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展开，上面的内容呈现在云帆眼前。


    似乎是一首童谣。


    人心恶，披人皮。


    挖其眼，瓦堵嘴。


    “卧槽！”


    云帆脸色猛地一变，条件反射性地便丢掉了手里的玩偶，怪不得摸起来手感那么舒服且熟悉，原来是人皮做的。


    他之所以知道这布玩偶是人皮做的，完全是因为这首童谣分明是一个藏头诗。


    四句话，首字连起来就是，人披挖瓦谐音便是人皮娃娃。


    一时间，云帆不由眉头轻皱，一股恶寒涌上心头。


    当他再次回看周围的布娃娃时，一股诡异恐怖的感觉直袭他天灵盖，这座玩偶厂的玩偶少说也有数以万计，如果这些玩偶都是用人皮做的，那做出这些庞大数字的玩偶需要用到多少人皮，死在这里的人又有多少？


    光是这么一想，云帆便不由感觉头皮有些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云帆你快过来看，这些玩偶的手感好好啊!你要不要也来摸摸看。”


    就在这时，鼠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享受还有兴奋。


    云帆看去，只见对方正在用脑袋亲昵地蹭着玩偶，玩得不亦乐乎。


    云帆：“………………”


    若是没有发现那张纸条，他顶多觉得这家伙变态一点,但自从知道了那张纸条他只能说这小子真是狠人啊！这种东西都下的去手！


    随后，他朝对方走了过去，见对方前来，鼠大方地拿出一只布娃娃递给他，“还真别说，这工厂里做的布娃娃手感还真不错，你知道吗？这布料摸起来就和真的一样。”


    鼠边摸着娃娃边发出惊叹。


    云帆吞了屯口水，并没有伸手去接娃娃，而且他现在很好奇如果自己讲出这娃娃其实是用人皮做的这家伙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现在笑得越欢，估计得到真相后就哭的越惨。


    一时间，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对方这个残忍的真相。


    “云帆你怎么不摸摸看啊，手感真挺不错的，你要相信我。”


    鼠还在极力推销他的娃娃。


    “唉，算了……”


    云帆摇了摇脑袋，轻叹了口气，还是告诉这家伙真相吧，晚知道不如早知道，反正这家伙知道这件事也是时间问题。


    “咳咳，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云帆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


    “嗯？你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鼠抱着娃娃，好奇问道。


    “e，算是线索吧。”


    他轻轻笑了笑。


    “快说快说。”


    听到线索，鼠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不断催促着对方赶紧说。


    看着对方兴奋的模样，云帆突然变得不忍起来，“算了，还是不跟你说了。”


    “诶呀，不行！！讲话讲一半的人也太讨厌了。”


    鼠抗议。


    “你确定？”


    云帆决定再给对方一次机会。


    “当然确定。”


    鼠重重地点头，眼神特别坚定，语气也是铿锵有力。


    “好吧。”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再阻拦就显得有些不太好了。


    “其实…你怀里抱的娃娃是用人皮做的。”


    此言一出，鼠怀中的娃娃就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同时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回荡在工厂间。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云帆捂着耳朵，摇了摇脑袋，都劝过他了，唉，非要听，有些时候啊人不能太好奇。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片刻，鼠才终于安静下来。


    他低着脑袋，一脸萎靡，像是被抽了魂魄似的，当云帆提起娃娃他的眼睛中会流露出恐惧但更多的却还是嫌弃。


    “云帆，楼上好像有声音。”


    倏忽，绝代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能没声音吗？刚才这家伙喊得那么大声，回声都传到楼上去了。”


    云帆说道。


    可绝代却不这么认同，“不对，这不一样，你仔细听。”


    听对方这么说，云帆倒是变得认真起来，竖起耳倾听，隐隐约约好像确实听到楼上有什么声音。


    “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了！”


    “啪嗒啪嗒啪嗒。”


    “啊啊啊啊啊！不！不要！”


    “…………”


    “走，我们上去看看。”


    云帆当机立断，“等等！”


    绝代喊住了他，他停下转头看向对方，有些疑惑，“怎么了？”


    “让他先走。”


    绝代的美眸扫了仍旧沉浸于恶寒之中的鼠。


    闻言，云帆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对哦，差点忘记了。”


    “哇！你们要做什么！不要过来啊！”


    鼠一脸害怕向后退去，绝代倒是没啥耐心，直接给拽了过来，“带路。”


    “知道知道拉，别动手动脚的嘛。”


    鼠畏缩着脑袋，一脸无奈。


    随后，三人的阵形以一前两后的顺序缓缓朝黑暗中的楼梯走去。


    …………


    当他们来到二楼时，发现声音竟然消失了。


    二楼和一楼的构造差不多也是玩偶厂间，放眼望去墙壁上都是冒着蓝色火焰的蜡烛，还有躺在流水线上面的蜡烛。


    不过两者唯一有区别的是，这一层的流水线是运作的，可以看到一只只玩偶通过机器的传送纽带移动最后落到塑料框里。


    鼠现在似乎对玩偶蒙上了一层眼中的心理阴影，现在看到玩偶就忍不住恶寒。


    他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谁那么变态用人皮缝制娃娃。


    几人环视左右，发现这第二层并没有人，这不禁让云帆和绝代诧异起来，他们刚才明明听到人类的求救声，从听到声音到来到这里他们最多不超过一分钟，一分钟不到的时候处理现场再快也做不到将蛛丝马迹全部抹净。


    至于为什么发现不了，云帆心里似乎有了一个猜测。


    “小心！”


    鼠大喊。


    一道黑影闪过，朝云帆和绝代的身后袭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把小刀和一根冰刺朝后丢去。


    只见一只娃娃躺在了地上，娃娃的眼睛被小刀穿过，冰刺插入瘦小的身躯。


    “怎么会是娃娃？”


    鼠凑近一看，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娃娃竟然会动。


    不过云帆见到袭击的东西，倒是验证了心中猜想。


    刚才的声音是娃娃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