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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聂少的落跑前妻

    连续两天,聂苍昊几乎寝食难安。


    眼看着小宇的周岁生日迫在眉睫,但他仍然没有找到有效的方法让安然同意跟自己举行婚礼。


    他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这两天他根本无心公务,一直宅在天鹅畔闭门思过。


    因为小宇在身边,他都不能随心所欲地用烟酒暂时麻痹自己。


    好在阿豪派来了小九和十一,帮着一起照顾小宇。


    聂苍昊心急如焚,却仍然关心着儿子的早教问题,对两人吩咐道:


    “那个超低龄早教贵族幼儿园还有半个月就开业了,你们俩带着小宇过去瞧瞧,看他是否喜欢那里!”


    两人带着小宇出门去了。


    聂苍昊连续三天三夜没怎么阖眼,也没吃什么东西。他脑袋嗡嗡直响,急需休息和进食。


    可是迫在眉睫的重大问题没有解决,他既睡不着也吃不下。


    他想抽烟,但想到弄一身烟味怕待会儿熏到儿子,就忍下了。


    为了提神醒脑,聂苍昊去了茶室。


    茶女询问他想喝什么茶。


    “能提神的就行。”他往皮软椅里一仰,伸手按着眉心,阖起眸子稍稍养神。


    过了片刻,心烦意乱的聂苍昊突然睁开眼睛,狭长的眸子里寒光凛凛,冷声诘问:“你做什么?”


    正在靠近他的茶女吓得忙退后几步,垂下头,慌乱地应道:“我、我已经泡好了茶。”


    “你过来做什么?”聂苍昊蹙眉,冰眸里的疑色并没有消除。


    影者天生比寻常人敏感。哪怕心烦意乱,对于过度靠近的人,都本能持戒备的心理。


    刚才茶女靠近的距离已经超越了正常的距离,让他起了疑心。


    “我、我看你头疼,想帮你按一按。”茶女吓坏了,声音微微颤抖。


    聂苍昊打量了她一眼,冷声警告:“你的本职工作是沏茶,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好的,先生。”茶女头越垂越低,快要哭了。“我以后一定记住规矩,不敢再冒失了。”


    “出去!”他只想安静一会儿!


    茶女低着头,咬着唇,含泪退出了茶室。


    打发走了茶女,聂苍昊继续头疼!连下人都没眼色,还得他亲自训诫,闹心!


    他端起冒着白烟的茶水,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又被烫到,简直想掀了茶桌!


    普洱茶需要煮开,刚斟进茶盏里要求就是冒白烟。


    如果茶女在旁,肯定提醒他烫嘴,但他把她撵出去了。


    真他妈的,就没一件顺心事!


    茶水也没心情喝了,聂苍昊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小高打进来电话,提醒他:“总裁,瑞兴商贸的马总已经到帝都两天了,您要再不安排接见,就……说不过去了。”


    小高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两家公司的商贸合作已经筹划了半年之久,如果此次没有合作成功,岂非是前功尽弃。”


    聂苍昊忍着喝令让马克滚蛋的冲动,勉强道:“不是安排让纪叔接待他了?”


    “你不亲自露面,马总他什么都不肯谈啊!”小高为难地汇报道。


    聂苍昊按着剧痛的太阳穴,冷冷地说:“我最近身体不适,无法亲自接待马总。他要不满意,请随意!”


    这个马克,年龄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想拿两家商贸合作的事情还威胁他?呵,反正一拍两散受损受的又不止自己!


    马克玩得起,他就奉陪!惯的毛病!


    如果搁平时,聂苍昊没有这么刚。


    商海浮沉这么多年,他早已锋芒尽敛,深谙和气生财之道。


    可连续几日的低谷,心情差到了极点,火气大到了极点。


    挂了电话,他站起身,准备回卧室睡觉。什么事情等大脑清醒了再安排。


    龙峻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有影者发现海蒂又派了人潜进帝都,意图不轨。立刻下令清理了?”龙峻问道。


    聂苍昊微感诧异:“海蒂又派了人来送死?”


    “此事是否问一问雷格!”龙峻提醒道。


    上次参与营救白绫的人里面就有海蒂派来的影者,听说是海蒂跟雷格之间达成的某种协议。


    聂苍昊眯了眯眸子,陷入了沉思。


    乔尔跟海蒂派来的影者一起合谋营救白绫的事情,是雷格暗中授意的;那么上次雷霆小队在港城袭击他的妻儿,真跟雷格没有半分关系?


    一别多年,每个人的变化都很大,更何况他与雷格一向不睦。


    如果雷格包藏祸心,与蓝月交往甚密的安然岂非是处境十分危险?


    尽管有阿豪和小五他们兄弟几个随身保护她,但防不胜防,必须得尽早解决这潜在的危机。


    聂苍昊心念数转,当即做出了决定,对龙峻说:“你先不要打草惊蛇,密切注意他们的行踪即可,此事我自有安排。”


    霍言主动联系了蓝月,向她询问严亮的详细情况,以便制定合适的催眠治疗方案。


    蓝月把情况大体说了一遍,要求道:“我只求他能忘了我,或者忘记对我的一时情迷也可以。如果能引导他改变偏执的目标,就达到目的了。”


    霍言表示明白,随后又询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最后提出了忠告:“其实催眠治疗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神奇。心理医生只能引导,无法硬性改变一个人的固有思想。”


    蓝月一怔,忙问道:“无法通过催眠让严亮转移偏执的目标,也无法让他忘记我吗?”


    “心理医生的催眠治疗只是辅助作用,找出病人的症结所在,加以适当的疏导,让他走出心理的困惑,这是本质。”


    “但强行洗脑很困难。尤其病人执念太重,想通过催眠让他斩断情根很难办到。”


    “除非……”


    霍言说到这里适时地停顿了一下。


    蓝月连忙请教:“霍医师有话请直言。”


    “除非他自己想遗忘!比如说,选择性记忆的病人,他们无一例外都经过沉重的打击,经历过痛苦的煎熬,本能想逃避那段令他痛苦的回忆!”


    “这种情况下,甚至不用催眠他们自动选择失忆,达到屏蔽那段痛苦回忆的目的,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蓝月当然明白,雷格就是典型的例子。


    一段痛苦的无法回首的往事,就选择彻底封印记忆——选择性失忆!


    “我明白的。霍医生您是这个领域的顶尖专家,你一定有好办法能让严亮选择性失忆的对吗?如果需要我配合做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蓝月小姐真是冰雪聪明!”霍言语气流露几分欣赏,直言了当地道:“没错,我需要你的配合!”


    蓝月有些难过,但她别无选择。“会让他很伤心吗?”


    “不是伤心。”霍言纠正道:“是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