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这奶牛猫不对劲21 嘴一个
作品:《对象总被虐文套路怎么办》 没人在家的这一个月里, 陈琅自己拆猫粮和猫罐头吃,吃光了存粮之后只能翻冰箱,最后冰箱也腾空了, 他就只能拿着钱去自己买菜自己做饭吃。
他有试着出去找过去谢宅的路,奈何对此没有半点头绪,每每只能中途停止乱撞, 灰溜溜的回了家。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陈琅都以为谢存非已经不会回来了, 就在他要彻底离开这个房子的前一天里, 大门忽然被人敲响。
久违的人站在门口,张手将提着行李愣在原地的猫猫拢进怀里,叹道:“还好我回来的早。”
猫猫脸上的惊讶褪去,咬了咬下唇, 最终模糊了眼睛, 骂道:“早个屁!”
听在谢存非耳中:“早喵喵!”
他紧了紧力道, 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早喵喵。”
陈琅怒:你喵个头啊!
男人捏捏猫猫瘦了一圈的腰身, “瘦了, 改天给你把肉养回来。”
陈琅:这还不是因为你一走一个月,逼着一只四脚着地的猫用两只脚走路!
谢存非将他拥起来, “怪我,我现在就把你带走, 好不好?”
随后陈琅就变回原形被放进了车里,跟着谢存非一起回了谢宅。
谢宅从外面看恢宏气派, 面积很大, 前院的绿化也搞得精致不已,只是进门后并没有想象中那种一字排开的女佣和管家在弯腰一齐说“欢迎少爷回家”,只有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阿姨拿着拖把拖到门口轻声细语的提醒谢存非抬下脚。
于是谢存非抬了下脚。
阿姨:“谢谢小谢先生。”然后擦了擦就提着拖把走远了。
陈琅:?
它扒拉在谢存非怀里, 看着他脚步不停的把自己抱进房间里。房间很大,但是家具少,明明空旷得不行,但却给人一种不用进监狱也能体会得到蹲监那种压抑逼仄的微妙感。
整一股纯狱风,进来住两天出去之后就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它毫不顾忌的跳到床上,伸出爪子扒了扒落地窗前深灰色的窗帘,用来磨指甲,故意把一个小角落给搞坏搞抽丝了,男人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毫不在意,“没事的,我明天换掉就行了。”
陈琅扬起小脑袋,带着点得意。但是如果他知道被自己挠出一点点抽丝就整块儿换掉的窗帘是什么价位,他就不会这样得意了。
见他这个样儿,谢存非准备第二天把窗帘换成杏色的。陈琅放下爪子,在房间里搞起巡视。
昂首挺胸的猫猫踩着毛绒绒的爪子摸遍了他整个房间,最后在陈琅分辨气味不自觉去闻他的鞋子的时候,谢存非笑着把猫抱起来,“你想干什么?”
陈琅回神,恼羞成怒,给了他一爪子。
谢存非摸摸自己被肉垫弹了一下的下巴,低头把脸埋在他面前,柔软的毛就像一捧温暖轻盈的水,将他的脸簇拥其中,然后捏了捏对方的尾巴根。
陈琅被他胡子扎了一下,哼哼唧唧的变成人形,“你该刮刮胡子了喵。”
“好。”
陈琅又伸手摸摸他的脸,上面的伤疤扔在,“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那天我跑去医院看你,还被别人赶出来了喵。”说着说着他又生起气来,踢了谢存非一脚,“你都不来找我,不知道我自己一只猫在家里就快要饿死了喵!”
“嗯,”谢存非抓住他一只手腕,伸向自己衬衣领口,“我的错,补偿你。”
陈琅:啊?嗯,啊,啊!
你是在补偿你自己吧?!
补偿完之后的猫猫坐在床头给自己凌乱的尾巴顺毛,耳朵都耷拉下来,一副被榨干的样子。谢存非脖子上又添了几道浅浅的抓痕,下半身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一身热气。
长臂一伸,陈琅被他带到在床上,“好饿。”
于是谢存非又爬起来套上衣服给他做饭。
家里的阿姨已经睡了,而且这房子隔音很好,他们做得隐秘,在客厅里都听不到什么动静。
外面留了一盏小灯,陈琅扒开门缝往外看了看,只能看见远远的厨房一角,亮着灯,有个模糊的背影在里面晃动。
谢存非做了一碗面,端进来给他吃。
陈琅捧起来就吃,颇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势,因为他确实好几天没吃东西,刚上来还被榨了一顿,完了之后饿得不行,一碗面下肚,感觉终于好了点儿。
原想将人搂进怀里温存片刻,结果门外却忽然传来拧把手的响动。
谢允梅推门而进,审视着房间内大开的落地窗和被风扬起的窗帘,这里面有一股极淡的男士香水味,谢存非正往头上套衣服,听到动静回过头看他,眉尖微不可见的轻蹙了一下,“爸,怎么了?”
就这么推门进来,连门都不敲。
谢允梅面色淡淡,“没事。”他将门合上些许,对谢存非道:“就是看到你大半夜的去厨房里捯饬,晚上没有吃饭么,要不要把阿姨叫起来给你做点饭?”
“不用了,”谢存非指了指桌上的空碗,“我吃完了。”
“好吧,”谢允梅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下次饿了就直接找阿姨吧。”
“好。”
眼见着谢允梅终于关上门离开,谢存非上去把门锁了,回头把仓促之下藏进衣柜里的陈琅扒拉出来,结果打开柜门一看,他的猫猫只穿着一件宽大上衣,抱着他衣柜里的一堆衣服,蜷缩着身体睡着了。
睡着了也很可爱。
谢存非捏捏他的手指,软得不像话,没骨头一样,他试着把他抱起来,觉得怀里好像抱了一团棉花。
猫猫睡着的时候身体放松,真的很软。
谢存非轻手轻脚的把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原本正打算去洗漱一下,猫猫却忽然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下意识抓住了他一只小手指。
谢存非愣了下,随即躺到他身侧来。
第二天陈琅起得晚,他从那件宽大衬衫里扒拉出来,结果发现外面还蒙着一层被子。艰难的从被子里面爬出来,床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等陈琅用爪子擦了擦脸,转头就瞧见谢存非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正端着杯咖啡,将目光从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挪到他脸上,含笑道:“醒了?”
陈琅打了个哈欠,跳下床爬上他的膝头,蹭了蹭,晃着脑袋想去看电脑桌上有什么好康的东西,可谢存非已经放下咖啡杯带他去卫生间刷牙了。
镜子里的猫猫毛发有些枯燥打结,可见这些天确实过得不怎么好,谢存非给他洗澡,挤了点香波,在他身上打泡泡。陈琅又打了个瞌睡,配合男人抬爪子,转身,低头,抬下巴,等把全身的毛搓洗过一遍,谢存非给他清理耳朵和脸,把身上都弄得干干净净,然后拿起吹风机给他吹毛。
然后就见证了一次**蒲公英。
在打了第三个喷嚏之后,谢存非摘下眼镜,神色终于认真了点,拿起梳子给他梳毛。
这一梳就梳了一个钟头,直到把尾巴都梳得光滑水亮,谢存非给他去抽屉里拿猫零食,桌上的电脑屏幕弹出一个小框通知。
祁家的产业近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不久之前终于被谢允梅收购了。
他看了一眼,叉掉小框,拿着一根猫条回去给猫猫先吃点垫垫肚子。
陈琅仰着小脑袋就着他的手吃完一根猫条,外面的阿姨在敲门叫谢存非出来吃早餐。谢存非应了一声,又拿出一根猫条挤进小碗里给它,随后换了身衣服出去。开门的瞬间陈琅坐在床上看向外面,谢允梅穿着正装,衣冠齐整,正单手插着兜目光淡淡的看向里面,仿若不经意。
他们对视了一瞬,然后下一刻门被谢存非从外面关上了,“爸。”他叫了一声。
谢允梅没应,过了一会儿才出声道:“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的猫?”
谢存非拍了拍手上的猫毛,“早在外面的时候,觉得房子里空就养了一只。”
答非所问。
这是他不想回答别人问题时一贯用的应付方式。
谢允梅浅勾了一下唇角,“这样吗?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还会喜欢这些东西。”
“你当然不知道,”谢存非眉目不变,“你有了解过你哪个儿子的喜好?”
谢允梅慢悠悠搅着粥,“你怨我?”
对方不语。
谢允梅于是笑笑,眼尾牵起细细的纹路,宛如一个脾气温和的父亲:“你跟你母亲很像,她对我不满的时候,也会用这个脸色对我。”
谢存非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攥成拳头。
索性谢允梅没有再提起木清,安安静静的吃完早晨就坐车离开了。谢存非让阿姨多弄了一份早餐,端进房间里留给陈琅吃。如今这房子里毕竟也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还有一只猫。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谢存非对陈琅说他可以出去玩一会儿。于是趁某一天谢存非午睡,他拱开房门跑出来,想从一楼的窗口跳出去看看外面。
可是要爬上窗户的话就得借一旁椅子桌子来逐级上跳,陈琅先跳到椅子上面,然后估了估桌子的高度和自己的体重,然后一鼓作气,后腿一蹬。
哐啷一声,他勉强扒在桌子边沿,想做个引体向上,奈何这具身体的重量实在是不争气,拖着他往下掉,然后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客厅的桌子就被他扒倒在地上,桌子上面那尊很高的细口瓷瓶就这样直接摔了下来。
裂成满地碎片。
陈琅顿时怂成狗,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慌里慌张的四处张望,发现二楼已经站了一个人影,正从上而下的俯视着他。
那眼神十分令人熟悉,就是那种带着点俾睨和骨子里傲慢的,什么都映不进眼里的冷淡神色,跟谢存非,谢诏,谢重山…基本上都如出一辙。所以陈琅总觉得这一帮人十分应验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谢允梅就那样神色浅淡的看着他,像看一样死物。陈琅回视片刻,开头那种干坏事的心虚感褪去了,然后在谢允梅的目光下慢悠悠跳上沙发,拿爪子推了一下上面的杯子。
霹雳吧啦一阵玻璃裂响,陈琅再次抬头看,只看见对方轻轻蹙起的眉头。
他朝人甩了甩尾巴,因为对这种目中无猫/人的态度实在很反感,所以带着那股哪怕做错了事也依然昂首挺胸的气势迈着猫步回了谢存非房间,看起来高傲得很。
回到房间谢存非已经醒了,在床上支着下巴看他,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怎么了?干什么坏事了?”
陈琅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仰着头走到另外一边坐下,尾巴像会说话一样翘来翘去。
谢存非伸手一揽,把猫猫揽到自己怀里,“亲一个好不好?”
猫猫犹豫一下,屈尊降贵的低头用鼻尖碰了碰他的唇珠,哼哼道:“喵呜~昂。”
好吧。
不过以后你爹要是想搞我的话,你可得注意着点儿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