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作品:《满级卷王在七零继承千万遗产》 沈青一到家,浓浓就穿着新衣裳扑过来。
小丫头仰着白嫩嫩圆乎乎的小脸蛋,用小奶音甜甜地叫了一声:“娘,周叔叔,你们回来啦!”
沈青正想弯下腰,捏捏浓浓的小脸,没想到浓浓转头就扑进周振西怀里了,还抱着周振西的手臂要抱抱。
那撒娇的软乎乎的小奶音,听得沈青心里都痒痒的,忍不住嫉妒地瞥了身边的男人跟浓浓一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浓浓是周振西亲生的,简直比对她这个亲娘还亲。
沈青也不知道为啥,浓浓似乎特别喜欢周振西,越来越黏他,问浓浓为啥,浓浓还神秘兮兮地说,这是她跟周振西之间的秘密。
好在,周振西也喜欢浓浓,见浓浓想要抱,周振西便把东西全移到一只手中,仅用一只手就抱起浓浓。
浓浓很少能坐在这么高的地方,看着自己离地的脚尖,“呜哇”一声,眼底里都是小星星。
这几天正是厂里最忙的时候,周振西没有多留,把东西放下,跟浓浓玩了会,又跟宋秀说了会话,就准备回县城了。
连晚饭都来不及吃了。
临走前,他对沈青说:“辛苦你,再等几天,我安排好医院,就把我妈接过去。”
沈青笑道:“不急,宋婶子跟我娘关系好着呢,你这么急接宋婶子走,我们还不乐意呐!”
别的不提,宋秀不光气质脱俗,还知书达理,沈青有不会的题去问她,她都能讲得清楚明白,沈青跟刘容花心里都舍不得宋秀走,巴不得宋秀多住几天。
见沈青说得真挚,周振西才放下心。
但接宋秀去县医院这事,是再拖延不得的了。
周振西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及时垂下眼帘,没让沈青看见,道:“多谢,我走了。”
沈青点头,朝他挥挥手:“周同志再见!”
她叫周同志的时候,声音脆生生的,还带着甜。
跟含着糖似的。
周振西深深看了沈青一眼,上车走了。
孙芳家。
眼看着孙芳大包小包地收拾东西,她儿子冯进喜坐在板凳上看着,眼皮子直跳,忍不住说:“娘,咱干啥搬到你亲戚家干啥,咱工分不挣了?”
冯进喜长得又矮又丑,从小还被孙芳给惯坏了,他娶的媳妇嫌弃他丑还喜欢打媳妇,就趁着某一天天黑跑了,就留下个冯传光。所以现在孙芳家就剩他们三个人。
孙芳打断他:“挣啥工分,你挣工分不是为了口吃的?咱去你表姐家,让她请咱吃肉,还用得着你整天挣工分?”
“她算哪门子表姐,咱家跟她家早就出了五服,客气一声才叫她表姐,也就你惦记着她。”
嘴上编排着,但听到吃肉,冯进喜也心动了。
孙芳一把拽住他:“别杵这,你去把咱家传光的东西也收拾下,咱不等了,今天就过去。”
冯进喜冷哼:“你不是说她请咱家吃肉吗?她都请咱吃肉了,她不得给咱一人买件衣服?用得着你带恁多东西过去?”
是啊,她咋没想到?
孙芳一听,把手里东西扔下来:“对,还是大喜你看得长远。”
眼瞅着快过年了,刘容花跟沈青不得孝敬孝敬他们这些做长辈的?都请她家吃肉了,还差那点票钱给她家一人买几件衣服?
想到这,孙芳东西也不收拾了,说:“快叫传光回来,咱上牛车,现在就走!”
冯家两代单传,冯传光是冯进喜的儿子,孙芳唯一的大孙子,平日里被孙芳当眼珠子疼的。
冯进喜走到门口,大声喊几声冯传光的名字。
没多久,一身泥的十岁男孩就出现在他视线里。
看见自家儿子浑身脏兮兮的泥水,冯进喜大怒,一把拉扯过冯传光:“你咋回事,才洗的衣服就脏了,你又跟人打架?”
冯传光梗着脖子说:“我没打架,我就是看隔壁大豆子不痛快,把他按泥地里了!你有本事打我,我就告诉我奶,叫我奶打你!”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冯进喜嘴上骂骂咧咧,实际上是拿冯传光一点办法都没有,冯传光可是孙芳的心头肉,打不得骂不得,不然老太太要跟他拼命!
不过既然冯传光没在打架上吃亏,而是他欺负的别人,冯进喜就懒得管他了,松开手,说:“你奶叫你,准备好,咱现在就去你……”
想了半天,冯进喜也没想起来该叫啥,干脆不想了,大手一挥:“快点,别磨蹭,当心揍你!”
冯传光知道冯进喜才不敢揍他,朝他爹吐舌头做鬼脸,然后一溜烟跑进屋。
孙芳见自家大孙子满身泥回来,起初也吓了一大跳,拉着冯传光仔细问了个遍,才知道是冯传光把别人推泥里去了。
检查过冯传光身上没啥伤后,孙芳才放下心,刚想叫冯传光去换衣服,脑子里一下想起刚才自家儿子说的话。
孙芳一拍脑门,满脸懊恼,好似自己差点做了亏本的事,心疼得龇牙咧嘴。
她这脑子哟,就是没她家大喜灵光!
刘容花见她家传光穿脏衣服过去,总不好意思不给传光买件新的吧?就当是给她家传光的见面礼了,等到过年,叫刘容花再买就是了。
都要给她家买新衣服了,还差这一件两件?
瞬间,孙芳就变了想法:“干脆别换衣服了,到那叫你姑给你买件新的。”
听说有新衣服穿,冯传光高兴得手舞足蹈:“真哒,奶,真有新衣服穿?”
“有,你要啥都有,奶都叫你姑给你买!”
闻言,冯传光大声欢呼,绕着孙芳跑了好几圈。
自家大孙子高兴,孙芳就高兴。
她也忍不住笑,等到冯传光高兴完了,孙芳牵着冯传光,锁上家门,一家子就这么空着手坐上牛车。
一路牛车晃晃悠悠,晃得冯进喜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忍不住朝他娘抱怨:“咋这么远的路?你早说这么远,我就不来了,你今晚可得叫她给我多烧点肉补补!”
嘴上这么说,冯进喜才不舍得回去,他是馋孙芳说的肉了。
老太太满脸笃定:“放心,少不了你的,等我们到那,就叫容花给你烧肉吃!”
“这还差不多。”
冯进喜翻了个白眼,见自家儿子在孙芳怀里呼呼大睡,气不过,伸出大手推了推:“睡个屁,快起来,咱要到了!”
传光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着眼睛朝外边望:“哪到了?爹,不是还没到吗?你叫我干啥?”
他们从家里出来,坐牛车连夜赶到这,花了不少时间。
这会还是凌晨,天都没亮。
一想到自己连夜赶牛车,他娘跟儿子光顾着睡觉,冯进喜就气得直哼哼,但当着老太太的面,他不敢打冯传光,只能嘴上出出气:“兔崽子,我是你爹,想啥时候叫你就啥时候叫,你瞅瞅前边,是不是快到了?”
冯传光支着身子往前面望,果然看见夜色里一座村庄的影子。
“真到了!”
冯传光高兴起来,这一路可把他冻坏了,他拽着孙芳的手臂撒娇:“奶,可冻死我了,等到了地,你就叫他们起来弄饭给我吃。”
这天还黑乎乎的,鸡都没叫,除了他们,哪有人醒着?
可孙芳不管,她才舍不得自家大孙子挨饿受冻,忙连声答应:“好好好,等咱到那,就有热乎乎的饭给你吃!”
孙芳一家满心欢喜地抵达沈青家门口。
三人跳下牛车,孙芳垫着脚,朝院里张望,半天看不到人,也看不到屋里有灯。
“这都几天了,还不醒,几年没见容花是越来越懒了。还有她那个媳妇,连早起做饭都不懂。”
孙芳骂骂咧咧的,抬手用力拍铁门:“开门,容花,是我,你大表婶来了!快给你大表婶开门!”
拍门声音大的,连住隔壁的刘柏草家都听见了。
刘柏草烦躁地翻了个身,用枕头堵上耳朵:“谁啊,吵死了,让不让人睡觉了?”
薛珠也被吵醒了,爬起来,捧着煤油灯开门看情况,远远瞧见人是站在沈青家门口拍门的,叫声还凶神恶煞,她忍不住蹙起眉,替沈青担忧起来。
这个点拍门的,声音还那么凶,能是啥好人?
沈青家孤儿寡母,没个能照应的,万一来人图谋不轨,可咋办?
薛珠忧心忡忡的,连夜风冷都顾不上了。
里屋传来顾德胜烦躁的声音:“大宝他娘,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开门干啥,她拍的又不是咱家的门,赶紧关门回来睡觉!”
薛珠不敢忤逆顾德胜,忙熄灭煤油灯,爬上床。
人虽躺在床上,但仍能依稀听见外边的动静,薛珠把耳朵竖起来,屏息凝神听着孙芳的说话声。
要是见势不妙,她就跑去大队长家拍门,她家离大队长家近,肯定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