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教授看向吕军:“作为副镇长，把启动旅游业、争取永加县进入国家高速公路网络，说明你很有眼光，我很欣赏你。但是，要实现目标，还需要才干，我希望你的才干能实现你的目标。”


    吕军忙说:“袁教授，我一定努力工作。”


    一行人走进飞来山。


    袁教授原本安排一天考察时间，结果考察三天。


    重点考察仙石、金丝楠木林、木香树林、温泉、观景台、龙宫，调查飞来山野生动物种群、候鸟，临时调用无人机航拍飞来山，绘制风景区草图。


    三天里，袁教授及专家教授给开会统有了思想认识一样，一言不发，没有人知道他们对飞来山的评价。


    三天里，林凡、吕军仅是专家教授服务员，面对专家教授严肃面孔、一丝不苟的考察精神，除了诚惶诚恐，没有软化专家教授的办法。


    飞来山村民远远望着一行神秘人，口口相传，天外来客降临飞来山，国家来人寻找天外来客，请天外来客去京城商谈天上、地下合作事宜。


    说来也是，无人飞机飞来飞去，还放气球什么的，三角架上的穿山镜能看透山体……


    三天里，飞来山人无限遐想，编织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结束考察当晚，袁教授摒退左右，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通电话，整整半个小时。


    林凡、吕军站在袁教授门外，你望我、我望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吕军说:“现在我知道什么是专家教授了。”


    林凡白眼吕军，不出声。


    “科学是他们的准绳，没有逻辑思维人应有的人情。”吕军一脸的无可奈何。


    林凡看向吕军，目光逼人:“你意思我没找对人？”


    吕军赶紧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不是更好吗？”林凡看着吕军，“我做假不成，你找不到第二个合伙人，正好成全你回头做正人君子。”


    吕军心头急啊，人代会还有二十多天召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说:“能不能想想办法，找些能变通处理具体事务的人，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没机会保住副镇长了啊，活该！”林凡瞪眼吕军，俏脸转向一边。


    吕军说:“我做不成副镇长，就没法给林县长汇报旅游工作了。”


    “不听你汇报也好，一身轻松。”林凡的话实事求是。


    自从吕军给她汇报旅游工作，她要么跑飞来山、要么跑省城，见到人低三下四，还给人端茶送水，给专家教授烧水泡脚，自己哪还是下派培养锻炼的副县长，简直就是饭店、浴足城的服务小姐。


    “唉，”吕军叹声气，“林县长还有不到两个月结束下派，我们这段经历将成为回忆。”


    “谁回忆你了！”林凡瞪眼吕军，俏脸转一边。


    “嘻嘻……哈哈……”吕军笑起来，说起回忆，自然想起林凡的手抓住……


    至于他在车上误抓林凡的手、三人摔跟斗摔成一堆，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件只有一件，才能体现出事件的重要。


    林凡俏脸骤然绯红，什么事都可能忘记，那事她能忘记？


    那是何等敏感的事情，已经雕刻在她的骨头上、融化在她的血液里。


    难堪和滋味并存。


    尴尬和心跳同在。


    无地自容却又希望这样的事件再次发生。


    听到吕军嘻笑，林凡羞涩难当，继而恼怒，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你也想起了啊！”吕军适时来一句。


    “鬼吕军！”林凡骂人。


    下一刻忍不住笑起来，没办法啊，只好边笑边用小粉拳擂打吕军。


    “我说你想起来，你还真想起来了！”吕军实事求是语气。


    林凡努力止住笑:“你怎么这样坏！”


    “我坏？”吕军很是冤枉表情，“是我动作坏吗？我没动作啊！我被动啊！是你的手……怎么说我坏呢？”


    吕军貌似正人君子，谁也别想把坏水泼在他身上。


    两人闹到这份上，粉拳打吕军已经不够味，林凡率性横腰一把抱住吕军……


    吕军赶紧向门努努嘴，袁教授好象要出来了。


    林凡松开手。


    门开了。


    林教授站在门前，望着站在距离门五米外的林凡、吕军:“我累了，需要休息，明天一早下山。”


    “吱嘎！”木门关上。


    林凡、吕军寒从心底生出，身体给冬天夜里的飞来山一样寒冷。


    现在的情况是，两人再是干柴烈火，也升腾不起那怕丁点火焰来。


    “休息吧！”吕军一脸沮丧，提不精神。


    林凡转身走向自己房间。


    门旁站着白雪，一付的可怜样儿，你们打情骂俏，本丫头孤苦伶仃。


    ……


    鸡叫头遍，太阳还没有从东岭升起，袁教授及专家教授起床下山。


    肖大友二十多个人一直把专家教授抬到县道。


    一路上没人说话，气氛沉闷。


    临别时，袁教授拉住肖大友的手:“肖村长，你那里是聚宝盆，好好爱护她，一草一木都不能糟蹋。木香树不要再砍伐做木屑了，山上来人多了，要不几年，那片木香树就没有了。”


    “记住了。”肖大友眼巴巴的望着袁教授，“袁教授，飞来山没有希望了吗？”


    袁教授说:“我只是一个教授，有无希望讲了不算，要他们讲了才算。


    不过你们也不要灰心，只要是金子，总是有发光的机会。


    我希望有生之年，能够再次来到飞来山。”


    话毕，袁教授松开肖大友的手，上了奔驰商务车。


    林凡坐商务车。


    袁教授是她接来的，她要送袁教授回省城。


    吕军、白雪、谢蕙莲、旅游局三人坐镇里面包车，送袁教授到县界。


    林凡手机振铃。


    拿出看，曹书·记抠机，林凡接起:“你好曹书·记，请指示。”


    曹书·记说:“刚才接到市上通知，方副省长视察旅游工作，点名要听你汇报，你立即回来。”


    林凡震惊，方副省长要听她汇报旅游工作，永加县从来不干旅游工作，她拿什么汇报。


    林凡目光看向袁教授，难道……


    袁教授点点头。


    袁教授把方副省长搬来，飞来山有希望了，她赶紧回曹书·记话:“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