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时管局与结局2 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作品:《穿到反派黑化前[快穿]

    第三百二十八章


    晋江独家发表/禁止一切盗文/莫八千著


    -


    她的身上很没劲儿。


    是一种接近虚脱的无力感。


    脑袋里疼的要命, 就跟被一个巨大的核桃夹子夹在中间似的,分分钟要从中炸裂。


    晕眩感让她觉得自己磕了药,眼前的一切都螺旋状旋转不停。


    空间在扭曲, 她想起身,身子却歪歪斜斜地撞在了生物舱上。


    她晕得快要吐了。


    身份匹配模式是任务者的意识被投入到小世界中,再由系统根据本人的身体状态、性格等各方面情况塑造出新的身份与身体, 每次时空传送都需要适应新的身体。


    在这个模式之下,不仅要忍受时空传送的痛苦,还要协调意识与新身体。


    而一口气穿行十几个小世界,她的意识已经脱离本体很长时间, 身体一直躺在被锁定的生物舱里, 太久没有移动过,纯粹靠着营养液维持基本的生存, 虚弱是在所难免的。


    好在她的身体机能恢复很快,没过多长时间, 便觉得疲倦感褪去一些。


    只是头脑还在晕眩,就跟醉了酒似的。


    不过也不对, 她从没喝醉过,不能说理解喝醉的感觉。


    昏沉之中,大脑依然在运转, 数个问题不由分说地浮现出来,越来越清晰。


    根据零零碎碎的记忆来看, 禁域里的男人是被她杀死的任务对象。


    为什么把一个反派带到主世界, 关到禁域中?


    他是什么身份?


    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小心步入禁域见他一面, 就会被抛进小世界里惩罚了一番?


    太多的问题了,除此之外,还有她丢失了的记忆。


    那些时间线乱七八糟的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 她也没能把那些画面重新按顺序排列,摸清事情的原委。


    不过,既然被她重新记起来了,那她就算把主世界翻个底朝天,也要扒出真相。


    根据她现在所掌握的资料来看,禁域中的那小子,是个突破口。


    与其到处问人,还不去直接去禁域呢。


    整个世界的一切,某种意义上讲,都在主神的监视之下。


    每个人身边的每件事每个场景,都会化为影像资料,自动储存进主神如同无限储存器的大脑中,再经过主神的分门别类,把允许供所有人参考的资料,给时管局打开调阅权限。


    所以,只要主神想了解,就能随时调取任何一处的信息。


    几乎没有人敢做被主神禁止的事。


    时浅渡除外。


    说干就干,既然想到这儿了,就没理由不去禁域中探个究竟。


    她在生物舱中稍微躺了一会儿适应适应自己的身体,没过一会儿就打开了舱门。


    可惜晕眩还未缓和,这具身体又在舱中躺了太长时间——即便小世界与主世界之间时间流逝速度不同,度过十五辈子的时光换算成主世界的时间,也足够长久了。


    所以才跳出生物舱,双腿就是一软。


    幸好她眼疾手快,立即撑住了身旁的柜子。


    与此同时,一阵警鸣提示音在时管局中响起,直接把全局通知了个遍。


    想来是她所用的生物舱被严格关注着,人一出来,系统就自动发起通知了。


    未等时浅渡彻底适应身体,就有数名关系还行的同事从明亮的走廊中急匆匆地穿行而至,看到她的脸,纷纷惊呼出声。


    “时……时姐?!”


    “你醒了?”


    “姐姐你真的醒了!”


    他们的面容比上次相见时,明显有了点儿变化,好像长了几岁的样子。


    一直颇为崇拜她的叶竹连忙上前,把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太好了,看起来没事!我这就给你预约十分钟后的全身体检!”


    袁青是现今任务部年纪最大的老大哥,看到时浅渡第一眼,吓了一跳。


    等叶竹说完,他才说道:“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是啊,系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没办法联系你,也没法召回你,就连任务世界的具体情况都看不到,还一直都修不好,我们还以为你会死!你可是咱们部门的老大,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任务完成率降低了不少呢,我们可头疼了!真不知道局长到底是为什么罚你……”


    时浅渡挑眉:“系统修不好?”


    “啊……是的。”同事的声音突然变小,“碰到了点儿故障,我们都检查不出来怎么回事。”


    另一人拍拍胸脯,说:“好在时姐你回来了,万一你真在任务中精神耗尽而死,可就永远消失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要知道,躯壳+意识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当然,意识也可以理解为“灵魂”。


    时管局管控着所有小世界中的人员流动,所以,为了不引起紊乱,只有主世界的人在时管局的系统中才能调动人的“灵魂”,让死后的某人重新降生到另一个小世界中,往复循环。


    如果在任务过程中像时浅渡那样永远困在小世界里,一次次转换世界消耗力量,与□□分开的意识总有一天会枯竭而死,彻底地消失在夹缝中,再也无法转生。


    “我们刚才发现生物舱有提示,还以为看错了呢。”


    “总之就是太好了!有时姐在,咱们部门的绩效肯定会重回第一!”


    同事七嘴八舌,年轻人们把时浅渡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话语里多多少少透着对强者的敬佩,抱大腿似的捧着她。


    袁青双臂抱胸站在外围,看着他们说话,没太上前。


    “我没事,只是现在有点儿晕。”


    时浅渡没坦白自己的不适,故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


    系统出问题,但又说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任务完成率降低,那说明其他人依然在正常地进行任务,对小世界的各种问题进行引导和管理。


    所以,只有她的系统出问题了,她是被人故意关在里面的。


    不知道这就是惩罚的内容,还是有人借着惩罚,让她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是局长?


    不应该啊,她算是局长带大的,没理由害她。


    何况,局长应该也是接到上级的指示才让她受罚的。


    “以前倒是我小看了身份匹配模式,不应该吐槽你们的身体太弱。”她锤锤自己的腿,在众人围绕中缓缓走出操作室,“没想到会这么耗费精神,弄得我难受。”


    “……”


    她说话间,众人相互看了几眼。


    他们怎么觉得……


    时姐比从前柔和了那么一点儿?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哪一口气穿过那么多世界啊,虽然时姐你的记录我们在系统里查不到,但能通过精神损耗情况看到你穿了十五个世界!”叶竹的语气有些夸张,“我们平时连续穿两三个世界就已经受不了了,你也太厉害了,真想知道你是怎么训练出来的,按理说,我们在学院里上的课都是一样的呀……”


    “这不是很正常吗?”


    时浅渡活动活动手腕与脖颈,骨节“咯嘣咯嘣”直响,脑袋也晕眩的厉害。


    但这不耽误她的张扬:“要是谁都能达到我的水平……嘁,美的你们。”


    众人不禁小声笑了起来。


    是嘛,这种语气才是时浅渡啊。


    “是是是,时姐是天才嘛。”


    “行了,别再油嘴滑舌了。”


    袁青轻轻拍了下叶竹的脑袋,给小年轻使了个眼色。


    好像在说: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吗?


    他抬头时刚好撞上时浅渡的目光。


    视线一碰,他就快速扭开了头,不再去看时浅渡的脸。


    显而易见的逃避。


    时浅渡无声地笑了一下。


    以前见过的人太少了,也就是同事和一些被她杀死的任务对象,没多少经验。


    这回穿行了十多个世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才突然发现,袁青对她,可不止是有点儿害怕、有点儿敬畏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他本能地怕她,视线相碰都会立刻躲闪的那种。


    她刚从学院经过统一培训进入时管局时,许多前辈们都还在,现在只剩袁青自己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退休的前辈们看她的表情……好像都是这种恐惧。


    躲闪、畏惧,客客气气又敬而远之。


    她有那么吓人么。


    到底做过什么,又丢了什么记忆?


    时管局每5年会从小世界提拔一次优秀人才,现在慢慢地回忆回忆,袁青以及他之上的那两届同事,退休时间都比较早……


    “哎,老袁。”时浅渡叫他,唇角一翘,“你怕我?”


    袁青的喉咙顿时“咕噜”一滚。


    继而,他笑了一下:“说什么呢,都是同事。”


    “噢。”时浅渡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没再追问,“说起来,有个事儿,你们听没听说过会有咱们的任务目标被带到主世界的情况?”


    袁青的脚步一顿:“什么?”


    叶竹好奇道:“没有吧?不是只有小世界里有优秀贡献的人才能被选拔到主世界吗?任务对象都是被消灭的对象诶,从来没听说过坏人被带到这里啊。”


    “是啊,没有这种先例吧?”


    “要是把任务对象带过来,还不乱套了?”


    同事们议论纷纷,全都否定。


    “真没有?”时浅渡蹙蹙眉头,“那……”


    “好了,先让时浅渡去做一□□检吧,看看身体指标有没有问题。”袁青作为老大哥开口了,打断了时浅渡的话,“局长应该也看到生物舱的情况了,我去跟局长汇报一下情况。”


    时浅渡眉头更紧了,对于话被打断,有些不爽快。


    但她没发作,同事都是普通打工人,级别不够,知道内幕的可能性不大。


    要说态度奇怪的……大概也就是袁青了。


    兴许是作为老前辈,在时管局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有所耳闻?


    她深深地看了袁青一眼。


    不知道袁青感没感觉到她的目光,自顾自地往局长办公室的方向过去了。


    细看的话,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是握紧的,好像还有点儿抖。


    哈,搞得她更好奇了。


    禁域里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那我就听老袁的吧,先去体检看看。”时浅渡揉揉肚子,眼珠一转,把人支开,“我有点儿饿了,你们要不……帮我去带点饭?”


    “好啊好啊,正好到饭点了,我们去食堂帮你带回来。”


    叶竹一口答应,揽上同僚的胳膊就往食堂走。


    他还不忘小声跟身旁人说道:“青哥每次提醒我不要跟时姐走太近,但我觉得她一点儿也不凶呀!”


    “其实我也没觉得时姐凶,她就是有时候说话扎心了点儿。”


    “我跟她一届来的,她确实厉害到变态,但不至于说有多凶吧……”


    谈话声渐渐远去,时浅渡伸手撑在了墙壁上。


    脑袋里还是很晕沉,穿行世界的精神损耗,不是五分钟十分钟就能恢复的。


    她把人支开,原本是想去上次不小心摸进禁域的地方,可她蹭蹭额头上薄薄的冷汗,又觉得,为了不英年早逝,应该少逞强,先去局里的医疗中心做个体检。


    这么想着,脚上一转,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然而踏入医疗中心的那一刻,也踏入了一个熟悉的场景中。


    四周所见之处皆是纯白,一望无际。


    脚踏在地面上,像踏在水面一般漾起博涟漪。


    无尽的白笼罩了她,仿佛时空都被割裂,失去了流动性。


    如果是普通人来到这样的地方,不出一分钟,就会迷失方向、迷失一切。


    凤眸睁大,手指本能地轻抚在刀柄上。


    头脑中的警钟拉响。


    时浅渡没想到,竟只是眨眼的功夫,自己就无知无觉地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还是上次刚进来,就被人叉出去逮捕的禁域。


    上回,她可不是从医疗中心的门口进来的啊。


    莫名其妙的,怎么看都透着些诡异。


    禁域禁域,按理说,是需要位置隐蔽、严加死守的地方吧?


    能让人这么随便地就进来,明显就是设置有问题,怎么说也不应该怪她啊。


    时管局的判定,竟然是让她受罚,还有没有天理了。


    “时浅渡?”


    轻柔的男声在纯白空间中响起,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在偌大的空间中,显出几分空灵。


    时浅渡驻足,转头看去。


    只见容貌柔美的男人正望着她,眉眼弯成月牙,笑得异常温柔。


    漆黑的眼眸如水般目光流转,好看极了。


    “你这张脸……真是叫人怀念。”他顿了顿,又道,“不算上次那几秒,二十余年没见了。”


    他被束缚着坐在虚空中,却不见凄惨。


    眼眸弯弯之间,带着一种难以说明的亲昵感。


    好像早就期待能与她见面。


    时浅渡头脑里回闪过自己用长刀一下下把眼前人捅死的画面。


    然后,在心头默默地打了一个“?”。


    怀念……?


    怀念个什么,被她捅死吗?


    关于眼前的男人,她只能想到那么零星几个场景。


    但不管哪个,好像都不至于让人怀念吧。


    她没露声色,问:“我们从前见过?”


    “……”


    男人沉默片刻,并不生气,而是笑了,笑得莫名有几分落寞。


    搭上身上温顺柔和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惜。


    “准确地说,是我见过你很多次,叫人印象深刻。”他注视着时浅渡,“你应该见过我一次,但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记忆,现在看来,果然没能让你回想起来。”


    那眼神就像是透过眼前的人,看到了过去的事。


    “也是,那时你记不住才正常。”


    时浅渡拧起了眉头。


    见过一次?


    可那些记忆碎片里,分明杀死了男人至少两次,说明见过至少两次。


    真以为她什么都不记得,所以胡说八道呢?


    还是说,男人孤零零一个人关在禁域里太久,被逼疯了,精神不正常了?


    这么一想,时浅渡紧紧拧着的眉宇又舒展开来。


    好吧,胡说八道也不全是这人的错。


    “我不管你在卖什么名堂。”她扬扬头,毫不客气地开口,“总之,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从我上次见到你开始出现的,你给我惹了麻烦,最好把你知道的全给我秃噜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你真是一如既往地张扬。”


    男人起身,手脚上粗重的镣铐“叮当”作响,让人没法忽略。


    但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不以为意。


    “不过,我这个样子,怎么给你惹麻烦?”


    那双四周略带粉晕的桃花眼柔柔地与她对视,显得十分无辜。


    时浅渡下意识地随着镣铐的声响,扫过男人摩擦红肿的手腕。


    被关在连时间流逝都捕捉不到的纯白空间里,无疑很可怜,普通人关上半月恐怕就会发疯了。


    可怜归可怜,她还是在心中骂骂咧咧了一句——


    装,接着装。


    “你怎么给我惹麻烦,恐怕你知道的比我还多吧?”


    时浅渡双臂抱胸,眯起双眼,充满威胁感。


    她一副与人讨债的模样:“要不是你,我至于被人丢进小世界里差点出不来了?还碰上什么狗屁故障,指不定是谁想让我死呢。”


    “可是,你不是挺开心的么?”


    “嗯?”


    时浅渡又一次拧起眉头。


    这男人,怎么总喜欢答非所问。


    男人笑了笑:“你在小世界里,过的不都挺开心的?”


    “……”


    时浅渡更觉得奇怪,他怎么会知道小世界里发生的事?


    难不成是胡言乱语试探她的反应?


    “那不是在小世界里过的好不好的问题,是好不容易出来之后,发现自己被人算计了,而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不小心见了你一面,所以,罪魁祸首当然是你咯。”


    “你竟怪我。”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悲切。


    细软的眉失落地耷拉着,漂亮的桃花眼中浮出水雾。


    他轻声说:“你从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


    时浅渡心说,她从前到底咋对这男人的?


    难道不是拿刀捅了他好多下吗?


    咋的,这人是有受虐倾向啊。


    她的神色古怪了几秒:“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男人脸上溢出笑容,抬起带着镣铐的手掌,冲她招了招手。


    他的嗓音柔柔的:“我过不去,你过来一点儿,好么?”


    时浅渡又一次扫过男人手腕上摩擦出的红肿痕迹。


    这人的举动很故意,可怜巴巴地把自己的惨淡展示给她看。


    被她毫不留情杀死过的任务目标,而且是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捅了好多好多刀的家伙,会这么温温柔柔可可怜怜地让她过去么?


    怎么看,都很值得人怀疑好吧。


    她眯着双眼,漆黑的眼底透出一股居高临下般藐视的寒意。


    男人感受到她的态度,微微怔住。


    雾蒙蒙的眼眸中泛起水光。


    “你对他们都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对我好?”


    时浅渡背脊莫名窜上一股寒意。


    她越来越觉得,这四方纯白的无限空间特别诡异。


    连带着眼前的男人,都觉得不太对劲儿。


    这人到底都知道什么,莫非所有事情都是在他的引导下进行的?


    “为什么要对你好?”


    她上前几步,一把桎梏住了男人的下颚。


    指节往上一顶,抬起了他的脸。


    男人并不反抗,随着她的动作扬起下巴,透明的水珠顺势从眼角溢出一点儿,湿濡了卷翘的睫毛,留下淡淡的水痕,看起来我见犹怜。


    “……”


    时浅渡觉得,这人就像是知道她的命门似的,就连她什么时候容易心软都知道。


    她沉默了几秒,忽而轻轻地笑了一下。


    手指威胁般缓缓拂过他的下颚,移到了脖颈间。


    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掐断他的脖子。


    “你什么实情都不跟我说,谎话连篇,还想人对你好?”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嗓音低沉,有十足的压迫感。


    脸上虽是在笑着,但仿佛随时都会爆发,手上一个用力,就能捏爆眼前人的脑袋。


    男人却是一点儿怕的意思都没有,就那样静而柔地注视着她。


    他的目光失焦片刻,许是在回忆过去的某些事情。


    “我那时,觉得你跟我是一类人。”


    “那时?所以,现在知道我们不是一类人了?”


    “总归是跟从前不太一样了。”男人垂下眼眸,唇角若有似无地翘了翘,面目一如既往地柔和,“果然,不同的环境会造就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结果,是吧?”


    “……”


    时浅渡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


    不可否认,不同的环境就是会造就不同的人。


    正因为他们拥有穿行时空间的机会,才能知道同一个人有不同的经历,就会成为“完全不同的人”,甚至是两个极端。


    就像蝴蝶效应说的那样,一个微小的变化,就能引发巨大的连锁反应。


    成功的人,失败的人;


    好的人,坏的人……


    人们总是拿着“结果”去反推“原因”,想学习成功,避免失败,成为好人,而非坏人。


    可惜的是,每个人都不可能100%地复刻别人的经验。


    一生中偶然出现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变量,结果可能都会不一样。


    她走神几秒,眉宇间不自觉地挤出了褶皱。


    可男人说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片刻后,时浅渡回过神,手上更用力了:“少给我打哑谜,劝你在我生气之前,把你知道的说清楚,我没准好心地饶你一命。”


    她的话音刚一落下,随着眼眸抬起,四周的纯白竟是消散不见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在熟悉不过的医疗器材一类。


    “时姐,怎么在这儿站着啊,过来体检吧,已经准备齐全了。”


    “……”


    时浅渡的手还保持着掐人下巴的动作,闻言,立刻收回胳膊。


    她有些恍惚,刚才那几分钟,是幻觉还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