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离开旅团的第三天

作品:《海贼王之八号只想成为果实贩子

    红发海贼团的宴会一直开到了凌晨,船上到处都是喝的七荤八素不省人事的海贼,那几个之前在船长室看起来像干部的男人竟然还在兴致高昂的喝着唱着。


    “哟嚯嚯嚯,哟嚯嚯嚯,哟嚯嚯…~给你送去宾克斯 ,酝酿已久的美酒散发出,大海男儿常有的香味在海潮的另一边~……”


    是没听过的奇怪曲子。


    我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找到船头坐下来,背对着这些醉醺醺毫无防备的人,思考起夜袭的可能性。


    他们现在应该没有反抗能力吧?


    如果趁虚而入杀了所有人然后抢了船离开的话……


    “你在这里啊!嗝、娜塔莉小姑娘…”


    我的身后忽然传来红发的声音,他显然是酒精上脑,已经口齿不清了。


    “怎么不去跟大家一起呀?”


    一颗红色脑袋凑到我眼前,浓烈的酒精味温温热热喷洒在我的脸侧,距离近到我能够清楚看见他瞳孔里我的脸。


    嗯,看他第一眼那时候觉得他帅,果然是我的错觉。


    我冷静的看着红发搭在我肩头的那只肌肉匀称健硕的胳膊,这人真是实力深不可测,我竟然又没能发现他接近自己。


    而且他好沉,可恶,明明只有一只胳膊。


    “…没什么,想家了。”我如实回答。


    我是真的想回到流星街。


    这里好多怪人,我还打不过。


    我好想念库洛洛,的漂亮脸蛋,没有库洛洛我可怎么活啊。


    “啊…哈哈哈哈哈,没关系的,不要担心!一定会回去的!”


    红发哈哈笑起来。


    我没有接下他的话,只是盯着他看的出神。


    “怎么?好奇我的胳膊吗?”


    他仰头灌了一口手上酒瓶里的朗姆酒,些许液体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看着我的眼神在月光下看起来莫名的冷冽。


    “不,不用告诉我。”我果断拒绝。


    像他这种在海上到处漂的人,身体没点伤才不正常吧?不过他这伤疤也…太多了点。


    被揍太多次所以才能变这么强的吗,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挺惨的。


    “说起来,你还真是厉害呢,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却能放倒莫斯…”


    这话听起来像是称赞,实际却是试探。


    “哪里,跟红发大人您比起来根本不够看呢。”我滴水不漏的回答他。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大人啊,听起来真奇怪,你叫我香克斯就好!”


    我和红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讲话,我随意应付两句。


    这个人很脱线,喜欢东扯西聊,讲到一个叫路飞的小孩时,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开心。


    但是,讲着讲着他竟然睡着了。


    是的,这小子居然像把我当成抱枕一样单手环着,脑袋靠在我肩上睡!着!了!甚至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啧,想杀人。


    如果不是知道他喝醉了,我真的会以为是这货在占我便宜。


    可恶啊,库洛洛都还没有这么贴过我呢,他凭什么!


    我尝试掰开他的胳膊离开,但是,在旅团里腕力垫底的我根本无能为力,努力了很久,那只胳膊依旧像焊在我身上一样纹丝不动。


    “喂……红发?红、发、船长!”我拍拍他:“…香克斯?”


    “………”


    没反应。


    呵。


    我勾起一抹冷笑,注入念能力的气体萦绕在指尖,在惨白的月光下微微泛着紫光,毒素像是有生命一般蠢蠢欲动。


    “哐啷!”


    脚边的朗姆酒瓶因为船身的晃荡,忽然倒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跳,心虚的转头瞟了一眼依旧睡得很沉的香克斯。


    再次将手贴近红发的脖颈,眼看那雾气就要渗入他的皮肤———


    “阿嚏!!”


    红发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我立刻缩回手,烟雾顿时全部消散。


    靠,崩溃了。


    暗杀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太刺激了。有些钱果然还是得专业的人来挣…


    呜呜呜,团长,救我!


    我认命的将这个男人搀扶起,向船长室走去。我记得那里有床。


    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沉!


    更可恶的是我一动弹他竟然还哼唧。


    不舒服就撒开我自己滚去床上啊!


    同样都是当恶棍团伙的老大,我们家库洛洛跟他一比可真是善良可爱又帅气的小天使。


    我一脚踹开船长室的门,报仇一样利用惯性把牢牢黏在我身上的香克斯摔到床上。


    狠狠刮了一眼沾到床就迅速摆好最舒服的姿势,睡的昏天黑地的男人。


    …………


    好吧我承认,睡着后收起那副蠢样子的红发确实有几分姿色。


    走了两步但又想起了什么,折回来站在床头俯视着床上毫无睡相的某人,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抬手给他盖上被子,并贴心的掖好了被角。


    夜晚的船长室里只有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我打了个哈欠,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去,打算下船找个旅店舒舒服服睡觉。


    忽然脚下“咔啦”一声踩到一个光滑的圆柱体,来不及反应就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咚!”我的后脑勺猝不及防磕到了坚硬的物体的一角,应该是一张矮桌。


    突如其来的痛感集中在后脑勺的每一根神经,疼的我眼冒金星,顿时眼前发黑,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本来安静昏暗的船长室窸窸窣窣一阵后,床上的男人发出了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噗嗤。”


    再次醒来时,我板板正正的躺在一张床上。


    睁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这特么不是船长室吗!


    我摸着生疼的脑袋坐起身。


    感觉像是被人在脑袋上猛砸了一拳,酸胀的痛感一阵一阵,晕晕的还有点想吐。


    头上多了一圈纱布,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忽然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


    如果被旅团的人知道了,我会被嘲笑一辈子的岂可修!


    臭名昭著无恶不作的蜘蛛因为踩到了空酒瓶,磕到后脑勺就歇菜了,传出去会败坏旅团的名声吧?


    席巴如果知道不用那么辛苦追杀就能这么简单的干掉我,夜深人静的时候应该会哭出声吧?


    团长听说了一定会杀了我挽回旅团的名誉…


    “唔…库洛洛…”


    一动脑子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哦,醒了吗~娜塔莉小姑娘!”


    应该是听见屋内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香克斯礼貌性的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手里端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餐盘。


    我猛的转头看向他,不顾脑袋上传来的钝痛,飞快翻身下床,一把关上房间门。单手将香克斯抵在门后,他身后那个人反应慢了半拍,被我锁在了门外。


    “呃、怎么了吗?”


    很显然,香克斯并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脸懵逼的望着我,笑容僵在脸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但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绝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看见我这幅样子!实在太丢人了,我会被杀掉的!


    我眼眶发红,抑制不住的生理盐水马上要充溢出来,脑子十分混乱,根本顾不得我打不过红发这一事实,威胁到:“你…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香克斯愣住了,虽然现在被按在门板上的人是他,但是他现在莫名有一种欺负了小女孩的错觉,说实话,他那不存在的良心有一点点痛。


    “哈、那个啊,伤的话,我没告诉任何人哦,那个是我们船上的船医…没关系…吧?”


    我和他四目相对几秒后:“……好吧,对不起。”


    撒开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胸口被我攥的皱巴巴的衬衫领子当做赔礼。


    被锁在门外的船医端着餐盘走了进来,他绑着头发,穿着灰色外套与灰色长裤,讪讪地笑着:“我是德歌,哟西,娜塔莉酱,好好吃早餐吧,等会给你换纱布……”


    “就不麻烦了,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可以!”


    “那好吧,医药箱在那个桌子上。”他指着一个矮脚桌说道。


    我看向那个矮脚桌,摸了摸后脑勺,忽然感觉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噗嗤…”


    一旁的香克斯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突然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


    雷德号的甲板上,红发海贼团的船员暗戳戳的交流了起来。


    “那个不是娜塔莉吗?”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


    “在哪里在哪里?啊卡哇伊~”


    “怎么样才能泡到手呢……”


    “喂,别想了!她今天早上可是从头儿的房间里走出来的哦。”耶稣布说出了事实 。


    “纳尼?!可恶、下手这么快吗!”心碎的声音。


    “头儿真可恶啊,至少也应该公平竞争吧!”


    “真羡慕头儿,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啊岂可修……”


    “别瞎说,昨天不是说了吗,人家小姑娘帮忙收拾了莫斯那个叛徒……”


    “说起来、那不就是咱们海贼团的恩人吗?”


    “长得是很可爱啦,可是她为什么不把那长袍的帽子摘下来呢?”


    我站在甲板上,面无表情的盯着波涛汹涌的海面。


    远处的海鸥不知疲倦的叫声此起彼伏 。


    吵的我脑壳痛。


    吹太久海风了,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