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 夏秩愣了愣，起身过去：“大晚上的洗什么毛衣，这个能手洗吗？”


    柏越揪出手洗标志：“可以。”


    他看了眼夏秩, 对方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衣，于是说；“这里挺冷的，你快回去吧。”


    “你比小船还幼稚。”夏秩无奈道，“来睡觉吧。”


    柏越刚刚故意把盆乒乒乓乓了半天, 等的也就是这一句话。他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进屋。


    毛衣被草率地甩在盆里, 孤零零的浸在水里。


    “你打算把它泡一夜？”夏秩皱皱眉头。


    柏越又返回, 匆匆拧干, 甩甩手走进去。


    躺在床中间的船船看到他，伸出小手，拍拍身旁的位置：“救救。”


    崽的声音清清亮亮, 没有一丝困意。


    柏越过去躺下：“小船今晚怎么这么精神？”


    船船指指天空：“看呀。”


    随着他的小手指望过去，圆弧状的玻璃顶容纳着点点繁星，深色的天空仿佛是个画布，很让人着迷。


    柏越也不说话了，和另外两人一起看着, 都沉浸在这个氛围里。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安静，大家互相看了看。


    “好像是我的, sorry。”


    夏秩摸过床头的手机，发现备注是秦恒桉。他知道柏越和秦恒桉不大融洽，但现在穿着睡衣, 也不好专门出去接。


    “喂。”夏秩接通，“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啊我刚忙到这个时候...”那头传来秦恒桉的声音，似乎是起身看了下时间, 吃惊道，“晚吗？上次这个时间点还一起吃晚饭呢。”


    “我和娃在一起呢。”夏秩摸摸旁边的娃，“睡觉时间提前了。”


    “那打扰，你现在方便吗？不然明天再说？”


    “呃...”夏秩侧头看看，柏越和小船都看向别处，示意此刻相当方便。


    于是他说：“...还行吧，有什么事速说。”


    秦恒桉启齿：“今天我看了节目。秦恒乐是不是把柏越给得罪了？”


    夏秩没来得及阻止，电话那边自顾自地说：


    “我觉得百分百。秦恒乐这回肯定没好下场，干脆让他退出娱乐圈算了。柏越天天有毛病一样乱吃醋，高中时候就莫名其妙仇视我，更别提我那可怜的哥...”


    夏秩默默捂住听筒，看了眼旁边的柏越，柏越抱臂看着他，显然已经听到。


    他匆匆打断道：“恒桉，柏越在我旁边呢，我们准备睡觉了，明天再说吧，拜拜。”


    还没等他点下挂断键，那边已经是一阵忙音。


    柏越似笑非笑：“谁？”


    “一个朋友。”夏秩含糊其辞。


    “高中那个秦恒桉？上次在你门外还见过一面。”


    “......”


    柏越已经把一切串起来了：“秦恒乐就是他哥？他俩到底想干什么？还前赴后继的。”


    夏秩正色：“秦恒桉有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秦恒乐也只是我学长。本来没必要和你解释这些，只是为了防止你无缘无故去为难别人。”


    “哦。”柏越说。


    小船崽专心致志地躺回去看星星，两只小手分别放在柏越和夏秩身上。


    两个人逐渐安静下来，重新抬起头。这一小片夜空很漂亮，但看久之后，厚重玻璃的存在感就愈发强烈，终究是隔着一层什么，朦朦胧胧的。


    柏越心血来潮地建议：“我们出去看吧。”


    夏秩制止：“太冷了，小船还在感冒。”


    “把他包严实一点。”


    “别折腾他了吧。”


    “那等他睡着偷偷出去看。”


    听到这句话，小船仰起小脸：“救救。”


    柏越低头，看到崽清醒的眼睛。他摸摸船船的头发：“还这么精神，看来小孩子不喝奶茶是对的。”


    船船伸手抱住夏秩，小脸贴贴：“肘。”


    “走哪去啊崽？”


    “粗去，星星。”船船声音软软，充满向往。


    夏秩责怪地看了柏越一眼，但还是把灯按亮，两人穿上厚衣服。又给小船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上，帽子围巾手套，再连着小被子一起抱出去。


    外面寂静无声，仿佛彰显着这个点还出门的人都不大正常。夏秩心里想。


    但真正坐出来之后，才发现外面看到的果然大不相同。


    深蓝色的天空宛如一块巨大的幕布，所有闪烁的星星都镶嵌在上面，排列成了不同的图型。


    垂落的夜空宛如一个罩子，把草原连带着人都罩起来，难怪古代有“天圆地方”的说法。


    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船船靠在夏秩怀里，小小的崽非常专注，头一次感到震撼。


    柏越转过头，本想称赞决定的正确性，但目光忽然就离不开了。


    夏秩晚上洗了澡，头发显得格外柔顺，高领毛衣拉到下巴以上，绒绒的质感衬得皮肤白皙。


    漂亮的眼睛里映着繁星，睫毛被冷风吹得微微眨动。


    柏越低下头，伸手拨了拨。夏秩轻轻“啧”一声，睫毛颤动的频率不规则起来，侧身躲开。


    怀里专注的小船被颠簸了一下，皱起小眉头，摇动一下戴着手套的沉重小手：“救救不欺负树树。”


    “好吧。你的词汇量好像变丰富了。”柏越收回手。


    短暂的停顿之后，百无聊赖的他问船船：“小船，你冷吗？”


    船船摇头。


    柏越强行摸摸崽露出的一点小鼻梁：“这么冰，小船不要假装了，舅舅抱抱吧。”


    船船疑惑地看着他，只见柏越朝旁边靠了靠，连带着夏秩一起抱抱。


    被挤在中间还挡住了视线的小船：“......”


    外面天气较冷，大家穿得很厚，这样的拥抱其实没什么太多感官上的体验，但挨近的距离还是让人心跳加速。


    夏秩没有防备地抬起头，柏越很满意这双刚刚装满星空的漂亮眼睛倒映出了他的身影，两人的距离靠近，空间越来越狭小的船船不得不出声打断。


    “挤到船船。”他小声说。


    他们才发现崽肉嘟嘟的小脸都被挤扁了，匆匆放开。


    怕船船冻着，短暂的观星之旅很快结束，三个人重新回到床上。


    船船左右摸摸，小手一边一搭，满意地闭上眼睛。


    夏秩枕着后脑看了会儿玻璃天花板，转身抱着小船入睡。


    *


    熬夜的后果就是船船又没有按时醒来。直到日上三竿之后才慢吞吞睁开眼，发现左右空空，赶紧一骨碌坐起来。


    此刻直播已经开始了。


    【来了】


    【画面里怎么只有小船呀，谁把娃丢了】


    【哈哈他好小一个，衬得床好大】


    【嘿嘿嘿周围没人，我去偷了！】


    【可爱的睡衣崽】


    小船绷着小脸，四处看看，发现床头贴了张小纸条。


    他拿在手里，认真端详。


    纸条上先是写了几个字，后来应该是考虑到他不认识，又划掉了。经过一番纠结之后，画了个手机。


    船船思考一下，跑到行李箱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果然收到了夏秩的语音条，他点了播放，把耳朵贴上去。


    “小船，我和舅舅去领早餐了，你把外套穿上等我们，不要乱跑和着凉哦。”


    【好好听的声音】


    【好温油啊！】


    【求同款起床铃声，每天绝对鲤鱼打挺式起床】


    【留言的树树】


    【亲爱的小船，当你收到这个语音条的时候，我和你的舅舅已经踏上了领早餐的路程】


    【哈哈哈】


    船船认真地把语音条从头到尾听了两遍，默默回到床上。


    他把昨天叠在床头的衣服按照顺序一件件摆好。正解着睡衣扣子，忽然严肃地看了看亮着红灯的摄像头，走过去踮起脚，用小衣服盖起来。


    【啊啊啊肉嘟嘟的小脸离得好近，亲亲亲亲】


    【乌乌怎么一片漆黑】


    【隐私意识卓越的害羞船】


    【船：差点走光】


    【明明是在保护自己的秋衣秋裤，看到黑色的小衣服了】


    【注重船总隐私的舅舅和夏树树】


    【肉嘟嘟小船总，捏捏】


    很快，在漆黑的画面里，传来夏秩的声音：“我们小船果然醒了，就说要留个纸条。”


    柏越说：“要不是我提醒，你还打算纯文字纸条。留了不如不留。”


    “那不是你非跟着，都说了我一个人去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


    今早节目组临时发放消息，要各组嘉宾早起去领早餐。


    考虑到小船感冒还睡得晚一些，柏越平时起床时间也迟，夏秩准备独自出发。


    当时柏越还懒洋洋地挥手告别，结果夏秩一出门，遇到正好路过的秦恒乐。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柏越已经收拾完毕，衣冠楚楚地要求一起去。


    只得给熟睡的小船留了纸条。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泪目，谁能把镜头上的衣服掀开】


    【@节目组】


    【请快一点，一刻见不到我的船我会发昏】


    【还有柏越和夏秩，我们已经一夜没见了@节目组】


    【尊贵的VIP还被蒙在鼓里@节目组】


    在一阵疯狂艾特之后，节目组给柏越紧急打去电话。


    “喂。哦。”


    柏越一边接电话，一边去把摄像头上的衣服拿开，稍微正了正方向。


    于是重见光明的画面先对准了柏越的领口，从清晰的下颌线一路向上。


    下巴干干净净，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须后水的清新，镜头对上焦之后自动拉远。他的心情似乎也不错，唇角带着笑意。


    【我去，已帅晕】


    【谢谢，美好清晨从柏越开始】


    【柏越今天真的好英俊】


    【看似漫不经心但又细节完美，小花招是不是想勾引夏秩】


    【可以的柏越，看好你】


    【打败秦恒乐/拳头】


    【夺回夏秩/拳头】


    穿戴好衣服的船船坐在桌前准备享受他的早餐，一边看着夏秩打开盒子，一边和柏越说：“救救，下翅带船船一起。”


    柏越摸摸他的脑袋，笑了下：“小船怎么变黏人了。”


    船船从相当小的时候就相当独立，除了舅舅之外，能自己做的事情都不喜欢别人插手。


    据保姆反映，柏越不在家的时候，崽每天都在规定的时间起床穿衣，坐到餐桌前。除了吃饭，其他一律自己待在房间里，或者画画或者玩玩具，安安静静的。


    柏越每次回去船船都会在边上陪他，但出去工作的时候也不挽留，目送他带着行李箱离开，站在门后冷酷地挥挥小手。


    保姆说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孩，但柏越自己就这样长大，除了崽不说话之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对于小船这次的话，柏越感到比较意外：“好吧，下次带你一起去。”


    船船和他拉完勾，才接过夏秩手里的小勺子，低头吃饭。


    【乌乌下翅不要把船船一个人留在这了】


    【真的，今早小崽的眼神明显怕怕的】


    【抱抱小船】


    等船船吃完之后，他们一起前往指定地点集合。


    导演举起喇叭：“大家的感冒都好了吗？今天要开始比赛了！”


    “好多了。”娃们纷纷响应，斗志满满。虽然还要不时地掏出纸巾擦擦鼻子，但只不过是小小的困难。


    “很好。那我们就来布置今天的任务。”导演说，“大家请看。”


    所有嘉宾随着导演的话回过头，身后工作人员牵过来四只小小的羊。比较迷你的小羊羔，连角都没有长出来，高度和娃们差不多。


    小孩子们立刻蠢蠢欲动，想跑过去摸。导演制止：“不要着急，今天的任务就和它们有关。”


    “我们的游戏主要由小朋友完成。规则是四个小朋友自由分成两组，在道具的帮助下把两只羊都赶进小栅栏里，用时最短的一组获胜，每人积一分。”


    身后的场地上一个大大的篱笆圈里有个小的封闭栅栏，每次将会有两只小羊将被放进大圈里。娃们需要朝栅栏里赶，两只都进入就算胜利。


    导演话音一落，娃们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糕糕说：“看来这次是我们做游戏得分，哥哥和叔叔们不用参与了。”


    小橘子说：“谁俩一组呢？”


    “说了‘自由分组’嘛！‘自由’的意思就是自己找人。”林乐铭说。


    “那我们得每两个人一组，和那天晚上一样。”


    “......”


    【紧急会晤】


    【草原会议】


    【这认真紧张的氛围】


    【哈哈哈咋三缺一呢】


    大家讨论半天，也发现了只有三个人，迅速回头，发现小船还攥着夏秩的裤腿儿站着。


    “船船，你咋不来呢？”


    夏秩拍拍他：“小橘子叫你呢，船船过去吧。”


    船船摸摸昨天被羊的鼻子抵过的小腰，悄悄告诉夏秩：“顶船船，怕怕。”


    “没事船，你看那羊多小一个，没你高。和昨天的不一样。”


    “一起。”小船继续攥紧。


    于是夏秩被迫参加了学龄前儿童会议，充当小船的发言人。


    【哈哈哈不愧是船总，自带翻译和发言人】


    【船：什么会还要我亲自开】


    【小夏秘书】


    看到人到齐了，娃们才继续。


    林乐铭说：“我不想和船船一组，他年龄小还不会说话，又害怕羊。”


    他残忍地揭开了事实，小橘子和糕糕也陷入沉默。


    会议陷入僵持，发言人夏秩说：“船船会努力的，对吗小船？”


    船船看了看确实迷你的羊，又看了看用鼻孔看他的林乐铭，放开夏秩的裤腿，抱起小胳膊，点点头。


    【船：什么人挑衅我】


    【霸总の成长】


    【笑死了，原来是热血番吗】


    【加油船崽，证明自己！】


    船船神情冷酷，小小的气场非常强大。


    夏秩摸摸他的脑袋：“加油。”


    林乐铭的身高优势让他依然能从鼻孔看船，“哼”了一声。


    糕糕和小橘子对视一眼，善良解围。


    糕糕说：“前天有个叔叔送了我两分，我和船船一组吧，输了也没事。”


    小橘子说：“那我还不算分呢，可能下期就走了。我和船一组也得行。”


    【乌乌】


    【人间有真爱】


    【船：谢谢两位妹妹】


    【糕：......】


    经过一番商议，由于小橘子是女生，力气小一些，所以和林乐铭一组。强壮糕糕去带领小船一起，这样的分配比较公平。


    “安全第一哦，小朋友们。”夏秩离开了会议。


    被秘书留下的小船总站在糕糕旁边，绷着小脸，观察被放在篱笆圈里的小羊。


    两只小羊被放了进去，它们脱开绳子的束缚之后，立刻欢快地跑了起来，看上去精力充沛。但体型确实小小，连栅栏都顶不动。


    导演说：“不可以把小羊的任何一只脚抱离地面，只能用道具吸引。现在大家来挑选道具吧！挑的时候请其他嘉宾不要提示。”


    工作人员端来小桌子，上面摆了满满的东西，有竹竿，胡萝卜，橘子，黄瓜，苹果，奶瓶，还有一些草料。


    几个娃走到桌子前，蒙圈地面面相觑，糕糕提出疑问：“羊不是吃草吗，会吃胡萝卜这些吗？”


    “当然了，我觉得草可能是主食，其他就是加餐。像我们吃大米饭一样，没有吸引力。”林乐铭提出了崭新的观点。


    显然小伙伴们都不喜欢吃米饭，纷纷点头应和。于是普普通通的草被大家迅速排除，开始继续分析。


    小船独自在一边走神，他把草拿起来，伸出小手认真摸摸捏捏，不小心挤出好多汁水。


    他低头看看变了色的手，闻了闻，感觉香香的，研究完之后把草放了回去。


    另一边的讨论如火如荼，林乐铭率先拿了苹果，小橘子想想：“我就拿个自己吧。”


    她挑了个橘子。


    糕糕也拿个大苹果：“小船，你就不用拿了，让我来吧！”


    船船啥都没来得及拿，就被糕糕豪爽地推走了。


    【好家伙，一通分析猛如虎】


    【一看结果啥也不是】


    【哈哈哈哈哈】


    挑选完毕之后，工作人员撤了桌子。林乐铭自告奋勇地先出发。


    他和小橘子被放进篱笆里，认真地举着苹果和胡萝卜，静静等待。但两只羊对他们视若无睹，还在远方绕圈。


    篱笆的空间挺大，两个娃非常焦急：“为啥不过来啊！”


    【羊：谢谢你们，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吃苹果，更不吃橘子】


    【这么小小的羊，我觉得奶瓶比较合适】


    【主要怪那个闻所未闻的米饭理论】


    【哈哈哈带领大家全部跑偏】


    【小船没拿，清醒小船】


    【怀疑小船是没有听懂，才什么都没有拿的】


    【哈哈】


    篱笆里，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着急的娃丢掉了手里毫无吸引力的水果，赤手空拳地上去抱住小羊，试图让它们四脚不离地地移动过去。


    小羊也奋力抵抗，四只蹄子牢牢地扒在地上。林乐铭力气大，成功地带着羊向篱笆缓缓靠近。


    小橘子僵持了一阵，被小羊朝反方向拽过去。


    “妈呀，谁来帮帮我。”小橘子一边远去，一边无助地喊。


    糕糕把手举成喇叭状：“你俩抱同一只不就行了！”


    里面的俩人恍然大悟，齐心协力地挪走一只，又去挪另一只。结果一只进去，另一只又跑。


    循环往复多次，直到娃累得满头大汗，才终于顺利关上栅栏门，把两只小羊都关在里头了。


    导演看了眼时间，公布了漫长的数据。小橘子头发乱蓬蓬，林乐铭的衣服扣子也被小羊啃开了。


    等候区的糕糕和船船陷入沉默。


    糕糕看了看手里的苹果，神色担忧。船船的小手悄悄攥着糕糕的衣服角，回头看看夏秩和柏越。


    他们和船船说：“加油崽。”


    船船转回去，留下一个悲壮的小背影。


    【太悲壮了也】


    【风萧萧兮易水寒】


    【小船一去兮不复返】


    【船：再见了救救树树，我远航了】


    【泪目】


    栅栏里换上了新的两只小羊，船船和糕糕也被抱了进去，下一轮比赛开始。


    有了上一次的观看经验，他们的心情都很沉重。


    糕糕说：“船船，你站在边上就行。我来吧。”


    说着就向两只羊跑了过去。


    他毕竟胆子大，直接把苹果递到羊的嘴前面，认真试了试，两只羊果然不予理睬。


    糕糕观察一番：“他们好像根本就没长牙啊！”


    于是把苹果扔在一边，抱住其中一只羊。


    显然他的力气并不是很够，和羊僵持不下。小羊一边朝另一个方向走，一边嚼着糕糕的衣服角。


    糕糕非常伤心：“他好像在吃我！不是说羊不吃人的吗？”


    小船看了看，握紧拳头，默默出发。


    【天，历史性的一步】


    【船：请不要吃掉糕糕】


    【太感人了】


    【从今天起，撕掉怯懦的伪装，冠上勇士的名号。——小船夫斯基】


    【这小步子迈的】


    船船正走着，到了一定距离之后，两只小羊忽然都抬起头，齐刷刷地看着他。


    再走近了一点，船船伸出小手，做出制止的手势：“不吃没没。”


    随着他的动作，嚼着糕糕衣摆的小羊松开嘴，和另一只羊一起向船船跑来。


    勇士小船：“......”


    他默默转头，撒腿就跑。


    两只羊穷追不舍，船船一路奔跑，他两条小短腿扑腾着，但速度不够快，始终和羊若即若离。


    糕糕在两只羊后面追着。


    夏秩担心地问柏越：“怎么回事？”


    他们到篱笆口，导演把篱笆打开。夏秩朝小船喊道：“船船，跑出来吧！”


    一串队伍飞速移动，小船并没有调转方向，径直跑向目标小栅栏。


    直到前面死路一条，船船停下脚步。两只小羊也跟着跑进来。


    小船回过头，严肃地对糕糕说：“关。”


    糕糕震惊道：“船船！！！”


    【......】


    【泪目】


    【史诗级催泪大片】


    【好家伙，怎么整出了一部这么感人的大片】


    【豆瓣评分：9.8】


    【舍身取义崽】


    【真的枯了】


    两只小羊伸出舌头，一边转圈一边舔着小船的手，船船原地静止。


    夏秩及时过来，把僵硬的小崽抱出来，用纸巾给他擦了擦。


    在场的人都很困惑，直到导演组经过一番研究，解惑道：“那个草是专门的饲草，对羊是有吸引气味的，船船是不是把草汁沾到手上了。”


    夏秩看了看，整个小手真的绿绿。


    惊魂未定的小船趴在夏秩怀里，夏秩拍拍他。


    【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哈】


    【谢谢导演组解惑，不然永远蒙在鼓里】


    【还以为小船崽太小，所以小羊欺负他】


    【笑死】


    最后结果出来，小船和糕糕以压倒性优势获胜，用时非常短。


    其他娃都被刚刚的一幕深深震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天后，小橘子才开口：“你也太勇敢了小船！”


    林乐铭承认：“是我有点小看你。”


    直击现场的糕糕更是难得地结巴了一下，赞美的话语才倾泻而出，把小船塑造成了一个无敌勇士。


    船船波澜不惊，虽然趴在夏秩怀里，但小脸依旧酷酷。


    【证明自己の船】


    【好家伙，我也没缓过来，最后一幕真的催泪】


    【笑死了，糕糕最后的呐喊太给力了】


    船船的实力被承认，成为几个娃中不可缺少的核心人物，其他人将他接纳进了队伍。


    显著的表现主要有，一看到小船待在夏秩怀里就喊他下来一起走。


    船船只得离开了温暖的怀抱，自己下地扑腾小腿。


    活动结束之后，大家一起去和小羊拍了照，还挨个摸了摸，感觉软软的，似乎也不那么可怕。


    因为船船手上没散干净的气味，小羊格外黏他，绕着他转来转去，小船也认真撸撸羊毛。在即将培养出珍贵友情之前，柏越把小船拎走。


    【乌乌成长的情谊扼杀在摇篮里】


    【柏越：不希望我的家庭成员增添一只羊】


    【哈哈哈每期带回去一个好朋友】


    【啥时候把夏树树带回去】


    【柏越也想知道】


    【船：这事光我努力可能不太行】


    快乐地度过了上午之后，嘉宾们一起去吃了饭。


    很快进入午休时间，镜头关闭，大家零零散散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柏越和夏秩牵着小船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小夏！”


    夏秩还没听出是谁，柏越就不悦地皱皱眉头：“拒绝他。”


    刚要回头的夏秩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是谁？”


    “秦恒乐。”柏越说。


    夏秩将信将疑地转身，还真是秦恒乐。


    对方走过来，露出热情的笑容，正准备和夏秩说话，忽然看到地上的小船崽：“你好厉害啊，刚刚大家一直在夸你呢。”


    船船仰头，看清来人后鼓起小脸，夏秩拍拍他。


    被迫礼貌的小船说：“Q。”


    夏秩翻译：“小船说谢谢大家。”


    秦恒乐摸了下船鼓鼓的脸蛋：“真可爱，肉乎乎的。”


    他才想起来继续和夏秩说：“我前几天没来，听说你们学了骑马，也想去试试。午休时间要不要一起去玩？”


    夏秩还没来得及说话，柏越先说：“不了，谢谢，小船要睡觉。”


    “我问小夏呢，你们不去也没关系。”


    柏越揣着兜，语气认真地问：“你没有自己的组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