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想买鱼，我可以给你优惠点儿。”


    “但要是寻我开心，我现在忙着呢。”


    王大刚转身重新拾起菜刀，又剁掉了一个鱼头。


    这些鱼他准备晒成鱼干，量可不小。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钱我都带来了。”


    “赶紧给我送家里去，我儿子还着急用！”


    张红渠一把挣钱放到了案板上。


    一共二十来块，对普通人家而言，这个是大手笔。


    看到钱的那一刻，王大刚再次停了下来。


    他很是诧异。


    张红渠买这么多鱼，是为了给张猛那小子？


    这老张头不会是傻了吧？


    张猛是什么人，他会不清楚？


    就是个不靠谱，装模作样的小混混罢了。


    张家这些年过得可不怎么样，全都拜这臭小子所赐。


    或许是看出了王大刚心中的疑虑。


    张红渠解释道：“我儿子现在在做生意，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二十来块还是他今天卖鱼的收入。”


    若换作是他人，王大刚百分之百。


    但要是张猛，那可没什么公信力。


    张猛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就连小孩都知道。


    “老张，家里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难事了？”


    “不会又是你儿子闹出什么事儿了吧？”


    张红渠一生要强。


    却生出张猛这样的一个儿子。


    王大刚还真怕他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


    “你瞎说什么？”


    “都说了我儿子现在不一样。”


    “他学会自己做生意，在纺织厂外摆摊卖鱼。”


    “要不然我来你这做什么？”


    在张红渠的强烈要求下，王大刚还是将这五十条鱼成功打包。


    不过这量可不小。


    一时半会儿还没法运回张家。


    约定好送货的时间，张红渠慢悠悠地走回了家。


    此时的他，心情大好。


    张猛的确已经改变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混日子。


    这让一直在村子里面抬不起头的张红渠，终于可以直起腰板一回。


    以至于走在大街上，遇到熟悉的人都会喊上两句。


    “要是有喜欢吃鱼肉的，明天下班以后可以去纺织厂门外。”


    “我儿子在那边卖鱼丸和凉拌鱼皮，不好吃不要钱！”


    “今天一天下来，卖了二十多块钱呢！”


    这也算是给张猛打了一波广告。


    若是让本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哭笑不得。


    消息传得越来越广，村子里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议论此事。


    “老张头说的是真的假的，张猛那小子改邪归正了？”


    “看那老家伙高兴的样子，没准还是真的。”


    “我觉得够呛，张猛就是个小混蛋，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做生意？”


    “说不定是黑心商，专门坑蒙拐骗别人钱财。”


    “说的没错，明天咱还是去看看，不行咱就报警。”


    一行几个热心的大爷大妈在张红渠离开之后，达成了一致协议。


    大家都很好奇，同时也并不认为张猛会变成老老实实本分的生意人。


    说不定这背后，还能挖出点八卦。


    晚些时候。


    王大刚将鱼肉送到了张家。


    张猛以后想要早点去摆摊，所以必须要提前将食材准备好。


    这么多的鱼肉，处理起来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鱼肉又需要当天宰杀才能够新鲜，口感才好。


    索性便早早睡去。


    等到第二天天还未亮，张猛就起来准备今日的食材。


    经过了一个早晨外加半个下午的忙碌，将所有的鱼肉处理好，这才再次来到了纺织厂门外。


    今天要比昨日来的更早一些。


    热气腾腾的鱼汤很快就告诉周围的人，他来了。


    整个纺织厂不大。


    昨日有人卖鱼丸和鱼皮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纺织厂。


    当大家下班时，看见张某再次出现在门口，纷纷往这边涌了过来。


    “给我来碗凉拌鱼皮！”


    “我也一样，再要一碗鱼肉丸。”


    “今天的鱼皮好像比昨天多，帮我打包两碗。”


    ……


    不少工人早就已经听说工厂门口有人在卖特色小吃。


    主要指的就是凉拌鱼皮。


    这鱼皮本就可以当零食，说得倒也不错。


    凭借着不贵的价格，和特殊的味道。


    凉拌鱼皮已经蒸熟了吃过它的人。


    但毕竟一条鱼产出不了多少鱼皮，每天的鱼肉丸总归要比鱼皮更多一些。


    最后总是鱼皮先被卖完。


    鱼肉丸味道也不错，不愁卖，只是卖完还需要点时间。


    今日的量比昨天多了不少。


    把所有的鱼肉卖完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这也远远超出了张猛的预期，提前了不少。


    收摊后。


    张猛再次来到了本地最大的商城。


    只是这次他并没有给文悦买礼物。


    现在的文悦有了身孕，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


    不能光给文悦买礼物，忘了宝宝。


    面对即将出身的孩子，买点母婴用品是最好的。


    既能够照顾到母亲，还可以估计到孩子。


    母婴用品的种类数量之多。


    目前手里的资产，还是要以做生意为主。


    所以每次按照优先级买几样，这样日积月累下来，就可以全部买齐。


    还是和昨日一样，送完礼物，张猛便回到张家。


    他还要赶紧把今日剩余的收入全部都交给张红渠，让父亲去王大刚的渔场收购更多的鱼。


    目前还处于起步阶段。


    张猛手里并没有过多的资金。


    所以只能够采取这种当天买，隔天卖的方式。


    等以后把资金积累起来，就不必这么麻烦。


    这也怪张猛。


    曾经的自己的确很混蛋。


    否则张家也不会拿不出钱来支撑现在的自己做生意。


    只是让张猛没想到的是，今天在卖鱼的时候，同村的几个大爷大妈还真去到纺织厂门口一探究竟。


    这几个大爷大妈也挺闲，发现张猛还真的是在做生意，回去并让此事在村子里传播开。


    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


    几乎所有街里街坊都知道了张猛正在做鱼肉的生意。


    “没想到老张家的儿子居然真的变好了？”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蛋，怎么可能突然间变好？”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肯定没那么简单！”


    就在村民们对此事议论纷纷时。


    脸上伤疤还未痊愈的张二愣子突然间听见大家在议论张猛，凑过耳根子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