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的那双干净的眼，霍瑾晔蹙眉。


    以前无论发生什么，顾雪岑都不会把死挂在嘴边，她觉得不吉利。


    而现在，她总是无意识地会说这句话。


    原来陈宇安对他的伤害已经刻到了骨子里。


    “对，生和死，你都注定只会和我在一起。”


    “好。”


    顾雪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和满足。


    ……


    周天是程鑫的归国晚宴。


    顾雪岑到礼服店的时候，服务员告诉她礼服已经被她朋友提走了。


    顾雪岑扬了扬眉梢:“我的朋友？”


    “对，小姐，你刚刚出去之后就有一位自称是您朋友的人来了。”


    “哦，”顾雪岑稍微一想，便知道对方是谁了，她笑了笑，“那给我换一件吧，我要你们店铺那件镇店之宝。”


    服务员面露难色:“小姐，您也知道……”


    顾雪岑拿出一张黑卡，服务员立刻变了态度:“好的，小姐，稍等。”


    这家店和叶云逸的礼服店不同，礼服都是国际设计师设计的，叶云逸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时尚品味极好，他选的礼服都是本土设计师设计的，还要经过他们自己的设计师修改，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


    服务员很快拿来了一件黑色地礼服。


    顾雪岑去换上了礼服。


    她无论重生前后都不喜欢这种阴暗、压抑的颜色，喜欢自由的、热烈的、鲜活的颜色。


    她属于甜美系的长相，换上深色的礼服气场一下子变了。


    黑色的鱼尾裙露出她又细又长的腿，她选了一双伪高跟鞋，看着和高跟鞋一样，实际没有鞋跟，避免摔倒。


    顾雪岑在店铺看了一圈，又选了一件带有山茶花的礼服帽。


    带上帽子她整个人瞬间变得深沉了许多。


    那些刻意伪装地甜美瞬间不存在了。


    顾雪岑对着镜子涂口红的时候眼底都是毫不掩饰的冷意和恨意。


    那些伤害了她家人的所有人，都该偿命了。


    好戏已经开场，谁都别想好过。


    ……


    霍瑾晔因为公司临时有点事情，约定好了时间来接她，他下车看到顾雪岑装扮的时候，眼底有些意味不明。


    很显然，他不喜欢顾雪岑这种打扮。


    顾雪岑一见到他，就露出和往日分毫不差的甜美笑容。


    她挥了挥手:“哥哥，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这身不好看吗？”


    “你不喜欢黑色，”霍瑾晔沉声问，“为什么选黑色？”


    “因为你喜欢啊，”顾雪岑语气透露出几分委屈，“而且不知道谁把我的礼服提走了，我本来喜欢的是另外一件。”


    “不过这都不重要，晔哥哥，我们走吧。”


    霍瑾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替她挡着车门，避免磕到头。


    他怎么觉得刚刚小丫头是在故意给他卖惨？


    霍瑾晔一贯很少给导演什么面子，圈子内不少人知道他要过来，都想着抓紧机会攀上霍家这个高枝。


    因此霍瑾晔的车刚刚出现在露天大酒店门口，就围观了不少人。


    男人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山茶花胸针替他增添了几分贵气。


    他旁若无人的走到副驾驶拉开了车门伸出手，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看着车里的人。


    霍总居然带了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