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醒来记忆变了
作品:《淡云来往月疏疏》 南雍皇宫——
“怎么样了,可是醒了?”辛玉泽问道。
只见御医惶恐的行了一礼,随后无奈的摇摇头。
“回君上,这一剑运气好,刺偏了,没有伤及心脏,但伤势严峻,也不知能不能熬过去。”
辛玉泽抿紧嘴唇,他知道北元定会暗中做手脚,却不想还是防不胜防,竟让北元得手了。
此番用五座城池,去换一人的性命,本就引起民愤。
余公公已死,容暄绝不能就这样,不然一切的计划落空,这不是他想要的。
“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他救活。”辛玉泽浑身寒意,压迫的眼神向宫中太医看去。
“回君上,臣定当竭尽全力。”太医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
此时,昏迷中的容暄,握紧手中的平安福,脑海里涌现出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
他看到了本是孤独的小时候,身边多出一个小团子日日跟随。
她帮助他,关心他,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当那份记忆排山倒海的,充斥着他的整个身体时。
突然他想起那张脸,留给他的最后记忆。
只见她痛苦的倒在血泊中,脸色苍白,嘴里还说着:“你这般冷漠无情之人,会不会有一天,也会爱而不得。”
容暄两道记忆的交织,让他头痛欲裂,几乎快让他承受不住。筆趣庫
他明明是厌恶她的,可是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心中的另一道记忆,却又无比的心疼。
两道记忆重叠,他不禁痛苦的闷哼出声,直到挣开束缚,猛然地睁开眼睛。
“醒了!”御医惊喜的叫道。
本准备离开的辛玉泽,听到身后御医的声音,眼神带着惊讶,急忙转身走过去。
只看到榻上的容暄,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景象。
他想起身,却不小心扯开了伤口,而此刻,身体剧烈的疼痛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别动!”辛玉泽急忙开口。
容暄看过去,瞳孔骤缩,他有些惊讶,这不是辛玉泽吗?只是如今的他,面容倒是年
轻了几分。
辛玉泽见他在发呆,于是摆摆手,让屋里的人退下。
容暄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直到脑海里的另一道记忆涌现,他才推算出此番的事情经过。
“我是南雍国主,你应该见过我,小时候。”辛玉泽嘴角浅浅的微笑。
容暄脸色冷漠,他应该是到了一个本不属于他的世界,这个世界,虽和之前大致相同,但命运还是有所改变了。
“余公公在天牢中已经死了,孤是谁,想来你应该知道。”
辛玉泽看他气质突然的冷漠,眼底那股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心中突然有些恍惚,明明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却仿佛一个君王。
“知道。”容暄很快的适应他的身份,他十八岁,因命运的变数。
如今身有南雍皇室血统这件事,已经是公之于众了,辛玉泽为了保护他,用了五座城池,将他从北元换来南雍。
“如今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北元的天下,孤会助你夺回来。”筆趣庫
辛玉泽眼底带着试探,但表情却有平易近人的温和。
容暄点头,算是回答,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已经习惯了众人对他的恭敬。
如今倒是稀奇,竟然还回到过去,并且,这个过去,和他前世竟有不少的变化。
“孤会将你的死讯传到北元,另外还会给你一个南雍的新身份,就说是皇室多年的遗孤。”
“你就以王爷的身份在南雍蛰伏,待时机成熟,便找机会一举拿下北元,夺回你的皇位。”辛玉泽说道。
容暄看到他眼底,丝毫不掩饰的野心,心中嗤笑,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这个男人还真是会算计。
他以前自从即位后,为了摆脱南雍的控制,可做了不少的事情,虽后来表面是与南雍交好,免了战火的纷争。
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彼此都在暗中较劲,试图想反制对方。
“你不必害怕,你我同有血脉,若你继承了北元,这天下,不就都是我们的了吗?”辛玉泽试
图想骗骗他。
容暄沉默的看着他不语,仿佛透过眼睛,看穿他心底的想法。
辛玉泽被看得有些心虚,不知为何,感觉被一个比他小的人给压制了,竟没有了以往的气势。
“孤就不在这了,你好好的养伤。”说完,他淡定自若的走了出去。
只是刚出门,便就顿在原地,有些不解的摇摇头,但是随后便就了然。
不愧是他选中的人,不愧是有南雍皇室血脉的人,这份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可不就是天赐的人选?
容暄在屋子里,打量着周围景象,却突然意识到,手中好像握着一样东西。
他张开手掌,映入眼帘的,竟就是记忆中,那熟悉的平安福。
他怔住,明明他对云疏疏,只有淡漠和厌恶,可是为何见到平安福,会不由自主的想念她呢?
难道,是因为今生的记忆,扰乱了他原有的思绪?
容暄眼神冷漠,将平安符扔到地下,看到已经有些皱巴巴的平安符,静静的在地上,他强忍住心底的不适,转头一边去。
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那心中陌生的情绪,烦躁的叫了一声:“来人!”
只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位婢女走了进来,她看到榻上的人,有一瞬间被他的容颜惊艳到。
“公子有何吩咐。”婢女行礼。
容暄看着地上的平安符,忍住心里那有些怪异的情绪,咬牙切齿道。
“将那平安符给朕……给我捡回来。”
婢女听话的过去,将地上的平安符捡起来,随后走近,将它递过去。
容暄突然有些心痛,他很少受到干扰,可是那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好像把平安符看得很重要。
就连脑海里,云疏疏所有的记忆,她的笑,她的娇,她的容颜,他都清晰的记住。
“云疏疏。”他不禁呢喃叫出她的名字。
这个一开始,就被他利用得彻底的女子,竟有一天,以这样的方式进他心里。
这种感觉很奇妙,甚至,让他有种从未生出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