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作品:《她好像不适应有个老婆

    大概是魏青桉念着客厅的炸鸡, 两人温热了少许,她便没再吻,只是手掌抚在秦暮的脸颊和侧颈,四指在侧颈和锁骨之间轻柔流转, 拇指托着下巴, 轻轻挨着。


    随后有些意犹未尽的低唇, 亲昵的贴了贴秦暮的眼睛、鼻尖、最后是红唇,所到之处都像在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秦暮一一受着,红唇一直未闭合,能看到小小的粉尖,只为方便她进入。但魏青桉却在唇外戛然而止, 慢慢远离,一如今早那般, 秦暮提起的心,深深往下坠去。


    手中的玫瑰,也被她握的紧了些, 包装袋发出吱吱的声响。


    魏青桉贪恋够了,才哑着嗓音问:“客厅的炸鸡,买给我的吗?”


    “嗯。”秦暮柔声应着,眼神清明的挺直了背,不依在魏青桉怀里。


    倔强的就像她手中的玫瑰,花虽然萎了, 枝干却是直溜,但花刺修裁有度,去了外面的包装,手握着也不会受伤流血。


    魏青桉这才真正放开秦暮,临了又欢喜的在秦暮唇上吻了下, “谢谢。”


    “去吃吧,已经凉了不少。”


    秦暮说着从魏青桉怀里出来,吹风机放在床上等会儿收起,玫瑰花却放在了枕边,枯萎的玫瑰花虽然没有香气,但送花的人心意还附着在上面,秦暮想贴的近些。


    这动作细小,却饱含爱意,对于送花的人来说,应该是极大的回应了。


    只是身后的魏青桉,望着秦暮那谨小慎微又呵护备至的动作,欢喜的脸色骤然一变,脸色铁青,阴沉昏暗,身侧缓缓握紧的拳头,是不甘心又狼狈的溃败。


    就那么喜欢玫瑰花吗?甚至要放在枕边,晚上让它陪着你睡觉。


    秦暮,你究竟在想什么?


    秦暮放好起身,但她还没来得及站好,肩膀和后腰忽然涌来蛮横的力道,接着整个人被压在床上,长发如水墨画般铺落下来,未扣全的睡衣在胸口处散开,一时间春光无限,身后压着的是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衣服。


    秦暮被她吓到,娥眉蹙起,好看的眸子因为被惊到,带着盈盈的水光。


    但在魏青桉看来,此时此刻的秦暮一副小鹿受惊的模样,我见犹怜,想让人裹在怀里,狠狠的爱护一番。


    想着,魏青桉居高临下压下来,严肃的神情威严十足,目光不经意和秦暮对视,但秦暮的眼睛实在过分干净,只一眼她便心虚的移开,欺身弯膝跪在秦暮两侧。


    这姿势,秦暮再懂不过,她双手条件反射的抵在魏青桉的肩膀,长腿曲起撑在床沿,


    想做,她答应,但别胡来。


    “魏青桉,你……”


    “唔。”


    秦暮还没来得及问,魏青桉直接用力拿开秦暮的手压在两侧,五指沿着掌心往上和她十指紧扣,满是占有的吻没有任何温热的前戏,攻入秦暮的城池开始掠夺。


    又是这么突然,猝不及防。


    秦暮动弹不得,下意识难受的闭上眼睛,下巴和天鹅颈被迫仰起,双唇被抵开,她连回吻的机会都没有,舌尖就被搅弄的酥麻,呼吸急促的慌张,有些喘不过来。


    两人一上一下叠在床上,秦暮半条腿垂在外面,想借力都没办法,而这人压在身上,手脚并用,像是枷锁一样紧紧锁着。


    魏青桉吻的蛮横,似有不想放过的意味,秦暮很是抗拒,但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之后更猝不及防的,是魏青桉松开十指紧扣的手,忽的往下,她穿的少,衣服料子薄的可有可无,手掌滑过的所到之处,仿佛都是如履薄冰,充斥着暗昧的危险。


    秦暮察觉到她那接下来的意图,猛地睁开眼睛试图挣扎,但魏青桉似是今天强劲极了,一改平日的温柔和疏离,像是嗜血的猎人,只要盯上猎物,抓不到就不肯放手。


    秦暮见推不动,只好用刚刚被松开的手,反过来去抓魏青桉右手的小臂,想制止她,但她所有的动作都像进了牢笼的猎物,一切挣扎和反抗都是徒劳。


    就在秦暮往头顶上方挣扎着移动,想要逃脱她设置的囚牢时,魏青桉动了手。


    刹那间,秦暮顿住,身子颤不可颤的发抖,锁骨因为肩膀的耸起凸显出来,喉咙里下意识发出的闷哼被她堵回来,身体里像是燃了火,她却继续猛烈的添柴加火。


    这人真的很疯狂。


    “唔。”伴随着难以控制的颤栗,魏青桉紧追不舍的吻再次袭来,尽情吮吻,但秦暮这会儿已经承受不了,蜷缩着身子,可偏偏这人生了狠,不依不饶的讨要不休。


    秦暮被堵着唇呼喊不得,于是用握魏青桉胳膊的手、那修剪过又长出的指尖,用力陷进魏青桉的小臂。她力道不小,魏青桉的右臂上,今晚定是要留几个指印。


    魏青桉吃痛,睁开迷离又悍戾的眼睛,这才松开了秦暮被啃的发红的唇。


    不过她没生气,而是撑着身子垂眸,看着身下已经贴过来的女人,像是审视一件珍贵的古董宝玉一样。


    她亲手把它墓里取出来,带回去,细心温柔的洗掉表面的泥垢和历史的细痕,最后看着它豁然一新,洁白无瑕的放在眼前,那眼神贪欲而珍惜,只想自己藏着看。


    但这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边沿有个刺眼的缺口,她不满它的不完整,心里犯了郁结,于是着手开始修复,多年文物修复的经验,让她的动作轻柔细腻却又步步到位。


    玉受的了,受不了的是秦暮。


    秦暮被松了唇,抓她右臂手收回来,攀上魏青桉的肩膀,因为这人的造次,她反复松开又抓住的攥紧魏青桉肩膀处的衬衫,喉咙振动沿着红唇发出的声音,声声入耳。


    魏青桉没能受的住她这般,当下落下热吻,把人更是折磨的反复低吟长鸣。


    原本系三个扣子的睡衣,这会儿全开了。


    窗外的乌云不知何时散去,露出了和之前无二样昏暗的月亮,卧室内依旧依靠两盏台灯,只不过相比之前,气氛激烈氛围了许多,连被搁置的吹风机也散发着热气。


    最后一次结束,魏青桉倒在秦暮怀里,手反放在被子上,没敢正面放下,怕弄脏。


    秦暮已经完全瘫软在床上,长腿放平,手抚在额头上,隐忍的小口呼吸。过了会儿,急速跳动的心跳已经开始慢下,胸口的起伏也少了许多,唯有意识还在游离。


    等秦暮恢复平静,原本殷红的像是樱桃的脸,也恢复到起初的冷白。


    魏青桉依旧趴伏在秦暮身上没动。


    热潮散去,卧室内安静的诧异,秦暮盯着天花板,双臂落在身侧,谈不上生气,只是问她道:“给我个合适的理由。”


    刚才的事,如果寻常在床上躺着,秦暮只当她突然想做,也就认了,随她就好。


    可明明几分钟还笑着,准备去客厅吃鸡的人,眨眼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怎么说也该有个理由说说这其中的变化。


    魏青桉抬了眸,没立刻回答,伸手替秦暮拉了拉睡衣,怕她一热一冷的冻着,“想和你弥补早上的遗憾,所以冲动了。”


    “主要是我的遗憾。”


    说完,魏青桉又补充了句。


    秦暮动了下脑袋,脸朝魏青桉的方向,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应该不太相信这话,不过这解释她听了进去,毕竟总比说她突然想要来的有说服力。


    这回秦暮推的动,无情的把身上这人推开,拉着睡衣的两边裹紧身子,长腿落在地上,进了浴室,打开热水重新洗澡。


    魏青桉被秦暮一巴掌推开,被迫在床上翻了个身,背部刚好咯着吹风机,她嘶了声,又重新翻在了秦暮刚刚躺着的位置,她刚走,这里还有残留着诱人的体香。


    魏青桉贪恋的低头埋进去,笑的满足。


    玫瑰花在枕边放着没动。


    等秦暮冲完澡出来,魏青桉去浴室洗手,回到客厅无事发生的继续吃炸鸡汉堡。


    她吃着,觉得这味道今晚格外好。


    秦暮把床上的衣服叠好收起来,穿着新的睡衣从卧室出来,看到魏青桉正双腿盘在地毯上,吃着香喷喷的炸鸡,完全看不出来这人对刚才的事有一丝歉意。


    秦暮无奈的败给她,去厨房倒了杯水,喝完回房睡觉。


    明天是周一,她大概要跟着颜老师进厂,一方面协助她的工作,另一方面安排后续的工作进程,所以这几周都会很忙,可能还会住在厂里一段时间。


    大概半个小时,魏青桉上床了。


    晚上气温低了许多,她掀开被子会有凉气进来,秦暮背对着她,后背忽的凉飕飕的。


    魏青桉躺下后安安静静的,没动,呼吸均匀,秦暮当她要睡了,歪头轻轻蹭了蹭枕头,也就放空脑袋,往梦乡去。


    没想到连半分钟都没有,这人忽然翻卷过来,把秦暮轻轻勾进怀里,问道:“你,身子酸不酸,要不要给你揉揉。”


    “不用。”秦暮拒绝她。


    两次而已,她身体还没那么差,再说当时身子太敏感,很快就过了。


    秦暮睁眼,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两人翻涌的时候,秦暮才想到的,但那会儿正到紧要关头,她说也就晚了,现在想起来,秦暮也就提醒她:“下次记得洗手,或者戴上指套,卫生一点。”


    秦暮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只是提一下。


    刚才听到她那么严肃的语气,魏青桉以为她气的不想和自己说话,脑子里已经在考虑买什么礼物送给秦暮,哄哄她。


    但秦暮这下又说下次,不像是一个在生气的人说出来的,似乎还颇为赞同。


    魏青桉放了心,勾唇轻笑,“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