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卫宴哭穷

作品:《私奔当天,暴戾锦衣卫拉着我洞房

    卫宴忍不住想,再也见不到了?


    那人岂不是已经……


    转念再想,容疏对武顺侯,虽然初见反应极大,但是发现自己认错人之后,很快就离开了。仟韆仦哾


    卫宴觉得,她对武顺侯本人,似乎并没有眷恋,而更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的人。


    那可能,她说的便是真的了。


    不过她既然不愿意再提,卫宴也不会过多追问。


    谁没有过去?


    他的过去,一样很少提起。


    “你没事就好。”他说,“以后想思思了,就告诉我,我来安排。”


    “嗯。”容疏对他笑笑,“多谢。”


    卫宴本想说不必如此客气,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片刻之后,他找了个借口离开,给容疏留出空间自我平复。


    他去找容琅。


    “武顺侯?”容琅听卫宴问他是否认识武顺侯,十分诧异,“自然是认识的。”


    他们不是刚去看武顺侯回来吗?


    卫宴看他模样,就知道他误会了,“不是说认识思思之后,是从前。当武顺侯还不是武顺侯的时候……”


    “不认识。”容琅摇头,“听说过,但是没有机会认识。”


    他们市井小民,去哪里认识位高权重的穆明章?


    “怎么了?”容琅又问。


    “没什么。”卫宴含糊过去,“我给你选了一匹马,趁着现在有空,带你去看看?”


    “马?”容琅眼中露出惊喜。


    但是他很快又摇头:“我不能收。”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他是有立场的。


    他是姐姐的弟弟,但是倘若收了卫宴的贵重礼物,日后姐姐和卫宴吵架,自己怎么有底气帮姐姐说话?


    卫宴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怎么,我就一定要欺负你姐姐?”


    容琅被戳穿心事,起初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转念再想,他给姐姐撑腰,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吗?


    他挺直了腰背:“我要是硬气,你自然不敢。但是人心易变,谁知道以后怎么样?”


    “不过是一匹马,”卫宴道,“将来我若是变了,你还我也还得起。”


    不过是一匹马……


    容琅开始动摇起来。


    他实在太想要马了。


    但是他到底坚持住了,“勿以恶小而为之。今日一匹马,明日可能就是一座房子……”


    “我没钱。”卫宴道,“我自己住的府邸,还是皇上所赐。”


    言外之意,送房子什么的,就别想得美了。


    容琅愣住了。


    他得想想,这话题怎么就歪了?


    卫宴竟然开始哭穷?


    “我的马是皇上所赐。”卫宴道,“千里马,后来给理郡王的爱驹配种,前后生了两匹小马驹,我们一人一匹。”


    也就是说,这不是买的,而是自家的东西。


    “你怎么会没钱呢?”容琅嘀咕。


    卫宴严肃地道:“阿琅,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我的银子,我从来一分不取;日后你也要如此。否则,日后总会被人攻讦,哪怕一文钱,也会成为日后别人攻讦你的把柄。”


    容琅很震惊。


    他一直觉得,锦衣卫横行霸道,有权有势,手里自然也有许多别人孝敬的银子。


    卫宴的意思是,他从来没有拿过?


    到底是真的还是在装腔作势?


    容琅不确定,但是大受震撼。


    “走吧。”卫宴道,“随我去看看。你若是能看上,就送给你;你若是看不上,我就送别人。”


    “马在哪里?”容琅迟疑片刻后问道。


    “在我府上。”


    “那……就去看看吧。”


    现在比起马匹来,容琅更想去卫宴府上看看。


    他要进去和容疏说一声,却被卫宴拦住。


    容琅生气,他还没收马了,就被管上了?


    “你姐今日累了,怕是已经躺下,你就在院子里和她说一声,省得她还得起身。”


    原来是心疼姐姐,容琅心情好些了。


    “姐,我跟着卫大哥出去一趟。”


    “去吧。”


    容疏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容琅只当她舍不得思思,并没有多想。


    两人离开后,容疏的泪又出来了。


    她想家了,很想很想。


    不过好在她自我开解,即使不在同一个世界了,至少家人们应该都是好好活着的。


    他们只是不能见,但是彼此都在好好生活。


    她一直惦记着他们,他们也会一直思念自己。


    怀着这份惦记和思念,他们依旧要把各自的日子过好。


    世上相像之人何其之多?


    就算实在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那是不是她可以想,穆明章是几千年前的哥哥?


    或许人真的有灵魂,有转世……


    另一边,容琅已经跟着卫宴去了卫府。


    卫府很大,却有些……萧条。


    看着抄手游廊的柱子上斑驳的纹路,容琅问卫宴,为什么不找人修缮。


    “准备修了。”卫宴道,“之前我基本都在当差,很少回家。回来也不过睡一觉,所以府里只留了几个人,也没有心思修葺房子。”


    容琅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现在要娶妻了,所以好好修缮一番。


    想起姐姐要嫁人,容琅心里就忍不住难受。


    “回头看看你喜欢哪个院子。”卫宴道。


    “我不来你家住。”


    那像什么样子?


    “不用想太多,”卫宴淡淡道,“你姐既然要嫁给我,无论你如何撇清,都改变不了姻亲的关系。你不占我便宜,日后我出了事,你也不能幸免于难。”


    容琅:“……”


    竟然有几分道理?


    “你不能出事。”他咬咬牙道。


    “嗯。”卫宴应了一声,并不想继续这个之前已经讨论过的话题,只是道,“谁家都有亲戚借住,你也不是自己没有银子,没有占什么便宜。”


    他自己的银子?


    容琅表示,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钱呢。


    难道是说铺子?


    他正色道:“铺子是姐姐的陪嫁。”


    “回去同你姐商量便是。”卫宴道,“我带你去马厩看看。”


    容琅看着那匹通体纯白、肌肉纹理分明的马,一下子就爱上了。


    他伸手摸了摸马头,白马打了个响鼻,有些不安地踏了几下前蹄。


    “敢不敢自己骑上去试试?”卫宴道,“让我看看,之前教你的,你还记住多少。”


    “敢!”


    马夫立刻有眼色地拿来马鞍辔头装上。


    容琅翻身上马,在院子里慢跑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