死这个女人。


    在实验了两个多月，经历数十次失败后，墨擎宇彻底失去了信心。


    他自己原本身体也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他也吃不消。


    索性，不如让这个女人在疯癫中慢慢死去。


    墨擎宇推开实验室的门出去，墨司明抱着玩偶熊站在门外，看样子是站了许久，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爸爸。”


    他喊他，嗓音有些嘶哑。


    墨擎宇眉心微蹙，看着他。


    “妈妈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墨擎宇双唇微动，无语凝噎。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很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便出现在他面前。


    是墨钧霆。


    他眸色凝重，似是有话要和他说。


    “明明，你先去找虹姨。”


    墨擎宇催促着墨司明离开。


    墨司明抱着玩偶熊，往里头瞧了眼，他看到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母亲。


    他虽然是个孩子，可是也隐约有种感觉。


    妈妈每次从爸爸的实验室里出来之后，整个人就会变得更憔悴。


    墨司明抿了抿唇，忍下眼泪，点了点头，转身去找保姆虹姨了。


    待墨司明走了，墨钧霆才开了口:“这几天魏成刚一直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我想他是来找秦怡的。”


    秦怡两个多月没出门，外面只传她旧病复发，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消息。


    魏成刚，就是秦怡之前的司机，她的情夫。


    墨擎宇往里头看了眼，神色晦暗地说:“他想见就见吧。”


    正巧他也想试试，换一个秦怡潜意识里更信任的人，是不是能有效果。


    墨钧霆双手环抱，闲散地倚在墙上，想起刚刚在实验室外徘徊又贴在门上听了许久动静的墨司明:“魏成刚没有孩子，他这几年做投资赚了笔小钱。秦怡一旦去世，估计他会争取墨司明的抚养权。”


    墨司明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何况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墨司明以后也一定会知道的。


    与其瞒着他一辈子，不如把真相告诉他，让他自己来选择。


    与此同时，墨司明抱着皮球在院子外玩耍。


    “明明。”


    他听到外头有人喊他的名字，声音还很熟悉。


    墨司明想了想，眼睛一亮，贴着围墙问:“魏叔叔，是你吗？”


    “是。”


    墨司明便抱着皮球跑出去了。


    “魏叔叔。”


    墨司明朝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奔过去，眼泪止不住地往外蹦。


    魏成刚一看，顿时心疼地蹲下身子，替他擦眼泪:“你妈妈还好吧？”


    墨司明摇头:“不好，妈妈都不认识我了。”


    魏成刚皱眉，“那你妈妈怎么不去医院治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