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作品:《我在冥府管秦始皇他们投胎

    秦会之来了,他又走了。


    来去匆匆让姚种两位将军奇怪片刻。


    不过想到这人就是来宣旨的,如今旨意下达,走倒也正常。


    秦桧走之前正好看到这姚种两将去找李世民,瞧着那目不斜视的人,他眼底不免露出几分轻蔑。


    呵,装什么样儿?头脑简单的赳赳武夫罢了。


    如今瞧不起他,日后且看他如何收拾这群草莽之辈!


    带着对权倾天下的渴望,秦桧离开了太原。


    李世民则是忙着继续绞杀西路军的完颜粘罕。


    他丝毫不怀疑秦桧的“忠诚”,这厮狼子野心,图谋的从来不是天下太平,而是个人权欲的满足与膨胀。


    这是与李伯纪等人最大的不同。


    李纲所为是为苍生计,尽管他很少提到黎民苍生。


    秦桧满口都是天下黎民,但那点心思可真是写在脸上。


    这样一个人,游说徽钦二帝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为了让这戏唱的更真实一些,李世民总是要把戏做足了才是。


    比如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什么的。


    演得要极为逼真!


    当然,驱逐金兵也不是演戏。


    看到太原城里面黄肌瘦的百姓,想想周围其他州府被金人劫掠过后的灾民,他恨不得将金兵尽数屠戮!


    完颜粘罕所率领的西路军虽然不曾攻克太原城,但其军事素养远超过完颜斡离不。


    虽说逃离太原城外时极为狼狈,但很快就收拾溃兵,又聚集于忻州。


    那日太原一战西路军被斩杀一万五千余人。


    如今还有四万多精锐,完颜粘罕于忻州调整兵马,加上降军竟又是组织了近十万的大军。


    一副要再度南下的架势。


    但也只是架势。


    “殿下的意思,完颜粘罕已经知道了东路军的情况?”


    李世民眺望远处,从太原到雁门关三百多里,那是自己昔日一战成名的地方。


    而如今,还在金人的掌控中。


    “完颜粘罕并非斡离不那等蠢材,东路军久久没有消息传来,哪怕他之前认定完颜斡离不要独吞胜利果实,如今也知道这事不对劲。”


    一个将才,自然能从诸多细节中抽丝剥茧分析出时局。


    但那又如何?


    已经迟了。


    李世民接到了岳飞等人传来的军情消息。


    算算时间,如今刘彦宗那群溃兵,在真定府应该被困第五天。


    快坚持不住了。


    且让岳飞他们再围着就是。


    李世民眼下着手解决西路军。


    这个问题还挺头疼,种师中和姚古都没啥好办法。


    没办法,金兵在石岭关布下重防,石岭关易守难攻,原本是太原最后的门户。


    但因为前守将投降金人,导致金人不战而胜。


    如今宋兵想要攻克石岭关,难度与西路军想要攻克太原城没什么区别。


    “不用管石岭关的事,取道西北逆汾水而上,经楼烦至宪州。”李世民给出另一条行军路线,“收编宁化军的溃兵,再往西北斜插至雁门关!”


    种师中等人听得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姚古有些怀疑,“可是殿下我们绕远路,还能来得及阻击金兵?”


    李世民看着那破败的舆图,“完颜粘罕如今摆出阵势可不是闹着玩的。”


    仓促退兵露怯,完颜粘罕哪会这么蠢?


    但退兵慢了……那可就要挨打了。


    李世民行事大胆,“姚古你继续在石岭关叫阵,我将一万人马前往雁门关。”


    一万人马前去雁门关?


    这也太危险了吧。


    “殿下,这要是正面对上完颜粘罕的大军……”姚古有些心慌,那就是敌人数倍与我,再加上是战斗力倍杀宋兵的金兵。


    太危险了。


    “危险吗?”


    他要的就是这份危险。


    姚古不觉得他会冒险,完颜粘罕也不会觉得他敢如此冒进以身犯险。


    过不了雁门关,完颜粘罕会选择走其他关口。


    种师中看着舆图,当即明白,“末将愿领兵前往平型关。”


    那是另一选择。


    但路途要倍于雁门关。


    李世民看着年逾六旬的老将,“五日可否?”


    种师中笑道:“廉颇虽老尚且能饭,五日足矣。


    姚古闻言看向这一向不怎么对付的种家老将军,“还是我去吧。”


    虽不说是千里奔袭,但好几百里的距离,种师中怕不是扛不住。


    种师中谢绝了姚古的好意,“既然我已应下哪有推脱的道理,你且与永锡守好太原,那就是第一功劳。”


    姚古无奈只能应下。


    太原城前段时间被围城,城中粮草堪堪只够三个月支撑。


    如今天气逐渐还暖,也该恢复城内外的农耕作业了。


    毕竟还要生活。


    李世民赶赴到雁门关之日,秦桧也回到京城复旨。


    钦宗满脸错愕,“你说什么?”


    秦桧目视龙颜,“臣在太原宣旨之时,秦王正在晋祠,问臣前朝的秦王杀兄逼父退位之事,可否属实,只怕有效仿之心。”


    钦宗闻言不由握拳,“卿勿要胡说,本朝藩王何曾有过谋逆之举?”


    “官家,本朝皇室不曾谋反,那是因为手无兵权啊。前朝太宗皇帝是天策上将,掌握天下兵马,如今咱们得秦王那也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统帅几十万大军啊!”


    宋钦宗听到这话顿时慌乱,“那兵权,朕可以给他,也可以收回来!”


    秦桧等的就是这句话,“官家圣明。”


    圣明不圣明的钦宗心里有数,只是金人好不容易跑了,他那九弟倒成了最大的祸患,这怎么成?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他于风雨飘摇之际登基为帝,好不容易挨过去了怎么舍得退去当什么太上皇呢。


    对哦,太上皇前几日听说金兵退去,如今也起驾回京。


    他倒是会选时候。


    大宋朝的皇帝满肚子委屈不知道该跟谁去说。


    一宿未眠,第二日又喊秦桧来,“你说,朕是不是该拿了秦王的兵权?”


    秦桧看着神色憔悴的皇帝,“臣不敢妄言。”


    “说就是了,朕恕你无罪。”


    秦桧等的就是这话,“官家,秦王如今名声大噪,河北诸地只知秦王不知官家,如此下去只怕秦王会被下面的人所挟持,不得不反啊,为天下苍生黎民计,官家要早做打算!”


    钦宗沉默许久,上前搀扶起跪叩在地的臣子,“依会之所言,朕该如何是好?如今秦王大权在握,贸然行事只怕激怒于他,到时候又让苍生黎民遭殃。”


    秦桧闻言一脸喜色,“官家仁义,是苍生之幸啊。”


    说罢,又道:“依臣之愚见,如今应分两步行事,第一先让召回秦王不再动干戈,借口就是如今到了耕作时期,要给百姓喘息休养的时间,若秦王不应则必有反心。”


    钦宗闻言皱着眉头,“那他若是应诏回京呢?”


    “那秦王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官家是刀俎,如何处置就是官家一句话的事。可若秦王不应,那官家就要考虑,该如何除掉秦王了。”


    钦宗叹气,“他手握重兵,朕又能如何?”


    “官家莫非忘了,此番勤王大军多是来自西北,南方诸地的勤王大军可没有来。”秦桧缓缓道:“那些人马,在太上皇手中。”


    这话听得宋钦宗头疼欲裂,一个兵马大元帅的九弟,还有个不安分的老爹,他这局也太难了!


    “罢了罢了,这皇位我不要了,他们爷俩谁愿意要谁要去。”


    他去当个富家翁总行了吧?


    秦桧连忙劝阻,“官家怎可如此糊涂?金兵压境太上皇不顾黎民苍生仓惶南狩,秦王兴兵戈无视百姓安定,唯官家有圣人之心,担心兵乱祸及百姓这才议和为贵。若是让太上皇又或者秦王掌权,这大宋朝的百姓,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钦宗激动地抓住秦桧双手,“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秦卿也!”


    秦桧心中不免自得,想他前些时日还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史中丞,如今已然成为秦王和官家的贴心人。


    不管选哪个,都能权倾天下。


    虽说选官家成为宰执大臣更快一些,但他可不想位置还没暖热就被秦王掀了。


    还是老老实实帮秦王游说吧。


    眼睛一转,秦桧抬起头来一脸恳切,“官家何不坐山观虎斗?”


    钦宗:“会之仔细说与朕听。”


    事情推进的如此丝滑,秦桧腰杆子都硬挺了三分,“官家岂不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身后尚有童子执弓?”


    “太上皇此时起驾回京,怕不是又再当九五之心?官家且假意应允,臣愿为官家奔走,挑动太上皇与秦王相争,届时官家等两人打个两败俱伤,再来平定叛乱,如此一来就可以名正言顺拔除这两个眼中钉,何乐而不为?”


    钦宗被说的怦然心动,“只是……朕没有兵啊。”


    太上皇与秦王都有兵马,但他这个皇帝却什么都没有。


    秦桧面露迟疑,“这……这的确是个麻烦事,但也不是没有解决之道。”


    钦宗迫不及待,“会之快说。”


    秦桧脸上再三犹疑,这才说道:“官家为何不与金人结盟?”


    这让钦宗连连摆手,“不可不可!金人兵临东京城外一次就够了,可不敢再来第二次。”


    秦桧笑道:“咱们宋人既然能赶走金兵一次,第二次自然不在话下。何况金人所畏惧者秦王也,如今秦王对金人斩尽杀绝,不给其喘息机会,官家若是叫停了战事,金人素来言而有信想必自然会感念官家大恩大德。帮忙出兵背后夹击秦王部,想来十分乐意。官家若是怕日后金兵再犯,那就留下秦王性命。”


    “日后与金人再起干戈,就让九弟戴罪立功。”钦宗觉得这计划十分高明,抓住秦桧的手深情款款道:“会之当真是朕之诸葛孔明啊。”


    “艹,侮辱谁呢!诸葛亮呢,快做法收了这妖孽!”朱棣气得嗷嚎直叫,“李世民在做什么,还不赶紧弄死这孙子!”


    “弄死岂不是便宜他?”曹操冷笑一声,“要我说,不把他剥皮揎草不足以解恨!”


    朱棣:“……”你咋抢了我那老父亲的台词,这是想篡位当我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