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觉得不好意思。


    裴羡渊挑眉：“妈，非礼勿视。”


    “姜念跟我过来。”


    韩天心丢下一句，转身走了。


    姜念踮起脚，在裴羡渊的嘴角亲一下：“我过去了，你吃完早餐赶快去上班。”


    接下来的一天，姜念上午插花，因为韩女士说家里太空了，缺少新鲜的花朵。


    中午做饭，韩女士只吃了几口，就说难吃。


    下午，姜念继续弄没插好的花朵，理由是韩女士嫌弃她插的太难看，必须重新弄。


    几盆花弄好，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冬日天黑的早，基本五点就昏沉沉的。


    韩女士说晚上想吃家里自己种的蔬菜，于是，姜念就又去后院的菜地摘菜。


    她不知道的是，她才出门，韩女士就在三楼房间，拿着望远镜盯着她看。


    裴政庭抖抖手上的报纸，不解的问：“至于吗？”


    “当然至于。”


    韩天心一边说，一边调整角度。


    “今天一天，我对她都是否认的，她心里肯定积累的不少坏情绪。”


    “这会外面天又冷，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人最真实的一面就会暴露出来。”


    “她又不知道我在看她，肯定不会跟在家里一样隐藏。”


    裴政庭没搭腔。


    韩天心也没心思说话了，她紧紧的盯着姜念。


    她看到姜念先去了自然生长区，那里不是阳光房，蔬菜都是露天生长的。


    她摘了绿油油的小白菜，动作娴熟，摘了后，还顺手摆在篮子里。


    不是随便丢进去就不管。


    看来，她很有耐心。


    韩天心继续观察。


    摘完小白菜后，她扯了一把大蒜和几根小葱。


    接着，往阳光房那边走。


    阳光房里，种着非应季蔬菜。


    这时候，视线就没有那么好了。


    韩天心换了个窗口。


    她看到姜念摘了几个彩椒，整齐的放在篮子里，就开始往回走。


    她走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似乎还有心情在欣赏周围的风景。


    一直到进了别墅，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一天下来，什么都没观察到。


    韩天心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姜念回到家就开始做晚饭。


    这些都是她在姜家的时候就做习惯了的，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从外面进来，手有些冷。


    不过，在家里呆了一会，手上的温度就上来了。


    晚上六点多，裴羡渊回来。


    正好赶上吃晚饭。


    小夫妻俩坐在一排，中年夫妻坐在一排。


    裴羡渊尝出晚饭是姜念的手艺，他贴近姜念，在她耳边低声问：“今天一点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


    姜念缓缓摇头。


    韩天心忽然开口：“食不言，寝不语。”


    裴羡渊坐直身体。


    饭后，两人回到二楼卧室。


    裴羡渊又问了一遍有没有受委屈。


    屋子里没有别人，姜念也不用用点头摇头来说明了。


    “没有，阿姨没对我做什么。”


    除了插花，其他事情，她在姜家都坐了不知道多少次。


    早就熟练的不行。


    姜念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裴羡渊嗯了一声，闭着眼，紧紧抱着姜念，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好久之后，裴羡渊笑着开口：“再等一天，明天晚上，我带你回公馆。”


    姜念仰头：“真的啊？阿姨会让我走吗？”


    裴羡渊捏着姜念的耳垂，一脸笃定。


    于是，姜念又过了同样做饭插花的一天。


    晚上吃过晚饭，裴羡渊让姜念先上楼。


    他留在客厅，跟韩天心对面而坐。


    “妈，我明天带念念去市区。”


    “去市区？不行，这才在这里住了几天？怎么，她跟你告状了？说我虐待她？”


    “念念不是那样的人。”裴羡渊确定的说。


    他两条腿随意的交叠在脚凳上，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您回国四五天了，跟裴家交好的家族听到消息，肯定会来拜访你。”


    “或者，你打算亲自把念念接受给她们？”


    “谁把消息传出去的？”她们回国，并不是大张旗鼓。


    韩天心用怀疑的视线看着裴羡渊。


    裴羡渊坦然的接受女人的目光，随后开口：“您都到市区转了一圈，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听到这话，韩天心打消了心里的疑惑。


    她开始思考。


    姜念跟她儿子的婚事，没有告诉世家好友，算是隐婚的状态。


    如果明天有人来家里，势必会问起姜念的身份。


    她到时候要怎么说？


    说她是自己的儿媳妇？


    不行。


    她不会要这样的女人做裴家的媳妇。


    一旦她说了姜念的身份，羡渊隐婚的事情曝光，到时候会引起轰动不说，之后羡渊跟她离婚，也会闹得人尽皆知。


    这绝对不行。


    韩天心很快抉择出轻重。


    她警告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你先把她带去公馆藏好，别让她出来晃，等我应付完，再来揭穿她的脸孔。”


    “您何必这么固执。”


    裴羡渊不理解。


    韩天心站起来，一副不想再交谈的样子。


    二楼卧室。


    姜念在等某人的消息。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一下子跳下床，激动的问：“怎么样了？可以回去吗？”


    这里的生活虽然能适应，但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家。


    她没办法做到和家里一样自在。


    见姜念一脸的期待，裴羡渊有了逗弄的心思。


    他面容平静，一点情绪都不表露出来，像只带了面具的坏狐狸：“你觉得呢？”


    姜念忽然起跳，猿猴一样攀在裴羡渊的身上，笑容灿烂：


    “裴先生出马，肯定可以！是不是？”


    裴羡渊稳稳的接住女人。


    他托着她的小屁股往床边走。


    直到把人压在床上。


    他贴着姜念的耳朵：


    “明天一早带你回去，你想好怎么感谢我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