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该死的是你

作品:《淡云来往月疏疏

    到了第二日,军营里早就传来士兵们训练的声音,也能听到巡逻侍卫途经时,走路发出的声响。


    九月中旬,入秋的天,渐渐已经开始转凉,特别是早晨还有傍晚。


    只有中午太阳大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有些温热之意。


    此时在营帐里,云疏疏正被他紧紧抱着不能动弹,直到她自己的身子。


    保持很久的一个姿势,已感觉很不舒服了,才想着用力的挣扎。


    此刻,榻上的男子睁开眼睛,对上她的眸子,明明他是刚睡醒。


    但那墨色的眼睛,没有给人那种刚睡醒的惺忪之意,反而是有种不一样的锐利。


    云疏疏见他醒来,随后才淡然的说:“我不舒服。”


    他没有言语,被褥下的两具身子紧贴,让他生出了贪恋之意,他更加的将她抱紧。


    “云疏疏。”他嗓子,是刚睡醒的那种嘶哑。


    只见女子不再动弹,沉默不语,当听见外边又是号角吹起的声音时,她转头,看了他一眼。


    容暄眼眸立马警惕,他坐起身来,见女子不施粉黛的面容,他强势的伸出手,摁住她的后脑。


    随后狠狠的咬上一口过去,便就不再看她,而是起身,走到放衣裳的架子旁,将那银色的盔甲穿在身上。


    “君上,北元不知用了什么奇怪的阵法,一大早的搞突袭,眼下那边有些招架不住。”营帐前有一个士兵,神情焦虑的前来禀报。


    而识趣的婢女们,急忙拿着洗漱的用具端进营帐里,只见里边站着的,正是一身穿戴整齐的男人。


    在榻上的云疏疏看过去,瞧着他草草洗漱一下,便就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她怔住,脑海中回荡的,都是方才传进来的那句话。


    而刚出门的容暄,当见到萧郁低着头,守在门口时。


    他瞥了一眼过去,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冷冷的问:“奇怪的阵法?你干的?”


    萧郁垂下眼眸,他不知为何,君上竟没有处罚于他。


    但他在北元临走时,确实是留下了一套阵法,供他们琢磨。


    加上镇国大将军身经百战,要想琢磨出一套新的阵法,那也是不难的。


    容暄见眼前人没有回答,他不再理会,而是看到不远处,已有士兵牵着自己的战马过来。


    他迈着大步走了过去,随后利落上马,独留下一个背影越走越远。


    萧郁见状,看着不远处一排排的士兵,朝着阵前跑去,众人急促的步伐,有种肃穆之意。


    只是当他一转头,对上的却是一个熟悉的面容,他不由愣住,随即余光,却是停留在她红肿的手上。


    此时,云疏疏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她这是在做梦吗?竟在这里看到了萧郁,她愣住,才叫出声。


    “你怎么在这里?”


    萧郁低下头,眼里都是自责还有愧疚,但他还是那冷淡的声音。


    “属下保护不了娘娘,求娘娘责罚。”


    云疏疏心口一紧,萧郁明明都公然的背叛容暄了,为何他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想着,她不由皱紧眉头。


    容暄那么好心的吗?竟对已背叛他的萧郁,都能如此的宽容,这当真是很不可思议。


    “你过来是干嘛的?”她盯着他,有些严肃的问。


    萧郁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被她的手给吸引住。


    他不由皱眉,问:“手,是怎么弄的。”


    云疏疏一怔,随后眼神才有些自嘲,答:“还用问吗?”


    萧郁身子一滞,随后默默的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只见她伸手接过,看着守在门前的萧郁,自己在营帐里,一步都不能踏出去,她不由苦笑,似乎猜出来什么了。


    “你昨日过来的?”她问。


    因为昨日,容暄过来时就异常的暴躁,想来,许是因为萧郁过来了。


    萧郁点头,即使知道自己很是渺小,说的话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可他还是开口回答:“娘娘在哪,属下就在哪。”


    云疏疏看到了他眼中的决心,心里难免有种复杂的情绪。


    容暄为何不处罚他,她不知道,但他自身恐怕也是难保。


    如今南雍的大军守卫森严,仅凭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将她给带出去的。


    她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拿着药瓶,向里边走去,只是那单薄的背影,让人看了有几分可怜的意味。


    萧郁看着门帘放下,女子的身影早就不见,他动了动嘴唇,一股无力感传来,内心不禁在痛恨自己的无能。


    此时在洛县的城楼之上,镇国大将军看着远方两处大军在交锋。


    直到眼神,定格在一个银色盔甲的人身上,他的眼眸惊起一片波澜。


    而在战场上的容衡,当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他眼神带着寒锋,立即策马向那边去,一把将手中长枪刺了过去。


    只见身穿银色盔甲的男子警惕的躲过,回头过来,才看到竟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勒马停住,不禁挑了挑眉,看着和自己对峙的男子。


    周围两方大军还在交锋,打杀的声音不绝于耳,倒是君临风,看到远处两人在对峙,也策马跑过去。


    容暄墨色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此时一身金色盔甲的人,他扯出一抹冷笑,拿起长剑就策马上去。


    而容衡见状,立即对上,两人交锋,就连在一旁的两军,都不由的让出一个位置。


    只见容暄招式狠毒,眼神里的阴郁还有那股气势,分明就是想要了他的命,一想到云疏疏曾在他的身下欢愉,就觉得快要疯掉。


    而容衡也是一直习武的人,面对眼前人发狠的招式,他也能应对自如,只见两人长剑互相在较劲,谁的气势都不输。


    容衡看过去,冷冷的语气:“把疏儿还给我。”


    容暄听到他的话,嗤笑一声,一脸带着挑衅的说。


    “你的疏儿夜夜在孤的身下欢愉呢,你可还要?”


    只见容衡短暂的滞住,随后一脸怒气的与他打斗着,愤怒道:“你真该死!”


    容暄见眼前人被激怒,手上应对着招式,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此刻,他浑身都是肃杀之意,才冷冷的吐出一句话:“该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