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狐狸,你以前也该胆子大点

作品:《快穿:反派崽又黑化了

    无尽的沉默中,宣朝歌突然轻松地笑了笑。


    室内响起女人悦耳的短暂笑音,紧张的气氛立即荡然无存:“谢谢赵总把包厢让给我们。”


    “不用客气。”


    赵崇峻凝视着她,暗自放松了些许,心知交易还有的谈。


    即便百分之三的股份也价值数十亿了。不过相比得到楚家后的收益,压根不值一提。


    没人会蠢到送到手的钱不要。


    与其依靠楚连骁这个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定然是能够拿到手里的好处更可靠。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选,不可能因为一时之气放弃唾手可得的靠山。


    宣朝歌却意味深长地弯了弯眼。


    既然不愿意拱手相让,当然要先让其疯狂。


    温水煮青蛙,让对方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在最得意之时失去一切……


    这样才最有意思。


    -


    楚连骁非常沉得住气,用餐的过程中不动声色,仿佛真的相信了宣朝歌只在包厢问题上与赵崇峻有了纠纷。


    直到上了车,他侧目看向宣朝歌,眼中显而易见询问的神色。


    “赵崇峻和你说了什么?”


    宣朝歌眨了眨眼:“还能说什么?”


    她温柔的桃花眼微挑,满目狡黠,精致无暇的五官在这细微的神态变动中,凭空生出了些许不自觉的妩媚的挑衅。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人家连女伴都抛下了,还有什么。


    楚连骁的眸色深了些许,伸手触到宣朝歌柔软蓬松的长发,似乎在漫不经心地抚摸宠物一般。


    宣朝歌歪了歪头,神情十分自然,感受到他筋骨分明的手顺着缱绻的发丝往下,直到纤细修长的后颈处。


    “唔。”


    宣朝歌闭了闭眼,既躲闪不开,也没有想躲。


    一些……气运投怀送抱。


    男人的瞳仁漆黑沉郁,骨相俊美冷硬,唇与她相接的触感却是软的。


    被调戏得别无他法的模样犹然有趣又诱人。


    英气长眉下那点小痣成为了宣朝歌的视角落点,女人柔软的指腹顺着男人的侧脸上滑,轻轻按压于其上,楚连骁闭了闭眼。


    扣在宣朝歌后脑的力道也重了。


    宣朝歌原本还有些欣赏的意思,过了半晌回过神来,却因他凶狠的侵略而错觉自己要尝到血腥气,嗔怪般推了推他的头。


    会痛的。


    楚连骁终于放过她,松开了些许。


    “你怎么和个狼……”宣朝歌的话音拖了拖,最终盯着他的眼,还是随口道,“狼狗似的。”


    楚连骁的外表侵略性显著,发色与眸色都带着些浓墨般的深邃意味,骨相也清晰而鲜明,如同精心雕刻般英挺立体。


    他没被她的大胆激怒,修长的指节拂过宣朝歌柔软饱满的唇瓣,在水色之上抹了抹,低声道:“耍小聪明。”


    楚连骁的评价不带什么情绪。


    但宣朝歌早猜到他知道了,系统的提醒有时候还是有用的。


    宣朝歌白皙瘦削的手肘夹在座椅间的扶手上,懒懒支着下巴,几缕长卷发落在身前,勾勒出清瘦有致的玲珑身材,白裙黑发,尤其惑人。


    她的脸颊因为先前的暧昧沾染了些许漂亮的绯色,嘴唇红润优美,剔透眸中轻微的水光都显现出倾城的艳色。


    宣朝歌的声音有着与生俱来温柔动听,语气却漫不经心:“楚总也会做偷听的事。”


    楚连骁将她的手掌拢在手心,不置可否:“你是赵家的人。”


    “既然他都说了,应该是吧。”宣朝歌无所谓道。


    她这般神色如同满不在乎,却有些娇生惯养似的贵气。男人望着她撩人却毫无顾忌的脸,问道:“想拿回你的东西,就是你要借楚家做的事?”


    在省内乃至于国内,赵家的实业集团都算榜上有名,其中派系复杂,想要在其中站稳脚跟并非易事。


    更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想要动摇赵家的根本,只能依附于省内更强大的势力。考虑到胜算,除了楚家,别的选择都或多或少有所缺憾。


    宣朝歌早就忘了自己当初随便找的借口,要抢回原主应得的东西,她有别的思路。


    当初赵瑜若留下的协议还有可做文章的地方。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连骁主动请缨,她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宣朝歌微微一笑,反问道:“不可以吗?”


    “可以。”楚连骁语调沉稳,却没有犹豫。


    宣朝歌打量着他的神色,居然发现他没有任何不悦,只有眉宇中理所应当的强势。


    “如果让楚总帮我,要什么做交换?”


    楚连骁专注地看着她,半晌缓慢吐出两个字:“不用。”


    啧。


    她都要不好意思了。


    不是因为楚连骁的应承,而是因为他的眼神。


    如果让宣朝歌评价,楚连骁时而流露的些许情真意切,比他一掷千金的模样都看起来令人心动得多。


    他的眼瞳漆黑,深情不显,不过或许是容貌生得太过俊朗的缘故,总是在细枝末节的动容时令他人心生特殊的错觉。


    宣朝歌却觉得他这样的人比常人都易相处些。


    论随心所欲,论言出必践,没人能比过他。无需虚与委蛇,也就不屑于在这样的微末小事上说假话。


    “也对。”她微微勾起唇角,纤细柔软的指腹碰了碰他轮廓硬朗的侧脸,“这是你应该做的。”


    女人的眼眸清亮,纯粹如同阳光下的湖水,没有楚连骁在旁人眼中看见的那些被殷勤畏惧包裹的算计之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宣朝歌也的确意图明确,想要就得到。包括楚连骁本人在内。


    宣朝歌总是学不会讨好他。


    但凡稍加宽容,便是理直气壮,就像将他视作所有物一般。


    楚连骁捏住她胆大包天的手,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高兴的神色,反而凌厉深邃的眼中有些饶有兴致似的笑意。


    “小狐狸。”他评价道,“你以前也该胆子大点。”


    他想到的是宣朝歌日记中写的话,一个人写给自己看的东西,居然也是报喜不报忧的。


    其中最大的笔墨全部落在一个从未注意过她的人身上。


    如果早让楚连骁看清她,那么她过往的所有烦忧本来就不值一提。


    就像她自己写下的,楚连骁永远能救她。


    那些过往的伤也不必受了。他无论如何都会护住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