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新来的县令要把女儿嫁……

作品:《穿成俊美书生的小夫郎

    等唐木匠把最后两张圆桌送来时, 刚好进了十月,林氏铺子的火锅终于热热闹闹地开始营业了。


    整个铺子的门全都敞开, 修整的干净清爽的大院子里整齐摆放着八张桌子。


    从左到右, 依次是两人桌,四人桌,以及两张圆桌, 看起来很有次序。


    林言做了三种锅底,前两种是先前就卖过的辣锅和骨汤锅, 第三种是酸辣锅。


    旁边的木架子上用几只精致的白瓷碗装着备好的调料, 从左到右依次是柠檬酸辣酱、蒜蓉酱、辣椒酱,还有醋汁、蒜末、香菜末、盐之类的配料。


    每一只白瓷碗都带盖子,取完就盖上, 又干净又整洁。


    之前做外卖的时候, 蔬菜类的送出去容易蔫,影响口感, 所以林言主打的是肉食,但现在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全都可以加入菜单中。


    章墨远写的招牌菜单就挂在进门右手边的位置,进来的客人都能瞧见。


    火锅营业的消息前几日就放了出去, 所以这天预定的单子很少,大家都选择来铺子里凑凑热闹。


    林大嫂紧张道:“元儿,你快替我瞧瞧, 我后头衣裳齐整了没有?”


    杜元自己也很紧张,两人互相检查了一遍衣裳,然后杜元又担心起了自己的唇脂。


    这唇脂还是他成亲那会儿他娘替他置办的, 平日里都收得好好的,今儿还是头一回拿出来用。


    “大嫂,你替我看看……”


    林言把林大哥他们送出去后回来就瞧见两人这紧张的模样, 失笑道:“大嫂,元儿,都是咱们铺子的熟客,有啥好紧张的?”


    旁边的林阿爹笑道:“还不都是你,说什么他俩是铺子里的门面,瞧给他俩慌的。”


    林言笑了,他昨天分配任务的时候安排林大嫂和杜元做服务员,好像的确提了这么一句。


    “其实就是端端锅,上上菜,不是多大的事,家里的菜名你们都认识了。”


    海贝也是林言“钦点”的服务员之一,海壳就是铺子里的吉祥物。


    两人今天也穿了新衣裳,


    还有糯糯,虽然他没有任何任务,但林阿爹还是给他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小衣裳,再配上他白胖胖乐呵呵的模样,喜庆的很。


    第一桌客人是米铺掌柜,他带了他娘子和儿子来,一家三口。


    林大嫂把他们引到了第一张四人桌上,然后指着门口的菜单让他点菜。


    米铺掌柜露出惊讶的神色,“居然这么多菜。”


    他还以为就和之前一样,就那几个肉菜呢。


    林大嫂提醒道:“陆老板,您先点锅底吧,点完我们先把锅底上了,然后您再点其他菜。”


    米铺掌柜一想也是,便点了没吃过的酸辣锅和骨汤锅。


    他这边锅底点完,那头林言就起锅开始煮酸辣锅的底料了。


    骨汤都是现成熬好的,林言这边煮完后,林阿爹那边盛上几大勺,热气腾腾的鸳鸯锅就端出来了。


    米铺掌柜一脸惊奇,“锅子居然还能做成这种样式,真奇了。”


    等他这边把菜点好,林大嫂杜元还有海贝进进出出几趟,很快就把菜都上齐了。


    今天头一天营业,林言还给送了一罐子酸梅汤,小孩也能喝。


    很快第一桌客人也到了。


    林言有些惊讶,居然是蒋天纵,他不是每回都点外卖么?


    还要一边吃一边读,誓要考上举人。


    “蒋老板没来?”


    蒋天纵看着林言,一脸的欲言又止。


    林言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蒋天纵刚要开口就看见章墨远走了过来,他吓了一跳,赶紧就近逮了张桌子坐下。


    “我要辣锅,其他的你看着安排。”


    林言:“……”


    这人怎么回事?平日里一见章墨远就拼命问学问上的事,今天怎么这个模样?


    章墨远倒是没注意,他一手抱着糯糯,一手拎着他的婴儿车,轻声道:“我带他出去转转,他闻见香味馋坏了。”


    林言笑着点了点头,糯糯这个小馋猫。


    章墨远带他出去的时候,他还不甘心地扒拉着门框,嘴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哼唧什么。


    等他们出去后蒋天纵又凑上来,小声道:“我有件事儿想告诉你,但我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林言:“……”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章秀才的事。”


    林言满头的问号,“你到底说不说,我还要去里面给你准备辣锅。”


    蒋天纵马上退回去坐着,“那你去吧,我再想想。”


    林言无奈地指了指菜单,“那你先去点菜吧。”


    后面他就忙起来了,因为连着来了几桌客人,他除了炒底料以外还要做咸蛋黄炸虾这些菜。


    蒋天纵一直到吃完才找到机会和林言说话。


    “照理说这话我不应该同你说,但你毕竟是章秀才明媒正娶的夫人,我还是得告诉你,但你不能和章秀才说是我告诉你的。”


    林言:“?”


    “你到底说不说?”


    蒋天纵深吸一口气,快速道:“新来的县令要把女儿嫁给章秀才。”


    说完他就抬脚准备走,结果被林言一把抓住。


    蒋天纵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不痛快,但是……”


    林言打断他,“你还没付银子。”


    蒋天纵:“……”


    等蒋天纵离开后,林言开始若无其事地收拾桌面,准备下一桌客人的锅底。


    他以为除了他没人听见蒋天纵的话,却没注意到林阿爹投过来的担忧视线。


    下午收工后林言在堂屋里对账单,其他人都在院子里打扫收拾。


    “言儿?”


    林言抬起头,恰好对上林阿爹的视线,他笑了一下,“阿爹怎么了?”


    林阿爹坐在他身边,小声道:“言儿,中午蒋公子说的话我听见了。”


    林言愣了一下。


    “你是怎么想的?”


    林言笑了一下,“我没怎么想,这事要看墨远的意思。”


    “若他真的纳妾,你能接受?”


    林言没说话,他当然不能接受,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事,他不能接受又如何?


    “阿爹,蒋公子只说县令要把女儿嫁给墨远,墨远还不一定同意呢,咱们别想这么多。”


    林阿爹还是很担心,“那可是县令的女儿,小章能推得了么?”


    “他要是想推,肯定能。”


    林阿爹点头,“小章是个有本事的,回头你问问他吧,他要真想娶,你也做个准备。”


    “知道了阿爹。”


    林言叹了口气,这事要怎么问啊?


    他放下手里记的账单,回屋里看了一眼,糯糯坐在床上折腾他的机关鸟,旁边散落着几枚零件,显然是被他给拆下来的。


    章墨远坐在桌边,正拿着另一只机关鸟在组装,估计也是糯糯拆的。


    “结束了?”


    林言点头,“都在收了,你饿了么?”


    章墨远摇头,“方才吃了些果子。”


    糯糯一听见林言的声音就不要机关鸟了,咕噜咕噜往床边爬,急切道:“啊……”


    林言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哄道:“阿爹身上有火锅味,一会儿沐浴了再来抱你。”


    糯糯才不管这些,他撅着小屁.股爬起来,拼命把自己圆乎乎的身子往林言怀里挤。


    林言赶紧扶住他,生怕他摔了。


    等林言和糯糯亲昵了一会儿,章墨远才过来把糯糯接过去。


    林言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你帮他换身衣裳,我先去沐浴了。”


    “好。”


    林言沐浴的时候糯糯就在帘子前面坐着,章墨远给他垫了一个软垫,他坐着坐着就躺下了。


    章墨远蹲下身看着他,“起来。”


    糯糯耍赖,翻着小肚皮一动不动。


    章墨远伸手,糯糯故意抬起腿,把他的脚丫子放在爹爹手心,自己露出得逞的笑来。


    章墨远失笑。


    父子两个玩了一会儿,林言就洗完了,糯糯兴奋地爬起来,胖乎乎的小身子歪了一下,哐叽一下砸在了林言腿上。


    林言:“……”


    还好章墨远扶住了他。


    林言弯腰把一心往他身上扑的糯糯抱起来,好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糯糯嘿嘿一笑,然后把自己的大脑袋贴在林言脖颈处。


    一天没陪他了,林言也想得很,抱着他就往床那边走。


    他的头发还湿着,章墨远便拿了块干帕子站在他身后替他擦。


    林言微微侧身看了他一眼,打趣道:“相公,你觉不觉得你现在有点像个小妻子?”


    章墨远笑了一声,“小妻子一会儿还给你侍寝呢,如何?”


    林言:“……”


    糯糯献宝似的把一堆机关鸟的碎零件推过来,两只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言,似乎在告诉阿爹,这都是他的杰作。


    林言无奈道:“你这小爪子怎么这么快?”


    糯糯大概以为阿爹在夸他,喜滋滋地把边上他的小被子掀开,露出下面新的碎零件。


    林言:“……”


    他仰头去看章墨远,问道:“他这是把三个都拆了么?”


    “嗯。”


    林言一脸不敢置信,“他才半岁,破坏力就这么强了?”


    章墨远替糯糯说了句话,“其实机关鸟不难拆,找到最关键的一块儿,其他的就全拆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才半岁啊。”


    见阿爹一直忙着和爹爹说话也不搭理自己,糯糯不乐意了,自己努力爬起来,然后一屁.股摔在了林言腿上。


    然后眼巴巴地仰着小脸看向林言。


    林言只好低头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糯糯高兴地哈哈笑,然后把自己的身子整个靠在林言怀里。


    好像肚子上贴了个会动的热水袋似的。


    林言陪着糯糯玩了会儿机关鸟的碎片,勉强拼出了一些,终于把糯糯给熬困了。


    等他睡着后,林言小心地把他移到最里侧,然后自己挪了挪身子,靠在章墨远怀里。


    章墨远放下手中的书,温声道:“累了?”


    “不累。”


    安静地靠了一会儿,章墨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主动问道:“有话想说?”


    林言大大方方地点头,“是有件事想问你。”


    “嗯?”


    想到中午蒋天纵的吞吞吐吐,林言没提他,而是换了一个方式问,“咱家现在好过了不少,你有没有打算……”


    “什么?”


    林言深吸了一口气,“你有没有打算纳个妾啊?”


    章墨远愣了一下,声音也冷了几分,“为何会这么问?”


    “我听说县令想把女儿嫁给你。”


    章墨远神色缓和了下来,刚才林言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还以为他想替他纳个妾呢。


    “新来的县令是知州举荐的,和他属于同一派系,他大概以为我也是知州的人,所以前面的确提过这件事。”


    林言撑起身子看着他,急切道:“那你如何回答?”


    章墨远挑眉,“你觉得呢?”


    林言这下放心了,“没有就好。”


    他就说嘛,章墨远上辈子可是个光杆司令,这辈子娶他已经是“人设崩塌”了,怎么可能还纳个妾。


    不过说起这事,林言突然就有些好奇,“你娶我是因为那事么?”


    “哪件事?”


    林言伸手指指里头睡的四仰八叉的章糯糯,“就是和他有关的那件事呀。”


    章墨远:“……”


    懂了。


    他想了一下,认真道:“自然是和这件事有关,不然我怎能认识你呢。”


    林言点头,也是,按照书里写的,章墨远没多久就去省城考试了,此后便一路飞黄腾达,若不是那一晚,他们是没有交集的。


    纠结这个好像没什么意义。


    顿了顿,章墨远继续道:“但那只是一个契机,若对方不是你,我自然会找到其他的方式替你解除药性,这样的话便没有那一晚,更没有糯糯了。”


    林言睁大了眼睛,章墨远这是在对他表白心意么?


    章墨远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子,“需要我说的再清楚些么?”


    林言摇头,不用了,他听懂了。


    其实那些细节都不重要,他只要知道章墨远对他的心意就好了。


    “那你以后都不会纳妾么?”


    “不会。”


    林言趴在他胸口,美滋滋道:“那就好。”


    第一天林言把章墨远的态度转达给了林阿爹,林阿爹一听也放心了。


    *


    随着盐海县新县令的走马上任,关于上任县令纪高驰的消息也陆续传到了海河镇上。


    林言和林阿爹去香料铺的时候,恰好听见旁边几个人围在一起闲聊。


    “听说那狗县令家都被抄了,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弟媳娘家的邻居的表妹就嫁到了县里头,说是亲眼瞧见那狗县令被官兵给押走了。”


    “我还听说是制盐工坊里头一个叫包五的大管事提供了账本,这管事还真是有些本事。”


    “那可不,没本事人家能当上大管事?”


    “也是。”


    “不知道这新来的县令如何,可别又是个狗官,和那纪高驰似的。”


    “嘘,不要命了你。”


    沉默片刻后,又有人加入了闲聊,还带来了一个十分劲爆的消息。


    “我听说官府抄家的时候,足足抄出三十几箱金子,金子啊,银子还不知道有多少。”


    一听三十几箱金子,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镇上的老百姓虽说普遍日子好过些,但也没谁见过这么多金子的。


    个个都听傻了。


    林阿爹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从香料铺子出来后他就忍不住问林言:“言儿,他说的是真的么,那可是三十几箱金子啊。”


    林言倒是没觉得有多震撼,他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不少贪污**的案子,那钱可都是一屋一屋的,动不动就几个亿十几个亿的。


    只是纪高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且盐海县还不是多富庶的地区,就能贪这么多,可见平日里从老百姓头上苛刻了多少。


    “阿爹,咱别管这些,左右他已经下大狱了。”


    林阿爹点头,“真是多亏了那个叫包五的管事,要是没有他,那狗官还不知道要贪多少金子呢。”


    林言偷偷笑了一下,阿爹啊,你更应该感谢的是你的哥婿。


    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林言小小地骄傲了一下。


    买完需要的食材和配料,林言和林阿爹就慢悠悠地回家去了。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他们火锅的生意也就越来越好了,林言便趁势加开了晚餐。


    家里总共也就那几张桌子,火锅的食材准备起来也方便,所以即便加开了晚餐也还是忙得过来。


    买完食材回去一家人便忙活开了,林言从罐子里抓出一大盘咸鸭蛋,拿到院子里去洗。


    洗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门,林言赶紧冲了冲手过去开门。


    经常会有客人提前来,林言都习惯了。


    打开门看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林言愣了一下,他这里时常会有女客,但极少有蒙着面纱的。


    女子抬眼看了眼林言,视线在他脸上刻意多停留了一会儿。


    然后视线慢慢移到林言挽起的袖子上,秀眉微微皱了一下。


    林言把袖子放下来,客气道:“这位小姐,请问是来吃热锅子的么?”


    那小姐并未开口,身后的丫鬟代着答了,“来你这儿,自然是来吃热锅子的,不然还能做什么?”


    林言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便侧身把人往里头迎,“请进。”


    小姐抬脚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来,先是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才道:“竟然这么小。”


    林言无奈道:“铺子是有些小,但东西都是齐全的,您请坐,先看下菜单选个锅底吧。”


    小姐低头看了眼院子里的桌椅,皱眉道:“你这些桌椅就放在院里,也没个遮挡,难道不怕落入什么脏东西么?”


    林言笑了一下,解释道:“小姐不必担心,我们清理做的很到位,一会儿若是菜品里落入了脏东西,我们会帮您更换的。”


    小姐找了一张四人桌,丫鬟赶紧从袖中摸出一张绣着花的帕子反复擦拭,擦完小姐才慢吞吞地坐下。


    林言也没纠结桌子的事,礼貌询问道:“小姐,请问您要什么锅底?我们有三种锅底,辣锅、清汤锅还有酸辣锅。”


    小姐皱眉,丫鬟赶紧道:“我们小姐不吃辣。”


    “好的。”


    林言朝里面喊了一声,“阿爹,一份清汤锅。”


    林阿爹应了一声,没多久就端了一份清汤锅出来。


    林言继续道:“小姐,请问你要点些什么菜,我们的菜都写在那边的菜单上了。”


    小姐转过头去,眼睛一亮,“好字。”


    林言笑眯眯道:“那是我相公写的。”


    小姐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还瞪了林言一眼,林言简直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伺候着小姐点完了菜,林言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小姐似乎对他有些敌意。


    他一走开,丫鬟就凑到小姐耳边,小声道:“还以为章秀才那样的人会娶一个多好的妻子呢,这个林老板除了一张脸哪点配得上章秀才?”


    小姐淡淡道:“浑说什么?”


    丫鬟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小声道:“小姐,听说章秀才也住在这间铺子里,你若是嫁过来……”


    小姐皱了皱眉,不高兴道:“章秀才住在这里不过是暂时的,他总要去省城的书院吧,怎么会一辈子留在一个小小的镇上。”


    丫鬟立刻点头,“小姐说的是。”


    林阿爹推了推林言,一脸困惑道:“我怎么瞧着这小姐怪怪的。”


    林言笑了一下,“许是不常在外头铺子里吃饭吧。”


    “也是,看着应该是高门大户的小姐,可能是镇上哪家富绅的女儿吧。”


    林阿爹随口一问,也没往心里去,林言点头应了一声。


    他太眼看了看外头窃窃私语的小姐和丫鬟,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等菜都上齐后,丫鬟叫住林言,“掌柜的,我们是头一回来,不知道该如何下筷子,不如你替我们小姐演示一下?”


    说着便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客人的要求林言自然要尽量满足,更何况还有银子挣。


    他取了一双干净的筷子来,问道:“这位小姐,您想先吃哪一道菜?”


    小姐随手指了指五花肉。


    林言便夹了一片在筷子上卷了卷,然后放入沸腾的锅中,等了一会儿取出来放进小姐面前的碗中。


    “请小姐品尝。”


    小姐皱眉,“这么短的时候还是生的吧?”


    林言笑道:“我们家的肉片切的极薄,烫一烫就熟了,请放心。”


    小姐这才夹起碗里的肉放进嘴里。


    肉片滑嫩的口感让她眼前一亮,但面对林言含笑的眼,她还是淡淡地来了一句,“没什么味道。”


    林言无奈道:“因为小姐点的是清汤锅,我们有相应的调料,您可以自己去选。”


    小姐把自己的碗递给林言。


    林言也没说什么,问了她的忌口之后就转身去调了一碗。


    他调调料的技术可是一绝,但小姐吃了以后表情却还是淡淡的。


    “就那么回事吧。”


    林言把筷子放下,笑道:“好了,小姐请慢用。”


    丫鬟赶紧拦住他,“等等,这才两片肉,还有这么多呢。”


    林言把桌上的银子收好,笑眯眯道:“我的演示就到这里了呀,你们有所不知,这热锅子还是自己涮着吃有意思,请慢用。”


    说完他就走开了。


    丫鬟气的不行,“这什么态度,以后怎么伺候人?”


    小姐看着林言的背影,眼里又是不甘,又是愤怒。


    “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他那个样子,以后怎么伺候你?”


    小姐笑了一下,“现在毕竟在海河镇上,他的家人又都在身边替他撑腰,等日后章秀才去了京城,他自然就傲不起来了。”


    丫鬟立刻高兴了,“小姐说的是,是我目光短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