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第 377 章

作品:《调查员选择将剧本投入碎纸机

    [kp:我妻明石拍摄10 1D100=65 失败]


    [柳生润一郎:???]


    [墨菲:你不是说把照相技术点到80了吗?]


    [我妻明石:咳咳, 那什么,点完妙手跟锁匠后发现点数不太够了,所以就……]


    [柳生润一郎:所以你为什么对妙手跟锁匠那么执著?已经不是小偷了啊!]


    [墨菲:这就是刻入DNA的本能吧。]


    [源非缘:总觉得并不意外呢。]


    [早乙女正义:你车卡的时候真的是一句实话都没有。]


    [我妻明石:咳, 没关系!反正这是胶卷时代,拍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大不了多拍几张就好啦!]


    [kp:我应该有告诉过你们,骰子是有冷却期的, 一直失败时间也会流逝, 所以——嗯, 祝你好运。]


    [我妻明石:……]


    [kp:我妻明石拍摄10 1D100=82 失败]


    [kp:我妻明石拍摄10 1D100=5 困难成功]


    赶在太阳下山前,我妻明石总算是拍出了几张手感不错的照片。


    “这就是相片吗?黑黑的, 什么都看不到。”灶门们围着我妻明石坐成一圈, 看他取出里面的胶卷, 眼睛一动不动。


    “这个叫‘胶卷’,想要成为‘相片’还差一个显影步骤,”我妻明石从自己包里拿出显影液跟其他洗照片的小道具,随意摆在桌面上, “不过材料有限, 我只能洗出胶片大小的迷你尺寸照片,放大机我没带上……”


    [kp:我妻明石妙手90 1D100=54 成功]


    谈话间,我妻明石手指灵活地将胶片浸入各种液体之内, 因为只需要冲洗胶卷, 用一个不透光的袋子就能完成, 剩下的全看自己手感,而我妻明石正好擅长于此。


    小巧的胶卷宽度约莫一只指节的长度,大小感人,但画面却格外清晰——灶门一家七口整整齐齐地坐在画面中央, 坐姿端庄且亲密,隐隐相似的眉眼一看就是一家人。


    “好厉害,真的太厉害了!”


    “这么小的盒子真的能把人的脸都放进去!”


    “好漂亮啊,连眼睛都能看得很清楚……”


    灶门们惊喜地大呼小叫,眼中闪烁着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


    [kp:打卡任务完成。]


    [kp:灶门一家对你的印象改变了。]


    我妻明石愉快地吹了个口哨:“机会难得,我这里还有一张备份,等我去找个有放大器的照相馆将照片放大了再给你们寄过来。”


    “真的!太感谢啦!”


    “哪里哪里。”


    我妻明石享受了一番被人真心吹捧的大保健,飘飘然被其他调查员扯回了地上。


    “我记得这些胶卷是要先将相机寄回照片公司,然后交给他们洗完照片再将新胶卷跟照相机寄回来,”红发医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妻明石,“你是从哪里搞到这些‘小道具’的?”


    我妻明石言简意赅:“Emmm,这是商业机密。”


    “那个就放一边,”早乙女正义表情微妙,手上拿着我妻明石崭新的照相机,“你不是说自己身无分文吗,这台照相机为什么看起来跟你说的不太一样?”


    我妻明石心虚道:“这……吃饭的家伙,当然不能卖啦!”


    “说起来,我妻你拍照的水平不怎么,为什么还要当记者?”源非缘接着问。


    我妻明石绞尽脑汁:“记者是由十分之一的照片跟十分之九的文笔组成,拍照水平不能代表一个人的记者水平……”


    “呵,汝挣扎的姿态过于丑陋了,我妻。”柳生润一郎冷笑。


    [kp:我妻明石幸运90 1D100=94 失败]


    [kp:早乙女正义侦察55 1D100=32 成功]


    [我妻明石:我TM!你TM!这幸运是假的吧!90啊!90啊!不是80、70!是90啊!最大值都能给我来这一套的吗?!骰子女神我TM(哔——)!]


    在我妻明石惨遭消音时,前巡警感觉手上的相机有些不对劲,他眉头一挑,从相机地步发现了没有撕掉的价格贴条——“25.00”。


    早乙女正义做了个简单的换算——现在美元兑日元汇率为1:2,25美元可以换50日元,他还当巡警时一天的伙食费是10钱,100钱等于1日元,也就是说——这台相机等于一个巡警一年半的伙食费之和。


    “你哪来的钱买这个?”曾经月薪8日元的前巡警真心不解,“你不是父母早就不在,被亲戚踢来踢去,还花钱上了大学吗?就算你天天打工交学费也不可能有钱让你在毕业工作后不到一年后买一台的吧?”


    [我妻明石:kp,差不多该告诉我们下一项打卡地点了。]


    [早乙女正义:我的路灯已经忍不住想要挂人了!]


    [墨菲:要么路灯,要么手铐……嘶,感觉后者更带感呢。]


    [柳生润一郎:你90的妙手难道就是这么来的吗?]


    [源非缘:哇,靠一双手挣钱有种白手起家的热血感!]


    [墨菲:我觉得血不是这么热的。]


    [kp:我可以保证这钱不适合我妻明石靠偷的,来路嘛,也确实不太干净。]


    眼看自己被其他调查员包围,可以救命的灶门们还在跟那没有一个手掌大的相片大眼瞪小眼,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我妻明石逐渐认命。


    “你们都知道我有一个弟弟的吧?”


    调查员整齐摇头:“不知道,你从来没提过。”


    “提过的,”我妻明石尴尬地小声道,“之前在信里不是说了嘛,没钱的时候就让弟弟出去个两三天,然后我再把他提回来,顺便搞点钱……”


    “……仙人跳是吧,”早乙女正义手上突然多出一个手铐,“你在信里说的同伙就是你弟弟?”


    “可以不要用这种语气问话吗,”一瞬间我妻明石感觉自己不是在灶门家的客厅里而是在警署的审讯室,“而且我们不是仙人跳!只是我的弟弟太蠢了,每次都会被人骗,我只是每次及时去逮住那些骗子,巧合地拿捏住他们把柄,顺便得到他们改邪归正的补偿款,积少成多就……”


    调查员耳朵里自动修正我妻明石的话。


    每次缺钱了,就把一个小孩丢出去当作诱饵,等到有人上钩了,立刻跑出去黑吃黑,一直到现在,从未失手过,甚至攒够了上大学的学费跟生活费,还买得起相机……


    ——好惨啊,那个“弟弟”,居然那么小就遭遇了我妻明石。


    *


    第二天,风雪渐歇,阴云下露出不怎么明媚的光线,但雪花总算不碍事了。


    “哎呀,今天就要走了吗?”灶门葵枝一如既往的温和,而且细心,“这个天气,墨菲先生的病没关系吗?”


    她甚至将墨菲不能见紫外线的皮肤病记在了心上。


    墨菲扯了扯嘴角,想起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灶门葵枝看不见,又放平了:“没事,只要不见光就可以了,以前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你这么担心我,真是令人高兴……”


    “……”其他调查员冷眼看着墨菲不死心地扒拉人家。


    [kp:太可悲了,好感度显示最高的是源非缘,柳生第二,我妻第三,早乙女第四……]


    [墨菲:所以说,这些人没有眼力见啊!(????)]


    [源非缘:……]


    [柳生润一郎:呵。]


    [我妻明石:呵。]


    [早乙女正义:撩拨npc,菜是原罪。]


    “那么,我来送大家一程吧,”爽朗的长男背起竹篓,“刚好我也要去山下的镇子买一些东西。”


    虽然听起来后半段很像借口,但灶门炭治郎的善意调查员笑纳了。


    毕竟他们是会在二选一的路口兵分两路还会迷失的珍惜物种。


    [我妻明石:喂!]


    “一路顺风啊,大哥哥们。”灶门祢豆子领着一群弟弟妹妹在门口朝他们挥手告别。


    雪花轻轻落在肩头,又无声地消逝。


    下山总比上山快,不到两小时,灶门炭治郎就带着他们顺利下山,镇子上营业的店面越来越少,连那家卖洋菓子的店也关门歇业了,更多的是在进行扫雪除尘打扫工作的店家。


    “欸,大家不是要回家过年吗?”即将分别时,灶门炭治郎才得知调查员并非要回去各自的家,而是要继续旅行,表情很是惊讶。


    “我孤身一人,除了这几个家伙以外,没什么好聚的啦,”早乙女正义指了指身后的调查员,无奈道,“这些家伙也半斤八两,所以我们打算去找个热闹的地方一起度过新年。”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灶门炭治郎笑了,朴素的耳饰随着动作在空中飘荡,“能够开心地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不管在哪里,要去哪里,只要重要的人们在一起,就不会觉得寂寞。


    这一点,灶门炭治郎自己也是深有体会。


    “……嗯,我们也都这么想的。”


    “回头就把照片给你们寄过来。”我妻明石潇洒挥手,可信度极低。


    “一定要去东京哦,我会在那里等炭治郎你们过去的。”源非缘再三叮嘱。


    “非缘说得对,穷什么不能穷教育。”居心不良的墨菲如是说。


    “你有心的话也可以跟竹雄一起来在下的道场。”柳生润一郎试图给自己门生+1,雪男也好,人类也罢,他不挑。


    推开丢人的同伴,早乙女正义简单总结:“嘛,话不多说,反正总会再见的。”


    既然炭治郎家是旅行的起点,拿它作为旅行的终点,也是一种浪漫。


    无忧无虑的旅行者们这么想着,擅自定下了最后回归的约定。


    1912年12月12日。


    灶门炭治郎将被困在风雪中的旅人们带了回家。


    1912年12月14日。


    灶门炭治郎送别了造访灶门一家的旅人们。


    1912年12月17日。


    灶门炭治郎在新年之前最后一次来到了镇子上,卖完炭后又采购了很多东西,回家时雪停了天却漆黑一片,被卖伞的三郎爷爷留宿。


    当天夜里,拥有一双玫红色眼瞳的男性敲开了灶门家的门。


    小小的照片被保存在玻璃制作的镜片夹层中,无声地见证暴行——分不清是从谁的血管中喷涌出的血液豪迈地挥洒在上面,一半凝固住一半顺应重力滴落到地上。


    最终都被冷漠的风雪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