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连时间都怂了吗?

作品:《随母改嫁:团宠福宝有万能许愿本

    然后这时,她就突然发现,脑中多了一张粉色的四四方方的东西,就好像……她在后世看到过的那种便笺纸,还有一行一行的线……


    然后……


    她就发现,上面出现了一行字:方才那一下,还真撞得不轻?好痛!


    小悠然:……


    纳尼?这不是她方才在心里说的话?


    所以说,传说中穿越者的金手指终于出现了吗?


    她激动起来。


    可是这么一张纸能派什么用场?


    很快这张便笺就在眼前消失了。


    这时她奇异地感觉到右手手心里多出了一个东西。


    云南白药膏?


    她惊诧地看着这玩意儿。


    这玩意儿她见过,她在游荡到后世的时候,足足在一家中西医结合医院呆了几十年,每个科室都看过无数医生诊疗治病……


    这个药……


    她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方才摔伤了的手肘,莫不是……用来给自己擦的?


    所以,这空间不用打开,自己默念一句话在那便笺上,它自己会送药品出来?


    她瞬间激动起来,心里又默念了几样她记得的药品名称,可是手镯却毫无反应,便笺也不再出现。


    她又用手指戳了戳,除了指尖碰触的地方有一丝微光以外,还是没什么反应。


    好吧……她耸耸肩,把云南白药膏的药盒翻来复去地看,完全没有生产日期。


    果然自己重生回来,连时间都怂了吗?


    生怕暴露它是哪个年代的?


    她打开盖子,伸直胳膊用指尖沾了一点涂抹上去,好凉爽、好真实。筆趣庫


    最重要的是,她的鼻尖里闻到了浓浓的药香味。


    她突然就眼眶发红,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重生为人了。


    身为阿飘的那几千年,她是没有嗅觉和味觉的。


    小悠然带着凉爽舒适的感觉,靠在床榻上慢慢瞌上眼睛。


    她后脑的那个肿包隐隐作痛起来,慢慢地她在这短暂的闭目养神中,把上一世后来发生的事都如做梦一般复习了一遍。


    到素月


    喊醒她时,她睁开迷茫的双眼,再一次有恍如梦境的感觉。


    素月扶着她坐起来,“小姐,夫人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小悠然嗯嗯两声,把藏在手心里的药膏藏了起来,由着素月给自己换上外出的鞋子,然后拉着素月的手出了房门。


    苏氏由赵嬷嬷和姜悠辰一左一右扶着朝外走,时不时轻咳两声。


    小悠然想起左腕上的镯子,心头一动。


    不知这个空间能不能给她一盒止咳糖浆以及感冒灵之类的?


    几人走到院外,就看到人来人往匆匆忙忙。


    王嬷嬷和红玉见到几人,就迎了上来,“表姑奶奶,夫人正在与刑部大人核着老夫人那边的册子,还走不开。三少爷已经在二门外候着了。”


    苏氏朝二人点头,“有劳了。”


    王嬷嬷代表姑母,红玉代表的是侯夫人,足见她们的重视了,她自也要以礼相待。


    二人连称不敢,其实本就满腔感激,但如今四周全是城兵,也不敢多言。


    路过的官兵有抬的抬、有搬的搬、有吆喝的吆喝。


    小悠然远远地看到一个像是首领的官兵,有点眼熟。


    王嬷嬷和红玉心里简直在滴血,那么多贵重的好东西,原本都是侯府的呀,一朝落败,就被抄没了……


    几人走到二门外,就看到正在抹眼泪的半大少年——侯府大房的三少爷,十岁的云天旷正立在通往大门口的门边。


    就在方才,他亲眼看到二叔三叔四叔和十二岁的二哥云天百被一同带走。


    大哥云天白本就与父亲在北境战场上,或许已经被圣旨拿下,一同流放。


    他今年还差半个月满十周岁,堪堪躲过这场大难。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他就感觉一直遮在头顶的屋檐突然塌了,外面是什么样的天空,又将面临什么样的未来,他一无所知。


    身后传来脚步声,以及王嬷嬷的请安声,“给三少爷请安。”


    他赶紧抹一把泪水,强笑着说道,


    “现下哪里还有什么少爷,嬷嬷快别多礼了。”


    他对苏氏几个打了招呼,“表姑母,表弟、表妹,你们的东西,方才我都盯着福叔几个帮忙搬上车了,刑部官员也都核过,没有云府的东西。”


    福叔是家里的管家,虽然取了卖身契,但也知道不能一走了之,便招呼了几个下人暂时留下帮忙。


    苏氏点头,“辛苦旷哥儿了。”


    她转身问王嬷嬷,“我这身子骨不好,也不能马上就离开京城回定州,只怕得先寻个客栈落脚住上几日。却不知这京城哪家客栈宽敞住着舒适一些?”


    王嬷嬷知道这是在告诉她他们母子三人的落脚点,强忍着鼻头涌上的酸意,说,“有一家喜来客栈,就在东街往南二十余丈,表姑奶奶可以先住下,好生将养身体。”


    苏氏点头,便带着小悠然兄妹出了门,登上了马车。


    在云天旷三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马车渐渐远去。


    小悠然一直趴着车门往外看,一个个街边铺面,一面面酒肆风旗,都在告诉她,她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大周朝的顺庆十六年。


    ……


    云府,二房、三房、四房的女眷已经准备妥当即将出门,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又想起各自被带走的儿子丈夫,不由得悲从中来,抱头在后院垂花门内哭得死去活来。


    越哭越伤心。


    周氏在屋内,一面心疼地看着满屋的东西全被一一登记入册,眼看着是一样都带不走,心里后悔不迭,早知就让姜氏兄妹先过来她这边了;一面听着外头哭天喊地的嚎叫声,心里对远在北境的丈夫和十四岁的儿子充满了担忧。


    她虽然不必如其他三房一般承受眼下的生离之痛,但丈夫蒙受通敌叛国之嫌,儿子跟着在军中,也必被拿下流放宁古塔。而他们是被从军中带走的,包括同时身为军中将领的二叔云钊,或许会遭受军中同僚的疯狂唾骂和报复,还不知会受什么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