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和蒙公要兵!干啥?打匈奴!(为【武魂在燃烧】盟主加更!)

作品:《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松开五指轻轻一推剑柄,任由死不瞑目,瞪着一双怨毒双眸的珠儿后仰倒地,变成一具躺尸。


    楚妃脸上古井无波,连眼睛眨动的频率都没有变化。


    亲手杀了跟随多年的贴身侍女,她的心湖却难以荡起一丝涟漪。


    侧首看到嬴将闾张着大嘴,一副目瞪口呆,好像第一次认识的表情。


    楚妃笑了。


    “我的蠢货将闾幼。”


    “阿母你不要学我说话行不行?”


    嬴将闾回神,借着吐槽言语快速心算。


    阿母杀珠儿毫无征兆,我都不知,珠儿更不知入殿身死。


    如此偶然境遇,嫁祸的可能不大,临死之前言语应该为真,珠儿是大母的人。


    阿母应该早已知道,至今日才除掉。大母和叔父互恶,是要向叔父表态?


    “阿母不是反对我与叔父交往过密?”


    嬴将闾没有大呼小叫,迅速恢复冷静,抓住重点。


    还不算太过愚蠢。


    楚妃满意点点头,略有怨气地道:“他先将事情做绝,哪里怪得到我。”


    这语气为什么这么幽怨???


    嬴将闾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探过脑袋,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道:“叔父是阿父?”


    楚妃一秒破功,使劲一巴掌拍在熊孩子圆脑袋上,咬着牙道:“再乱说话,我就溺死你,和陛下重生一个!”


    这才是我记忆中的阿母啊!


    一巴掌既拍的嬴将闾头痛,又拍的其心中不适,惊惧去了大半。


    一向对楚妃都抱以“我的急躁阿母幼”观点视看。


    突然变成了“我的城府极深,阴谋重重,看之不透的阿母”。


    嬴将闾就很慌,巨慌,挨了一巴掌才放弃了逃出殿宇的冲动。


    不去看地上珠儿怨恨交加的死眼,捂着头,嬴将闾腆起笑脸。


    “明明是阿母语气有问题,你和叔父间发生过甚?甚时候知道珠儿是大母间人?往日间急躁都是装出来的乎?为甚非要如此做呢?”


    “只有蠢货,才会问这么多问题。”楚妃竖起一根手指,道:“我只给你答一个。”


    “阿母刚才问的问题可不止一个,一百余都有了。”


    “我儿聪慧过人,不需要问蠢货阿母。”


    楚妃平静道,收手。


    “阿母阿母,我蠢货我蠢货!”


    两手快速握住那根纤细,秀长,可搭剑柄杀人,亦可抽打脑壳的手指。


    能屈能伸,审时度势,看大哥二哥四弟五妹都是蠢货的聪明人讨好地道:“两个罢?两个行不行?我蠢啊!”


    斜了儿子一眼,楚妃平静道:“问。”


    早知道叫三个好了。


    嬴将闾悔恨怎么不多说一个。


    “阿母和叔父甚关系?”


    “按民间论,阿母是你叔父之嫂。”


    “阿母!”


    不带这么坑稚童的!这和没说有什么两样?


    “你何时能改改急躁的脾性?”


    阿母你不要学我说话了!


    嬴将闾磨着牙,道:“是将闾心性不够。”


    “阿母是宣太后之玄孙女,华阳太后亲侄女。秦国当今楚系,本应以你叔父为首。”


    在秦昭襄王执政期间,出自楚国宗室的芈八子把持秦国朝政四十余年,为秦国强大做出了杰出贡献。


    中国历史上,太后这两个字源头,就是秦国宣太后芈八子。


    《史记·秦本纪》记载:昭襄母,楚人,姓芈氏,号宣太后。后列国诸王之母亦称太后。


    秦昭襄王收回权力后,对秦国楚系外戚强烈打压。


    人屠白起就是死在了这场斗争中。


    因为其最初是芈八子同父异母的弟弟魏冉举荐,才得以登上秦国舞台大放异彩,也属于楚系外戚一脉。


    但就算在白起这种战功彪炳,为列国所惧地心肝胆颤的上将军,也不能幸免的强烈打压下,秦国楚系外戚依然坚挺。


    吕不韦为嬴异人寻得归秦机会,就是找的秦昭襄王之子安国君的正夫人,安国夫人,即后来的华阳太后。


    华阳太后也是楚人,宣太后芈八子侄孙女,一生无子嗣。


    嬴异人认其为母,先是更名为嬴子楚,后在归秦后着楚服面见,背楚辞颂唱,只为讨得欢心。


    在始皇帝,嬴成蟜阿父——秦庄襄王嬴子楚执政期间,华阳太后可上朝堂听政,干预国策。


    华阳太后时期的楚系外戚,虽不如宣太后时期势大,但也是强势非凡。


    到了始皇帝时期,楚系外戚昌文君,昌平君分任秦国左右丞相,兄弟两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非昌文君,昌平君反秦投楚,致使秦将李信伐楚大败,损兵二十万。始皇帝震怒,清查楚系外戚。


    如今秦国朝堂,楚系外戚必有十数席重要之地。


    嬴将闾知道母妃是楚人,不然也不会被父皇封为楚妃。


    但他一直以为母妃与曾经声势浩大的楚系外戚没关系。


    就是个普普通通,脾气暴躁,侥幸为父皇所看上的楚女。


    抛去找三十六个宫女给他破身,找医者给他抓药治肾虚之外。


    楚妃在嬴将闾成长路上,再就没有过什么助力了,都不如皇后阿房对其管教多。


    父皇竟然没有杀尽楚系外戚?


    不对,什么楚系外戚,那是我娘家!


    早知有此背景,我还弹什么琉璃球,做什么兄友弟恭,我直接和大哥争夺太子之位!


    “阿母有此背景何不早说?何以一直瞒着将闾邪?”


    嬴将闾怨气极重。


    楚妃一脸平静地看着嬴将闾,直到嬴将闾脸上急色,怨色敛去,恢复冷静。


    楚妃才道:“这是第二个问题?”


    她不希望嬴将闾将提问机会,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无论什么原因,都对嬴将闾现状没有改变。


    表面平静下来的嬴将闾摇摇头,楚妃暗中点头。


    上人问能否为王。


    中人问能否占匈奴之地。


    下人。


    楚妃没想过。


    她的儿子不会是下人之资。


    最后一个问题,你会问阿母什么呢?


    迎着楚妃期待眼神,嬴将闾仰起头。


    眼中似有水光,水光中似有哀意,笑颜笑言:“阿母爱将闾否?”


    “……什么?”


    楚妃一脸错愕,她被问的措手不及,她从没预想过会被问这个。


    “没什么。”


    年方十二的三公子,低头抹了下眼睛。


    “将闾知道答桉了。”


    “你让阿母很失望。”


    低着头的嬴将闾看不到楚妃表情,但能听出楚妃话语的平澹。


    他咬着牙,闭着眼,深呼吸。


    尽量以同样平澹的语气道:“对不起。”


    生在王室,不应有情。


    “也让阿母很欢喜。”


    楚妃轻轻俯身,抱住嬴将闾。


    嬴将闾身躯僵硬一下,反手用力抱住楚妃。


    母子二人,紧紧抱在一起。


    卫妃寝宫。


    十四岁的二公子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已入睡,卫妃却在松软柔顺的锦被上辗转难眠。


    她在花梨木床榻上翻过来,倒过去十数次,花梨木所散发的助眠香气也无法让其有一点睡意。


    霍然起身,柔顺的锦被,自其肩膀滑落到腰间。


    半盏茶后,卫妃穿戴整齐,一脸肃容,自寝殿而至大殿。


    大殿夜间值守的宦官,宫女们微微低头,以示敬意。


    他们行礼之时,心中都有疑惑。


    这么晚了,卫妃来大殿做什么?


    “康健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卫妃幻视一圈,盯着嬴高的贴身宦官康健,如此言说。


    “唯。”


    “唯。”


    “唯。”


    “……”


    一众宦官,宫女们点头应是,行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