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 顾英和5 没有时总活儿好。

作品:《穿到反派黑化前[快穿]

    第四百章


    晋江独家发表/禁止一切盗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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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浅渡的喉咙“咕噜”滚了一下。


    有些发干。


    该说顾英和不论什么时候, 都是顾英和么。


    这次他没有出国留学,也没接触到国外那些高科技, 却还是因为她过去的一两句逗弄,就真的冒出了给她生孩子的念头。


    她心脏有些发软,突然很想把人按在身下狠狠地欺负一通。


    直到他哭出声来求她,才能让她把那股火气消除。


    她在昏暗的暖黄色灯光中盯着顾英和半晌。


    喉咙滚了又滚,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她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侧头, 轻吻了吻男人软嫩的嘴唇。


    顾英和现在没有杏需求,也缺乏快.感。


    要是她非拉着人胡乱地蹂.躏一翻,很有可能会伤害到他。


    真是的。


    明知自己不方便,还非要说这种诱人的话。


    她有些生气。


    在男人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冒出了些许的血腥气。


    “别胡思乱想,生什么孩子。”她语气不算很好,“别说你生不了了,就是真能生, 你知道对身体会有多大的伤害,会给你带来多大的痛苦吗?”


    那会顾英和生孩子,孕期加上产后,一下子就是两年多的抑郁。


    除去抑郁,对于刀口和身材的修复也用了两年时间。


    这还不算那些肉眼看不见的损伤。


    他本就偏瘦的身体虚弱的厉害, 产后各种各样的药一吃一大把。


    二十六七岁的他都那么艰难, 现在他马上就要十了, 身体机能只可能更差。


    说实话, 虽然女人生孩子也不是一般的辛苦, 但他毕竟做的是违逆自然法则的事,损伤比女人生子还要更大一些。


    天知道一个孩子把他压榨成了什么样子。


    不可否认,孩子确实给她带来一些喜悦, 但那些喜悦顾英和也能给她带来。


    她对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不喜欢带孩子,不喜欢指导教育,最多是偶尔玩一玩、逗弄几句,其他事情都是丢给顾英和去做。


    见顾英和辛苦,她有想过帮帮忙,可惜人真的做不了太多不喜欢的事。


    要是明知自己在孩子的事上很摆烂、知道顾英和会辛苦成什么样,她还让人生孩子……


    那她就是真的渣了。


    所以她说:“以后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顾英和窝在她的怀里沉默了一阵。


    为什么他说起一件不可能的假设,却让时浅渡反应这么大?


    他心中不舒服,问:“你……是不想跟我有孩子吗?”


    “……”


    果然,这男人又要钻牛角尖了。


    他真是钻牛角尖第一名。


    时浅渡无奈地叹,掐掐他柔软的脸颊。


    这次她明说道:“我不喜欢孩子,不是不喜欢你的孩子,是谁的孩子都不会喜欢的。”


    “哦。”


    顾英和低低地应了一声,语气还是有些闷。


    时浅渡把他还没问的话都回答了。


    真的是谁的孩子都不喜欢吗?


    他想起公司里的传闻,又问:“如果是姚律师给你生孩子呢?”


    听说这段时间,姚律师找时浅渡的次数都快赶上他了。


    他醋,但只敢偷偷地醋。


    谁叫他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少爷。


    “……”


    时浅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她面露凶相,吐槽说:“我跟他连睡都没睡过,怎么就扯到孩子了?”


    顾英和的唇角往上翘了一下。


    不知是夜晚容易矫情撒娇,还是因为什么,他今天有点得寸进尺。


    “时总,你都跟谁睡过?”


    时浅渡挑起唇角:“想知道?”


    顾英和点头:“嗯。”


    “那你凑过来一点儿。”


    顾英和听话地把耳朵凑到时浅渡的耳畔。


    身体也随着动作更深地陷入她的怀抱,被笼罩在温热的气息之中。


    时浅渡满是逗弄的心思,薄唇蹭上他的耳朵。


    手掌捏着男人柔软的脖颈,往下抚了抚,莫名暧昧。


    她压低嗓音,尾音微扬:“睡过你啊。”


    “……”


    热气喷洒在耳畔与脖颈上。


    顾英和不自觉屏息。


    这就是句没有任何深意的陈述句罢了,他们也不止有过一次。


    可,怎么就……那么叫人羞涩呢?


    他组织组织语言,想抬头说“时总别逗我了”,却被时浅渡掐着脖颈按在原地。


    她不正经地笑了起来:“因为太喜欢,所以睡一次就想有第二次。”


    垂首,嘴唇在男人的耳边轻轻地蹭。


    她故意逼问道:“被睡得爽吗?”


    顾英和脑子里“轰隆”一声,微妙的感觉直往上窜。


    肩膀发颤,手指和脚趾纷纷用力蜷缩。


    他长嘴,一下一下地喘。


    好像就这么……在她的怀抱里,无声地达到了某种精神上的高.潮。


    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有所谓的颅内高.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有病才会有这种感受,又或者是身体受限所以全转移到了脑子里……


    可能他真的是个变态吧。


    胸腔浮动。


    无数诡异变态的念头在头脑中不停乱窜。


    越想,就越是把他拖入黑暗的深骇。


    道德感在某些心理疾病和偏执的妄想之下被碾成了灰烬。


    他声音沙哑,喘息着说:“时总,你抱我。”


    时浅渡顺着他的意思,把人更紧地抱住,给他想要的安全感。


    呼吸落在耳畔,她又听男人开口:“摸着我睡,好不好?”


    声音沙沙的,软软的,透着缠绵与依恋。


    略带婉转,令人浮想翩翩。


    “……?”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以前的顾英和可不是这么大胆奔放的人。


    真是在精神病院被逼出了某些奇奇怪怪的因子?


    她笑:“我家小顾这么涩的吗?”


    顾英和说完时就已经清醒大半了。


    他羞到脸上红透,推开时浅渡的肩膀,翻身背对她,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算、算了,当我没说,我刚才脑子不太清醒。”


    时浅渡从他身后圈了过去,如他所愿地触了个实在。


    怀里的男人轻轻一僵,又温温软软地陷入沉寂。


    “我有病。”


    顾英和咬着嘴唇,语调颓唐。


    还染着些哭腔。


    “我知道。”时浅渡亲亲他的耳朵,“积极治疗就会好的。”


    顾英和觉得自己要被她宠坏了。


    时浅渡怎么会有那么多精力和耐心,哄他这么个疯子?


    他低喃:“你别离开我。”


    “乖乖睡觉,就不离开你。”


    -


    房间中漆黑漆黑的,光线极暗。


    顾英和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听见了熟悉的说话声。


    他胡乱地往身旁摸,触碰到一片冰凉。


    骤然惊醒。


    他揉揉眼睛,扫了眼身边的位置,果然已经没人了。


    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他睡得很香,竟然才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么?


    “时总……”


    他模模糊糊地唤了一声。


    醒来后没能抱到人,心里空落落的,很难受。


    特别想立刻扑进时浅渡的怀里,黏着她。


    他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二楼的楼梯前。


    探头往下一望,就看到时浅渡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她靠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


    虽然看不见脸,但能感觉到她的心情不算好。


    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是不是每天他睡着之后,时浅渡都要再起来工作?


    每天被他腻味着,恐怕耽误了不少时间吧。


    顾英和心理抿抿嘴唇,很内疚。


    没敢立刻上前打扰。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以前你做过什么,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集团已经开始自查了,与其现在跑过来给我打小报告,不如想想自己以后怎么办。”


    “呵,你说这个啊……我一直都知道他是顾英和啊,你以为呢?”


    顾英和的双眼徒然睁大。


    他呆呆的站在楼梯口,保持着偷偷往下看的姿势。


    双脚好像被什么钉住了一样,无法移动。


    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


    一点点抓的越来越紧。


    可惜原本小心翼翼的呼吸再也控制不住,一下比一下喘的厉害,几乎要没法呼吸。


    时浅渡察觉到呼吸声,猛地抬头。


    撞上了一双擒满泪水的眼睛。


    男人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没什么表情,就是眼泪潄漱地掉。


    不过几秒钟,他就跟发大水似的,已经哭红了眼。


    “睡得不安稳吗?半夜醒来还是第一次。”


    她掐了电话,起身蹬上楼梯,往顾英和身边走去。


    叫她家小顾听见了也好,就不多逗弄了,省的他总是胡思乱想。


    顾英和是想跟时浅渡坦白自己的身份的。


    但他绝没想过,时浅渡早就知道。


    脑海里有什么崩掉了,浑身冰冷。


    他想起过去的种种。


    想起他们的初遇,还有所谓的一见钟情。


    他颤抖着问:“时总,你是知道了我当年是被冤枉的,觉得愧对于我,才说喜欢我的吗?”


    时浅渡一愣:“说什么呢,你怎么这么能胡思乱想。”


    她走到顾英和面前,伸手去摸他的头。


    顾英和猛地后退了一步。


    他心都碎了。


    不再相信时浅渡哄他的话了。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喜欢他,什么觉得他精致漂亮。


    那么多情意绵绵的情话,都是骗他的对吧。


    他说呢,一个从来不叫少爷陪的大老板,怎么就那么碰巧地看上了他,把他带到别墅里好好地养着,给他花钱对他好,不嫌弃他生病也不嫌弃他吃药吃得bq障碍……


    他还以为自己是真的被喜欢着,以为是因为喜欢,才能被她无限地包容。


    他暗戳戳地打扮自己,因为时浅渡的赞美而喜出望外。


    原来她早就知道他是当年那个倒霉的大学生,还装作不知,哄骗于他!


    是不是等他病好了,就要跟他分手了?


    那么多美好的期待和小心翼翼的喜欢在心头坍塌。


    压抑的情绪一股一股地冲击着头脑和心脏。


    近期控制得很好的情绪一下子溃不成军。


    顾英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嗡嗡作响。


    “我不要你可怜我!”


    “我……”


    他反正已经是烂人一个了。


    无能狂怒地嘶吼也没关系吧。


    他什么都不是。


    尽管笑话他,尽管恶心他吧。


    他就是死了也不需要时浅渡可怜他!


    想……让她爱他,让她真的喜欢他这样一个破败不堪的人。


    可谁会喜欢一个烂人啊。


    谁会喜欢一个一阵病的变态啊。


    他竟然蠢到以为时浅渡真的喜欢他。


    在最是痛苦不已的几个瞬间,他真想往楼梯下面一趴,头朝下地摔死在这儿算了,一了百了,死了清净,省的经受那么多痛苦。


    情绪几乎一触即发。


    然而,胸膛起起落落几次,又静了下来。


    可他不舍得离开时浅渡。


    他怕自己在她眼里真成了个不可救药的疯子。


    他得努力表现得正常一点儿才行。


    其实他只是病了。


    他会治好的。


    他会配合治疗,等病好了,他有没有可能……


    真的得到她的喜欢呢?


    顾英和的嘴唇颤了颤,柔和漂亮的眉眼软了下去。


    胆怯地犹豫几秒,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嘶哑开口,藏着淡淡的祈求。


    “我要你爱我。”


    时浅渡一瞬不瞬地看着脆弱得不成样子的男人。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为什么这个男人他现在没有世俗的欲.望啊!


    不然她今天绝对能直接扑上去把人给办了,让他哭得昏天黑地,除了喘息什么都吐不出来。


    顾英和用尽全力抑制住自己汹涌的情绪,压下想要哭喊发疯的念头。


    他有些难堪地别脸,避开时浅渡直勾勾的视线。


    她会不会觉得他很可笑?


    她……


    时浅渡出言:“你还想要什么?”


    她缓步走到顾英和身前。


    一手撑在他身后的门框上,歪头看他。


    顾英和又有点怯懦地往后退了一点儿。


    他除了一身病一无所有,但时浅渡却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大老板。


    刚鼓起那么一丢丢的勇气,就又陷入自厌中了。


    时浅渡挑眉:“非但不回我的话,还开始躲我了?”


    “……”


    顾英和是自卑。


    他怕以前的一些都是虚妄。


    从天堂到地狱的痛苦,也不过如此了。


    被咬得快要破皮的嘴唇扯了扯。


    反正刚才已经胡乱说话了。


    那就真破罐子破摔吧。


    他自嘲地笑笑:“要你抱我。”


    时浅渡顺着他的话,手臂轻轻一勾,就把人搂进怀里。


    男人很顺从,只是身体还在轻轻地颤抖。


    “还有呢?”


    顾英和无声地喟叹。


    他果然好喜欢她,喜欢她的触碰,喜欢她的拥抱。


    仅是肌肤相贴,他就幸福的要命,好似心脏都被她装满了。


    不想离开她。


    他又开始情绪不稳地啜泣:“要你亲我。”


    时浅渡侧头,轻吻他的嘴唇。


    撬开唇齿,动作柔和地安抚了他一番之后,才开始又气又笑地问他话。


    “你说,什么样的可怜怜悯,用得着我亲自对你这么好?”


    顾英和伏在她身上,不住地低喘。


    “要是可怜你,就给你钱给你房,雇个保姆护工的天天照顾你不就好了?”时浅渡恨铁不成钢地掐他的后颈,“你是生病,不是智商下降,怎么这么笨了?”


    见男人贪婪地窝在自己身上不出声,她挑起顾英和的下巴。


    “你说说,我可怜你为什么要让你跟我同吃同住,让你上我的床啊?”


    顾英和发疯情绪来得快,被这么一哄,去的也快。


    除了生理性地头脑晕眩和气息不稳,上头的情绪褪去了大半。


    他突然有点不敢去看时浅渡的眼睛。


    唔,好吧。


    他知道时浅渡说的对。


    可怜他凭什么还好声好气地哄着他啊。


    可他刚才就是……突然很难过。


    “怎么不说话?总不能是觉得你……”时浅渡恶劣地笑,“活儿好吧?”


    “……”


    顾英和哪能听不出戏弄。


    他怪委屈的,才哭过的眼睛嗔她。


    湿漉漉的。


    他低声反击:“没有时总活儿好。”


    “呵,都开始顶嘴了。”


    这回时浅渡听出他的醋味了,不再是讽刺。


    她轻笑:“看来你这是不难过了?”


    “没有。”顾英和垂眼,挡住眼底的赧然,“要多亲两下才能恢复。”


    时浅渡舔舔唇。


    这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比大学时还能撒娇。


    手臂勾着顾英和的腰,亲着亲着就把人带回卧室,按倒在了大床上。


    “你怎么总是喜欢在用药期间勾我,真不是故意的?”


    顾英和被亲得眼眶发软。


    他垂眸,往自己胸膛上睨了一眼。


    没回答时浅渡,反而道:“这儿也要。”


    淦。


    时浅渡觉得,情绪不稳定的人变成她了。


    她深吸一口气,手臂撑在男人身侧。


    遂了他的意。


    “嗯,时总,从头到脚都要。”


    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顾英和的喉结就滚动了几次。


    脑袋一转,就把脸埋在胳膊上,声音也被堵住大半。


    “一会我……”他声如蚊蝇,“也给你亲亲。”


    -


    顾英和本身不是情绪不稳定的人,只是因为生病,情绪起伏比较大。


    他按照医生交给他的方法,尽可能的调节自己的情绪。


    再加上药物的作用,病情基本稳定,往好的方向不断发展。


    时浅渡在公司里掀起了一波内查,清理当年抄袭事件时从中牟利和不作为的管理层;与此同时,按照记忆整理了证据,又让顾英和尽可能地提供了些新的,交给姚楠去处理。


    因为过去经历过一次官司,再来一次就显得简单许多了。


    案子断断续续地拖了一年的时间,最终如她所料,成功胜诉。


    顾英和的名誉得到恢复,也让张慕思一行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不过时盛集团的信誉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好在这是由集团总裁主动提出的彻查,很积极地公开道歉,拉回一定的好感度。


    股票跌了一阵子之后,又归于平稳,重新开始回升一点。


    “时总,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的。”


    顾英和掐指一算,这么一折腾,时浅渡身价跌的比他一百辈子赚的都多。


    可他颇为内疚地说完,又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时浅渡掐掐他的脸:“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股票这玩意又不是跌了就不涨了。


    好好工作,努力搞钱,总会赚回来。


    “做错了就应该纠正嘛。”她把手机丢到茶几上,“总比酿成大错时再幡然悔悟的强。”


    她刚从外面回来,一身薄汗。


    从柜子里拿了毛巾和睡衣,直接往浴室走去。


    还不忘就此调侃了顾英和一句。


    “一起么,我帮你呀?”


    “……”


    顾英和耳根薄红,无声地咳了一下。


    什么帮他啊……


    分明就是借机摆弄他罢了。


    但他喜欢被时浅渡玩弄。


    最好上下左右都摆弄个遍才好。


    他嘴上没应声,但行为很诚实,也从衣柜里拿出浴巾和睡衣,抱在怀里走进了他俩卧室中那个雾气腾腾的浴室。


    时浅渡已经洗完头,用蒸汽帽把头发包了起来。


    听见声音,回头睨过去一眼。


    “唔,来了。”


    清清淡淡的一瞥,就把顾英和的看的怪害羞的。


    他现在也是十出头的人了,竟然跟个大学刚毕业的孩子似的……


    难不成精神病院里的那八年真是白活了?


    都跟时浅渡洗过很多次了,怎么还会害臊了。


    又不是没被碰过。


    “我看看今天用哪个味道。”


    时浅渡在好几瓶沐浴露之中挑了挑。


    跟选妃似的,每天用哪个看心情。


    顾英和打开花洒,故作不经意地说道:“就草莓薄荷的吧,你不是喜欢吃草莓么?”


    时浅渡心里轻轻一跳。


    她家小顾都学会这样暗戳戳地勾她了?


    她从身后把男人圈在怀里,扬头亲了下他的嘴唇。


    “你是什么味道我都喜欢吃。”


    顾英和无声地红了耳朵。


    好在热水有点烫,蒸腾出热气,掩盖了不正常的颜色。


    沐浴露打出泡沫,散发出香甜的气息。


    泡泡抹在身上,滑滑溜溜的。


    时浅渡把下巴搭上顾英和的肩膀,一脸正经。


    她鼻尖动了动,将喜欢的味道吸入肺腑。


    唔,这个调香做的真不错,甜而不腻的味道,真像她家小顾。


    她洗的很认真,边边角角沟沟壑壑的地方全都仔细洗了个干净。


    在泡沫的作用之下,触感非常有趣,更显得微妙。


    顾英和抿抿嘴唇。


    不由得局促地躲了一下。


    “别躲啊。”时浅渡把人按了回来,“上周你去看复诊,医生不是说你治疗的很好,已经让你断药了吗?以后可没机会这么认认真真地给你洗干净了。”


    顾英和心中有些失落。


    他的抑郁确实在调理和用药之下治好了,但他没有跟医生说的是……


    他的渴肤症好像比从前更严重了,每天都忍不住希望被时浅渡拥抱亲吻。


    两人分开一阵,他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任何亲亲抱抱的机会,他都不想失去。


    “为什么以后没有机会了?”


    “因为啊——”


    时浅渡拉长尾音,凑到男人耳畔。


    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喉咙里溢出不正经的轻笑。


    她说:“可能会越洗越脏啊。”


    “……”


    顾英和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心脏突突直跳,本来没那么明显的情绪猛地蹿了上来。


    他在时浅渡惊讶的目光中,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


    他声音很低:“好像已经越洗越脏了。”


    “你……这么大的事竟然不早说!”


    时浅渡凶巴巴地瞪他。


    “我不是已经暗示过了么。”


    顾英和垂首,亲在了时浅渡的嘴唇上。


    他已经说过今天用草莓薄荷味的沐浴露了啊。


    他很少这么主动,张开嘴唇细细地吻她,怎么也不够似的。


    最后把他自己弄得喘不过气来才啃松口。


    双臂圈住时浅渡地腰,脑袋依然搭在她的颈窝处。


    还不忘撒娇似的轻蹭了蹭。


    可能是她平时太宠着了,他越来越喜欢撒娇。


    “时总,你亲我。”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


    早晨起床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


    然后这一整天都陷入了期待。


    他渴求时浅渡的亲吻与拥抱,渴求她的抚摸,渴求她的占有。


    一年多以来,无数次希望能被她像从前那样侵略,彻底成为她的人。


    病好了,停药了,但依恋却越来越强了。


    某种意义上讲,他依然病得厉害。


    他越是着急,时浅渡就越是慢条斯理。


    她把人迎面抱在怀里,却不亲他也不碰他,没有一点逾距。


    “还像从前那样,从头亲到脚吗?”


    “我是时总你的人,自然是按你喜欢的来。”


    顾英和见她故意拖延,眼眸垂了垂,柔软的红唇吻上时浅渡的耳朵。


    他故意压低嗓音轻轻地喘:“今晚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吧,时总。”


    “……”


    太草了。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就学坏了??


    时浅渡眉头抽动,翻身就把人按倒在了浴缸中。


    她眸色暗沉:“我劝你别后悔。”


    顾英和勾起唇角。


    他早就发现上次提起孩子时,时浅渡的神色变得压抑而溢出欲.念了。


    只要能把她勾在身边,说几句骚话又怎么了?


    他什么都可以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