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
作品:《春啼意》 京城三月有雨落下,大理寺少卿之屋有红纱飘飞散漫卧室。
芙蓉帐暖、香气萦绕,床榻之下有姑娘怯生生跪伏着身姿,娇娇低泣,“还请少卿大人放过表哥。”
姑娘一身艳丽绒装,娇靥上几滴晶莹眼泪滑过脸颊,端着最美一副容颜,肩膀处抖抖。
许是帐前跪着的姑娘声音太过怯羞,带着哭累时小女儿家轻轻的娇喘引得床上卧榻而睡男人一手支起头部,眸色浅浅看斜侧姑娘。
“过来。”男人刚被这娇悄声叫起音色又是慵懒。
姑娘听后缓缓挪动膝盖朝男人身旁挪去,其中不免有衣裙上纱裙挪动,不小心翻了放在一旁用来照明蜡烛。
对于蜡烛落地,卧室火光瞬间熄灭一半男人也是不慌,只是看那本就羞怯的姑娘起脑袋小心翼翼的模样更是觉得有趣。
姑娘靠近,娇靥小脸,桃花如颜。
男人另一手慵懒朝姑娘下巴处抚去,如葱般纤细,骨节分明般的大手细细摩挲着姑娘冷艳肌肤。
姑娘从未接触过男人这般亲密抚摸,却又极力隐忍一言不发的模样极大的逗笑了床上男人。
男人嗤笑出声,一如那日在宫中他被迫臣服在苏殊面前嘲讽模样。
“小殿下怎就学不会求人,还是这般清高模样?”
“小殿下可要明白,今日可是小殿下你主动入我少卿府求我宽恕林深罪行的。”
男人本就生得俊美,言语如今这般冷魅让本就生得俊美的他套上了一副危险的面具。
许是男人手中薄茧摸得小殿下实在是痒,肌肤又滑一不小心摸着下巴的左手滑落使得小殿下又打了一个寒颤,低垂着头轻声细语,“对、对不起。”
她实在害怕,对于眼前男人雷霆霹雳手段她早有听闻,她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能让表哥入万劫不复之地。
“对不起?呵,小殿下说得可是严重了。我可没当年小殿下那般小气。”
一想到小时她因被母后娇惯不顺心时在宫中见到这陌生男子便一顿脾气发在这男人身上这件错事到现在让她还是心有余悸。
如今他已然成为了那个上位者,而她这是一个为了保全母族看起来荣耀却又不荣耀的落魄公主。
她不知道在此情况下应该说何,还是用着娇滴滴的语气,“那日是本宫的错,还请少卿大人有大量,放过本宫一马。”
男人不经意间瞥见小殿下双手绞紧轻笑一声,下一刻又强挑起苏殊下巴,其中力道足以捏红姑娘家娇嫩皮肤。
“本宫?果不其然是小殿下,就算求人还是这样高贵。”
姑娘家终是被男人逼迫抬起桃花似的娇靥,将自称变了。
“那少卿大人想要我如何求?”苏殊在心中为自己鼓着气。
她不能害怕,她万万不可失去表哥,如若不然,一旦此罪株连全族,母后的依靠一倒,接下来便就会是父皇的狠心废后。
姨母深夜泪眼婆娑的向她诉说求她帮助、母后欲来欲抑郁的状态,她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了。
自父皇下旨换谢执君来审林深这案后,她一次又一次的邀见未果,姨母为她出计谋求到她眼前,为了母后和姨母一家,她也只能顺着姨母的计谋带着绵绵意看着眼前男人。
兴许是这种逆来顺受的模样让谢执君觉得解气,这不一下好心又道。
“再换一种自称。”
她有些懵意,看向男人,却又在依稀之间,她好似知道了谢执君这是何意。
无异于是小时她迫他跪地求饶,自称为奴之事!
她堂堂一国公主不想轻贱自己却又迫不得已。
她已经长大了,万万不可以因为自己一时的骨气而坏了母氏一族。
被托着的下巴被男人越托越高,以至于本就臀部着后跟的膝盖越来越直,直到她能跪地挺直腰板之姿后,男人这手的力道方才手了回去。
“小殿下可赶紧说啊,时间可是不等人的。”谢执君言语危险,循循善诱。
苏殊见谢执君一副她不说就不罢休模样,咽了口气,缓缓而出,“奴、奴、求少卿大人放过表哥一马。”
说罢,谢执君大笑着,左手离开了苏殊的下巴。
他蛊惑而又俊美,这一笑实属是让苏殊觉得这男人实在危险。
她想逃离,可此刻她却不能,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尊贵的嫡公主了,没了太傅和表哥她就是连一摊烂泥都不如。
如今这样轻贱自己,她实在是没脸,低垂的头恨不得此刻就贴在地板之上。
见到苏殊这幅模样,谢执君实在解气。
从前他的母后刚被废除后位之时,正值苏殊入鄞朝探亲贤贵妃之日。
那年的苏殊也才五岁,正是娇蛮年纪,那日在她辛苦熬制为贤贵妃送去汤药之时他过路不小心将碗打碎就注定了他们之前会有一段孽缘的产生。
苏殊的哭闹、让他抉择去父皇面前的对峙或跪下道歉,他选择后者。
她以为他是宫人,亲口教他认错的一字一句。
而也是自那日母后被废起,他被宫中人欺辱的日子开了头。
时至今日他已然解决掉曾经欺辱过他的大部分人,苏殊是最后一个,亦也是让他最深刻的一个。
他本想让她和欺辱他的人结局一样,可就那日亲自来邕朝在花灯下的清明一眼,不知为何,便是让他改了主意。
姑娘娇娇站于花灯底下,头戴帷幔两手悄然掀起,帷幔之下面容娇而带媚,桃花眉眼带笑,就这么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缓缓带一盏花灯入猜花谜高台,化身成为百人万众瞩目的存在。
姑娘步伐摇曳生姿,就这么一眼,足够让他为之魔障。
折辱他是要报回来的,但人他更是要留下来。
所以他未有选择将人关入地牢慢慢折磨而死,而是选择以同样的方式、不同的境遇让她对他俯首称臣。
曾经屈辱过他的人,如今在他帐下俯首称臣,这实在让他解气,今日是她用这种见不得光的做法来求他放了林深,那就别怪他狠心。
男人唇角扯出一抹笑,笑容清冷而又得意。
他轻瞥细纱似的海棠屏风前一套茶具,挑眉看眼前姑娘。
“小殿下,本卿可是有点渴了,可劳烦小殿下宽衣解带替本卿将桌上那套檀木茶具跪端过来。”
低沉的嗓音充满着意图,尤其是提到“宽衣解带”四字,咬文嚼字的厉害。
苏殊一听这满是暧昧的意味,本就浮粉的脸更是肉眼可见地浮了起来,其中内心更是如被搅拌一般,不知所措。
最终苏殊还是妥协了。
由此至终,她还是不能反抗。
她害怕她这一个反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
十指纤纤解霓裳衣裙,芙蓉美靥最终还是受不了此番折辱,泪珠滴滴落下打热了手背。
美人流泪本是一件让人怜惜的事情,可谢执君不同,不知为何他偏偏就喜欢看她这副楚楚可怜模样,肆虐感上心头莫名涌起他说道不清的感觉。
他从未体验过身体的这副异样,姑娘白嫩的肌肤渐渐在衣裙褪去下明了。
渐渐地,也不知为何他发觉到了他的呼吸声都变了,就连身子也热了起来。
“留下肚兜和亵裤。”
谢执君随着自己的的心意克制而出,下一刻苏殊本要解肚兜后细绳的双手很快落下,吃惊得看着眼前人。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不用她解肚兜和亵裤?
“还愣着干嘛,难不成殿下觉得自己肌肤白皙,想要本卿一睹肌容?”
谢执君不知为何烦躁起来,他这话说得恶劣。
苏殊听后脑子当即清醒,立马站了起来。
姑娘步伐如一道风,一下吹到海棠屏风前,其中弥留过的空气中散落着姑娘家身上的花香味道。
苏殊的容貌以及身姿本就属于上层,即便这夜昏暗,那一抹白到发光的颜色也让人难以忽略。
谢执君不觉喉中突然发热,上下一动充满力量。
寂静的夜色之中,那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因着那抹白皙的挪动逐渐明了,直至苏殊将那套茶具用檀木托盘走到他面前再次跪下去后,他才知道他好似要发疯了。
芙蓉帐下,美人低眉顺眼,柔柔姿态。
“将茶举过头顶。”
这是奴犯错事事为求得主人的原谅才会出现的姿态,如今他这般折辱苏殊,竟不知是为何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苏殊依言将放着茶具的托盘举过头顶。
由于茶具的重量让她颤颤抖动,直至她快要承受不住茶具的重量时谢执君这才悠悠坐起,在苏殊的举托盘上拿起茶壶将茶水倒入杯中。
谢执君这人有惑人的俊容,修长的身姿,即便是丢在人群之中也能一眼认出。
如今这般直腰坐起十分似那刚入凡的仙人一样,漠而高贵。
其中苏殊并没看见在茶具遮挡之中,男人神情究竟变了几变。
谢执君微抿了一口便是不喝了。
茶水实在是冷了,他不习惯。
谢执君将茶杯再次放在托盘上,苏殊这才敢将举过头顶的托盘放下,泪眼汪汪得看着男人。
他今日本意是要羞辱眼前姑娘,而不是把她拆之入骨。
鄞朝太子的地位,一步一步的谋划上位,自律的让他从来不会做这般没经过深思熟虑的事情。
可姑娘偏偏不知就是这种我见尤怜的模样,瞬间让谢执君刚把身上的火浇灭的感觉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白嫩的肌肤裸露眼前,让他心神不宁。
百般克制之下,姑娘不知她的颜色如何古惑着他。
一瞬之间,谢执君他不顾眼前姑娘神色直接站起,利落穿上衣鞋,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衫套上就往卧房门外走去。
其中在未出门前的一刻,留着背影而道:“明日便去找你父皇要一旨意,出宫居你那公主府外,本卿现在先将人放出来,若是小殿下你不听话,那么林深许会再进去一遭。”
“还有离开时往后门去,我想小殿下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你今日干了什么吧。”
话语一毕,他未管小殿下是否能听得懂后步履如飞往外走去。
其中让站在外头守夜的无诉觉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