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阴柔的病美人

作品:《傅爷马甲被闪婚甜妻扒了

    陶桃对那支镶钻的钢笔念念不忘。


    苏妍与她地铁同路坐了两个站,她就喋喋不休地说足两个站。


    “苏妍,不觉得那支钢笔真的很好看吗?我昨天晚上在橙宝网上搜了好久都没搜到,是不是什么特殊定制的笔啊?”


    苏妍答不上来,她跟傅斯承的交流不多。


    借他的笔用完还给他,事情就结束了,至于笔是哪里买来的,她的兴趣不大,苏妍只对刺绣着迷而已。


    陶桃又说起德国的奥罗拉——世界顶级钢笔制造商。


    “我昨天晚上回家又翻杂志,那笔跟奥罗拉的钢笔真的很像,那可是无价之宝,一支钢笔能卖百万千万!”


    苏妍敷衍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个淡淡的微笑。


    这世界的参差真是大,有人为了几百块几千块发愁,还有人一支钢笔都是千万。


    苏妍到站起身,与陶桃挥手道别。


    耳朵终于清净了!


    苏妍走出地铁站,顺路绕道超市买了些新鲜的肉菜,两大块生姜还有一罐可乐。


    结完账从商场走出来,又遇见那天忽然在她面前急刹车的劳斯莱斯!


    那时候的惊心动魄在她脑海重播,就差一点点撞上,苏妍心脏重重地咯噔了一下;


    她瞥一眼那台车远去的方向,小声嘀咕一句:“有钱人了不起,嚣张!”


    苏妍回到家,傅斯承已经坐在客厅擤鼻涕。


    夕阳透过阳台照进客厅,他穿一身黑色西装,精致优雅地坐在暖黄的光影里,还真有几分病美人的阴柔。


    “我回来了!”,苏妍边换鞋边跟他打着招呼。


    傅斯承用纸捂着鼻子,瞥她一眼,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苏妍把东西放进厨房,回房间换身衣服就出来做饭。


    先给他把可乐煲姜熬上,然后系上围裙洗米焖饭。


    生病的人通常胃口不怎么好,苏妍想起自己生病的时候傅斯承曾经无微不至地照顾过自己,现在换他生病,总该有点表示。


    她走到客厅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傅斯承冷冷地回了一句。


    他皱着眉头咬着牙,闭目仰靠在沙发上;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额头,一看就是在犯头疼。


    苏妍撩起围裙把手擦干净,弯腰在药品抽屉里翻温度计。


    她拿着温度计走到傅斯承面前,刚伸出手就被傅斯承低声斥住。


    “别碰我!”


    苏妍顿了顿,解释道:“我帮你看一下有没有发烧?”


    傅斯承的鼻间又扑入那撩人的奶香,勾得他一边头痛欲裂,一边浑身燥热。


    他咬着后槽牙,不耐地眯开眼,声音沙哑,“不用,我没烧。”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妍只能无奈地把温度计放回去,转身进厨房做菜。


    傅斯承半眯开眼打量她的背影,围裙系在腰上,可真细啊!


    苏妍在厨房里忙碌半个多小时饭菜就端上了桌。


    她在傅斯承的手边摆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可乐煲姜,说道:“喝点姜汤发发汗会好得快些。”


    傅斯承锁着眉头,看一眼那碗黑乎乎的液体,直接挪开,说道:“我在公司喝过了。”


    苏妍眼眸暗了暗,有些失落,“喝过就好,那吃饭吧。”


    可乐煲姜由滚烫放到冰凉,苏妍收拾好碗筷,全数倒进了下水道里。


    病人需要静养。


    傅斯承洗完澡,换上一身柔软的家居服坐在客厅喝茶。


    苏妍坐在他旁边,安安静静地做点刺绣活儿。


    她的网店偶尔会有些订单,虽然不多只能赚到一点零花钱,可重点是能够练手。


    傅斯承递给她一个牛皮纸袋,说:“奶奶给你的中药,想喝就喝,不想喝不用勉强。”


    苏妍放下东西往他身边挪了一步。


    傅斯承的神经像是被她拽住,灼得浑身难受。


    苏妍接过牛皮纸袋,打开封条,里面还有一个小袋子,封口上还有一张叠了四折的纸条。


    傅斯承瞥她一眼,没有理会。傅少青说了是调理的中药,那条子定服用方法。


    苏妍打开纸条阅读。


    傅老太太:“妍妍,我知道你跟斯承工作都忙,我一个闲人老太婆帮你们把药都熬好了!我问过中医师,这药要避开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服用,而且两人都要服,倒是不麻烦,晚饭后服一次就好!斯承脾气倔,妍妍多费心了!”


    苏妍把纸条叠好,打开内层的小袋,里面叠放着十来个小包。


    她估摸着应该是一周的药量,还要避开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她把纸条放回去,重新拉上封口。


    “这都是奶奶特意熬的中药,不喝浪费老人心血了。”,苏妍叹道。


    有人关心和爱护真好!


    苏妍的父母可不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生病自己扛着;


    实在扛不住她才求爸爸妈妈带她去医院看,一路上还要被数落“添麻烦”、“浪费钱”。


    她不敢生病,会内疚。


    傅斯承淡淡地侧目看她,还挺孝顺。


    不到十一点傅斯承就回了房间,苏妍刷完牙也回房间休息。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总觉得不安心。


    之前傅斯承喝醉酒回家,有试过半夜头疼到龇牙咧嘴,浑身冒冷汗。


    她回想他起那张涨红的脸,额角脖颈凸起的青筋,便无论如何都合不上眼。


    苏妍掀开被子翻身起床,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间门。


    客厅留着一盏小夜灯,她凑到傅斯承房门边,贴着耳朵听,隐隐约约有几声动静。


    她扶住门把手,拧了一下,竟然开了!


    原来傅斯承一直都没有锁门睡觉吗?


    “嘶”


    就着窗外的月光,苏妍低头看见傅斯承双手抱着头,在床上缩成一团。


    苏妍伸手摸到他的后背,身上床单上都湿了一大片。


    室内温度只有十来度,他原本就着凉感冒,身上还粘着湿透的衣服会加重病情。


    苏妍拉开衣柜给他找衣服替换的衣服,再多找一件t恤衫铺开,给他垫在床上。


    “傅斯承,傅斯承?”


    他抱着头痛苦得在床上打滚。


    苏妍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伸手帮他把身上衣服脱掉。


    冰凉的指尖触碰上他滚烫的皮肤,如电流蹿过四肢百骸。


    那一刹那,傅斯承隐隐听见,心头紧绷那根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