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自杀?
作品:《某高专的死神代理》 “诶?”黑崎一辉愕然地扭头看过去,全然没有刚才那副不敢面对乙骨忧太的怂样,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
乙骨忧太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坐下,脸上没有带着什么斥责,只有淡淡的无奈,与得知后的平静。
“你只不过是在旁观我与他人的战斗罢了,假如真到了那一步,我相信你肯定会出手的。”乙骨忧太用掌心撑着下巴,对黑崎一辉如此说道。
他与黑崎一辉已经认识了挺长一段时间,未曾想到,他们还会出现这种“同伴之间相互信赖”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老是有一种心虚的感受…”橘发少年的之间在身旁的地板上打转,缓缓在灰尘上画出几个圆圈,发泄着内心当中的不愉快。
严格来说,他不只是产生了心虚这种莫名的感受,还有一股在变相背刺同伴的感觉,令他不禁产生了些许的愧疚感。
即便他本人自己也不喜欢这种做法,但他却又不得不承认——放任小伙伴肆意冲撞才是对的。
黑崎一辉又按捺不住自己叹气的冲动,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想通过这样抒发自己心中的不舒服。
一旁关注着他的乙骨忧太也不知道他叹什么气,只是看黑崎一辉的模样,就知道他还是在纠结之前没有出手的事情。
“黑崎同学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乙骨忧太出言打断了他的想法,带着笑意开口道:“在你来高专之前,我和真希前辈她们可都是五条老师在带啊。”
“你该不会是想说…”
迎着黑崎一辉那惊讶的神色,乙骨忧太露出了一个“你猜对了”的神情,缓缓开口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五条老师可是放养式教育的楷模!”
“你不久前的那些举动,比起五条老师那些魔鬼行为,还算不上什么。”
“毕竟五条老师又不会搞什么治疗,也不没什么耐心一直盯着我们,每次都一副‘我无敌,你随意’的模样站在「帐」外看着。”
有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后,乙骨忧太也不由自主地尽情吐槽起了某个五条白毛的不靠谱。
尽管因为战斗力不足,之前他很少出去接任务,可禅院真希她们可不是啊,天天深受其害,每次都对乙骨忧太吐槽这些。
哪怕他再不关注这些事儿,在一遍遍的多次循环吐槽后,他也难免得知了不少关于五条老师整活儿的事,染上了吐槽五条老师的行为。
高专的教师宿舍当中,某白毛狠狠打了个喷嚏,暗自在心里腹诽道:究竟是谁在背地里骂我?
“照你这么说来,难道我还比五条老师靠谱吗?”黑崎一辉的眉毛挑了挑,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是这样。
海胆头少年听见这句话,眉毛紧紧地拧了起来,对着他一脸无语地说:“黑崎同学好歹也有点自知之明吧?不要自己向下兼容啊!”
对比起五条悟那个家伙,眼前的黑崎一辉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小天使了。
不管是战斗力无敌,还是保护能力Max,亦或者治愈能力爆表,他都可以作为保障,比不靠谱的五条悟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所以啊,黑崎同学你根本没必要想那么多…”给黑崎一辉讲述了一番五条悟各种样式的折腾人的事例,乙骨忧太舒了口气,有点苦口婆心的意味了。
见他这幅样子,黑崎一辉有些哭笑不得,被这么一打岔,他倒是没有了那些乱想的心思。
在聊了一会儿以后,黑崎一辉便提议把乙骨忧太送回高专,却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见他一脸的疑惑,乙骨忧太只好解释了一遍:“等你去调查的时候,我不就是一个上好的靶子吗?正好再钓钓鱼什么的。”
“没有必要吧?”黑崎一辉皱着眉,扫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势,虽然没有好全,但经过一番治疗后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伤就只能静养一段时间,否则还会产生不必要的损伤。
拼着自己的健康不要,还留在横滨当靶子受罪,忧太这小子是脑袋被打傻了吗?
黑崎一辉暗暗腹诽着,面无表情的神情令乙骨忧太根本看不出什么。
再次询问了一遍,从乙骨忧太那得到的答复依旧没有变,黑崎一辉就知道对方是铁了心要留下来,除非把他强行送回高专去,否则基本就是免谈了。
长叹一声后,自知劝不动的黑崎一辉扔了几个护身符,虽然说这玩意做起来挺麻烦,但为了保障自家同伴的安全,费点神也是值得的。
“收好了,可别把这些给弄没了。”黑崎一辉叮嘱道:“这玩意儿带在身边就行,防御力还是挺可以的,加上被攻击的时候我这边还能感应到,在横滨应该是没有那么大可能让你遇害了。”
听着黑崎一辉的讲解,被震惊到有些木愣愣的乙骨忧太点了点头,被扯着耳朵喊了两声后才让他回过神来。
他直直地看向手中被他拿着的护身符,忍不住感慨道:“真不愧是你啊黑崎同学,新的技能又增加了!接下来你是打算把技能树都点满吗?”
“技能树?”黑崎一辉抚了抚额头上细密的汗,有些讶异地看着乙骨忧太,旋即点了点头:“这种技能会得越多越好啊,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派的上用场?”
对于他而言,敌人的能力总是层出不穷,如果学的技能不够多,说不定哪天就遇上了能够克制他的,到时候可就惨了。
聊了几句后他们也不浪费时间,选了个地理位置不错的酒店后便出发了。
“那你接下来注意自己的安全,有啥事就把护身符撕一张,我会感应到的…”像是个老妈子似的叮嘱乙骨忧太的橘发少年喋喋不休了许久,才被乙骨忧太无奈地催着走人。
“…啊,好浓的既视感啊!”目睹黑崎一辉离开的乙骨忧太仿佛松了口气一般,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用手背盖在了眼眶上,低声喃喃道。
他之前就感觉黑崎一辉在这方面,似乎是有什么执念一般,执着于保护身边的人,哪怕少年已经被劝过了好几回,他自己也深知这方面的问题,但也只有比较微小的改变。
“真是伤脑筋啊!”
……
刚刚飞离酒店的黑崎一辉被冷风扑了一脸,衬得他的脸色愈发冷峻,宛若一座即将喷发岩浆的火山,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将自己那蠢蠢欲动的怒火喷涌而出,宣泄在他的敌人身上。将他们烤得灰都不剩!
说句实话,今晚的他对找到幕后真凶这件事,并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只是单纯的想找些沙包揍一顿。
横滨这座城市的Mafia盘根交错,他没有一点手段可能查不出来什么,可偏偏他在这方面就是毫无建树,完全不懂这些没接触的东西。
毕竟他在以前的世界里,死神代理的工作也就只是清理一下威胁着空座町人们安全的「虚」,顶多外包一下尸魂界在危机时刻的求援。
那时的黑崎一辉只需要一昧地砍砍砍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想现在这么多复杂的事情。
唉声叹气了一阵子过后,他还是继续了自己今晚的行动,即便他自己也知道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可是表面工作总得做做,放在其他鬣狗面前也好形成震慑的效果。
……
“说吧,是谁指示你们袭击乙骨忧太?”眼前橘发少年的指尖顶在了坂木修也的额头上,只要自己有一瞬间的犹豫,亦或是企图欺骗他的动向。
便会有一道耀眼的雷光击穿他的大脑,终结自己那宝贵的生命。
要问他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脚边已经躺着了好几具相同死法的尸体,清一色的被白雷击穿了头颅,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神情。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坂木修的身体不能自控地哆哆嗦嗦了起来,他是真的害怕眼前的大魔王一个不顺心,就把他一起送下了地狱。
更何况,坂木修是真的不知道有谁在指示他们啊,说白了他们都是在贪图通缉榜上的金钱而已,哪里会有什么人会专门指示他?
橘发少年到他们这里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短时间内接二连三如此威胁了他们好几个人,在发觉他们这些人有蒙骗他的意图后,便果断把他们一个个都送下了地狱。
坂木修是真的不想死,可他又确实不知道什么线索,他知道自己求生欲的强烈,可是这却并不能带来什么。
“看样子你们这帮人也不知道什么,那就去下一个组织那找线索吧。”黑崎一辉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个被吓得快失禁的坂木修,以及几具快凉透的人渣。
目送他离去的坂木修眼中爆射出一阵精光,以为他没有想杀自己的心思,顿时就感到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下了。
他甚至高兴地有些手舞足蹈,激动地原地跳了几下,最后脱力般地瘫倒在地,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那组织的这些钱…”坂木修反应过来,眼中的贪欲骤然爆发,连忙爬了起来,走向了大门的方向。
然而还没等他实现自己那贪婪的想法,便感到自己眼眶附近一片炽热,然后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临死前他隐约听到了远去的橘发少年的声音。
“身上背着十几条人命,还想善始善终,做梦呢。”黑崎一辉站在附近的电线杆上,收回了自己伸出的食指,低声吐槽道。
他望着已经蒙蒙亮的东边,深感自己的时间不够用,然后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发出了如同炒豆子般的清脆的骨骼炸响声。
忙乎了一个晚上,他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组织都勾结在一起干的腌脏事儿,看得他眼皮一阵抽搐,本来没打算把人送上西天的他果断出手。
无论是谁,只要身上背着人命,就都被他随手一记白雷给送走了,对于这种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恶人,他一向都不会心慈手软。
经历了半宿的逼问后,黑崎一辉也不免感到一阵心累,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尽管已经有了不少睡意,他也强忍着没回酒店。
现在的时间还早,他还想等武装侦探社上班呢,到时候找江户川乱步下完委托,他才算是真正的放心。
脚踏着咒力组成的光芒,黑崎一辉正要起飞,却看见不远处的喝水中,似乎飘着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他蓦地飞了过去,带着一个长长的流光拖尾,将浸泡在河水中的少年给拎了起来,冲上了岸边。
在接触到少年的一瞬间,他体内流转着咒力和灵压都仿佛失控了一般,变得难以操控,令黑崎一辉感到了难以置信,强忍着不适把少年给带到了岸边。
望着那缠着绷带的熟悉的造型,黑崎一辉不可避免地抽了抽眼角。
眼前这个浸泡在河里的少年正是昨晚交流过的太宰治,尽管明白对方是在模仿作家太宰治,但也大可不必把对方自杀的行为也模仿下来啊!
一边在嘴里吐着槽,黑崎一辉一边又做起了急救,按压着太宰治的胸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的身躯触摸到对方的身体时,仿佛自身的能力都失控了一般,虽然还可以使用,难度却增加了不止一个台阶。
令想要用「反转术式」治疗的黑崎一辉都一阵麻爪,只好用起了最基本的急救手段。
好在这份之前无意间学过的急救多少还是排上了用场,没过多久就把昏迷着的太宰治给折腾醒了。
“我说你啊,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被救醒的太宰治不但没感谢,反而还眼神幽怨地望着身前的黑崎一辉,似乎在反感他救自己的事。
“我又不是什么到处救灾救难的神明,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熟人,我救了人就走,哪还会在这听你抱怨。”黑崎一辉手按在脸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身前,看起来很不好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