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秦王助攻

作品:《私奔当天,暴戾锦衣卫拉着我洞房

    半晌后,皇上道:“是容正的女儿?”


    “正是。”高无忌道,“此女妙手回春,医者仁心;战王此前差点横尸街头,就是被她所救;微臣的女儿也是被她医治……还有程尚书的夫人……程尚书……”


    你出来。


    走两步。


    说你呢!


    在那里装傻充愣的。


    程尚书心里暗暗叫苦。


    想撇清,可太难了。


    “回皇上,内子身患顽疾,苦恼多年,幸得容姑娘医治。”他硬着头皮道。


    皇上靠在龙椅上,似乎在回忆什么。


    众人不敢作声,只有高无忌骂个不停。


    卫宴心如擂鼓,腰背挺直地跪在地上,随着时间推移,寒气似乎顺着膝盖慢慢游走全身。


    他的婚事,他下半生是索然无味还是惊喜无限,只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这时候,秦王咳嗽了两声,随后抬袖掩脸道:“父皇,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还请父皇恩准。”


    皇上闻言脸色忽变,似乎立刻就要发作。


    众人噤若寒蝉。


    王瑾上前,轻声道:“皇上,太医说,您不能动怒,还请您保重龙体。”


    皇上深吸一口气,冷冷出声:“既然卫宴自己愿意,那婚事就继续。容国公欺上瞒下,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个月!散朝!”


    说完,皇上起身直接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声称自己不舒服的秦王,看了卫宴一眼,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只是看他的脚步,怎么都不像身体不好的模样。


    卫宴拧眉。


    秦王和皇上,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他和容疏的婚事,和秦王有什么关系?


    卫宴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并没有显露出来。


    高无忌一个箭步上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竖子,你竟然害容丫头!”


    卫宴一脸高冷,不予理会。


    倒是王瑾笑呵呵地上前:“高大人此言差矣。这是皇上旨意,渐离心怀仁义,不忍容姑娘被人悔婚,无依无靠,怎么能是害她呢?”


    高无忌:“我呸!你个老阉奴,一肚子坏水。”


    这婚事,他实在不想同意啊。


    皇上啊皇上,您怎么这么昏聩!


    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吗?


    “你要是敢欺负容疏,我就天天弹劾你!”


    最后,高无忌放下一句狠话,气呼呼地离开。


    卫宴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和从前一样冷冰冰,高深莫测,但是卫宴却知道,自己此刻激动不已。


    当然,这份激动,原本不需要有。


    他以为自己能顺理成章地迎娶容疏进门,根本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高无忌。


    还好,过程曲折,结果顺心。


    下午,王瑾从皇上那里回到自己住处,远远就看见卫宴等在院子里。


    “进来。”


    王瑾坐下,小徒弟端上两盏热茶。


    卫宴端起一盏送到王瑾面前。


    王瑾没有接,示意他放在桌上,又让他坐。


    “你和容七姑娘,怎么回事?”


    卫宴来就是为了解释这一桩的。


    他把和容疏相识相知的过程说了,也表明了心迹。


    “义父,我心悦她。”


    他能感觉到自己面皮发烧,但是心里却是欢喜雀跃。


    好像和人说了,迈出了昭告天下的第一步。


    王瑾笑道:“好,好。渐离大了,有喜欢的女子,也是正常。说起来,你父亲和容正,也是至交。他在九泉之下,得知你迎娶容七姑娘,也会高兴的。”


    卫宴点点头,又道:“这般也好。她没有依靠,皇上会更放心。而且她对国公府也是深恶痛绝,现下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她也不必再委屈,和容国公府扯上关系。”


    “她对国公府,深恶痛绝?”王瑾问,面上不辨喜怒。


    卫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话说得含蓄。


    “当年容国公府逼死她生母,又把她们姐弟扫地出门,让她们吃了很多苦;她不想和国公府扯上关系,也是人之常情。”


    “倒是像她的母亲。”王瑾道。


    卫宴惊讶。


    战王总是提起容疏的母亲,言辞之间多有夸赞。


    现在,义父也提起,听起来,也不像贬低之词。


    只是,他们为什么,都认识容疏的生母?


    容疏生母乃出身皇商之家,家境殷实,应该也是被教养得很好的大家闺秀。


    按理说,外人应该少有机会窥见她的为人吧。


    卫宴很不解。


    王瑾似乎猜出来他的想法,端起茶盏,浅浅呷了一口茶后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而且斯人已去,不要再提起,只好好准备自己的婚事便是。”


    卫宴称是,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容疏捡骨时候的发现。


    他为什么会生出一种怪诞的想法。


    既然容疏母亲那么厉害,会不会,根本没死呢?


    不,应该不会。


    “你身份特殊,树敌众多,要好好保护好容七姑娘。”王瑾叮嘱道。


    “是,我知道的,义父。”卫宴的声音,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高兴。


    能得到义父肯定这门婚事,他心情愉悦。


    “本来我还担心您不同意,迟迟不敢跟您说。”


    “傻孩子,我怎么能不同意呢?我自是希望你日后夫妻和美。”王瑾道,“我等着日后你把人娶进门,带给我看。只是你想好了,要如何待她吗?”


    “我自是以诚相待。”


    “渐离,情深不寿。”王瑾道,“太炽烈的感情,消失得也快,倒不如细水长流。你待她,尤其是人前,如果太好,别人就会抓住你的软肋,对她下手,明白吗?”


    卫宴郑重点头:“我明白。”


    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他不能把容疏推到风口浪尖。


    今日的事情,只当是他为了完成父亲遗愿,为了在皇上面前做个大度之人。


    日后,他反倒是要离容疏远些。


    那样是对容疏的负责。


    只是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有些心塞。


    容疏带着思思在铺子里玩,上午倒是一切正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下午时候,铺子的生意忽然就好了起来。


    而且那些人,与其说是买东西,不如说是来看她的。


    她什么时候变成猴子了?


    她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