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巴斯坦Day 5
作品:《海贼王之八号只想成为果实贩子》 印象中,不论任何一个地方的赌场都是混杂着欲望与迷梦的交织地。对于赌徒们来说,这是用黄金堆砌的理想乡,他们于此地纸醉金迷,一掷千金,辉煌与极致推演。
而那个名为沙·克洛克达尔的七武海名下的雨宴,据说可以称之为整个阿拉巴斯坦王国最为豪华的赌场,其规模之大可见一斑。将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的梦想之地建设在遍地金沙的沙漠王国,从画面上来说倒是给人感觉有一种形容不上来的契合。
话应该是这样说的,只不过。
我站在街头汹涌人潮的中心,抬头望了望小冯的脸,又望了望那栋远远就能一眼注意到的标志性建筑,视线在二者之间来回穿梭,不禁从额角流出一滴冷汗。
我试探性的开口:“我们……确定没有来错地方吧,冯酱?”
你不要告诉我那房顶上面爬了只胖鳄鱼金字塔模样的建筑就是传说中的雨宴啊?!喂,别开玩笑了!仔细看的话,那鳄鱼脑袋上还有根没有扒皮的香蕉吧?真的会有鳄鱼长成那个样子吗,还那么肥!那下巴足足有一二三、四层了吧?!
然而小冯不容置疑百分之百肯定的话语直接一击干碎了我的美梦:“对啊,那里就是雨宴没错了,怎么样,很大很气派吧?”
我:“………大,的确是很大………”
我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原来梳大背头穿皮草和西装的男人竟然喜欢这样的建筑风格吗!
完全看不出来啊,那个七武海。明明那天见到他的时候还那么酷炫狂拽吊炸天一脸“劳资天下第一,非常不好惹”的样子,我、我还以为他要是开家赌场的话,门口会飘着黑色海贼旗或者立着什么夸张又庄严的雕塑,又或者像什么□□&山&口&组迎客送客那样在门口安排一溜黑西装保镖……
总之,不管怎么样也不能雕一只胖鳄鱼啊!得是有多喜欢这玩意才会这么干呐?这种画风的建筑,真的不是从香波地群岛的游乐场里搬出来的吗??这个赌场……呜呜,过于可爱了我说。
所以,那家伙的卧室里会不会也是堆成山的头顶香蕉的胖鳄鱼玩偶啊?别笑,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我被自己的猜测逗乐了,于是问到:“那是什么鳄鱼啊,脑袋上还长着香蕉哎,有可能吗、那样的品种…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的标志意义?”
“咦,那是香蕉鳄鱼啦,你从没有见过吗小娜塔莉?”小冯跟我并排走在通往雨宴的台阶上。
我瞳孔地震,还真有啊???这种东西?
不由得发自内心感慨一句:“是啊,世界之大真是无奇……”
“欢迎二位来到雨宴————”
我们两人的交谈在踏进雨宴大门的那一刹被热情的迎客声打断。
门口一个身穿紫色工作服带着领结梳着朝天发的老头,领着两列穿着笔挺西装但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善类的员工一齐弯腰鞠躬。
嚯,这开业大酬宾的既视感。
小冯不禁咋舌:“哇嗷,还真是隆重!这地方还真是不得了…不愧是七武海。”
看起来这里只是赌场的第一层,和从外面看到的无二,非常宽阔,富丽堂皇,区域划分明确,放眼望去,赌博的机器种类也让人眼花缭乱。
虽说现在的时间还只是清晨,但已经聚集了众多的赌客,与外边人声鼎沸的街角别无二致,生意相当火爆,喔,克洛克达尔,是个很会做生意的精明海贼嘛。
“二位是第一次来吗,想要玩点什么呢?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问我哦,我或许可以帮到你们!”
那个经理模样的老头笑盈盈的跟了上来,他双手微合,互相摩挲着。
这幅样子不禁让我想起了香波地群岛人口拍卖行的迪斯可。
我将兜帽拉下,扫视一周后对他说道:“可以先带我们去看看赌场内部的水池吗,听说非常壮观呢。”
原来是外地人么,经理老头微微一愣,随即扯出一个招牌式的微笑:“当然,请往这边走———”
一层的最左侧是一个没有门的垭口,再往外走便能听见不绝于耳的潺潺流水声。
虽然来到这里之前就知道这儿有一片湖,且规模不小,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无比震惊。
欧式大型的石雕喷泉相当豪气的往外喷着水,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假山错落有致,不知道从哪里徐徐上升的轻烟像纱一样笼罩着水面,漫无边际的像是进入了山林,说这里是沙漠绿洲也不为过。与我过往杀过的富豪家里都不一样呢。
简直,壕无人性!!真会享受啊,这个七武海!
不过,很可惜。
纵使这片湖被修葺的再怎么华丽,我也没有对它产生什么异常的感受。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了另外一半被雨宴占据掉的湖了,这个老头儿…一直跟着会对我的行动造成阻碍啊,要杀掉吗?
不过杀掉的话,万一尸体被发现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呢。真是头疼。
小冯见我望着水面发起呆,于是将一只手挡在唇边,俯下身悄咪咪的问:“怎么样啊,这片水域?感觉有你需要的东西吗小娜塔莉?”
我可惜的对他摇摇头,随即他便递给我一个了然的眼神,身形一晃,用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那个经理老头,与他高声交谈起来,那只修长的大手背在身后对我挥了挥,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好样的,干得漂亮,冯酱!
我在心里狠狠给他点了个赞。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冯·克雷就是我最好的铁汁了!!
“呀,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吗,快给我介绍介绍,啊、对了,那边那坐假山非常有格调哦经理桑!”冯·克雷开启了他那宛若戏剧学院毕业的精湛演技,跟那老头东扯西聊,甚至打算座谈人生。
“啊哈哈哈哈,那是当然的了客人……事实上我们这里的人工景观水池算是名胜地呢,不过更为震撼的可是这栋建筑内部的景观水池…可惜不对外开放,是只属于高级VIP和克洛克达尔大人的私人场所……”
老头职业素养极高,开始慢条斯理的介绍,觉得与面前这个健谈的年轻人聊的十分合拍,全然没有发现身边早已缺少一人。
“哈啊?为什么!”冯·克雷刻意的抬高了声音,佯装大怒:“听你形容的那么豪华,我如果偏要进去看看呢?”
“那是不可以的,客人…”老头缩缩脖子,用手帕擦了擦冷汗:“如果是尊贵的VIP,您就可以入内近距离观看。”
与之攀谈许久,他这才忽然缓过神,“话说回来,跟您一起的那位小姐突然之间去了哪里?”
冯·克雷嘴巴一撇,转了转眼珠,反客为主:“她、她说想要去上厕所,先离开了不行吗?怎么、经理桑,我们来雨宴赌场玩玩还要限制人身自由吗?”
老头连忙摆手:“啊这个,当然,只要不去到地下的禁区就好。不过,那里普通人是进不去的,有严格的护卫把守……”
冯·克雷闻言一惊,暗暗咬住下唇,竟然还有人员把守吗,呜呜呜小娜塔莉,要加油啊!
啊啊啊真是的,这座赌场究竟是有多大啊?!
我愤愤的在心里怒骂克洛克达尔这个臭资本家一万遍。
撇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数名不省人事的保镖,我在昏暗的VIP室内发泄般狠狠地踹了一脚红色漆皮长沙发,一只沙发腿随之塌陷。
从踏上这层楼开始,我就有一种莫名强烈的冲动,在我想要趁着那股牵引力消失之前精准的抓住它的时候,那种感觉又突然消失了,反反复复多次,真是莫名其妙,我这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玩捉迷藏吗?
一层层楼搜查了许久却一点收获都没有,难不成这赌场里还有什么暗门是我没找到的吗?麻蛋一直开着圆找东西可是很费精神的啊,是当我的圆不要钱吗!虽然这玩意的确不要钱。
话说……这又是什么东西?
我走近沙发背后方,使劲盯着那面玻璃墙,探究的视线几乎要戳破墙壁,内部似乎除了水什么都没有呢,昏暗的环境里更是看不清楚究竟有些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些飘荡在水里的杂质。
水墙?资本家在沙漠里的储水爱好吗?克洛克达尔发什么疯,竟然用这么大一堵玻璃里面灌满了水当墙,真是钱多到花不出去了,啧啧。
忽然间,一只巨大的黑影缓缓浮了上来。
我与那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四目相对,它在玻璃内侧张开了深渊巨口,我淡定的摸了摸下巴。
呀嘞呀嘞。
我似乎找到原因了呢。
沙·克洛克达尔依旧像往常一样坐在他的办公大厅里听着属下的工作汇报,翻动着手里的报表,目光沉沉,一刻不停歇的计盘算着接下来的初步规划。
“关于雨宴这个月的营业额…又上涨了两个点,同比增长……总的来说对于今后的发展有着长远的……不过,提一句题外话,近期倒是偶尔能看见几个海军乔装的身影在附近窥探,您看…”
克洛克达尔放下手里的纸质报告,倚靠在背椅上缓缓吐出一口烟,冷哼一声,“老规矩,雨宴不允许任何政府相关人员进出,这个问题我会解决,下一项。”
“是,昨天在雨宴寻衅滋事的那几个海贼已经被扣押了,究竟该怎么处置?”
“嘶…维拉里。”
“啊,是,克洛克达尔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完了,如果像这样叫他的名字,那么接下来就该………
“像这种事情,直接交给妮可·罗宾,不需要向我汇报。”啧,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啊,果然挨骂了……
维拉里被自家boss一个凌厉的眼神嚇的顿时不敢吭声,只得苦哈哈的点头称是。
就他在抬头的一瞬间,猛的看向老板身后那面玻璃水墙后方,接下来他的表情仿佛是看见鬼了一样,顿时被吓得惨白,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那面玻璃后理应只有自家老板养的香蕉鳄鱼才对。
虽然当初刚来到雨宴工作的时候他面对这些还是有些胆寒,但已然在此地摸爬滚打许久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些时不时游出来的巨型生物,只是今天,竟然、这难道真的不是他眼花了吗!
只见那堵厚厚的玻璃墙内赫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穿着艳丽露腰长裙的女人,她像一个根生于水中的生物,皮肤雪白如纸,柔软有力的身体在水中活动成漂亮的曲线,追逐着眼前一条约莫几十米宽的香蕉鳄鱼。
似乎是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人的视线在盯着她看,这女人竟顺势往外看来,那双蛊人的漆黑眸子就那样直勾勾落在他的身上,伸出食指抵在唇边,似是在告诫他。
“嘘,噤声。”
维拉里顿时被惊的呼吸一滞,耳边依旧是自家老板克洛克达尔大人低沉又傲慢的声音,但是此刻他脑子已经一团乱麻,什么都听不进去。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以为这是他精神恍惚所产生的幻象。
这…是克洛克达尔大人喂给香蕉鳄鱼的新饵料吗?
他这样揣测着,为这女人最终的下场默默捏了一把冷汗,但下一秒,他却被女人的行为吓得惊呼出声。
“啊、老板,您、您的身后……!!!”
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徒手破开了香蕉鳄鱼的肚子,那可是皮肤坚硬如铁、以海王类为食的香蕉鳄鱼啊!!!
眼见女人那只纤细的胳膊毫不拖泥带水的捅了进去,而那只鳄鱼竟也安静异常,仿佛死物一般,丝毫没有挣扎任由她宰割。
忽的,血水从鳄鱼的伤口慢慢渗了出来,宁静的暗红在水里绽放出红莲。
克洛克达尔对于自己手下突然一反常态的表现感到十分不悦,皱了皱眉:“哈啊?”
他的身后?
他身后的玻璃罩里不就是自己喂养的宠物鳄鱼吗,这有什么好怕的。维拉里明明是从雨宴建设开始就加入的老员工,今天怎会如此失态。
他见对方依旧一副惊恐的表情久久不能平复,这才忍着愠意扭头往身后看去。
然而当他看见眼前的一幕,才被惊的蓦地瞪大双眼,瞳孔微缩,险些没有叼住嘴里的雪茄。
巨大的玻璃背后的画面仿佛正在播放的电影巨幕,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不真实。
殷红的血液在水中像是数千条蜿蜒的红蛇,在他面前的玻璃墙内绽开,并快速扩散。仔细看去,血泊中,一只香蕉鳄鱼已经被残忍的开膛破肚,血沫咕嘟咕嘟向上翻涌,惨不忍睹。
而那条香蕉鳄鱼的尸体旁边,一个看起来颇为面熟,身着奇装异服身姿曼妙的女人在水与血的混合物中见他转身,与他震惊的视线对上后,愣了愣,随即像个做坏事被抓住的孩子,勾起唇对他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
可那那本该甜美的笑容,却在血水中显得嗜血又可怖。
她宛若一只水中摄人心魄的妖精,艳丽、黑暗又疯狂,在血泊中对他甚是友好的招了招手———她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一颗亮红色的东西。
是宝石吗?那是从鳄鱼肚子里取出来的东西吗?这些他都不得而知。颜色那样的鲜红,握在那只纤细素白没有血色的手里,说是像颗跳动的心脏也不为过。
是梦吗?
不,这绝不是梦。
真该死,究竟是哪里跑来的疯子!!!居然悄无声息的潜进自己的鱼缸里当着他的面杀了一条鳄鱼?!说出去连报社的那帮蠢货都不会相信。
克洛克达尔少有的在自己手下面前维持不住冷静自持的形象,他快步走近那面墙,对着玻璃猛砸一拳,仿佛这一击能打中面前这个女人一般。
他将脸凑近,看那女人的嘴型,她竟然还在笑着对他说:“ありがとう————”(谢谢)
霎时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里充斥着马上将要倾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