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 何纾言2 翻涌出一种扭曲的快感。……
作品:《穿到反派黑化前[快穿]》 第四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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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的, 废的,喜欢吗?”
何纾言靠在身后的柜子上,目光平和深邃。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人说起自己的身体情况了——
他模样出众, 走到哪都比较招人喜欢, 每次有人对他表达出好感或者抛出这方面的意思,他都会很直白地说起自己的情况,都能断的非常干净。
那些人眼底先是露出惊讶, 接着会神色微妙地扫过他身下。
只需要这么一句话,就能劝退所有人。
国外是对性比较开放,但也不是“垃圾收容所”。
国内就更不是了。
时浅渡喜欢他, 究竟能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喜欢的时间越久, 投入的情感就越多, 到头来发现他这样……
应该会更失望吧。
他饶有兴趣地看向时浅渡的脸。
比起高中时的青涩,她张开了许多,面容明艳,气质张扬,往往是人群中最耀眼的、能让人一眼看到的那个人。
可在他面前却收敛起了一贯的态度, 总是带着锐意的双眸变得温和。
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惊讶和嫌恶,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也不是常见的可怜或者同情, 而是……
疼惜。
下一刻, 他被人轻柔地捞住腰, 抱在怀里。
蓦然陷入了温柔低沉的木质香气中。
“我喜欢的是老师,您什么样我都喜欢。”
时浅渡见男人始终没有抗拒她的触碰, 就越发大胆了起来。
温软的唇轻触在耳垂上。
抚慰一般,暧昧又克制地啄了一下。
她缓声说:“老师以前受苦了,以后让我保护您好不好?”
想到她家老师受过的苦,脸上划过淡淡的杀意。
那处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别说是那里,就是手掌被钢签刺穿,大概都能让怕疼的人疼到晕厥,滴滴答答的流一地的血。
何纾言当时得是多么痛苦多么绝望啊。
“我会对您好的。”
“……”
何纾言的眉宇动了一下。
说来好笑,他这么大岁数了,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亲上耳朵。
陌生的感觉侵袭而来,有那么点儿不适应。
“好学生就是知道体恤老师,一点儿不挑食。”
他温声开口,带着淡淡的讽刺。
30岁的人了,不可能不懂这些吧。
喜欢他到连这都不介意吗?
还是学习学太多了,没有谈过恋爱?
停顿几秒,他又笑道:“不会是一心扎在科研上,没有时间谈感情也没什么经历,不知道这方面的重要性吧。”
“那老师过去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吗?”
时浅渡懒洋洋地笑了起来,十指相握地牵住男人的手。
她调戏说:“还是……特意把自己留给我?”
何纾言想推一下眼镜,却被她牵着手不松开。
这位不好招惹的优等生,到现在能说会道这点还是没有变化啊。
他笑了笑:“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体恤老师。”
时浅渡总觉得男人有意无意的在勾.引她。
就像是在撩拨她多“体恤”一点儿。
她微眯了下眼睛,手臂搂住何纾言的腰。
掌心在他背脊上抚了抚。
“那让我多体恤体恤您,您看怎么样?”她说得意味深长,故意埋在男人的耳畔轻轻叹息,“这些年我好想您啊,您不知道,我想今天想了多久。”
何纾言这么大岁数了,哪能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
叫这么一位好学生“想”了他十几年,这感觉叫人觉得有些微妙。
他可真是“受学生欢迎”啊。
好在这个学生没跟他玩强迫污蔑那一套。
“好啊。”他眉眼微弯,温儒地笑说,“你不是喜欢脏的废的么,摸摸看。”
他早就看淡了这些,没有任何羞耻了。
不会害羞,不会自卑,不会觉得因此低人一等。
他随口就能说起过去受到的伤害。
然后平静无波的说出一些过去绝对不会说的话。
左不过就是一副臭皮囊。
如果能用这副皮囊试探出人的真心与假意,看出眼前的人究竟对他有多少感情,是不是真的可以到帮他杀人的程度,她愿意碰就碰了。
别一会儿真瞧见了就开始后悔,那才是笑掉大牙。
“……”
时浅渡的喉咙滚了一下。
太淦了。
她家老师这么盛情邀请,她哪还忍得住。
但她没太着急,先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何纾言喜欢接吻,喜欢被她亲。
婚后那些年,他慢慢地不再过分腼腆,这一点变得尤为明显,每次跟她窝在一起看电影时或者睡前的晚安吻,他都会搂着她主动亲吻,然后……没少因为这个擦枪走火。
反正亲着亲着就变了味,免不了一顿折腾。
“老师,我们循序渐进慢慢来。”
她托住男人的后颈,唇齿并用地亲吻舔舐在那对薄唇上。
何纾言的嘴唇不算厚,微薄,但很软。
真的很软。
何纾言内心没什么波动,别开了脸。
他重复了一遍:“摸摸看。”
他又不是跟人来谈恋爱的。
亲了半天有什么用,待会儿真瞧见了就觉得恶心,一拍两散了。
他岂不是白给人亲了。
“呵。”
时浅渡低笑一声,在男人唇畔啄了啄。
她温声说:“好吧,既然是您的要求,我都会满足的。”
只要何纾言不要后悔这么早就撩拨了她……
那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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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纾言抱在枕头,遮挡住了大半张脸。
也遮住了不正常的神情。
他是受伤很重,反应不明显了,但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尤其是强刺激之下,还是可以通过这个被调戏的。
眼镜早已不知道丢到了哪里,他安静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
能清晰地感觉到,有细密的轻吻不断落下。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很想胡乱地随便扯过被子死死抱在怀里,多给自己一点儿安全感,又怕身上的污渍蹭脏了他带到宿舍里的唯一一套被单。
直到情绪完全地平复,薄薄的眼皮才掀开一点儿。
他哽了哽,低声说:“可以了。”
时浅渡跟从前相处时的调皮不一样,这回很顺着他的想法。
她想对何纾言好一点、再好一点,所以克制住了自己所有的恶劣心思。
只想让她备受摧残的爱人能多得到一些快乐。
她凑到男人身边,啄在他的鼻梁上。
“老师,感觉还好吗?”
何纾言的眼皮动了一下。
片刻后,慢条斯理地看向时浅渡。
“很熟练啊。”
嗓音也已经平静下来了。
湿濡褪去,留下淡淡的喑哑。
“那当然。”时浅渡并不否认,反而搂着他的腰蹭了蹭,“老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学习能力很强的,多看一看自然就很熟练了。”
“……”
何纾言收回视线。
也是,时浅渡么。
那个连笔记本都没有的学霸,文科理科外加上各种体育运动,就没有不擅长的。
这事儿不也是运动的一种么,学的好也正常。
“而且——”
时浅渡没得到回应,拉长尾音凑到男人的耳畔。
她逗弄道:“我早就在脑子里把各种各样的方法演练过不知多少回,还有什么做不好的道理。”
何纾言心头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神色说不出是复杂还是什么。
本以为他的丑陋会吓退了时浅渡,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她不嫌弃。
谁想结果比他想的好多了,爽快到难以言说。
过去闻名全校、人人都喜欢却谁都望尘莫及的优等生,这么喜欢他啊。
高一时就有很多男孩跟她表达喜欢了,可她谁也看不上。
现在倒是便宜他了。
不介意他又脏又废,不介意他四十多的年龄和状态开始走下坡路的身体。
人到了四十,再怎么健身,皮肤也跟二三十岁不一样了。
他这几年切身感受的越来越明显,不信时浅渡察觉不出他跟小年轻的差距。
她那么年纪轻轻、模样出众、满腹学识,却伏在他的身上,想尽千方百计地讨好取悦他这么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废物”。
心头莫名浮出了一种快意。
一种……
玷污了美好的爽感。
反正是她自愿的。
谁叫她喜欢他呢,又不是他逼迫的。
她自己不是也喜欢的很么。
何纾言目光晦涩,快速地扫过时浅渡的脸。
那张年轻漂亮的脸。
他开口,带着某种事后的慵懒。
“确实不错,舒服。”
“……”
时浅渡被夸得喉咙一滚。
差点上头。
实在是很不习惯何纾言这么直白。
刚才也是,他对自己的嗓音一点儿也不克制,想喘就喘,想哼就哼。
在她耳畔舒舒服服地哼唧几声,性感到她人差点没了。
更可怕的是,这个男人开始大大方方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唔,就是这样……”
“别停,嗯……继续……”
就这么慵懒餍足再掺杂着水汽地说上两句,她真受不了。
要不是她一直提醒自己好好对她家老师,一上来不能太过火,真差点就恶劣地好好“折磨”这个男人一通。
过去他可从来不这样。
老男人内敛腼腆,从不把这种心思放明面上说。
舒服了从不说出来,还会咬住嘴唇,羞得面上飞霞,更别提这样唤出声了。
就算是想勾人,也就是把自己洗香香了,讨巧地亲她几下。
她挺喜欢何纾言那含蓄的性子的。
逗弄几句,调侃几声,就能让他端着老师的架子呵斥出声。
别提多可爱了。
习惯了他那副模样,万万没想到……
放浪老男人会这么带劲。
美不胜收。
真的。
她喜欢到不想有结束的那一刻。
时浅渡抱着男人的腰,凑到他唇畔亲他。
唇瓣才触碰到一起,何纾言就别脸避开了她的吻。
“我不喜欢接吻。”
何纾言看向一旁,嗓音十分柔和。
叫人听不出他心里的冰凉。
打个炮而已,就不要腻味得像是小情侣了吧。
他这么大岁数了,这点还是拎得清的。
时浅渡挑眉:“真不喜欢?”
不是吧。
何纾言以前最喜欢抱着她亲亲了,亲得都没够。
用他的话说,这让他觉得被爱,感到安心。
所以,现在是……
不需要被爱了?
“不喜欢。”
时浅渡不开心地撇了撇嘴唇。
她把下巴垫在男人的肩膀上,亲亲他的脖颈。
“既然觉得舒服,总要奖励我吧?老师。”
薄唇似触非触地擦过何纾言的皮肤,弄得他微微发痒。
很容易就勾起了某种残留在身上的愉悦感。
自从出了事,他再也没动过这方面的想法。
毕竟是有些有心无力。
突然发觉还能有这么极致的享受……
人啊,该享受时就应该享受。
哪那么多害臊跟羞耻。
喜欢就跟她要呗。
反正她喜欢他,叫她继续,她兴许高兴都来不及吧。
何纾言想到这儿,翘了下唇,恶意在唇畔涌动。
他眉眼温和地看向时浅渡。
“可老师觉得不够。”
“……”
草。
时浅渡暗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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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纾言拿起揽在腰间的手臂,放到一旁。
起身坐在床边,顺手给身边的人盖了盖被子。
他动作很轻,不是刻意的,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手伸进一旁的大衣口袋里掏了掏,拿出来一包烟。
烟盒子已经皱皱巴巴的了,不知道在衣服口袋里丢了多久。
他双臂撑在两个膝盖上,晃了晃盒子。
抖出来一根烟,熟练地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他刚被杨铭新用钢签伤了身体的时候,伤口很严重,即便杨家的家庭医生给他好好地处理过也不是一劳永逸,后期需要好好护理,排.泄或者闷热都很容易发炎感染伤口。
他没钱没医保,花不起大价钱到正规医院去看,只能自己买点药随便处理处理。
行动不便,难以启齿,生活拮据。
身上疼的厉害,发炎流脓,痛苦到夜里睡不着觉。
那段时间太难熬了。
他就是那时染上了烟瘾,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
后来慢慢地戒了,不怎么碰了。
只有心里实在有事的时候才抽上几口。
他摸出火机,点火前往床上撇了一眼。
视线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停留几秒。
起身,在月光下缓步走出房间,来到客厅的窗边。
打开窗户,“咔嚓”一声点了火。
房间里不冷不热,他没穿衣服。
身上是干爽的。
时浅渡帮他清理干净的。
他就躺在床上略显疲倦地说一句“你帮我擦擦”,她就细细致致地全弄干净了,末了,还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跟他说晚安。
心情挺微妙的。
回国时大概怎么也没想过,一上来就跟以前的学生睡了吧。
呵,拖着这样恶心的身子,跟最优秀的学生上床。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靠在窗前,望着苍白的月亮。
没管腰间和各处肌肉上传来的酸痛。
他想,人老了真是禁不住折腾。
爽是爽了,后劲儿难受。
时浅渡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他吧。
一遍遍跟他说情话,亲遍了他的全身。
还喜欢吻他的腿跟。
回想起那些细节,腰上轻微地酥了一下。
他垂眼,又深深地吸了口烟,接着就把烟捻灭在了一旁。
喜欢了他十四年啊。
时浅渡现在才三十岁,相当于她一半的人生。
呵。
何纾言觉得有些好笑。
就算是智商再高,恋爱后也这么不理智吗?
要说对以前的他有好感,勉强算是正常。
瞧见他现在这副模样竟然还没幻灭,对他百依百顺……
真是疯了。
有年轻漂亮处处优秀的小姑娘死心塌地地喜欢自己,他没觉得太得意,也不想炫耀,只是心底会翻涌出一种扭曲的快.感。
尤其是看到自己最腌臜的地方被触碰时,那种感觉达到了巅峰。
原来玷污别人眼中遥不可及的美好,是这么令人愉悦的事。
这些年啊,他一直生活在地狱里。
既然时浅渡说喜欢他……
那就下来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