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猪头相对

作品:《私奔当天,暴戾锦衣卫拉着我洞房

    “不过,”卫宴又道,“他不好审。”


    “嗯?怎么说?”


    “直觉。”


    承平公主出了事情之后,所有男宠都很害怕。


    竹青是最平静的那个。


    他被提审审的时候,还敢主动开口问卫宴,他们会不会被处死。


    谈及生死,他的情绪也没有任何起伏,好像已经认命。


    以卫宴多年经验来看,这种人,在犯人之中,是最难对付的。


    他不怕死,没有求生之心。


    容疏想了想后道:“如果和他有关系,他也得有犯罪动机才对。要不要查一下?”


    “都查过了。”卫宴道,“承平公主对所有男宠都差不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看心情动辄打骂。但是竹青,最近是公主的新宠,是被偏爱的。”


    “或许这种偏爱让他恶心呢。”容疏道,“他之前有没有喜欢的人?”


    不过听卫宴这么说,似乎所有的男宠,都有嫌疑?


    还可能不是一个人动手,而是几个人联合起来动的手。


    至于不承认,因为死的是公主,不是一命抵一命就足够的。


    祸可及家人。


    卫宴道:“我让人查过他从前,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至于是否有喜欢的人,这就不得而知。


    看起来,卫宴是真的把该做的功课都做了。


    这种情况下,再去重新审人,意义也不大。


    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容疏的猜测而已。


    容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既然正常的路走不通了,是不是该试试,不走寻常路?


    “我有个主意,你听听行不行。”容疏道,“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路上我跟你说。”


    她到底是犯人,出来太久,别给卫宴惹麻烦。


    “好。”


    两人离开公主府了公主府。


    卫宴让人告诉文凤,不必再等他,自去休息。


    容疏心中暗想,估计文夕要睡不着了。


    不过,卫宴最近都没有戴面具了。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把面具摘了?


    容疏好奇地问了他这个问题。


    “前些天,我查到了楚王有不臣之心,皇上允许我以后摘下面具。”


    啥?


    楚王不臣?


    那不是皇子吗?


    怎么,皇上没有立太子,他就着急了?


    卫宴道:“嗯,他着急了。”


    其实楚王也没做什么,就是提前拉拢了一些人。


    皇上对这个问题格外敏感,于是楚王就倒了霉。


    这个可怜的炮灰,容疏还没见过他呢。


    那现在算算,成年封王的皇子,只有秦王、齐王和燕王了。


    皇后的胜面大了?


    不过这也不好说。


    汉武帝不还传位于幼子吗?


    只是没想到,卫宴不声不响做了这么多事情。


    果然能在皇上身边得宠的人,靠的不是运气,是实力。


    关于立储和朝廷局势这种大事,容疏不太懂,也就没深问。


    她继续道:“该审的你都审完了,估计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咱们借助鬼怪之口来问。”


    大部分人,对于神佛鬼怪,还是心存敬畏的。


    “你说来听听。”


    “你找人扮成承平公主,离得远远的,我能模仿她的声音。”


    别忘了,她也是有一技之长的。


    卫宴思考片刻,点头道:“好。那什么时候?”


    “明天吧,得准备一下。”


    “好。”


    容疏回去之后,简单和左慈说了一下所见所感。


    左慈若有所思,“奴婢从前还真听说过用香害人的。奴婢觉得,会不会是公主吃了您的药,又被人引诱吃了螃蟹,或者和螃蟹差不多的东西,然后又中了香毒?”


    容疏打着哈欠道:“完全有这个可能。”


    她对药研究很深,但是对香料的了解,只能说差强人意。


    在普通人面前当然够用,但是要是行家面前,还是吃亏。


    左慈见她困了,便没有多说,伺候她洗漱,又给她散开头发,让她早点睡下。


    容疏最近一段时间在这里养得早睡早起,这会儿真是眼睛都睁不开了,脱衣上床,很快就睡了过去。


    “姑娘,醒醒,您快醒醒……”


    左慈惊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疏揉着惺忪的睡眼,“怎么了?”


    呃——


    她的眼睛怎么有点睁不开了?


    眼睛肿了?


    不对,手也发胀,之前她手上套了个小戒指,这会儿觉得很难受。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容疏飞快起身,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肿成猪头的模样,不由无语。


    她过敏了,而且很严重。


    左慈道:“姑娘,是不是昨天晚上您去灵堂,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容疏心说,难道是香料过敏?


    不管什么了,她给自己开了个药方,喊昭苏帮忙抓药煎药。


    虽然有点丑,但是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左慈替她整理床铺的时候,忽然道:“姑娘,昨日卫大人直接躺在您床上,会不会和他也有关系?”


    容疏:“……不能吧。”


    卫宴竟然被嫌弃了。


    不过她还是去床上检查了一下,还真发现了一些粉状的东西。


    昭苏买完药回来,气喘吁吁地道:“姑娘,这下可坏了。”


    “怎么了?”


    昭苏低头不看容疏那惨不忍睹的脸,道:“卫大人和您症状相似,都不好意思来看您了。”


    容疏:“……你让他来,我给他看看。”


    大家都是猪头,谁也别嘲笑谁。


    等她看到卫宴的脸时,实在没忍住笑了。


    卫宴也嫌弃她:“丑。”


    容疏把药分了他一半,还和他碰碰碗,“来,干了!”


    卫宴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此生没有缘分喝合卺酒,有的只是这等苦药。


    “你昨天的衣裳脱下来洗了吗?”容疏问。


    “还没有。”卫宴喊人把衣裳找来。


    容疏在他衣裳上,果然也发现了那种像花粉一样的东西。


    “可能是在哪里沾的花粉。”容疏道。


    之前她没有花粉过敏,这次不知道怎么不合适了,竟然过敏了。


    或者花粉只是巧合,承平公主屋里的香气才有问题?


    可是别人似乎也没事。


    不管怎么说,她和卫宴,也算同患难?


    “那晚上可以?”卫宴问。


    “行,这算点什么?”


    不就是过敏吗?


    轻伤不下火线。


    “好,那我去准备,晚上来找你。”


    左慈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再看看两个人的脸,忍俊不禁。


    可是没等到晚上,一纸圣旨,就把容疏召到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