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无法冷静

作品:《十二年再会

    可余光瞟见他进一步的动作,让她心头一颤,脸色骤白,瞬间醒悟。


    她立刻挣扎坐起身,双手迅速伸往他腰两边,抓住他两只手腕,阻止他,语气紧张带颤安抚道:“顾鑫尧,冷静!冷静!冷静!”


    顾鑫尧停下动作,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喘着带有酒香的粗气,嗓音低磁微颤:“我想,要你。”


    简单几字,暧昧至极,加上那养眼的躯体,强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难以把持,一瞬间干扰了她的意志,她应接不暇内心陷入了纠结。


    就此屈服吗?


    不!冲动是魔鬼,这种念头转瞬即逝。


    江岚越双手用尽全力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上身往后仰了仰,不让他靠那么近。


    她慌乱又坚定地摇摇头,认真道:“不行!你不能强迫我,你要信守承诺!不然我恨你一辈子。”试图用警告来唤醒他。


    醉酒的顾鑫尧当下只知道她这句话以及她双手制止的动作是在拒绝他,他心潮澎湃,哪还会像之前一样考虑后果。


    她用力过后泛白的手心跟她怎么也抓不拢的那双手腕对比起来就像个笑话。


    他粗壮的手腕稍微发力一旋转,就反守为攻,虎口轻松掐紧了她纤细的手腕,霸道地乞求:“听话!”接着额头又凑了过去。


    完了!唬不住了!


    他轻而易举就钳制了她的双手,那温润带磁的声音使得她身体发麻。


    他还越靠越近,形势不妙,她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缩,结果重心不稳倒了下去,他紧随其后压了下来。


    她双手用力反抗,但无济于事。


    两人的身形差距跟力量悬殊太大,他强势起来真的“秒杀”她。


    他鼻尖蹭了蹭她的脖子,又带着滚烫的温度亲了下去,用他的方式哄着她,安抚着她配合,希望她跟刚刚那样不要拒绝。


    她再次发软。


    但意识跟身体反应做着斗争,她很清楚如果就这样妥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种罪恶感不允许她现在贪图这种享乐,再加上她对顾鑫尧没有爱,只有那纠结的情感,她绝不允许自己“知错犯错”!她必须抵御!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眉头紧蹙,凝神思索着。


    她身形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言语警告、肢体反抗都没用,只能试试连哄带求了。


    于是,她柔声叫着:“鑫尧。”


    顾鑫尧的头埋在她的颈部,哪怕醉酒了,她话音一落也让他怔住了,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不带姓呼唤他的名字。


    希望她对他态度改观这是他刻进大脑和心底的愿望,所以当她亲昵地叫他时,会条件反射。


    他停下来了,江岚越发觉有效果,便继续叫着:“鑫尧。”


    顾鑫尧缓缓抬起头,又磁又温应了声:“嗯。”


    江岚越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俊魅透红的脸,温声细语商量道:“我例假来了,真的不行!会生病的。”


    顾鑫尧一动不动,愣住了。


    他粗重的喘息声萦绕在她耳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反应。


    江岚越试探性地抽了抽手,可他没有半点放松,依旧握的紧紧的。


    她绷着弦,心脏狂跳,耳边都能听见“怦怦,怦怦”搏动的声音。


    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想什么?如果在算时间,那她岂不是要完蛋了!


    片刻,顾鑫尧大脑好像才通上电,他眼神迷离,略显迟钝的缓缓开口:“会生病,那我不碰你。”


    江岚越悬着的心松了一点,幸亏醉酒的他还保留了一丝道德底线,她继续乘胜追击,祈求道:“那你放开我,好吗?”


    顾鑫尧性感的喉结一滚,蹦出一句:“你—帮—我。”


    话一落,他从她身上翻下来侧身以对,紧接着自作主张将她两只手往下一带。


    江岚越上一秒还在对那句话茫然不解,下一秒身上结实健壮的躯体就挪开了,随即双手就挨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她呼吸一滞,双眸瞪大,瞬间面红耳热,丝毫不敢往下看,立刻惊恐的往外抽手,但依旧徒劳无功。


    她又羞又恼又恐又无奈:“顾鑫尧,你还要不要脸!”


    还是那句防不胜防,千想万想她都想不到他会来这一出,已经无计可施了,七上八下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他无暇顾及她的娇嗔,他强行调整能让他们舒服的躺姿,两人侧身相对。


    他左臂圈着她,下巴点着她头顶,嗅着她那让他心醉魂迷的香味。


    她枕着他的左胳膊,饱满的额头抵着他性感的喉部。


    他身上散发的酒香和他自带的特殊体香让她神志恍惚……


    她唯恐他一不满意或者想起什么就转换攻击对象,所以到这份上就不敢再乱动了。


    他低磁魅惑的喘息扑进她耳畔,她呼吸乱上加乱。


    她心中重复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她视线无处安放,所以紧闭双眸,虽睫毛不安的颤动,但丁点不敢懈怠,生怕见着那羞于启齿的东西。


    但即使避而不见,感觉也非同一般。


    发麻的感觉控制不住的从她手心延蔓到整个身体,全身的温度也不受控制的由凉变暖了。


    她只能祈祷这个煎熬的过程快点过去。


    ……


    发泄完,他渐渐恢复了安静,喘息慢慢平稳了下来,身体也有所放松,但他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舍不得松开她。


    可那份感觉加上酒精麻痹了大脑神经让他眼皮止不住的往下耷拉,终究被困倦打败了。


    他再无其他动作,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许久,待他胸口有规律的一起一伏,鼻息也稳定匀称,酣然熟睡了过去,她才缓缓抽出手,推了推他,他的后背倒在床上,平躺了下去。


    她往身后摸到他的被子,盖了上来,随后自己慢慢地挪了出去,终于逃开了他的束缚。


    她脸颊热滚滚的,红的一塌糊涂。


    她平躺着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解放双眸,坐起身,而后带着情绪将被子胡乱的包裹住了昏睡的他头以下的部位,不再管这醉酒失态的家伙。


    她庆幸自己没有喝醉,只是微醺,意识还清醒,能理智的设法抵抗,不然肯定破防了。


    虽然因为他那魔鬼般的魅力有过几丝挣扎,但好在将那种刚萌芽的禁忌的想法扼制住了,没酿成大祸。


    错的时间发生那种事,对她来说无异于失足落水,只会让她更自责懊悔,她想想都后怕。


    她轻慢地移到床沿,赤脚下了床,纤长笔直的双腿迈了几步后,身下的异常感觉让她驻足怔愣了一会,随即那张白脸羞红的更明显了,没好气地睨了一眼那位“肇事者”才继续迈起步子。


    她在床的另一边穿上刚刚散落的布拖又捡起那块毛巾就进了浴室。


    手一洗干净她就甩了甩,捏了捏,整个手心皮肤像被灼烧了似的颜色火红。


    好一会,手掌的酸累感才有所缓解,颜色也逐渐散成了粉红。


    随后,她出来拿了睡衣再次进了浴室。


    最后关了灯抱着自己的被子在外边沙发睡了一宿,俏脸染上的鲜艳直到睡着才渐渐消散。


    庆祝会到现在,真是波澜起伏,百感交集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