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 时管局与结局番外5-4 我把自己给您……

作品:《穿到反派黑化前[快穿]

    第三百五十八章


    晋江独家发表/禁止一切盗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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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寸。


    时浅渡身子舒展, 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隐忍红润的眼和湿漉漉的睫毛。


    他眼底有痛苦,却十分倔强, 似是把自己的一切都赌在了她身上。


    他把被人侮辱践踏过无数次后,最后的坚持与自尊在她面前抛开舍弃掉了。


    就像飞蛾扑火。


    沉默在蔓延,尴尬紧随其后。


    谈若心头的那点儿期待,慢慢地冷却掉了。


    难堪密密麻麻地爬上他的皮肤, 血液涌到脸上, 似是要把人吞噬。


    白净细腻的皮肤已经涨得泛起微红。


    即便如此, 依然倔强地用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看着时浅渡。


    “我为什么要让你陪呢?”


    时浅渡勾住他的下巴, 缓而轻地抚摸。


    男人一向干净得体,无论走到哪都能保持着最好的仪态。


    他穿戴整齐, 下巴滑滑的,没有半点胡茬。


    “你说不喜欢身体上的接触,我就按照你的规矩来,尊重你;你现在想跟我有进一步的接触了,我就要同意跟你做那些,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谈若扯了扯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果然得到了羞辱吧?


    真是活该,他算个什么啊。


    说白了, 他只是个供人随便挑选、为了钱在不同女人身边陪笑的低贱之人罢了。


    虽然, 在喜欢上时总之后,他已经没怎么陪过其他人了。


    他低低柔柔地笑了,说不出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柔美的面容上浮出几分难掩的乖戾娇态, 又莫名苦涩,惹人心疼。


    生活不是偶像剧。


    他也不是性转版的灰姑娘。


    他沉默不语许久,终于问道:“时总, 最初陪您去会所那次,您说可以让我跟您提一个小小的要求,还作数吗?”


    “作数。”时浅渡轻笑,“我说话一向作数。”


    “我想抱抱您,就……普通的抱一下。”


    谈若语调平平,说得很坦然。


    说罢,他伸出双臂,缓缓地圈上时浅渡的腰。


    下巴搭上了她的颈窝。


    温热的皮肤相触碰,他瞌上双眼。


    有那么几刻,他真想跟个变态一样强硬地亲上去,说他可以。


    可理智很清楚,这是很恶心的举动,更叫人嫌恶。


    心中怎么就……


    那么难受啊。


    时浅渡感觉到,男人的肩膀轻轻地颤抖。


    有水珠落在衣服上,湿润了衣料。


    他哭了。


    泪珠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不用上妆,就拥有了天然眼尾红。


    他暗恋了时总好久,没想到会以这么不体面的方式结束。


    真想保持着最好的清高的模样分开啊。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真的不想离开时总,又忍受不了日复一日的嫉妒。


    越嫉妒就越自卑,越自卑就越嫉妒。


    这已经成了一种无解的恶性循环,他可能注定没办法体面地跟时总分开吧。


    “时总,我好嫉妒那些能与您亲近的人。”


    “我不想离开您。”


    “但真的……每次都好难受。”


    “往后让我陪您吧。”


    “我不要钱,还随叫随到,不会去陪别人。”


    男人絮絮叨叨地说,声音又低又柔,带着细碎的哭腔。


    他真的是脸都不要了,发了疯一般祈求。


    心脏上终于被豁出了个口子,积压了太久的喜欢、嫉妒和自卑破蛹而出。


    情绪已经推到顶峰,动作却是相反的极度温柔,半点也不舍得伤她。


    “自从辍学入了这行,我觉得这种工作对不起对象,所以从来没交过女朋友,身子特别干净,没有叫任何人碰过,更不会有什么病症……”


    “噢,雏儿?”


    时浅渡似笑非笑地低哼了一声。


    她捏住男人的后颈,让他直起腰,与自己对视。


    她瞧见了那双水雾迷离的桃花眼。


    漂亮是真的漂亮,还莫名有种凌.虐的美感。


    “是。”


    谈若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好像是个笑话。


    正常人谁会相信啊,一个数年中陪过不知道多少客户的人……


    他又想发笑了。


    真不知道他在时总面前已经成了个什么形象。


    “时总,您要不……”他破罐子破摔地低笑,暗红的眼好似真的疯了,“亲自查验查验?”


    时浅渡翘起一郎腿,恶劣地歪了歪头。


    “那——”她拉长尾音,“你脱吧。”


    “……”


    谈若脑子里很乱。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若真脱了,会是个什么结局。


    无非是更多的羞辱,半点颜面都不剩下了。


    “您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儿……”


    他与那双沉静的眼对视,收回了话语。


    他蹭蹭眼角的水珠,垂眼解开领口的扣子。


    “我知道了。”


    谈若觉得自己的胸口好闷。


    说不出的难受。


    水珠在眼眶里打转,时不时地就落下一颗。


    可即便是此时,他也不敢用身上的西装蹭一下眼角,不敢让可能染了化妆品的眼泪掉落在衣服上,因为太贵了,他就这么一身配得上时总的皮。


    脱了,他就更什么都不是了。


    时总以前对他不是这样的。


    他委屈极了。


    但又觉得自己活该。


    他小心翼翼地脱掉外套,认真地叠好放在沙发上。


    接着是领带。


    他明白,其实他可以不用忍受这些,转身就走的。


    可是他更明白,走了就再也没法回来了。


    他没得选。


    他不想离开时总。


    当他是疯了也好,有病也罢。


    总之这是他的选择。


    “算了。”


    时浅渡突然打断了他。


    他手指一顿,接着,用更快的速度开始解扣子。


    时总是想故意羞辱他,让他知难而退吗?


    看他可以忍受,就叫停了。


    时总就那么的……看不上他吗?


    “谈若,算了。”


    谈若闭着眼睛抿了抿嘴唇。


    泪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仰头,沉默几秒,往前走了两步,站定在时浅渡面前。


    他红着眼,脸上的笑异常压抑哀戚。


    “我听您的,恬不知耻地脱都不行吗?”


    “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要脸?特别的恶心?”


    谈若看着那张令他眷恋无比的脸,垂下眉眼,痴痴地笑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这番就像是古装电视剧里那些被冷落的、歇斯底里的妇人。


    明知道没有机会,也不会得到垂爱,却任凭自己沦落。


    他木然地从沙发上拿起领带和外套。


    “对不起,我知道了。”


    他刚转身迈出一步,又飞快地回过身,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回马枪。


    速度很快,手掌直接按在了时浅渡身后的沙发背上。


    他勾起殷红的嘴唇,眼底尽是缠绵狠戾的阴霾。


    他想压低嗓音说,要不您报警吧,我可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来。


    可他做不出来伤害时浅渡的事来。


    不全是因为喜欢她。


    更因为,他怕她恨自己。


    额头抵上了时浅渡的,鼻尖轻轻地触碰到一起。


    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能感觉到气温的升高。


    “时总,您对其他人也都这样吗?”


    他真想问个明白。


    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


    时浅渡想了想:“那倒是不会。”


    “……”


    谈若想说,他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对不起,我不会再妄想……”


    时浅渡微微扬头,亲上他的嘴唇。


    她右手抚上男人的脖颈,哄弄一般轻轻地捏住。


    几乎毫不费力,就撬开了他的唇齿。


    “唔……”


    男人的身子软了下来,顺着落在脖颈上那只手的力道,一点点偎在她身上。


    思绪空白,只觉得一切的注意力都被舌尖上的触感吸引去了。


    “时总。”他下意识地低喃,“时总……”


    时浅渡扣住男人的腰,将人揽在怀里。


    指肚触碰到细腻的皮肤,轻轻地抚了抚。


    “我不会对其他人这样的。”


    她笑着,翻身将男人按在柔软的沙发上,把他亲到气喘吁吁。


    桃花眼里多了一层水雾,谈若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如同掉进了一个叫人迷醉的梦中,似梦似幻。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疯啊。”时浅渡俯身,轻轻地笑,“就那么喜欢我吗?我沉默几秒,又或是说出那么几个字,你就都受不了了?”


    谈若没答话,只在心里说:因为我喜欢您好久了。


    他一手缠上时浅渡的脖颈继续索取亲吻,一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时浅渡按住他的手背,拨到一旁。


    她懒洋洋地说:“你的衣服还是留着我自己动手比较有趣。”


    “你说呢?”


    薄唇贴上了男人的耳廓。


    热气喷洒在耳边,谈若心里一跳。


    让他停下……


    是为了自己来,增添乐趣吗?


    头脑中不由得幻想出了时总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与皮带的画面,极是……


    光是想想就有些受不住,身子不由得轻颤。


    -


    昨晚谈若挺高兴的,被亲到迷迷糊糊或者舒服到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尤其喜悦,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就连睡着时都是餍足地靠在时总肩头入睡。


    而今天一大早醒来,时总还睡在身边,没有把他丢在别墅里自己离开。


    他终是成了时总的人。


    也终是堕落到底,走上了陪.睡的路。


    谈若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苦笑。


    哭哭啼啼地发了一波疯,然后得到了时总的一点儿怜惜。


    或许是怕他出事,所以安慰他的吧。


    可是,不管怎样……


    他都是时总的人了。


    他轻手轻脚地支起身子,垂首,轻柔而珍惜地轻吻在时浅渡的唇畔。


    后颈被人捉了个正着。


    他惊讶地往后躲了一下,却被圈住了腰。


    “大早晨这么生龙活虎的啊。”


    时浅渡抱住男人的腰,在床上翻了个身。


    一下子就把人扣在了手臂之下。


    “时总。”他蹭过去,下巴贴上时浅渡的颈窝,桃花眼轻轻地瞌上,“我把自己给您了,往后就是您的人了……您以后随时叫我过来。”


    他病恹恹地笑了笑,嗓音很轻柔,就像外面的天一样云淡风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对自己彻底的失望了,也不指望时总能再高看他一眼。


    或许过去,时总还能真的尊重他。


    但昨夜之后,再无可能了吧。


    他明白他昨天有多丢人。


    时浅渡一下一下地抚在他的背脊上。


    “那你以后搬过来住吧。”


    “……搬过来住?”


    谈若怔住。


    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嗯,搬过来吧。”


    这跟他想象中的反差有点儿大。


    谈若还以为,自己只能默默等待时总的信息,偷偷地掉眼泪呢。


    难道是昨天的反应和表现都还不错吗?


    他有点高兴,点点头:“好,我今天就去收拾东西。”


    这绝对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吧?


    “不着急,今天可以多休息休息。”时浅渡亲亲男人的喉结,“昨天辛苦了,嗓子都喊哑了呢。”


    “……”


    谈若的耳尖顿时红了。


    时浅渡又说:“把你那边的工作辞了吧。”


    谈若一顿。


    他很久没有接待客人了,但毕竟要赚钱,就一直在店里做些其他简单的工作。


    此时听着对方吩咐一般的话语,还有话语背后的意思,无声地扯动嘴角。


    他低笑:“时总是要包.养我的意思吗?”


    这是他想要的。


    没错。


    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但悲哀之外,他总觉得哪里很别扭。


    “您是在可怜我吗?”


    他不相信,昨天之前还不愿碰他的时总,怎么就突然改口了?


    总归不能只是因为他……表现好吧?


    “不是要包.养你。”


    时浅渡扯了扯嘴角,故意眯起凤眸,显得十分恶劣。


    她在男人耳边低声开口:“是要奴役你。”


    “……”


    谈若点点头:“噢。”


    顿了顿,他又说:“没想到时总……有那方面的爱好啊。”


    这回变成时浅渡沉默了。


    她自然懂得“那方面”是哪方面。


    她好笑道:“不愧是场子里出来的,玩法那么花啊。”


    “花吗?还好吧。”


    谈若不喜欢那些,反而还有些反感。


    但如果,这是唯一留在时总身边的方法的话……


    他愿意。


    反正早已没什么自尊了。


    更堕落一点儿,又有什么的呢。


    他假意勾起唇角,故作不在意地慵懒笑着:“只要时总喜欢,我就喜欢。”


    时浅渡将男人的双手钳制住,右手轻轻掐住他的喉咙,慢慢用力。


    她感觉到,喉结在她的掌心快速地滑动。


    “你喜欢?”


    不喜欢又有什么用?


    谈若红着眼看她,有种病态的媚色,唇畔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柔声说:“没什么喜不喜欢的,讨您喜欢就好了呀。”


    “我喜欢什么啊。”


    时浅渡松开手,狠狠地弹在他的额头上,白净的皮肤顿时红了一块。


    男人似是真被她弄疼了,顿时用双手捂住额头。


    嘁,净知道卖乖。


    她白过去一眼:“我是想说,我的助理月底就要离职了,你不是早就不想做这份工作了吗?不如来给我当助理吧,每天加班,替我赚钱。”


    谈若眨巴眨巴眼睛。


    原来……“奴役”值得是资本家的奴役啊。


    意识到自己真的误解大了,耳朵无声地红了大半。


    他低咳一声,心中又是兴奋又是高兴,还觉得有些不自信。


    给时总当助理吗?


    他一个陪酒卖笑的人罢了。


    但说真的,尽管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位置,欢喜还是像溢出了啤酒瓶的泡沫,咕嘟咕嘟地奔涌出来,连唇角的笑意都抑制不住了。


    怪不得他跟时总“辞行”,说不做了,时总留都不留一句!


    要是昨天他没有急得发疯的话,恐怕时总昨天就说起这事了吧。


    时总早就想……把他带在身边了么?


    像时总这样的大老板,肯定不会拿工作开玩笑。


    一定是看到了他背后的努力,觉得他专业水平足够了?


    想到这儿,他更高兴了。


    “原来时总盘算着这么剥削我呢啊。”


    他翻身,趴在自己交叠的手臂上,遮住下半张脸,只余下一对漂亮的眉眼。


    桃花眼满是缱绻,适当地拿了点劲儿:“时总觉得我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


    时浅渡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她不正经地笑说:“白天卖命,晚上还要加班的那种。”


    谈若唇上的笑容,却在听见“晚上加班”这种玩笑时落下去一些。


    他苦涩地抿抿嘴唇,眼睛却一直弯弯的。


    “生活助理吗?好啊,都听您的。”


    时浅渡察觉出了他情绪的变化,把人往怀里圈了圈。


    “不是生活助理。”她叹气,“好吧,怪我光开玩笑,没有顾及你的心情。”


    她拽开男人的手臂,去吻那对柔软的唇。


    果冻一样,软软滑滑的,极是诱人。


    “就是工作上的助理。”她讲谈若弄地微喘,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唇,“你不是每次陪我出去,都求知若渴似的关注大家的聊天谈话,等回去之后还查资料做笔记学英语来着吗?我也认识你一年多了,你大概是个什么水平我是能看出来的,做助理应该没什么问题。”


    谈若立刻回话。


    心头那股热乎乎的冲动推着他勾上时浅渡的脖颈。


    又一次把自己的唇送了过去,与她纠缠。


    为什么呢?


    为什么时总一直对他这么好呢?


    他以为自己低贱的行径已经被判了死刑,可时总竟是依然没有厌弃他嫌恶他。


    时总愿意给他助理的职位,还是那么……尊重他。


    时总她啊,真的从头到尾,没有一次看轻过他的工作。


    他气喘吁吁地问:“我如果做的不好呢,时总。”


    时浅渡哼笑:“我要是点儿看人的水准都没有,早就破产了。”


    她感受到男人浓重的依恋情绪,被勾得心中直痒。


    谈若这人,细致耐心,办事有条不紊,还勤奋好学。


    她这小两年的时间,抓住机遇,身价翻了几番。


    公司要处理的事物难度和工作强度自然也不同往昔了,就像艺人爆红之后需要调整团队才能跟得上后续的宣传一样,她也需要更多的人才。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助理事赶事地崩溃过好几次,员工也有些在公司调整变动的时候领了三倍工资主动离开了。


    谈若只是偶尔陪她应酬,但应酬可不是简单的事。


    人情社会里,有些时候更显出门道来。


    他永远能处事不惊,毫不露怯,完全跟上了她的成长,除去行业和业务问题,就连经济形势、国家政策、投资保险……甚至是酒庄古董高尔夫这些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但又不会抢了老板们的风头,完全当一个“非常懂行的陪衬”。


    这种人才,千金也难求的好吧。


    天知道他背后下了多大的功夫去学习那些。


    还得背下来,吃透了。


    到后来,有些应该是助理陪她的场合,她也是叫谈若一起的。


    每次,谈若都在陪她结束应酬后,开车送她回家。


    如果赶上饭点,就给她弄点东西吃;如果喝酒喝多了,就弄点汤养胃。


    最后再一个人一身疲倦地离开。


    她总是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看他忙。


    看他小心翼翼地脱下昂贵的西装,挽起衬衫袖口,露出性感的手腕。


    他会站在开放式的厨房前,低垂着眼眸,特别好看。


    她有时候真想把人圈在怀里,按在沙发上狠狠地欺负一通。


    唔,话说回来,昨天倒是真把人给逗弄惨了。


    让他脱,他就真脱。


    明知是戏弄,却还是那么做了。


    就那么……喜欢她的吗?


    这男人藏得可真好,她先前只能感觉到他的好感,却没法确信他的喜欢,谁想,竟然已经喜欢到了那种程度了。


    红着眼掉着眼泪求她啊……


    时浅渡又舔舔嘴唇。


    好事多磨,这老话说的真没错。


    不然也不会发现他哭起来那么美味。


    她把男人环在自己身边,逗弄道:“馋你身子果然是对的。”


    谈若讶异地挑起眉梢:“难道时总早就想对我……”


    他忽而低柔地笑了起来,眼睛一弯,微肿的唇贴上她的耳垂,似勾似引。


    “您怎么不早点儿动手呀。”


    “想跟你保持长期的合作关系,那自然要遵守你的规则。”时浅渡耸耸肩膀,说的理所应当,“不破坏规则,合作才能长久。”


    能有个合得来的合作伙伴太重要了,可遇不可求。


    比起情情爱爱,还是事业更重要。


    “……”


    谈若难免失落,又觉得可以理解。


    他笑道:“时总把事业放在我前面啊,真叫人难过……那我只能努努力,让您在事业上也离不开我了。”


    “就是因为离不开,所以才不会打破你的规则啊。”


    “那您为什么不早让我去做助理呢?”


    谈若眯起漂亮的眼眸,尾音慵懒,有种威胁之感。


    这像是在兴师问罪,又像是在撒娇。


    时浅渡抚上男人的脸,拇指在唇上轻轻地抚弄。


    “天天见面啊……”


    “我可不一定能忍住不把你按在办公室里欺负。”


    谈若目光流转,眼尾染上一股子熟透了的媚红。


    他勾上时浅渡的脖颈,与她纠缠在一起。


    “以后时总可以尽情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