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真假章澜,戏该收场了!

作品:《大宋:一统华夏从救岳飞开始

    “章……”


    仿佛晴天霹雳一样。


    老者明显慌乱了一下,但很快被其掩盖过去。


    不过这怎么逃得了赵旉的眼睛?


    “小郎君,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什么章澜?从未听过!”


    “哈哈~”


    “章澜,事到如今,你觉得嘴硬有用吗?当初你做过什么事难道心里不清楚?”


    不给对方任何解释机会,赵旉迈步就往里闯。


    其他人也在身后跟着,大家一同进入房间。


    由于房间大小,几十名官差全部集中在堂屋,只有知县与孟南星带着两名官差跟着进了正屋。


    进了屋子,那个鹿皮水袋果然还在墙上挂着。


    赵旉一把拿在手里,在章澜眼前晃了几下。


    “鹿皮水袋,当年只供西北官军专用。章澜,想必你去过环庆路吧?”


    听到环庆路三个字,章澜终于有了一丝动容,明显看的出双腿有些打颤。


    “小郎君,你在说些什么?这水袋是老汉我在绍兴府购买,你说的环庆路在哪?”


    哼。


    赵旉见对方还在狡辩,也不气恼,而是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


    “元祐八年,一支押送饷银的队伍为环庆路官军押送饷银。”


    “在即将进入环庆路时,突然发生暴乱,营指挥使被杀,抢走饷银十五万两。”


    “随着饷银一起消失的,还有营指挥副使,都头、副都头。”


    说到这,赵旉停顿下来。


    双眼死死注视着章澜:“章副指挥使,在下说的没错吧?”


    “章澜,卢尚卿你认识吧?苟庆春你也认识吧?怎么,还要在下继续说下去吗?”


    你……


    章澜仿佛受到惊吓一般,不可置信的不断后退,直到被柜子顶住身体。


    “我什么?”


    赵旉冷笑着:“我在你家借宿的第二天一早,你们村死了一个叫苟三的。”


    “他确实是上吊,但那是在他被人打晕后,在失去意识时被人强行吊死,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


    连珠炮似的狂轰滥炸,完全把章澜说得晕头转向。


    “对了,你能不能告诉在下,你是怎么杀死的陆文栋的?噢,不对,应该是叫卢文栋吧?”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还真是小瞧了你。”


    “当初就觉得你一身贵气,绝非凡人,没想到你还真不是个凡人!”


    围绕着赵旉转了一圈,章澜眼底精光乍现。


    非但没了先前被掩饰的慌乱,反而像是认命了一样。


    “章副指挥使,你眼光还真不错。不谦虚的说,在下还真不是个凡人!”


    “你最好能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以在下的能量,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赤果果的威胁,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你想听什么?”


    章澜拉过一把椅子,坦然坐下。那股镇定自若的气势,还真让人难以捉摸。


    这种人赵旉见得多了,无非是临死前的挣扎而已。


    “那你就先说说,你是怎么杀死卢文栋的?”


    “收买仆人,在其饭食中下了慢性毒液!”


    对方回答的倒也干脆。


    赵旉很满意。


    “那你说说,为何要对卢文栋下手?当初你与陆文栋爹爹一起做下恶事,与他儿子有何关联?”


    哼~


    “只有死人才能彻底保守秘密,他老爹卢尚卿被毒死了,剩下他活着也没意义了!”


    赵旉点点头,与自己猜想的完全一致。


    “那苟三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杀他?还有,他爹爹苟庆春在哪?”


    提到苟庆春。


    章澜脸上生出一丝厌恶,仿佛比卢尚卿更加该死。


    “他违反了当初约定,把饷银的事告诉给了苟三。所以在他进山打猎时,被我暗中跟随,死于意外~”


    赵旉微微弯下身子,对视章澜:“所以你杀苟三,与杀卢文栋时的动机一样吧?”


    “没错,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只有死人才能闭嘴!”


    事到如今,终于真相大白,孟南星就那样呆靠在墙角。


    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人!


    “来呀,把他绑起来,带到外面!”


    事先约定好的。


    官差早就准备了绳子,不容分说将对方五花大绑推搡着出了屋子。


    以为事情结束了,上虞知县带着本县衙役也想往外走。


    却突然被赵旉拦住。


    而此时,守在堂屋的那些绍兴府官差,全都把腰刀抽了出来,直接把去路挡住。


    “这……这……这是为何?”


    知县诧异的看着赵旉。


    “为何?”


    赵旉背着手在其面前左右走了几步:“咱们唱了这么半天的戏,也该收场了!你说呢?章澜?”


    “什么?”


    孟南星贴身保护赵旉,听到赵旉又称呼上虞知县为章澜,瞬间懵逼。


    连那些上虞县的差役也一个个的望向知县。


    “上差,您这是何意?您说的这些话为何下官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吗?”


    赵旉把那个鹿皮水袋拿在手里:“这水袋这么新,恐怕是没用多久,这东西最低也是营指挥副使才能使用。”


    “这可是关系当年那件事的重要物证,怎么会轻易示人?分明是你送给刚才那个里正的!”


    “对了,那个里正也是个冒牌货。是不是你威胁了他的家人,才让他配合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戏呢?”


    不论赵旉怎么说,知县都是一副无辜表情。


    这个沉稳、老辣的城府,还真就不是那个冒牌货能比的。


    赵旉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承认。


    毕竟布局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因为几句话就暴露自己?


    不过没什么。


    “南星,你去村口外面接个人!”


    接人?


    孟南星疑惑着慢慢退出屋子。


    不足一盏茶时间,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


    “你……”


    看到来人,知县终于不淡定了。


    “章澜,这仵作是令郎吧?先前我就觉得这平江府仵作很眼熟,没想到差点被你们糊弄过去。”


    赵旉命人把平江府仵作带到前面。


    “也对,以你们的父子关系才会配合你。否则堂堂一府通判,怎么会随便就下葬而不被发现死因呢?”


    本以为事情到了这一步,对方终于可以交代了。


    没想到章澜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便找来一个仵作,就能随意污蔑堂堂知县吗?未免太武断了吧?”


    “嗯,确实够武断的!”


    “那就来点不武断的!”


    “当初半夜去苟三家里翻找东西的人,是你吧?”


    赵旉取出当初在苟三家花瓶里,发现的那个鱼袋,进而在章澜面前晃了几下:


    “你大半夜鬼鬼祟祟跑到苟三家里,找的就是这个鱼袋吧?”


    “我一直没想清楚,你找卢尚卿的鱼袋做什么?卢尚卿的鱼袋为何会在苟三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