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魔族篇(三)
作品:《认错攻略对象了怎么破》 岁宁醒来时, 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她未穿衣衫,腰间一双温凉的手紧紧箍住她,将她扣在怀里。
她缓缓抬眼,宽广冷白的胸膛上满是抓痕, 清晰明显的喉结, 轮廓线条锋利的下颌, 再往上……
温热的唇覆盖上来,缠住她轻柔地拥吻。
“谢长舟……”
“乖宁宁。”
他声音沙哑滚烫,翻身将她按在榻上,原先柔和的轻啄逐渐变味,越发深入热烈。
谢长舟从她唇上离开时, 岁宁乌黑的眼眸瞪得通圆,红唇水光潋滟, 白皙的脸颊绯红。
他看的心痒,低下头亲了几口她的脸。
“谢长舟,你……你脱我衣衫干什么?”
谢长舟的动作一僵, 垂下眼看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宁宁,你不知道我们昨天做的是什么吗?”
岁宁猛地将他推开,翻身坐起来,拉过被子捂住自己。
她悄悄垂头看向被褥下的自己,白嫩的肌肤上满是红痕, 身体有些异样,与平日她起床时感觉不太相同。
可岁宁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柳眉微蹙:“你脱我衣衫,不知羞!”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岁宁知道身体不能给别人看,只有登徒子才会乱扒别人的衣衫。
所以谢长舟是登徒子。
她一脸愤恨, 手上的神力在不自觉凝聚,下一秒便要打到他身上一般。
谢长舟被她理所当然的怨怼气笑,靠在床栏处挑着眉看她。
她被褥只虚虚挡住身前,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脖颈处满是暧昧的印记。
是他昨晚留下的。
他胸口处那股郁结陡然消散,唇角不由得勾起笑意,眸光缱绻温柔。
岁宁身为神女,独自居住在天之一线万年,从未有人教过她这些。
他算是她唯一的朋友,她未曾与旁人交流些什么,不懂也很正常。
谢长舟凑过去,将岁宁连人带被子拦腰抱起,将她牢牢置于怀中。
“宁宁,我们结为道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岁宁推拒他的手一顿,面上浮现困惑。
他笑了笑,亲亲她的脸颊。
“意味着此后万年我们都要彼此相伴,相护扶持,我会用生命去保护你爱你,你也要爱我。”
“就像我们昨晚做的事,便是夫妻间的床笫之私,我只能与你做,你也只能与我。”
“我可以脱你的衣衫。”
他拉过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胸膛,沿着肌肉线条缓缓向下。
“你也可以脱我的。”
岁宁猛地从他身上滚下来,缩到床角处将自己牢牢裹在被褥中。
“谢长舟!”
他第一次听见她这般气恼的声音,像是个玩游戏赌输的小孩子一般,他越发想笑。
他的宁宁。
***
岁宁与谢长舟结为道侣的第三个月,她逐渐食髓知味。
她很喜欢与谢长舟做这些事情,谢长舟总会在床笫间格外注意她的情绪。
会压制住自己,让她的感官得到最大的愉悦。
而且岁宁发现,自己的修为增进了不少。
虽说有四眼妖龙的妖丹作用,但这才三个月,修为已经是她修行三百年才能有的成果。
同样,谢长舟的修为也增进了不少。
对此谢长舟的解释是:
双修是最好的修炼方式。
于是岁宁更加激动,经常缠着谢长舟,热烈回应他的需求。
谢长舟对此自然是极其乐意,面上整日挂着笑意。
只除了岁宁疲惫之时会毫不犹豫推开他。
魔殿内幽暗昏靡,帷帐垂下遮住榻上的春光。
虚弱的女声传来:“滚开,累了……”
接着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接踵而至。
“你完了,我还没完。”
他又覆了上去,按住岁宁推拒他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仔细瞧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云雨歇息之后,他将岁宁抱起朝净室走去。
偌大宽广的温泉水波荡漾,谢长舟揽住岁宁,让她靠在她怀中,撩起水替她清洗着满身的汗水。
岁宁乖巧任他摆布,闭眼假寐似是要睡着了一般。
他心下软的一塌糊涂,不时凑过去亲亲她。
“魔尊大人——”
殿外突然传来守卫的声音。
谢长舟面色冷下,不耐地回他:“怎么了?”
别又是魔域那群老头子在搞事情。
守卫支支吾吾:“妖域、妖域三皇子来了。”
他眉梢间陡然挟霜裹雪,周身的气压降低。
谢长舟垂眸看向怀里的岁宁,她已经醒了,正好与他对视,眸光淡淡。
他心底蓦地一酸,别过头道:“估计是来找你的,没想到吃了你这些年的闭门羹,他还是念念不忘,连你成亲了都要找过来。”
岁宁从他怀中起身,聚出衣衫上岸一件件穿着衣服。
他听着身后悉悉窣窣的声音,掩在泉下的手猛地攥紧。
岁宁终于穿戴好,缓步朝外走去,一句招呼也未曾与他打。
谢长舟忍不住了,忽地转身看她。
“岁宁,你……”
他话到嘴边,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让她不要走吗?
让她不要去见阙礼吗?
她与阙礼年幼相识,虽然阙礼来找她时多被她拒之门外,阙礼那人好面子,十几次后便鲜少来拜访了。
不像他,连着被岁宁拒之门外千年才进到天之一线。
可岁宁与他也是年少相识,都是男人,那二货对岁宁什么心思,他未尝不知。
明明与他打了一样的心思。
“算了,你爱怎样怎样吧,不用管我。”
他索性别过头去,忍着不看岁宁,无人知晓的角落,他清隽的面容冷的仿佛要凝结一层冰霜,眉眼间都写着不开心。
身后静默了一瞬,接着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在岁宁走出魔殿后,谢长舟的眼眶陡然红透,温泉的水被他的魔气冰冻,覆盖上一层漂浮的寒冰。
狠心的女人,还真去了。
***
岁宁回到魔殿之时已经深夜,殿内幽黑静谧,并没有她熟悉的气息。
她有些诧异,尝试着感应神魂上的婚契,果然感知到了他。
她幽幽叹气,提起衣裙朝外走去。
花香扑鼻,昏暗的夜空繁星点点,随着清风拂来,颜色各异的花枝摇曳着,仿佛通灵性一般,亲昵地蹭着岁宁的衣摆。
她走到尽头,果然看见谢长舟独自曲腿坐在高石上的身影。
他乌发被风扬起在身后飞舞,宽大的墨色衣袍翩飞,拿着壶酒仰面喝着,晶莹的酒水顺着冷白的下颌留下,蜿蜒过突起明显的喉结,逐渐隐入衣袍之内。
他垂眸与岁宁相对,看着她的目光冷淡。
岁宁无奈摇头,飞身朝他而去,拉过他的衣袍垫在身下,毫不客气地坐下。
谢长舟:“……”
他唇角狠狠抽了抽。
但莫名的,心下的郁结散去些许。
岁宁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就着他方才喝过的地方仰头灌入。
谢长舟拧眉,伸手便想夺走:“你不敌酒力,别喝了。”
可岁宁却敏捷地避开他,挑着眉道:“我就想喝,你之前说过我在魔域想干什么干什么,你不会干涉我的。”
“你喝酒会难受,听话,别——”
“谢长舟,我就要喝!”
她理直气壮地打断他的话,语气蛮横像个不讲道理的大小姐。
谢长舟沉默一瞬,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岁宁勾唇轻笑,瞧着谢长舟扭过头,面上却明晃晃写着“我不开心,快来哄我。”
她即使再愚钝,也知道他怎么了。
她心下一软,头一次觉得谢长舟怎么这么可爱。
“谢长舟。”
谢长舟不理她,自顾自看着下方摇曳的花海。
“谢长舟,快理我。”
他别过头去,鼻息间发出轻哼。
“谢长舟,谢长舟,谢长舟……”
她凑到他耳边一句接着一句喊着他,果然瞧见谢长舟眉头微微皱起,满脸不耐的样子。
但她的目光移向他唇角,却发现他唇角明显勾着笑意,仿佛抑制不住一般,将笑不笑的样子。
明明就很开心,幼稚鬼。
她掰过他的脸,起身坐在他膝上,与他面对面对视着。
岁宁凑上前轻啄下他的唇角:“你生闷气了?”
谢长舟冷哼一声,想别过头去,岁宁用力扣住他的头。
她仰头灌了口酒,朝他倾身下去,贴着他的唇学着他曾经教她的,撬开他的牙关,将酒水渡进去。
“我不喝,我过个嘴瘾,你喝。”
她一口接着一口为他渡酒,谢长舟的手逐渐爬上她腰间,紧紧箍住她的腰身,将她往怀里拉了几分。
不大的酒瓶很快便见了底,谢长舟凑过来还想要,岁宁伸出食指堵住他的唇。
“没了。”
她晃晃空荡荡的酒瓶。
谢长舟聚出酒水交给她,凑上前来轻吻她的唇角。
他声音喑哑的不成样子:“还有。”
岁宁将酒瓶放到一侧,朝他吻下:“现在安慰不开心的魔尊大人。”
她坐在他膝上,刚好与他平视,搂紧谢长舟的脖颈与他拥吻着,热烈地回应着他。
以往两人都是谢长舟主动,岁宁鲜少这般。
这种感觉,简直让他神魂激荡。
“宁宁,宁宁。”
他不住地呢喃着,修长的手解开她的衣带,逐渐朝里探去。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向她的耳根:“在这里可以吗?”
岁宁点头:“可以。”
这里是他千年前便开始打造的花园,种满了岁宁喜欢的花,所有的花皆是他亲力亲为悉心照料千年,从未有过旁人踏足。
他将衣衫垫在岁宁身下。
一点点品尝自己的佳肴。
岁宁细细喘着气,在他耳边道:“还生气吗……魔尊大人?”
谢长舟不回话,死死按着她的腰身,眸底晦暗,眼尾氤氲着绯红。
“还生气吗,还生气的话……我再想办法……哄你。”
谢长舟立马接话:“生气。”
气死了,气爆了。
气的他想打死阙礼那个蠢货。
气的他想将岁宁关起来狠狠欺负几天。
可所有的气都只能压下,他舍不得对她动手,也不能因为这些便去劈了阙礼。
他只能将所有的气化为酒力,独自在这里喝了一下午的酒。
岁宁按住他的肩膀,翻身在他身上。
“那我哄哄你。”
亮如白昼的月光倾泄而下,照射在岁宁身上,衬得她肌肤冷白如玉。
谢长舟的眼前一片猩红,只看的见她摇曳婀娜的身子,长及腰身的乌发随着她的动作摆动着,勾勒出月光的剪影。
她俯下身吻住他,纤细的手抚上他的脖颈,在喉结处打着圈。
他的命门在她手中,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杀了他。
可他心甘情愿。
“宁宁,宁宁……”
他好喜欢她。
最喜欢她。
喜欢的恨不得将命都给她,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这天下她指哪里他便去打哪里。
只要她要,只要她想。
岁宁轻声问他:“还气吗,魔尊大人……还气吗?”
“宁宁……”
“不气了,阙礼只是……来还东西的……”
她将一枚玉戒拿出,拉过谢长舟的手,轻轻为他套上。
在月光下,玉戒通体莹润,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谢长舟一愣。
岁宁吻着他的唇角:“这是我父神母神给我的……交给阙礼的父亲,让他充当我之后成亲的见证人……亲手交给我。”
“阙伯伯已逝……我,我与你成亲了,便向阙礼要了过来。”
“一对,你一只……我……唔,我一只。”
她有些无力,动作渐渐减缓,撑住他的胸膛缓着体力。
她的手上,一枚与他一样的玉戒熠熠发光。
谢长舟怔愣看着身上的人,她乌发垂下来扫在他脸颊,一股浓郁的甜香顺着鼻息传来。
岁宁脸颊如晚霞滚烫红润,额上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流下,蜿蜒过玲珑的身躯。
她与他对视,目光格外温柔缱绻。
“你生什么闷气,我那么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不喜欢怎么会让他进天之一线,换成阙礼她早将他腿打折了。
不喜欢怎么会心疼他,在他刚求婚,想都未想便答应了他。
不喜欢怎么会愿意随他来魔域,看着他种的这些丑的千奇百怪的花。
傻子,她当然喜欢他。
只是她太愚钝,太过于后知后觉。
但庆幸的是,谢长舟耐心地教她什么是爱,让她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于是她想起了那对玉戒,传信给阙礼让他送了过来。
“谢长舟,我喜欢你……不喜欢阙礼。”
所以你别生气。
谢长舟心跳如雷,扣住她腰间的手逐渐收紧。
他再也忍耐不住满心的爱意,将她压在身下。
“我来。”
岁宁揽住他,仰着脖颈承受着他的爱意。
他凑到她耳边——
“我也爱你,远比你以为的爱。”
是一眼倾心,放下魔尊的架子与地位,每日像个赖皮一样守在天之一线入口处。
起初他不知受了她多少打,最严重的一次,岁宁将他打的几乎去了半条命。
可他不敢还手,不想还手。
病态地觉得好歹她记住他了,也算是个小小的进步。
他守了她一千五百年,终于迈进了天之一线。
他又守了她三千年,终于娶到了她。
总共四千五百年,她喜欢上了他。
“谢长舟……将那丑花移了……”
“不要,我种了千年呢。”
“丑死了……移了,我们一起种。”
“……好。”
“以后不许生闷气,要告诉我……幼稚的魔尊大人,听到了吗?”
“听到了。”
他俯身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