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王瑾有请

作品:《私奔当天,暴戾锦衣卫拉着我洞房

    皇后能做到那个位置,即使不太聪明,也绝对不会是蠢货。


    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不能。


    她可以借题发挥,处置没有名分的左慈肚子里的孩子。


    站在她背后的,是礼法。


    但是追杀一个已经出宫的宫女,而且是大费周章,用了那么多死士,则不太可能。


    ——宫里就没有其他女人值得她关注了吗?


    后宫才是如韭菜地,一茬一茬的嫩韭菜,割了再生,生了再割。


    而且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一定会知道。


    这般斩尽杀绝,皇上如何想皇后?


    皇后不会那么做。


    “……尤其姑姑你想,现在皇上是为了考验燕王,给燕王表现的机会。”容疏分析道,“你觉得皇后,会给自己儿子添堵吗?”


    不会的。


    皇后最爱的就是燕王。


    左慈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半晌后讷讷道:“真的和奴婢没关系吗?”


    这份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压得她这几天,夙夜难安。


    所以最终,她还是决定把自己和皇上那段隐秘的往事对容疏和盘托出。


    容疏道:“应该是没关系的。那些人,更像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您?您也没有得罪谁……容萱?”


    “你太高看她了。容国公府,把地皮刮三尺,都找不出这十几个死士来。”


    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也确实有道理。


    就算有,也不会给容萱用。


    “我想,或许是卫宴在外面得罪了人吧。”容疏轻声道,“他虽然帮了很多人,但是也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


    这个范围就太广了。


    京城,北城……多少贪官污吏,都被卫宴收拾了。


    他们对卫宴,才是彻骨的恨。


    “夫人,这话您千万不能在大人面前说。”


    会影响夫妻感情。


    容疏苦笑,“这不是我和他说的,是他和我说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


    很多事情,无法回避。


    “就算真是因为卫宴,我也不会埋怨他。”容疏道,“夫妻原本荣辱与共,而且他是在做正确的事情。”


    世间公义或许无法永远昭昭,但是她永远钦佩每一个为了公义而奋斗的人。


    只是牵连到了最好的闺蜜,容疏心痛万分。


    “我一定要把素素救回来。”容疏握紧双拳。


    眼下,就希望姜昭,或者卫宴的人,尽快找到朱血果。


    救方素素,比追查凶手,更迫在眉睫。


    左慈迟疑道:“夫人,那朱血果,真的有用吗?”


    她没听说过就算了,王瑾竟然也没听说过……这不由让她有种不太靠谱的感觉。


    “有用,肯定有用。”容疏笃定地道。


    “那就好。”左慈长出一口气。


    容疏的劝说大概奏效了些,她脸色没有之前那般颓败。


    “……奴婢想着,要不要写信跟皇上开口,但是应该来不及了。”


    现在希望寄托在姜昭身上。


    看姜昭的反应,左慈觉得他那边或许会有收获。


    “不用了,姑姑。”容疏道,“来不及的,还把你搭进去。”


    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病急也不能乱投医。


    “姑姑,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容疏又轻轻抱了抱她后松开,“咱们好好过日子。”


    不缅怀,不沉浸,过去已经永远无法更改。


    来日的幸福却可以期待。


    没有谁的幸福,只维系在一个人身上。


    左慈日后,也会有自己的幸福安宁。


    左慈闻言,泪流满面。


    压在心底的秘密,终于说出来,好像那些苦难有人帮她短暂分担。


    暗无天日的伤痛,也终于得到了些许慰藉。


    大概,伤口也会慢慢结痂。


    “夫人,如果确实和奴婢有关系,您一定也不要瞒着我。”左慈道,“奴婢虽贪恋平静安宁,但是也不缺少鱼死网破的勇气。”


    “姑姑,先别想那些。”


    “嗯,我听夫人的。”左慈点点头。


    “月儿,打点水进来,我和姑姑要梳洗。”容疏道。


    月儿答应。


    梳洗完,左慈劝容疏休息一下。


    就是铁打的人,也不能这样夜以继日地熬。


    “夫人,素素姑娘那里,还得指望您。而且您累坏了,大人也放心不下,影响大人。”


    卫宴这几日,也累坏了。


    一方面燕王那边需要他,他又得追查真凶,照顾容疏,整个人熬得也十分憔悴。


    “好。”容疏点点头。


    情绪化对现状没有用,保存体力,持续战斗才最重要。


    容疏躺下,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因为牵挂素素,她睡得很不安稳。


    所以当外面廊下传来很轻的说话声后,她还是醒了过来。


    左慈去看方素素去了,这会儿廊下和人说话的,是月儿。


    “月儿,怎么了?”容疏坐起身来问道。


    月儿掀开帘子进来,有些愧疚地道:“夫人,您被奴婢吵醒了吧。”


    “不是,我自己醒了。”容疏道,“你和谁说话?”


    “是王公公跟前的张怀。”


    “嗯?怎么了?”


    “说是王公公请您过去说话。”


    王瑾找她?


    容疏略一思忖,问道:“大人呢?”


    “大人出去没回来,差人说晚上不见得能回来,让您不用等他。”


    “好。”容疏道,“帮我找身衣裳,我梳下头发就过去。”


    她忍不住想,王瑾是找卫宴找不到,才来找她?


    还是故意趁卫宴不在,来找自己?


    容疏被自己后面一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她怎么会这样想王瑾?


    或许因为之前银包金的事情,她没有想明白?


    容疏暂时按下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简单梳妆之后就跟着张怀一起去见王瑾。


    王瑾对她倒是一如既往地和气,还说她受了惊吓,让张怀送上来一些补品,让她补身体。


    容疏谢过了他,然后静静地等着王瑾进入正文。


    还好,王瑾这个圈子绕得不算大。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后道:“不瞒你说,之前对于你和渐离的婚事,我是不太愿意的。”


    容疏低眉顺眼,看着自己裙子上的宝相花纹,什么都没说。


    “……但是这些日子看下来,又觉得你是最适合渐离的人选。”


    容疏还是没说话,只假装害羞。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王瑾,控制不住地生出许多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