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塔三层。


    中岛敦深吸一口气, 蒙头往下潜。


    [kp：中岛敦 游泳70 1D100=32 困难成功]


    熟能生巧，中岛敦对在水中游泳已经掌握了精髓，可以随意上升下潜, 泳速也相当快。


    [kp：中岛敦 游泳技能增长1D6=5]


    [kp：淦。]


    海面上，硫克、让跟泉镜花前方出现六个武装人员，他们从天而降时硫克看清了他们的装备, 对他们的善意不报任何期待，事实也正是如此。


    六人朝着他们的位置移动。


    [kp：全自由战斗系统运行中……]


    [kp：在水中战斗需要遵守特殊规则, 每次进行移动前要过一次游泳，极难省略一次，大成功省略三次，选择原地进行战斗防御闪避都不需要过游泳，但难度+20，即自动在投出点数的基础上+20。]


    [硫克：我艹（一种植物）, 你知道我没有武器的吧！]


    [硫克：我游泳斗殴射击都没点啊喂！]


    [kp：你当的是什么调查员？？？]


    [硫克：纯文员。]


    [kp：呵, 我看你是白嫖npc嫖上瘾了。]


    [让：那我岂不是不能再大成功跟极难成功了？你在削我？]


    [kp：emmm……没错。]


    让从身上摸出一把枪, 甩了甩里面的水。


    [让：我这把枪还能用吗？]


    [kp：一般而言没有投出故障值就没问题，但马格南属于导气式, 进水了再使用必须过惩罚骰。]


    [让：这也算是为了强大的攻击力支付的代价吧，了解了解。]


    让检查子弹数量：还剩8颗子弹。


    “我也能帮上忙, ”面相冷淡的少女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敦不在的时候, 我会保护你们。”


    让正想说一句“不用”，硫克就眼前一亮：“你很会用刀吗？还有武器吗？给我一把好吗？”


    泉镜花从袖子里拿出另一柄稍长一些的短刀：“我擅长暗杀，这个给你。”


    “太赞了！”硫克双手接过“物理护身符”，“镜花你现在等于提前救我一命！”


    泉镜花：//X//


    [kp：硫克 心理学80 1D100=？？]


    受到赞扬的少女微不可闻地低头，比起赞扬, 她更在意的是硫克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


    对“救人”有反应……是想救人的黑手党吗？


    黑手党的多样性真是让人大开眼界。——by 硫克


    [kp：暗投 ？？]


    [kp：集火对象——泉镜花]


    [kp：听令者A 射击70 1D100=36 普通成功]


    “砰！”


    子弹在海面飞速掠过，惊起两道庆祝彩蛋。


    [kp：泉镜花敏捷75 1D100=28 困难成功]


    “铛！”


    短刃在少女手中飞快换了位置，利落又稳当地挡在子弹的前进路线上，被迫偏离泉镜花身体的子弹只好骂骂咧咧地朝着海水一去不复返。


    硫克鼓掌：“厉害厉害。”


    泉镜花没有回话，脸色却看着比之前惴惴不安好看了许多。


    让瞄准率先动手的敌方，扣下扳机。


    [kp：让射击80 2D100=27、30 困难成功]


    kp：幸好削了，不然一枪就要命。


    [kp：听令者A 闪避70 1D100=82 失败]


    [kp：造成伤害 1D10+1D4+2-6（护甲值）=7]


    [kp：听令者A hp=6/13]


    [kp：听令者A 体质50 1D100=45 成功]


    受到马格南强烈一击的敌人身体大幅度摇晃了一下，对方所在的那片海域迅速染上红色，但他依旧立在原处，向调查员宣示自己的存在感与威胁。


    [kp：听令者B 游泳20 1D100=74 失败]


    第二个移动的敌人想要接近调查员，却无法控制不听使唤的手脚，狼狈地在水里打转。


    [kp：听令者C 射击50 3D100=43、34、49 普通成功]


    第三个敌人吸取了队友的教训，选择了更加适合的攻击方式，三发子弹朝着泉镜花射去。


    [kp：泉镜花敏捷75 1D100=21 困难成功]


    “铛！铛！铛！”


    早有防备的少女目光冷静，预先察觉到带有杀意的视线几乎是暗杀者第一堂课的基础内容，只是挡下子弹对她来说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却因此她也无法腾出手去攻击。


    “放着两个成年人，对一个小姑娘动手，真是不讲究。”


    让笑着对攻击者连开两枪。


    [kp：让射击80 2D100=80、40 普通成功]


    [kp：让射击80 2D100=76、32 普通成功]


    [kp：听令者C 闪避80 1D100=92 失败]


    [kp：造成伤害 1D10+1D4+2+1D10+1D4+2-6（护甲值）=16]


    一枪命中听令者C的左肩，一枪命中听令者C的右胸，听令者毫无反抗之力，默默地滑入水中。


    “呜哇，这把枪还真是厉害。”硫·划水·克感叹道。


    “.44口径的子弹的常规表现。”让谦虚道。


    “还有五个人。”靠谱的少女提醒开始飘飘然的调查员们。


    [kp：暗投 ？？]


    [kp：集火对象更改——让]


    [kp：听令者D 射击60 3D100=32、58、52 普通成功]


    让的危险性终于受到敌人的认可，子弹第一次没有朝着泉镜花，而是朝着他笔直射过去。


    因为自己对杀意的感知仅能作用于自身，泉镜花在那瞬间没能反应过来。


    赶不上——


    “夜叉白雪！”


    或是源自本能，或是走投无路的破罐破摔，无面的异能力被召唤出来。


    [kp：夜叉白雪刀术80 1D100=56 普通成功]


    刀刃流光，三颗子弹在空中被解体，动能被切得乱七八糟，再不能对让造成一丝伤害。


    [kp：听令者E 游泳60 1D100=34 普通成功]


    [kp：听令者F 游泳50 1D100=28 普通成功]


    在子弹的掩护下，两个听令者顺利逼近了让。


    “两个人啊，在小看我吗？”面对两人手中的锋利刀具，让没有惧怕，反而活动了下自己的肩膀。


    [kp：听令者E 斗殴70 1D100=39 普通成功]


    [kp：让反击80 1D100=23 困难成功]


    kp：……可恶的欧皇。


    [kp：造成伤害 1D3-6（护甲值）=0]


    [kp：听令者E hp=13/13]


    经验丰富的法国人卡住对方拳头，转而一拳砸在对方脑袋上，将听令者的头盔一拳砸进海里，对方脸上却毫无损伤。


    [让：好机会！]


    “Charles，Je t\\\''aime！”


    [kp：暗投 ？？]


    白色纤长的蛇躯攀着让的肩膀蜿蜒向上，红宝石一样透彻美丽的眼睛与听令者对上，然后夏尔朝着听令者的脸张开口，尖锐的毒牙咬下。


    “真是美丽啊，狩猎的夏尔，”三秒不到，让手中的听令者已经凉透了，“野性的你是最美丽的存在。”


    [kp：听令者F 斗殴60 1D100=40 普通成功]


    [kp：让反击80 1D100=35 困难成功]


    [kp：造成伤害1D3-6（护甲值）=0]


    [kp：听令者F hp=13/13]


    反击的拳头擦过听令者的面部，将他的头打得一偏，但面部护甲仍然□□。


    [kp：硫克 斗殴25 1D100=24 普通成功]


    [kp：听令者F闪避自动失败。]


    [kp：造成伤害1D4-3（护甲值）=1]


    [kp：听令者F hp=12/13]


    扒拉在让手边的硫克突然一刺，尖锐的刀尖直接扎入听令者面门，只留下短短的划口，却破坏了对方的面部防具。


    纤长的白色死神朝着听令者张开嘴巴，露出洁白的牙齿与鲜红的口腔。


    [kp：听令者F 闪避70 1D100=45 普通成功]


    [kp：听令者F 游泳50 1D100=20 困难成功]


    听令者F躲开了白蛇的死亡之吻，没有重蹈自己同伴的覆辙，并且在瞬间潜力爆发一样跟调查员们拉开了距离。


    急促的战斗中有了喘息之机。


    “这位是？”扒着让的硫克默默发问。


    “是夏尔，”让松开手，任凭尸体被海水吞噬，“毒性与美丽都是巅峰的蛇美人。”


    硫克：……


    夏尔亲昵地对着硫克吐蛇信子。


    让：“诶？夏尔看起来认识你，硫克是在以前就见过她吗？”


    “她”……


    “也许是她饿了。”硫克努力让自己不颤抖。


    “如果是初次见面，夏尔会尽可能地凑上去，跟你贴贴，但熟悉之后，夏尔反而会有距离感，只会吐舌头，夏尔很通人性，跟我的立场相似，”让解说道，“这么看来我们确实有旧，并且关系亲密。”


    让在“亲密”上加上重音，显得暧昧，引人遐想。


    硫克：……


    [kp：听令者A 游泳70 1D100=28 困难成功]


    [kp：听令者B 游泳20 1D100=15 普通成功]


    [kp：听令者D 游泳65 1D100=44 普通成功]


    [kp：听令者F 游泳自动成功]


    仍有行动能力的敌方分散成四个方向，将三人包围，同时举起武器。


    除非泉镜花还有一个可供驱使的夜叉白雪，否则三人中必定有一个被打成筛子。


    [kp：暗投 ？？]


    [kp：集火对象——全体]


    [kp：暗投 ？？]


    子弹划过空气，偏离原定弹道，给让耳边平添一份热度。


    [kp：暗投 ？？]


    并非对方手下留情，而是调查员的身体随着海水被往下吸引——无形的牵引力拖着他们向下。


    硫克奋力挣扎，扑腾着拒绝下沉。


    牵引力在逐渐加大，海面出现一层层类似漩涡的形状，影响范围甚至将听令者也牵扯进去。


    “看来是敦君做了什么，”让将还剩五颗子弹的武器放进原处，“吸气，我们下去。”


    泉镜花：“呼——”


    硫克：“不要啊！我憋气超差的！下水活不过30秒啊！”


    让放弃防御，一手抱着泉镜花，一手拖着不想进水的硫克主动进入海中。


    [kp：让潜水1（+80） 1D100=32 困难成功]


    [硫克：？？？]


    [硫克：这合理吗？]


    [kp：没给加到90已经是我尽力后的结果了。]


    [硫克：……我大概明白了。]


    海面漩涡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漏斗，将所有人卷入其中，然后注入最深处。


    让看见在海底引力的中央，中岛敦辛苦扒拉着敞开的石头门边框，让自己不被水流冲走。


    *


    中岛敦潜入海底时，那块显眼的石头仍然伫立在原地。


    [kp：中岛敦 侦察80 1D100=23 困难成功]


    仔细一番探查，中岛敦在石头与海底的连接处看到一个方便伸手进去的凹陷。


    中岛敦：“……”


    “不同人在不同情况下面对同样选择的正确答案各不相同，”记忆里有人这么说过，“比如遇到打劫的强盗，我会放弃抵抗以示友好，然后加入他们，掏干净他们的老底，安娜直接暴力突破，说不定还会被强盗奉为上宾，成为新的强盗头子，让会直接血洗强盗，劫掠走所有财宝跟美人，比强盗还要强盗。”


    “敦你的话，要看强盗是谁，如果是我，建议你举起手，交出钱包，是其他人，就请你采取安娜的做法，直接莽上去，保卫我的钱。”


    “记住了吗？”


    “……记住了。”中岛敦满心槽点，还是点头了。


    “记住了的话，我们来演示一遍，比如我是强盗，敦小哥是被打劫的。”


    “是。”情景话剧中岛敦还是能够理解的。


    “来，敦小哥按我刚刚说的照做一遍。”


    “是！”


    说完，中岛敦靠当祭品刚刚到手的工资还没焐热就到了硫克的手上，再没有回来。


    “不是演示吗？”中岛敦这么哭诉。


    “我说了我是强盗哦。”硫克这么回答。


    省略火气，中岛敦已经知道自己要怎么对付眼前明摆着要自己伸手进去一探究竟的石块了。


    越是明摆着的，越是通俗易懂的，越有可能是陷阱。——by 硫·伪演示·真强盗·克


    [kp：中岛敦 月下兽？？ 1D100=？？]


    充满爆发力的一击砸在石块上，力量的振波从拳头与石块的接触面扩散开来，将石头表面砸出拳头大的斑纹。


    一拳不够，再来。


    [kp：中岛敦 月下兽？？ 1D100=？？]


    ……


    一分半种后，千疮百孔的石块与已经达到呼吸极限的中岛敦之间的争斗来到末尾。


    “咔嚓”。


    如同悦耳仙音，石块崩碎，露出藏在凹陷处上方的尖锐刀刃。


    如果中岛敦真的伸手进去，毫无疑问他会失去自己的手。


    石块崩碎的瞬间，背后藏着的门自动打开，将碎石块跟海水通通吸入，包括就在旁边的中岛敦。


    [kp：中岛敦 月下兽？？ 1D100=？？]


    情急之下，中岛敦用毛茸茸的虎爪抓住门边，防止自己被一起吸入其中。


    *


    让看见中岛敦苦苦支撑的时候，倒没有停下来或是抓住中岛敦，而是带着两个人一起过去，顺从吸力的加速度，从中岛敦身边擦肩而过。


    据他对这个少年的认知了解，这是让他跟上的最佳方法。


    中岛敦：！！！


    中岛敦赶紧松开手，跟着让和其他人一起进去门内。


    海水一瞬间消失，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平坦的土地，没有植物没有动物，唯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无声散发着威压。


    听到他们落地的声音，那个黑色人影转身，朝他们高速接近！


    准确来说，是朝着中岛敦！


    *


    塔外。


    三层消失的同时，四层到八层集体消失。


    原本算得上高的塔身已经只剩下五层。


    “吾主对我的考验真是严苛，”费奥多尔合起手中的书，看起来没有多失望，反而有些调侃意味的好奇，“祭品的选入标准是什么我都开始好奇了，如果真的太宰君赢了，活下来的祭品又会是谁呢？”


    “他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费奥多尔同情地注视太宰治：“无论如何，太宰君你的结局都注定了，从这座塔升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你会拥抱死亡，不过，这也正是太宰君的夙愿吧。”


    “是的，”太宰治弯了弯嘴唇，眼神带着深邃的笑意，“太宰治终于可以从这个氧化的世界醒来，连尸体都不会剩下，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结局了。”


    “你也等不及了吗，太宰君？”魔人摆出一副宽容又有余的模样。


    “早就迫不及待了。”太宰治难得没有抬杠，而是顺从地点头。


    费奥多尔眉毛微挑，内心重新梳理自己计划的全局，将自己代入“太宰治”的身份，检查是否有可以被钻的漏洞。


    结果是没有。


    “太宰治”会死，这是魔人与太宰治达成的共识。


    ——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治”——有黑色微卷头发，鸢色眼睛，可以使用“人间失格”，整天嚷嚷“自杀”“殉情”的人·类。


    今天我也是个合格的宰厨呢。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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