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愿意相信，只是……”


    “你就是不愿意相信。”


    褚月扔掉果核，语气冷漠。


    “如果你还是这副模样，独断专行，我认为，段辰的那颗棋可以拿出来了，他没有义务在你和邪神之间做这个不倒翁。”


    “我知道，我会试着改变的。”


    吴所畏深吸一口气。


    听到他说这话，褚月的面色才好看了一些。


    ……


    另一边。


    瑞杰照相馆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段辰一见到她就表明身份，并且将照片放在了她的面前。


    “警官，我每天要洗好多张照片的，这照片太不起眼了，你问我是谁来洗的我也不知道哇。”


    “大致有没有印象？是几号来洗的？方便看一下监控吗？”


    女人拿着照片左看看右看看，总算是想起来了一个大致时间。


    “十三号左右吧。”


    今天是二十号，其实没过多长时间，幸好老板娘没有定期清理监控摄像的习惯，他们几个人围着一台电脑开始以八倍速观看起来。


    “有点糊啊，都看清楚了。”


    “好。”


    整整两天时间，他们都窝在这里看监控，如果不是段辰带和米雪儿带了高级特工证，估计老板娘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段辰从监控上看到一个人将手机展示在老板娘面前，手机里的画面和那张照片上有点相像。


    他连忙喊来老板娘。


    “哎呀，就是他就是他，没错的。”


    怎么说也是经过自己手的照片，她虽然记不住具体容貌，可是一看监控，立刻就明了了。


    段辰继续播放视频，这男人长得挺高，这个角度下，监控没能将他的脸也拍到。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画面中呈现出一张熟悉的脸。


    “这不是……曲言吗？！”


    祁清忍不住惊呼。


    “你们认识？”君赐，秦南鸢和米乐一脸茫然。


    祁清咬牙切齿地解释了一通。


    “那我们去找他。”


    祁清驱车，来到了曲言家楼下。


    “警官们，你们怎么又来了，知不知道我很忙的啊？”


    当曲言开门见到他们的时候，略微惊讶了一下。


    “有正事儿，需要你帮忙。”


    “行，你们先进来吧。”


    曲言给几人倒了杯水，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狼藉，问道：“什么事儿啊警官，还想再进桃花潭？你应该能用大小姐的力量了吧，自己就能进去啊。”


    “不是这件事。”


    段辰无奈，拿出那张照片，放到曲言面前。


    “三月十五日，是不是你拿着这张照片去瑞杰照相馆洗出来的？”


    “我成天委托那么多，这点小事……你等我想一想。”


    半晌，曲言点了点头。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这个委托人是匿名，直接把信件和钱寄给我的。”


    说着，他从一堆文件里翻出来一个牛皮纸信封，送到段辰面前。


    “地址，有吗？”


    “他寄过来，和我把照片寄回去，是两个不同的地址，估计需要保密吧。”曲言喝了口水，回道。


    “两个地址，都帮我写到纸上。”


    曲言正要落笔，忽然抬起头，不怀好意地盯着段辰。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会又要让我们几个工具人去帮你完成委托吧？”


    曲言哈哈一笑。


    “不会的警官，我逗你的，看给你吓得，你可是我们大小姐未来的对吧，我怎么会坑你呢？”


    “啊？你说的什么？”


    几人没听清他那个称呼是什么。


    曲言向段辰眨了眨眼，后者会意，笑了两声。


    “知道了，快写。”


    “知道什么了？”


    “奉劝你们，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祁清嘿嘿一笑，似乎也明白了。


    “对了警官，这里，这个地址附近好像有海妖出没，你们小心一点哦。”曲言指了指第一个地址，那是匿名人将信封寄来的地址。


    “好，我知道了。”


    “我们按顺序去。”


    第一个地址，是苏城的北区，一家小小的房地产公司，苏城猎灵公会显然也收到了这里有海妖的消息，已经派来了一对猎灵特工。


    “段辰哥？”


    有几个认识他的年轻特工，见到段辰后稍稍诧异了一下。


    段辰一笑，“你们好。”


    “段辰哥，你们接到委托了吗？”


    其中一个青年兴冲冲地凑过来，看向他的眼神之中都带着崇拜之色。


    段辰一愣。


    “这个委托不是你们在做？”


    他苦笑一声，指了指一旁负伤拄着拐杖的少女，摇了摇头，“不行，这里的海妖实力不是一般的强，我们几个正打算交接任务呢。”


    “正好，交接给我吧。”


    段辰眼前一亮，他正愁该怎么名正言顺地接手这个任务，方便调查呢。


    “真的？”


    几个年轻人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


    “嗯，正好我们过来了，不差这一个任务。”


    “那就太好了，段辰哥！”


    青年很热情，直接扑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完成任务交接后，他们几个人便离开了。


    “那个……几位警官？”


    负责接待的人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冷汗都从头上下来了。


    怎么感觉，这个段警官很厉害的样子？


    段辰点了点头，拿出照片。


    “这个照片，是从你们这里出来的吗？”


    “我去给您问问。”中年人看了看，接过照片。


    “好，麻烦了。”


    这家公司不大，员工也不多，彼此之间都比较熟悉了，看得出来那接待人是算是个小领导，可在员工面前也没有任何架子，一个个地询问过去了。


    “保洁阿姨和维修工，也给您问了，都没有寄过这样的照片啊。”


    “那你们公司，最近有离职员工吗？”


    “这个……还真没有，我们公司离职率很低的。”接待人笑了笑，把照片还给段辰。


    他叹了口气。


    “那先带我去海妖出现的地点看看吧，顺便说一下，那个猎灵特工是怎么受伤的。”


    “没问题，您这边请。”


    接待人大喜，连忙请段辰等人来到了接待处。


    接待处的办公室有些寒碜，地上甚至还有没擦干的鲜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段辰等人也不在意，挨个在沙发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