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看向灰蝙蝠，没表示赞同也没表示反对，“你确定了吗？”


    更低的底线代表的，是离深渊更近，也是同伴沦陷反叛的可能更大。


    灰蝙蝠点头，“总会有办法的。”


    我悄咪咪戳了一下蝙蝠侠腰侧，为了追求更大的灵活度，就算全身铠甲的阿卡姆骑士都选择用最坚韧的布作为防护，所以一戳一个准。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伸手把我从背后揪出来，“你自己去说。”


    我撇嘴，“布鲁斯，个人建议，你永远不要越界，你跟超人都一样。这个世界的迪克杀人都比你好。”


    超级英雄之所以会成为超级英雄，就是因为他们的信念，而每一个超英都是固执的人，信念被摧毁之后是什么情况，看那些黑暗宇宙就清楚。


    而理查德格雷森是个很神奇的存在，无论哪个世界，无论善恶，他都会选择向前，不断向前。


    不愧是带给蝙蝠侠黑色的人生色彩的罗宾鸟。


    “我不会把自己的责任推给迪克。”灰蝙蝠从来都是最理智的人，就算他在某一个未来选择帮助领主超人也一样，在发现拽不回自己同伴们之后，他选择独自给这辆已经偏离航线脱轨的火车找一个疯狂撞击出来的出路。


    我的意思灰蝙蝠明白，最差还有迪克他们作为底牌，只要对付的不是蝙蝠侠。但是身为蝙蝠侠，无论他是否纯黑，都不会把责任扔给罗宾们，就算他们早已是成熟的超级英雄。


    “嘁，固执的老头子。”我嘀咕一句，被蝙蝠侠轻轻拍了下肩膀以示警告。


    “一切都还来得及。”蝙蝠侠叹息，“卢瑟能得手也是闪电侠大意，而现在提前知道这一点，卢瑟没可能成功，主要关键，还在超人。”


    卢秃一向不重要，他只是个引子而已，不是卢秃也会有小丑，不是小丑也会有其他人，最重要的是超人自己什么想法。


    “所以世界才会让超人进入我的梦境。”我摊手，“就是我倒霉的接了任务，还被任务目标害得重伤。”


    灰蝙蝠哪怕有面具遮挡都没能挡住他犀利的目光，“你在为谁工作？你弄丢他了？”


    前一个在问我，后一个就是在质问我家老蝙蝠。


    我干笑着挠了挠脸颊，“别说得我跟孩子一样容易走丢啊。”


    蝙蝠侠嘴角下撇，“我抓到他了。”


    “……啧，你们俩能不能听我说话？”我咬牙。


    “噗。”一直乖乖给我当支撑的背景板夜翼到底没忍住，“什么时候蝙蝠侠听人说话过？”


    “打断对方骨头的时候。”我嫌弃的接话。


    “床上的时候？”夜翼这家伙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这地方去？


    我面无表情的伸手狠狠给了这家伙一手肘，“别败坏我名声。”


    介于我们俩是同位体的情况下，请注意言行，我才不会三句话没到就想到这方面。


    “我眼睛没瞎！”夜翼揉着胸口龇牙咧嘴，他刚刚可是注意到我盯着超人那‘窥视’的眼神了。


    蝙蝠侠一手一个，习以为常的把两只夜翼都抓好，“迪克，别这么快被格瑞带坏，你们认识应该连两个星期都没有。”


    “他我同位体，谁带坏谁啊！还有，我在你眼底到底什么形象！”我炸毛，迪克这个公认的炮、王还需要我带坏？！


    “要我给我同位体科普你下你的‘前女友’军团吗？”蝙蝠侠嘴里的‘前女友’绝对包括我交往过的男友、喜欢自称我‘前女友’的闺蜜们，还有我养的野爹。


    我视线飘忽，就差来个口哨转移下话题。


    “哈哈哈……”跟我半斤八两，泰坦都可以读作‘前女友队伍’的迪克超大声的嘲笑我。


    灰蝙蝠看着我们两个，嘴角上扬，“你们不止是为了确定超人的态度，也是为了确定我的态度对吗？”


    我抱着蝙蝠侠的手臂点头，“超人不重要，打一顿不能回头，那就打两顿，实在不行封他能力让他重温一下幼儿期的美好，幼化药剂我可以去找扎塔娜，无论哪个世界，我保证能在两小时内得手，要花两小时还是因为要陪她逛街。”


    刚刚走过来找人的超人突然停顿，在闪电侠跟绿灯侠八卦而疑惑的眼神中，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再次后退了一步。


    绿灯侠伸手推，“去吧，酥皮，你再躲也躲不过四只蝙蝠的轰炸的。”


    超人表情沉痛，“问题是，不止四个啊……”


    闪电侠一时没领会到，能听到全世界声音的超人到底听到了什么，“夜翼也没生你气啊，无论哪个，看他对你态度还蛮好。”


    这个时候超人的表情就带上几分古怪了，他不是很确定自己之前是否会错意，而且这种事情真问出口，以韦恩家家传的恶劣，难保已经成年了的异世界夜翼的同位体，会不会把一句玩笑话弄假成真，他们真的会为了看自己变脸而这么干的！


    夜翼平常是很好说话，特别是对同伴们，前提是，别惹毛他。


    而可悲的，超人也知道自己绝对惹毛了不止一个夜翼。


    这些小问题先放一边，让超人继续纠结一下，反正没走两步就被忍无可忍的灰蝙蝠塞进医疗舱的格瑞只能气呼呼的竖中指抗议。


    我们先来看看奇妙组合，阿卡姆蝙蝠侠跟性转夜翼世界，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一来哥谭就因为意外而被格瑞版本蝙蝠侠带着的，实际上蝙蝠家第一个认可的就是格瑞的达米安，这对组合。


    他们在搞卢秃，目标是毁掉卢秃成为总统的可能。


    阿卡姆蝙蝠侠的目标很纯粹，克隆实验就足够让卢瑟丧失一部分支持，然后再爆出制作各种武器针对超人的事实，利用韦恩跟其他企业联合发力，足够把卢瑟从候选人上踢下去，舆论跟资本结合的时候，结局已经显而易见。


    灰蝙蝠不是知道这些，只是他不愿意去干涩竞选，哪怕最有可能成功的人或许是敌人。


    进展很顺利，就是阿卡姆蝙蝠侠有些闹心，因为达米安。


    达米安坚决认为该把卢瑟干掉以绝后患，并且表示他不干，格瑞离开前也绝对会这么干。


    “你很喜欢格瑞。”阿卡姆蝙蝠侠并不意外这件事，格雷森一直都是非常招人喜欢的存在，格瑞更是从始至终都大大方方的表示着对家人的爱意，达米安被接纳改变的第一阶段可以说都来自性转夜翼，所以对她好感超高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


    “格瑞从来没说她的底线是不杀人，她一开始就轻易接受了刺客联盟的规则。”达米安愿意给自家爹的同位体一些耐心，但也不多。


    阿卡姆蝙蝠侠感觉到了熟悉的头痛，就像是杰森苏醒之后就说要去当黑头头一样的头痛！


    “格瑞不会如此粗暴对吗？”阿卡姆蝙蝠侠不得不委婉，因为有只夜翼在出发前幸灾乐祸的期待他们两人组队的结局是大打出手，并且表示她绝对会为自己弟弟拉偏架。


    达米安臭着脸点头，不得不承认格瑞独自处理的话会把所有相关事情都考虑进去，“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自己可以处理后续，格瑞没少这样偷懒，她起头，正义联盟扫尾。”


    阿卡姆蝙蝠侠很想问问自己同位体，到底是有多宠孩子，这是根本不打孩子的是吗？


    最终，知道对付崽子要柔软，暂时没有被刺客联盟出厂的一手货糊脸的阿卡姆蝙蝠侠还是很好的收编了已经是成熟的罗宾的达米安，至少他答应不杀人。


    万分期待达米安造反的我遗憾的调小声音，看向对面表情严肃的超人。


    “特意绕开老蝙蝠们，是有什么想问的吗？我想你们这边蝙蝠侠的态度，你已经听到了，连我杀人他都能包容，只要你不越过自己的底线，你杀了卢瑟他一样能容忍。”


    被一句话怼得维持不住脸上表情的超人无奈，纠结了半天，才伸手帮忙调整一下病床的角度，让我靠着坐，允许出医疗舱的结论是不准下床。


    超人如果不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之前就想偷溜的我绝对会先把超人放倒之后再开溜。


    “夜翼，别胡说，蝙蝠会容忍我杀了卢瑟的前提是卢瑟杀了闪电侠。”超人对此很清醒，他只能对卢瑟警惕，而无法提前处决卢瑟，也不该他来为了还未发生的事情处决卢瑟。


    “问题是，他的确这么干了。”我曲起一条腿，意有所指的叹息。


    超人放松的笑笑，“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摇头，“你没必要为任何人的生命负责，克拉克，你只对自己的生命需要负责，别让克拉克消失好不好？”


    超人笑着摇头，“克拉克跟卡尔都是我，我怎么消失？”


    对这种回答我不置可否，我家可不止一个能把面具下的自己弄丢的笨蛋。


    “别说这些了，我有正事想问你。”超人犹豫了一下，“为什么我梦到的只有我们争吵的那一个场景，我醒来之后却记得所有发生的一切？”


    “我指的是，闪电侠被杀之后，直到我杀死你的，所有未来的我的记忆？”


    我托着下巴，对此毫不惊讶，“所以你要我安慰你一下吗？可怜的统治世界却得不到理解的领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