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玉清膏

作品:《清冷史臣娇养日常

    想到此,孤淮凛周身寒气更为凛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深邃的眸沉沉凝着前方的区经廊道。


    正此时,偏生小丫头又勾了一下自己衣襟,柔白的手儿弱弱蜷着,软软道:“公子,我来找你是急着给你看一样东西。”


    边说着,少女眨了眨盈盈清透的水眸,而后将蜷着的指摊开,白腻净彻的指间置着一小块碎纸。


    那碎纸是在石洞时,费渡和江鎏交换的物件,可惜的是,费渡阅毕之后将其烧烬,唯剩下这一残屑。


    见男子面色仍旧稍冷,柳依依抬起手儿捻着就其举到了男人眼前,一股清淡女儿香随之钻入鼻间。


    “公子,你看,上面有一个字。”


    今晨她费尽心思将其修复,可这自火中捡拾起来的残纸,实在破损严重,仅能看见上面一个“魏”字。


    这字会有其他深层含义吗?


    孤淮凛视线顿在了少女凝霜雪手儿间的残纸上,脚下疾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柳依依仔细凝着俊美天颜的美人,没有错过那清俊面上的任何情绪,她眨巴着杏眼,眸光盈盈,等待着男子敛怒,然出乎意料的是,男子面色却是更冷肃了。


    “你何时修复的?”


    本是让小丫头好生静养着,这倒好,不仅穿得一身单薄跑了出来,还费心费力修复了碎纸。


    头上低沉冷凛的嗓音响起,少女微微怔愣,紧张得咬了咬唇,“今晨。”


    话音刚落,柳依依只感觉男子面色似乎更为冷肃几分。


    公子怎么更生气了?


    见怀中人儿敛住了眸,莹白的贝齿紧紧咬着那如花儿般娇嫩的唇瓣,孤淮凛叹了口气,语气稍柔缓了些,“你身子本就弱,修养好了再做这些也不迟。”


    小丫头不仅体弱还不禁吓,万不可令她怕自己。


    一路疾行,周遭葱郁春景快速掠过,不觉间,两人已至青云居。


    殿外侯着的侍女丫鬟见自家主子就这般敞亮着紧搂着怀中少女迎面而来,不禁也泛上些许羞赧,自家公子未免也太宠这位贴身侍女了。


    然此等旖旎之景自是不敢多看,纷纷垂首敛目行礼,随即匆匆退下。


    熏香弥弥,孤淮凛将人放置在柔软的塌上,幽深的眸不觉间移到少女胸前那微微隆起的一团软绵,晨时两人抵足缠绕的旖旎画面在脑海闪过,孤淮凛喉结滚了滚,不自然移开了视线,问道:“还难受吗?”


    柳依依眨了眨眼眸,似认真感受一番自己的头是否还晕着,那气闷乏力之感是否还存在着。


    稍稍,她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看着少女这般乖巧柔顺的模样,孤淮凛心下一动容,骨节分明的指抬起欲揉揉娇人儿毛茸茸的头。


    然顷刻,男人蓦地反应过来,云淡风轻将已伸至半空的手收了回去。


    垂着眸的少女仅能感受到自己面颊上被渡上暖光的暖意,她微微抬眸,凝着面前身着白衫的俊逸神邸,问道:“公子,今日萧王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面前清隽儒美的面容染上了些阴翳,柳依依睫毛颤了颤,有些后悔说了这话,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孤淮凛没说话,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方才萧策强搂着掐着小丫头柳腰的画面。


    男人本就深邃的眸变得更为幽深,萧策竟如此荒唐。


    习习春风自窗扉拂进,清丽秀美的层层帷幔清扬,孤淮凛眯了眯眼,看来是时候给这位萧王殿下找些事做了。


    自镂空木窗而入的日光洋洋洒洒倾着春时的朝气与暖意,在日光的照射下,能看得清殿内香炉氤氲的袅袅轻烟。


    然男子身上的气压骤冷,寒气浸人,柳依依自然能察觉得到,正思肘如何引开话题之际,那清淡的木荷香却是蓦地馥郁几分,随着这香气的逼近,孤淮凛那俊拔纤长的身姿也倾尽几分。


    少女心下一滞,随即是飞速加快,因为男子此时与自己并排坐于床沿,此情此景,活像……活像……老夫老妻!


    不知为何,想到此,自己那颗心竟还愈跳愈快,甚至竟要跳出胸腔,而那气闷之感又来了,柳依依深吸了口气,莫不是诡大人给她喂的毒药,此刻毒发了?


    俶尔,孤淮凛清润悦耳的嗓音传来,他轻轻问了一句,“还疼吗?”


    “不疼。”


    她自然知道,公子问的是自己方才被萧策掐过的腰侧。


    “就是胸口……”少女浓长的羽睫颤了颤,嘟囔着:“有些抑闷。”


    那股微疼又开始了,弥弥散泛,连带着她的肩胛骨也疼,不经间,少女忆起了晨时的那个梦……


    蓦地,男人转过了身,那黑白分明的瞳将眼前的芙蓉凝脂面容映得分明,因不知何故这娇靥有些泛红,柳眉微蹙着,而那双玉藕小手儿也攥得极紧。


    孤淮凛眸色稍暗,萧策那人武艺高强,方才不知用了几分力嵌着小丫头,也不知在他赶来之前他还碰了小丫头身上何处,莫不是其他位置还有伤?此刻正发着疼?


    男子微微侧眸,表情凝重,“我看看。”


    “不、不用了!”


    话音刚落,柳依依自那旖/旎朦胧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如惊弓之鸟般猛然抬眼,抵拒的眸光清亮,而一双浓长的羽睫也似振翅欲飞的蝴蝶,抖得厉害。


    她不知为何听到这话会紧张怵惕得这般厉害,她的心猛烈得跳着,似乎下一刻便要跳出胸腔。


    初次受伤之际被男人上药之时的颤巍和炽烫之感至今仍在脑海不时浮现,她知道两人曾有过亲密举动,但那不是在意识模糊便是情非得已情况之下,如今这般,她是真的遏制不住的感到惊畏。


    “我看看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孤淮凛又道。


    “公子,真的不用了,我觉得吃药就好了。”柳依依低垂着眸,不敢再看男子一眼。


    “乖,听话。”男子眸光透亮而炽,神色凝重。


    少女浓长的羽睫颤得厉害,孤淮凛言辞恳切,她知道公子是担心她。


    柳依依软软吐了口气,她知道这次自己是敷衍搪塞不过去了。


    殿内氤氲着淡淡沉香之气,此刻少女紧阖着眸,一张小脸紧紧皱在一起,那莹白的贝齿紧咬着那柔嫩的唇瓣。


    孤淮凛自是瞧见了娇人儿这副大义凛然的姿态,他微微敛眸抬起那双泛着润的修长玉指,动作优雅似抚琴拨弦,少女外衫层层褪下。


    男子那双深邃的幽眸紧紧凝着怯怯正发着颤儿的少女。


    “怕什么?”


    “不,不怕的,”柳依依连忙出声否认,“公子又不会把我吃掉。”


    随着甜糯嗓音的落下,少女那翠绿衣衫姗姗垂落,堪堪被一藕色小肚兜掩住的凝玉霜肤缕缕展现。


    上好丝质制成的锦缎里衣紧紧贴着少女那莹彻脂玉之霜雪,孤淮凛眸色一暗,纯白无辜的小丫头太小了,她尚不懂得,男人是会吃人的,尤其是……


    清隽天颜的男子喉结滚了滚,尤是爱吃这般凝玉娇俏的瓷娃娃……


    柳依依紧阖着眸,心中只不断默念,仅是看看腰迹有无受伤而已。


    春和景明,但天儿仍是有些凉意,窗缝渗进的凉风撩在少女身上,柳依依不禁打了个激灵。


    “冷?”


    此日两人因离得近,男子清润的声线连带着那灼热的吐息落于脸侧,似碧波微漾,激得少女起了层层涟漪。


    柳依依此刻面色已红得似能滴出血来,她微微点了点头。


    “啊!”


    然俶尔,柳依依登时被身形高大的男子抱了起来,慌不择乱的少女下意识发出一声娇喊,因怕掉下去,那似玉绸般的藕臂连忙攀住了男子的颈脖。


    孤淮凛抱住人儿,放在了榻上,随即长腿一迈也上了榻,玉指一勾,两侧层层白衫帷幔随即落下,内里春华明景顿被掩藏其中。


    “如此便不冷了。”


    男子清润嗓音落在耳边,柳依依怯怯抬眼望了一眼,如此确实挡住了钻进来的风。


    正思肘着,一团黑影骤然挡住了视线,高大的身形将娇小的她笼在了一片阴翳中,男子向来清冽的面上此刻不知为何染了些她看不清说不透的情愫。


    她只听闻他道,“依依,转过身去,我看看腰上是否有伤。”


    “嗯。”少女轻轻应了一声。


    腻白凝霜雪的莹肤耀眼,露出纤弱的美背,孤淮凛怔愣了神,眸色变得幽暗,内里止不住的谷欠火翻滚燃烧着。


    “怎么样?有伤痕吗?”


    少女偏过头问,甜糯的嗓音将堕入谷欠海深渊的男子拉了回来。


    “有。”


    只见,在少女那纤纤细柳腰侧,几道青紫的掐痕显然,映在白皙如玉的体肤上更是骇人视线。


    孤淮凛眸中泛起了几丝心疼和恼怒,随即,他下榻自案阁里拿出一碧玉灵芝纹雕盒来。


    柳依依的视线落在了那碧绿清透的盒上,“公子,这是什么?”


    “翡翠玉清膏,除了去痕疗伤,”孤淮凛顿了顿,继续道:“还能滋养体肤。”


    边说着,男子缓缓将其打开,一股馥郁的清香幽然散泛,丝丝浸人。


    这翡翠玉清膏乃西域贡品,是润泽去痕除疤之上品,饶是宫里荣享圣宠的妃子娘娘较之此物也是不可多得。


    而他手中这盛,乃多年前太后所赠予母亲之物,想起旧忆,那已经模糊的温柔面容跃现于脑海,如今那些仅存的片段也越来越斑驳了。


    柳依依看见了孤淮凛那深邃眸中浮现的黯然,虽不知他想起了何事,但她想,一定是些不好的记忆。


    “公子,这药膏好香啊。”少女粉嫩的唇儿微张,拉回男子的思绪。


    孤淮凛清润一笑“嗯”了一声,随即执起一通透玉势在碧绿映澈的膏体里搅了搅。


    清透的玉瓷相碰发出清透的脆响,不知为何,听着这脆响,柳依依心跳得更快了。


    男子那俊美无涛的面,再配上那指尖云淡风轻,昳丽优雅的动作就如披着羊皮的狼在考量如何将到手的猎物生吞活剥一般。


    少女紧咬着唇转过了身,盈盈水眸紧紧囚着床榻里侧的雕花护栏。


    染了碧绿膏药的玉势将要触及少女那凝雪脂的柳腰,孤淮凛视线落在了娇人儿那朝霞映雪的侧颜之上,清冽的桃花眼微眯了眯,瞳里暗隐着极致危险的炽热。


    他将手中的膏盒放下,转而扶着少女的腋,一举将坐立得僵直的少女抱了起来转了个身。


    温软馨香满怀,此刻两人面对面坐着。


    “公子。”


    柳依依张着粉嫩的柔唇,满是惊诧,这般面对面坐着,她觉得好生羞赧。


    如是想到,柳依依撑着手便要转过身去,谁料却是被男子燥热的大掌一把揽住。


    “这样方便上药些。”


    男子深邃眸里流转的是诚恳的凝重,柳依依咬了咬唇,点了点头。


    “膏药入体,会有些刺灼之感,你忍住不要动。”想了想,孤淮凛又补充道:“若是疼了,你便唤我。”


    “好。”少女软软应了一声。


    凉风拂入殿中,激得层层白纱帷幔清扬,柳依依抿了抿唇,好在这帷幔挡住了风,不然定又得冷得泛起鸡皮疙瘩。


    思绪飘转间,少女感觉自己腰侧的肌肤登时一凉,不过稍稍,便是刺骨的灼烧之感,似蚁噬虫咬一般,深入骨髓。


    “唔疼。”少女难受得柳眉紧蹙,下意识想挣脱躲去。


    然她的腰肢被男人有力而燥热的大掌擒着,她移不开分毫,自腰迹弥散的疼痛似已灌了全身。


    少女疼得双目氤氲了湿光,“公子,停下吧。”


    因是两人面对面坐着,柳依依瞧不见本该是染着膏药的玉势不知何时早已换上男子那白皙如玉般的指节。


    听闻少女难受的低呢,孤淮凛顿了稍许,然这稍稍之际,怀中不听话的小丫头便是趁着后躲,直往床榻里侧蜷去。


    孤淮凛扣紧了少女乱动的纤柳,将她往怀里一按,道:“忍忍,马上就好了。”


    挣扎间,此时柳依依竟已坐在了男人腿上,她已无暇关注这些,那处的刺灼之感实在太过磨人,磨得她浴火难耐。


    “公子,停下吧,我不要疗伤了。”少女嗓音弱弱,带上了些许哭腔,孤淮凛险些便将怀中人儿放下了手。


    他叹了口气,柔声道:“乖,再忍忍。”


    男子殷红的薄唇不经意擦过少女泛粉的耳迹,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少女玉颈勃间,正怔愣着,柳依依蓦地觉得那熟悉的痛感又来了。


    腰肢似被点了一穴般钝痛,令她全身发软,控制不住往下跌去。


    馨香腻软萦满了怀间,此刻两人是真的贴近得不由撼动一分。


    少女泛着水雾的杏儿美眸微怔着,这般诡异痛感自上次诡市那喜床上出现过一次,这次怎又来了?


    然少女没有时间思虑这个问题,因着那药膏的刺灼又来了。


    躲不开也拒不了,少女蝶翼长睫上泛上了泪花,玉稠藕节般的指紧紧攥着男子的衣襟。


    灼刺烧噬,犹如酷刑一般难耐。


    柳依依此刻心里恨透了萧策那个混蛋,若不是他掐了自己,自己也不会遭这罪。


    较之于怀中人儿的痛心疾首,孤淮凛却是病态的希望这般亲密的上药可以多来几次。


    感觉到少女不再剧烈挣扎着,孤淮凛尚染着药膏的指又贴了上去,边抹着边慰道:“马上就好了。”


    碧绿的膏药敷盖,渐渐被吸收而入,孤淮凛抹着药膏的指渐渐被大掌代替,掌下泛莹凝雪的霜肤令他有些爱/不/释/手。


    燥热的掌轻轻的捻,慢慢的摩,柳依依不再那么疼了,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缓清和,柔顺安静偎在男子怀里任他给自己上着药。


    馥郁的清香甜腻醉人,孤淮凛眼波里笼上了浓浓的柔意和缱眷,若是小丫头永远在自己怀里该多好。


    “公子,”蓦地,怀里传来甜糯的嗓音,“今日萧策为何来找你?”


    那混蛋特地来兰台,难道是何要紧之事?


    “眼下春搜将至,按大邺历朝惯例需操办祭祀大典方可进行,陛下命我负责此等事宜。”孤淮凛手下未停,答道。


    “那他是来传话的?”


    孤淮凛点了点头。


    柳依依抬起了眸,有些疑窦,祭祀之礼仪不是由太常寺负责吗,怎到了公子这太史令手里。


    正思肘间,柳依依却是瞧见男子面色染上几分异常,那一贯清冽的眸里流转的炽热和滚烫有些抑制不住,她问道:“公子,你可是不舒服?”


    孤淮凛此刻甚是难熬,怀中盈满了娇软人儿的馨香,掌下的连城璧玉腻人非凡。


    小丫头如花儿般娇嫩的唇瓣一张一阖,他曾尝过其中摄人心魄的芳泽与软糯,此刻,两人拥在密闭的榻上,芳香醉人,理智在一寸一寸被吞噬,一窜燥热的火气在腹中盘旋,渐趋往下。


    “依依,别动。”


    听闻男子抑低了的暗哑嗓音,柳依依眨了眨清透的水眸,当真没再动了。


    只是……


    她的腿间不知何时放置着方才公子给她上过药的玉势。


    硬极了,硌着她甚是难受。


    柳依依悄悄移了半分,仍是硌着。


    “别动了……”孤淮凛阖着眸,那浓长的鸦睫似在发着颤,而那副神情似在极力抑着什么。


    “公子,你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道男子的嗓音自门外传来。


    “公子。”


    这本是午膳之际,可沈忱在堂间未寻见人,就连书房也没有人影,于是他便来青云居寻了。


    “你在吗?”


    沈忱轻轻叩了两下门,内里未发出一点动静,沈忱心下一急莫不是遭遇了意外,他一把将门推开。


    骤然,内里传出一道极不自然而自带凛气的嗓音,“出去。”


    沈忱骇得怔怵在原地,这声音冷厉肃然,渗人肺腑。


    这确是公子的声音,他稍稍抬眸,瞧见了那骇人心麻的一幕。


    那散了一地的翠绿衣裙,摆着的一大一小两双鞋,而顺着视线往上几分,是紧阖着的白衫帷幔……


    沈忱面色大惊,只觉得真的天塌了,自家那矜复克己,只一味接触经书策论的公子,如雪松寒梅般澄澈端方的公子,此刻在大白天,与一女子……


    来不及多想,沈忱连忙作揖,“卑职有罪。”


    说罢,连忙蹿了出去。


    午间日光和煦,时不时微风轻拂,带着春日的花香浸入鼻间,可沈忱心里却是心如火绞。


    此次他急赶着回来见公子,其一是为了那王嫣然,她身上的伤太重了,虽用了医馆抓来的药,可医馆的药怎可比得兰台储着的灵丹妙药。


    而这其二,是另一重要之事。


    不多时,厚重的门扉“吱呀”一声开了,有几丝馥郁的清香钻了出来。


    沈忱瞧见了自家公子,依旧是那俊美无涛的俊逸天颜,一席白衫雪松寒冽,清贵与矜轿浑然天成。


    沈忱直挺挺跪了下去,“公子,卑职有错!请公子责罚!”


    嗓音云贯中天,饶是屋里正歇在塌上的柳依依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少女芙蓉面朝霞映雪,甚是羞赧,沈忱怎突然来了,好在这帷幔掩着,看不见她和公子两人那极易令人误会的姿势。


    稍稍,柳依依微一转念,那姿势自是令人误会,可却本身便是有些……逾矩,她和公子已到了这般亲密的距离。


    相处这么久来,公子待她定然是温柔体贴至极,即使是素来清冽冷峻的神情在面对她时也是带着些许柔意。


    仔细想来,她已经开始对这份缱眷的柔情开始依恋,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可,孤淮凛是那样的天之骄子,画中神谪,如今接任太史令,在朝堂已有一席之地,将来陛下定是会为他亲自钦选良配,更何况……他还有一位未婚妻。


    越往深处想,少女只觉得心中那道酸涩愈渐散泛,甚至有些发堵。


    她萌生了一个极其错误而胆大包天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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