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割肾女主觉醒了(5)
作品:《全能反派穿进虐文[快穿]》 自从时恩沫上次参加了殷帆的聚会, 点拨了几句之后,殷帆就开始牟着劲儿给陆嘉觞添堵了。
也就是几天的功夫,陆嘉觞手底下的几块地皮都开始爆雷。
什么工程招标有黑幕啊, 地块底下挖出死人啊,下面是历史墓穴不保护文物啊。
风言风语纷纷扬扬,让人难辨真假。
但陆嘉觞的确是被架到了风口浪尖上。
陆嘉觞事业上不顺心,生活上也倒霉事接连不断。
之前的两次事故就不提了。他最近还出了一次刮蹭事故,家里的厨房意外失了个小火。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
什么出席公司会议快结束, 才发现自己袖扣不是一对。
忘记了合作伙伴的生日, 错过宴会。
刮胡子不小心弄破了下巴,留下一道痕迹。
……
诸如此类。
如果是以前,陆嘉觞也不怎么会放在心上,只觉得自己最近有点粗心。
可现在这些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就不免被他联系到了一起。
——他是不是, 真的出什么毛病了?
——不然为什么这么倒霉?还这么多诡异事件?
陆嘉殇十分确信自己没有出现什么幻觉和精神类疾病。
他好得很。
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
时恩沫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自己的新家。
陆嘉觞一本正经地在电话里开口。
“最近家里可能不太干净,我请了大师来驱邪。你就先别回家了, 免得也沾上。”
时恩沫:“……行。”
她好悬没忍住笑出声。
这陆嘉觞……还真的信了啊?
陆嘉觞的确觉得自己真的找对了方向。
他这么倒霉,发生了这么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是为什么?
只有可能是闹鬼!是被邪祟缠上了!
别说,圈内信这个的人其实不少。
陆嘉觞找关系, 很快就花大价钱请了一位大师回家。这位大师一看他, 就摇头, 一语中的。
“你印堂发黑,最近邪祟缠身,恶事不断。”
陆嘉觞把大师带回家转悠了一圈。
大师便念念有词,说这家里本来很干净, 可陆嘉觞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回来了。这玩意现在住下了。
他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来净化此地。
这期间,还需要陆嘉觞配合。
什么烧纸啊祭拜啊各种程序,稀稀拉拉说了一大堆。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禁欲。
大师慈眉善目,温和道:“你过分滥情,需压制情/欲,静心平气。”
被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扫过,陆嘉觞也不免有点羞惭。
他一边点头,一边细想大师的话。
……自己身上不干净的东西,是从外面带来的。他接触最多的就是时萌萌,有没有可能和她有关?
刚好要禁欲,这段时间,还是先别和她见面了吧。
陆嘉觞虽然不能确定,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那种掉进河里的事,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三次了。
这么一想,的确还是时恩沫好。
毕竟是自己正经的妻子,立身就正。最近她又变得漂亮可人……之前,是他有点过份了。
陆嘉觞便给时恩沫打了个这个电话。
一是为了让自己专心净化。二也是想借此对时恩沫表一表真情。
看!他多为时恩沫着想啊!
时恩沫很冷淡:“嗯。还有事?”
陆嘉觞:“……那,你好好休息。”
时恩沫直接挂了电话。
陆嘉觞总觉得时恩沫这脾气是有了,可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他都这么低姿态了,还哄不好吗?
他本想再打个电话过去,大师却刚好在此时走了过啦。陆嘉觞便恭敬地招呼起来。
“抱歉大师,刚刚我太太忽然打电话来。”
陆嘉觞当然不知道,这位“大师”其实是有人刻意安排,介绍给他的。
他更不知道,这位“大师”早在见他之前,就已经见过他的“太太”了。
大师双手合十:“无妨,是我打扰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满意两个字。
于是相约一起继续去“净化”了。
繁琐而杂乱的一大堆程序走完,已经到了晚上。
而陆嘉觞也出了一头一脸的汗,整个人都累得不行。
但大师也有话说:“心诚则灵。坚持下来,未来邪祟都不会染身。”
陆嘉觞肃然起敬。
这种敬意支撑着他,一直到时萌萌打来电话。
时萌萌和陆嘉觞是有几天没联系了。
一直以来,时萌萌都营造了一个活泼但懂事的人设。她是陆嘉觞放松的解语花,是陪着他玩闹的小可爱。
时萌萌相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占据天平的一方,彻底拿下陆嘉觞。
但这份游刃有余,在时恩沫回家之后彻底消失了。
时萌萌无法相信,自己居然没比拼过时恩沫在陆嘉觞心里的位置。
更何况,她也想打听一下关于王导电影的事。
因此,时萌萌做足了准备。特意清了清嗓子,拿出了自己最温柔、最小意的声音。
决定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陆嘉觞给勾过来。
但是——
电话响了好多好多声,突然发出了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时萌萌:“……???”
陆嘉觞,这是接都不接电话,直接摁了?!
他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把自己甩开了?!
另一边,大平层里。
时恩沫懒洋洋地吃着葡萄,看着自己的平板。
陆嘉觞上钩这么快,导致她本来想的后手反而都用不上了。
要知道,除了闹鬼之外,她还有“精神病”“催眠”“多重人格”等好多种解释呢。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她。
平板上,此刻显露的是一张草拟的离婚协议书。
离婚是肯定的。
时恩沫连陆嘉觞的礼物都嫌脏,更别提继续跟他保持这层婚姻关系了。
但在提交离婚协议之前,时恩沫要最后再测试一次陆嘉觞。
或者说,她需要一份证据。
一份证明她是受害者的证据。
这份证据,时恩沫不会插手。全看陆嘉觞自己管不管得住下半身了。
不过——
时恩沫往嘴里扔了个葡萄,如墨的眼睛里投出一丝冷淡。
她是不信陆嘉觞做得到的。
门铃响起,时恩沫走过去打开门。
外面的男人相貌平平无奇,手里却拎着两大袋子的食材。
时恩沫冷淡的眸光便仿佛被融化了一般,变得柔和了起来。
——任谁知道自己即将有大餐,估计也都会变温柔的。
伏苍微微一笑:“随便买了点菜。”
时恩沫哼了一声:“别谦虚了。”
她指了指地上的男士拖鞋:“新买的。”
又把透明玻璃环绕的厨房指给伏苍看:“也都是新的。”
以她的烹饪水平,实在没必要开火做饭。
这一点上时恩沫很坦诚。
伏苍也很自然地换上拖鞋,走进厨房开始忙活。
他天生就有一种悠闲懒散的气质。把原本奢华冰冷的大平层,也衬得多了一分温馨闲适。
有种平淡日常生活的感觉。
时恩沫本来只打算在沙发上继续看平板的,却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伏苍的方向。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伏苍做菜。
他的步骤有条不紊,目光专注而温和。
观看这样的烹饪现场,实在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放松。
伏苍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不容忽略的目光。
他转过身,略带无奈地开口:“让我来做菜是假。想赶快看看真面目,才是真的吧?”
完全是一刻也等不及啊。
这一点上的确也没说错。
时恩沫便大方承认:“当然。都等了这么久了。”
她的好奇心都快压不住了。
本来就是说好的事,伏苍当然不会临阵反悔。
他把锅盖上盖子,便走到了客厅,在时恩沫对面坐下。
“那,就开始履行承诺吧。”
伏苍张开手,覆住了他的脸。
他的手指很长,骨骼分明,纤细但有力。做菜的时候,时恩沫就觉得他这手十分好看。
现在放在脸上,更显得十指纤长,具有美感。
这双手缓缓往下滑落。
就像是有一张看不见的“皮”,随着伏苍的手往下而被剥落一般。
一张新的面容逐渐出现在了时恩沫的面前。
或者,并不能说是“新”。
这张脸显然和那层覆盖的面具无法相提并论。
和“普通”“平凡”“透明人”之类的词,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柔滑的面部曲线上,却勾勒出了一张浓墨重彩的面庞。
如墨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微薄的唇。
如果说,之前的伏苍是一张白纸,让人总有意无意地忽略他。让他在人群之中便很快融入,根本找不出他的存在。
那么现在。
则是一张泼墨而就的水墨画。
笔锋完美,墨色干净。虽没有多余的色彩,却让人一眼望去便不愿挪开。
时恩沫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这张脸,真不该遮起来。”
好看的东西被遮掩,实在有点可惜。
伏苍忍不住一笑。
水墨画便仿佛有了生命,跟着动了起来。
这新的造型其实是让人有点陌生的。不过那双眼睛,和伏苍原本的眼神一样。
透出一股懒散的闲适。
又让人觉得熟悉。
“还是遮起来吧。不然太麻烦。”
时恩沫大概懂伏苍的意思。
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些苍蝇老鼠因为脸而凑上来,想要动些歪心思。
虽然以他们俩的实力,想要解决这些人很简单。
但,却很烦。
以伏苍的性格,不如低调一点。安安静静地做他的饭来得干脆。
时恩沫眨眨眼:“那让我再看一会儿。”
免得过了这村没这个店了。
这下,伏苍的笑容更大了。
他简直是在哈哈大笑。
“没关系。”
他很温和地开口。
“只有你的时候,我可以一直不遮住。随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