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可现在看见老道取出极月的核心之力来，他想到了。


    忽然，他摸了摸下巴问道：“你们俩说，这天下还有没有无主的核心之力？或者是游离在外的？”


    老道楞下：“你要干嘛？”


    楚岩笑道：“你说，咱俩现在去混沌里面扫荡一圈，能不能找到一些无主的核心之力来？未必很多，但全宇宙，这么大，我不相信所有力量都被心脏集中了，一定有一些无主的。”


    大道宫主听懂了，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咱们两个就是过滤网？”


    “对，把所有力量从你和我的宇宙里走一圈，是不是核心之力马上就能筛选出来了。”


    “到时候把所有核心之力挑出来，哪怕少，可宇宙大啊，积少成多，没准还足够一人开门的。”


    大道宫主想了下点点头：“这个真可行，就是工作量太大了……”


    筛选全宇宙……


    光是听一听，就能想到其中工程之浩大。


    宇宙有多大？


    楚岩现在实力不弱，绝对的顶级，速度也快。


    但就是这样，他都不敢说自己走遍了全宇宙。


    宇宙太过浩瀚，仿佛无边无尽一样。


    楚岩哪怕去过几次边缘地带，但谁又知道那里真的是尽头呢？


    宇宙……就好像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存在。


    他的边界，一直都随着你的眼界、实力在增长。


    弱者眼中的宇宙，可能只是一小颗星球，如同尘埃一般大小。


    强大一点的，可能纵观很多颗星球。


    再强大一点，楚岩这样的。


    他其实也不敢说自己真的能看见全宇宙。


    至少混沌在哪……


    血气在哪，他其实都不知道。


    楚岩道：“再说，等你们俩的事解决掉，计算一下时间，如果来的计划的，再好好规划一下。”


    “行。”大道宫主点头，接着一脸兴奋道：“那现在是不是可以陪我打磨熟练度了？”


    楚岩失笑：“看你猴急的，在等一等，帝皇开门的。我想看一下，极月的核心之力，和心脏里的核心之力有什么不同。”


    大道宫主憋着脸。


    好急啊！


    但他也知道轻重。


    没有吭声。


    楚岩那边，一直盯着帝皇。


    这时。


    帝皇已经开始吸收核心之力了。


    和鬼主的力量不太一样。


    帝皇吸收了极月的核心之力后。


    楚岩本以为，也会在九界二等的时候遇到门。


    但并不是……


    门，提前了？


    或者说，楚岩盯着看了一会，帝皇跌境了？


    是的，当帝皇吞噬掉极月的核心之力后，他亲眼看着帝皇从原本的九界二等，竟然跌回到九界一等了？


    帝皇体内的门……往前挪动了？


    楚岩眼神一凝：“门……是根据核心之力来的？而不是修炼方法？这怎么可能？”


    这太奇怪了。


    楚岩一直以为，门，一个人的就是上限。


    混沌的上限是半皇。


    极道的是九界一等。


    大道修是九界二等。


    可现在，好像并不是。


    帝皇是大道修，这一点无需置疑。


    他虽然没有开天地，但也是开境者。


    太古第一帝，开创一方仙朝的存在，有着自己的帝都，统领一方，是真正的开境者！


    修炼的也是体系！


    这种人，就是大道修。


    极道，指的是一条道走到头。


    像朱煜、早些年的武曲、文曲他们，其实都算是极道。


    但帝皇，绝对不是。


    所以说，帝皇的上限应该是九界二等才对。


    可当他融合了极月的核心之力后，上限却变低了？


    变成了和极道一样的九界一等？


    “怎么会这样？”


    楚岩皱眉。


    这太奇怪了。


    “核心之力，不是开启上限之门的钥匙吗？为何连门都会跟着变化？”


    老道这时看着，也意外道：“奇怪了，他的上限变了，但他的修炼方法没变，还是大道修……难道说，极道的核心之力，只能够开启九界一等上限？但不该啊……上限不是因人而异吗？”


    这就跟门和锁头一样。


    换不换锁头，门不会跟着动啊。


    楚岩摇摇头。


    这一刻，他也有点看不懂了。


    “门……钥匙……核心之力，上限之锁！”


    楚岩独自呓语：“我对这些，了解还是太浅薄了些，很多东西都无法看透。”


    这也不怪他。


    他现在，太跳脱了。


    可以说已经从第一宇宙里摘出来了。


    所以别看他强大，但跟帝皇他们都不一样。


    关于第一宇宙的许多东西，他的知识储备太少了。


    别的不说，就拿上限之门举例。


    他其实都没见过。


    具体是一个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他现在也不确定，帝皇体内是不是上限之门挪动了，但他能知道的是，帝皇跌境了。


    “等一等看吧。”


    这件事，只能亲自问一问帝皇。


    ……


    时间一点点流逝。


    嗡！


    半天后。


    帝皇虎躯一震，头顶上涌出一道神光。


    下一刻，他陡然睁眼，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兴奋大笑：“哈哈哈！老子成皇了！终于到老子了，以后再也不用受人主的气了！”


    接着，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楚岩身边，一拳打出。


    楚岩翻了翻白眼，一根手指轻轻一点。


    砰！


    噗！


    帝皇被轰飞出去。


    但没一会他又飞回来了，也不在意，兴奋笑道：“楚岩，感受到了吗？我拥有皇主之力了！”


    楚岩点头：“确实是皇主之力。”


    帝皇……现在还是九界二等，但刚才动用的力量，却是真皇才能释放的。


    这反而让他感到更加奇怪。


    帝皇这时惋惜道：“可惜了，人那家伙跑到心脏里去了，不然我非要找他切磋一翻不可。楚岩，你说我和人现在谁厉害？”


    楚岩想了下道：“你大概率会被虐。”


    “……”


    帝皇嘴角一抽，没好气道：“不是，人也不在这，你说句假话能死啊？”


    楚岩没理他，直接道：“你的境界怎么回事？为什么成皇了，还是九界二等？还有，刚才你跌境了，你感受到了吗？”


    帝皇楞下，随即感受一番道：“咦，确实啊，我还是九界二等？我的大道数量并没有提升？但我感觉自己变强了啊，就是九界一等到九界二等之间的大道，好像发生质变了。”


    “是质变了。”


    帝皇是变强了。


    但不是量变。


    而是质变。


    多了一些皇主之力。


    举个例子。


    帝皇原本的大道，是一条铜管，但这一次突破后，管子没变长，但最前头的地方，被镀上了一层金。


    就是这个情况。


    楚岩道：“你刚才跌境是怎么回事？”


    “跌境？”


    帝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自己没察觉。”


    “没有么？”楚岩皱眉：“你把刚才你突破时候的样子全部告诉我。”


    帝皇点头：“我就按照你们说的，拿着极月的核心之力进入大道之中，然后准备开门。可我刚进去，那门好像感受到了核心之力，原来我怎么推都推不开，甚至靠近都很难。”


    “可这一次不是，门感受到极月的核心之力，忽然朝着我飞了过来，然后我用极月的核心之力当做钥匙就给打开了。”


    说着，帝皇道：“难道你们不是这样吗？突破的时候，不是门朝自己飞来吗？”


    楚岩陷入沉默。


    是吗？


    他不知道……


    他压根就没有门。


    关键是，他记得人主当初说的情况。


    门并没有动。


    人主的上限之门，一直就在那。


    帝皇的却动了？


    “是因为极月的道？”


    楚岩眯眼，转身冲大道宫主问道：“你怎么看？”


    老道摇摇头：“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说不准。但门移动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楚岩点头：“算了，先不考虑这些，回头去了极道那边在调查一下。”


    但这时，他忽然道：“不过按照这么看……极道的人，虽然上限低了点，可如果修到后期，应该比皇主们更强啊。”


    大道宫主疑惑。


    “你想啊，帝皇现在是九界二等，但已经能用一部分皇主之力了。”


    “皇主却要在九界三等才能。”


    “如果说，极道修到十界，和一个皇主的十界谁强？”


    大道宫主一愣，立刻明白过来：“极道强！因为他们多了一等的皇主之力？”


    “对！”


    楚岩点头，随即又陷入一阵沉思。


    “这么说，我们可能还真的都小觑混沌一族了！”


    混沌一族，一直被称之为弱者。


    为何？


    因为他们的上限低！


    但现在看，真是这么回事吗？


    上限之门……确实是一种锁。


    但换一个角度来理解，上限之门，其实也是蜕变之门！


    门后的力量，远比门前要强！


    混沌，比极道、比皇主都要更早蜕变一些。


    这种情况，混沌真的是最弱吗？


    楚岩表示怀疑。


    “混沌……没有开启上限之门的人确实弱，因为他们上限太低了，可一旦开启，前路打开，混沌反而才是厚积薄发，大器晚成的存在啊。”


    忽然，楚岩倒吸一口冷气：“嘶，好险，只差一点啊！”


    因为在某一刻，他真动过先打混沌的想法。


    现在看来，幸好……


    他要是真打了，没准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