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看不上

作品:《私奔当天,暴戾锦衣卫拉着我洞房

    这日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邻居来敲门,放下一篓螃蟹就走。


    沈独忙喊他。


    他也就是前日帮忙给邻居写了一封书信,实在是举手之劳。


    可是邻居头也不回地跑开。


    沈独看着一篓螃蟹犯了难。


    光卓今日去找从前的朋友吃酒去了,家里就他一个人,怎么能吃得完这么多螃蟹?


    沈独略作考虑,便提上一篓螃蟹,往容疏家而来。


    容疏家里人口多,而且她也喜欢折腾好吃的,还喜欢吃螃蟹,送给她最合适。


    螃蟹不轻,足有十几斤。


    沈独虽然拎得动,但是牢记容疏的叮嘱,不远的一段路,走走停停,不让自己太累。


    来到门口,他没有立刻敲门,而是站在门口缓了一会儿。


    “你来了?”


    听到身后的声音,沈独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便看到提着鸟笼的战大爷。


    之前沈独在医馆的时候,战大爷有一次去见过他。


    两人都认出了彼此。


    沈独行礼道:“原来是您老。”


    “在这里徘徊做什么?”战大爷道上下打量着沈独,心说该不是少年慕艾,看上了容疏吧。


    这小伙子,长得倒是不错,看着顺眼,但是有些病恹恹的样子,不精神,不好不好。


    而且看起来,太娘了,没有阳刚之气,比不过卫宴。


    还是卫宴好。


    “嘎嘎嘎嘎——”院子里的大鹅,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冲到了门口,隔着门对着外面一顿输出。


    “晚辈,”沈独脸色微红,“晚辈得容姑娘救命,无以为报……”


    “以身相许?”战大爷故意逗他。


    别说,往日他最讨厌书呆子,但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呆子,就有点想逗他。


    果然,被他一说,沈独顿时面红耳赤。


    “您老人家不能乱说。”沈独道,“容姑娘已经定亲了。”


    “知道就好。”战大爷慢慢悠悠地道。


    虽然他觉得卫宴娶容疏占了莫大的便宜,但是怎么说,卫宴现在也不算外人。


    肥水不流外人田。


    比起沈独,他肯定得偏向卫宴。


    “晚辈没有别的意思,”沈独忙解释道,“只是邻居送晚辈这些螃蟹,晚辈借花献佛,来送给容姑娘……”


    “那给我吧。”战大爷说话间,就伸手推开门。


    “不,不用,晚辈拿进去吧。”


    有一说一,沈独说这话,绝对没有故意登堂入室的想法。


    他只是朴素地觉得,眼前的老人家,还提着鸟笼,怎么能拎重物呢?仟韆仦哾


    战大爷见状也没有勉强,道,“那你进来吧,小心点……”


    话音未落,早就按捺不住的大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沈独冲来。


    沈独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大鹅用嘴狠狠拧了大腿。


    疼,特别疼……


    沈独眼泪都要出来了。


    战大爷见状幸灾乐祸——追求女子,总要付出点代价。


    这下以后,估计印象深刻了吧。


    容疏听见外面的声音,推门出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她滴娘嘞!


    沈独那小心脏,本来就不好,这要是被吓一下,心脏病犯了怎么办?


    容疏上前帮忙把大鹅撵开,连声道歉。


    “沈公子,你没事吧。”


    沈独忍痛挤出几分笑意,“我没事。容姑娘,我给你送些螃蟹来,你别嫌弃……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是个极重仪表的人。


    现在衣裳乱了,脏了,自己也可以想象出自己狼狈的样子,所以他觉得失礼,不愿意久留。


    容疏却留他:“等等,我给你看看伤处。”


    “没事,我真的没事。”沈独脸色通红一片。


    他腿长,刚才“遇袭”的时候,身体也下意识地往后退。


    大鹅咬在他膝盖偏上一点的大腿侧面,这会儿正火辣辣地疼。


    “进来,我给你看看。”容疏道,“你就这般走了,我也不放心。”


    别人被咬一下没什么,但是沈独这风一吹就倒的身体,真不好说。


    战大爷冷哼一声道:“好容易凑进来的,让你留,心里高兴,嘴上还拒绝。”


    容疏:“……您别那么说,沈独脸皮薄,不能开这样的玩笑,他会当真的。”


    战大爷:“……”


    真傻,真的。


    他是过来人,什么不懂?


    沈独虽然行为举止,没有逾矩,但是战大爷看一眼,就知道他对容疏有着不一般的心意。


    罢了罢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战大爷拎着鸟笼往自己屋里走去。


    容疏怕沈独觉得不方便,就笑着道:“战大爷,您等等,借您的房间一用。月儿,把螃蟹拎到厨房去;姑姑,你帮我把药箱取来。”


    战大爷倒是明白容疏避嫌的想法,没有反对。


    容疏又笑着对沈独道:“走吧,进来喝口水。”


    沈独犹豫一下,看看战大爷,默默地跟着进了屋。


    战大爷把鸟笼挂起来,抓了一把松子仁逗他的鸟。


    容疏请沈独在榻上坐下,又让他把袍子撩起来,裤腿卷上去。


    沈独有些扭捏。


    战大爷嘲笑他道:“容丫头一个姑娘家都没说什么,你还扭捏起来了。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样将来怎么娶亲?”


    容疏嗔道:“战大爷,您提什么娶亲?人家一心读书,根本没想过那些。”


    和沈独说这种话题,不是欺负沈独面皮薄吗?


    “真是个呆子。”战大爷嫌弃。


    沈独脸色更红,弯腰慢慢把自己裤腿卷起来。


    “是这里吗?”容疏拿了小杌子在他面前坐下,指着他小腿上的一块红色道,“咦,怎么有点不像呢?”


    “不,不是那里。”沈独忙道,“那是一块胎记。这里……”


    冬天穿得裤子都厚,他卷到膝盖处就有些费劲,憋红了脸努力往上撸,露出伤处给容疏看。


    容疏检查了一下,见那里只是留下了一块淤青,并没有破皮,便松了口气。


    “没事,我给你点活血化瘀的药膏回去涂一下就行。”她示意沈独把裤腿放下,又笑着道,“你这个胎记,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肯定是之前哪个患者,也有个差不多的胎记。”


    难道,就是沈独?


    好像不是。


    不过患者实在太多,容疏最近脑子乱的,根本想不起来。


    咦,战大爷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