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五十三个前男友

作品:《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门, 花危将黎谆谆抱得很紧,他垂头埋在她的颈间门,牙齿咬破了紧绷的唇,似乎是想确定这是在做梦, 还是他真的看到了她。


    半月多前, 他听人说黎谆谆被黎不辞劫走了。他想也不想便决定去救她, 却被他父亲花悲拦住。


    花悲将他训斥一顿, 罚他在寝室面壁思过,又在寝室附近都设下了结界。


    花危翻阅了寝室内所有有关结界的秘籍, 不分昼夜尝试了十几天, 终于破除那结界。


    他一出门, 便听人道蔼风,萧弥他们都去了鹿鸣山, 好似是先前董谣传回信来, 说在鹿鸣山上发现了黎殊的踪迹。


    花危连夜赶到了鹿鸣山,但他没找到黎殊,也没见到蔼风, 萧弥他们的踪影, 就连董谣都失联联系不上了。


    他知道今日鹿鸣山内城会举办百年一次的宗门大比,便守在城门口, 一个一个确定着进城的女子中有无黎殊。


    尽管花危知道自己这一举动无异于大海捞针,他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


    直至方才他看见从远处渐近的熟悉身影, 便再也控制不住这些日子对她的思念和内疚,乱了阵脚,失了礼法,不顾一切抱住了她。


    “黎黎……”花危又低低唤了她一声。


    黎谆谆一动未动,似是懒得挣扎。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前方, 视线不知落在何处,眸色还未聚焦,便听见背后传来‘唰’的一声剑鸣。


    南宫导上次在锁妖塔,借了黎望的黑龙弯月剑劈斩锁灵结界中的妖魂,后来没来得及还给黎谆谆,便被她三两句气走了。


    黑龙弯月剑便一直扔在储物戒里存着,直到此时又派上了用场。


    他手执隐隐渗着黑雾般煞炁的黑龙弯月剑,剑刃直指花危的面庞。剑气中带着魔炁,明明还未碰触到花危,花危却已是感觉到被烈火焚烧的灼痛感。


    煞炁似是熊熊大火般,扭曲了花危面前的空气,但黑龙弯月剑很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黎谆谆的身体,她丝毫感觉不到烧灼。


    只听见南宫导不带感情,不辨喜怒的冷淡嗓音:“松手。”


    他唇齿间门轻轻吐出的两个字,却像是有千斤重,花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窒息又恐惧。


    上一次感受到这般强大的压迫感时,好像还是在黎不辞身上。


    花危下意识松开了手,却并未来得及退后。而后便看到那身形颀长,面色冷鸷的玄衣男子将剑往前送了一步,高悬在她肩颈上的间门隙:“滚。”


    即便南宫导的声音并不大,但他们这方的动静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黎谆谆察觉到越来越多的视线投来,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去,纤细的两指搭在剑刃上:“表哥,他定是又认错了人,何必这么大火气?”


    她指尖微微向下一压,南宫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乜了一眼花危,缓缓收回了剑。


    “你认错人了。”黎谆谆笑着对花危道,“我叫黎谆谆,已经成亲有了夫婿,不是你们天山的弟子黎殊。”


    花危皱着眉,总算注意到了她身旁同样穿着大红色直裰袍的张淮之。


    他们大抵是刚刚成了亲,两人身上的喜服都未来得及换下来。


    张淮之见花危看过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忽然迎上来,口中亲昵地唤着“黎黎”的人根本与黎谆谆无关。


    他还以为这人也是黎谆谆的表哥亲戚。


    张淮之苍白的面色上浮现出一丝冷峻,他牵住黎谆谆的手,挡在她身前,隔开了花危:“阁下看起来衣冠楚楚,状似君子,却不懂得礼义廉耻的道理吗?”


    他一向是温润的性子,极少与人争执,哪怕是南宫导待他冷嘲热讽时,他也依旧斯文有礼。


    此时张淮之大抵是气急了,竟也学会了南宫导的阴阳怪气。


    花危乃是天山掌门之子,何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可偏偏他又无法反驳,就算眼前的女子真是黎殊,他已经跟她退了婚,也不该如此莽撞地冲上来,于众目睽睽之下对她搂搂抱抱。


    他唇瓣微翕,似是想说什么,看到黎谆谆完全冷漠疏离的眼神后,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神情失落地垂着头,轻声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姑娘。”


    “你手中为何拿着魔剑?”花危似是想起了什么,倏而望向南宫导,言语犀利,“你是魔界中人?”


    “拿着魔剑便是魔界中人?”南宫导轻嗤一声,“那你顶着名门正派的君子皮,怎么没见你光明磊落,行事坦荡?”


    若说张淮之是明褒暗贬,还给花危留了两分颜面,那南宫导说出口的话便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直戳人心了。


    花危一时语塞,他回应不上来南宫导的讥讽,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听到黎谆谆温软的嗓音:“剑是捡来的,我表哥并非魔界之人,阁下不必忧心。”


    她在花危面前言行有度,淡淡的疏离中又带着些客套:“若无旁的事,我们便先行一步。”


    说罢,黎谆谆也不等花危回应,与南宫导和张淮之朝着城门走去。


    直到他们走得远了,花危仍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他从黎谆谆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可她却说他认错了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没有认错人,她便是黎殊。倘若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那也只能说明她被他伤透了心,他又有何颜面再去打扰她如今的生活?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就此打住。可花危还是控制不住跟了上去,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也好。


    城门口的人实在太多,那人潮拥挤,虽然有南宫导和张淮之在先后护着,黎谆谆还是难以避免地被人踩了几脚。


    班十七和王徽音比他们走得晚,却先一步进了城,等黎谆谆进来时,两人已是在报名处等了许久。


    一见到她,王徽音便走了过来,将刚刚在城内商铺里买来的金钗步摇递给了她:“谆谆,我瞧见这个好看,便买了一对……这个送给你。”


    黎谆谆看了一眼王徽音头上簪满了的金首饰:“你喜欢金子?”


    王徽音有些不好意思,她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步摇:“我爹说金子保值……”


    鹿鸣山内城里卖的东西,要比外面贵上一倍,但架不住王徽音有钱,不过进来片刻的功夫,就花出去了十几块极品灵石——那可是寻常人家两年的生活费。


    许是怕黎谆谆嫌弃金钗步摇俗气,王徽音凑过头去,小声道:“这步摇垂下的珠玉是空心的,店家说可以存放防身用的迷药,遇到危险时,扔出珠玉会爆开,一瞬间门便能放倒歹人,很是实用。”


    黎谆谆没客气:“谢谢。”


    王徽音见她没有拒绝,开心地迎上去,微微踮起脚,将金钗步摇斜插在她鬓发间门:“班掌门已经往里放了些药,但我不知道他都放了什么。”


    黎谆谆闻言看向班十七,只听见他笑吟吟道:“钩吻,一枝蒿,牵机散……都是些防身的药粉,不值一提。”


    没等到她开口问,26已是非常自觉在原文搜索起来:“这些都是鬼界黄泉中的剧毒之物,沾染上要命。”


    黎谆谆并不意外,班十七的性子本就诡谲,出自鬼王之手的防身药,自然也是非同寻常。


    她看了一眼设在宗门大比场地外的报名处,问道:“报名有什么要求?”


    “我刚刚问过,每个宗门至少要有四人报名,方可参加宗门大比。其中需要剑修两人,其余种类的修派中再出两人。”王徽音将报名处的要求复述了一遍。


    她掰着手指,自来熟般:“我刚刚算了算,姐夫和谆谆表哥可以报名剑修,谆谆你可以报名符修,而后班掌门再凑个数随便报个什么修派……”


    大抵是那一句“姐夫”惹得南宫导有些不快,他想都没想便拒绝:“我不参加。”


    班十七也笑着道:“我便不凑数了,你们年轻人之间门的游戏,我跟着瞎掺和什么。”


    百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在班十七眼中却犹如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般,幼稚可笑。


    “可你们不参加,人就不够了……”王徽音愣了愣,“他们要求一个门派最少要出四个人。”


    “怎么不够?”班十七眸中含笑,“让谆谆劝一劝她表哥,小王你也报名参加,正好四个人。”


    王徽音低下头,似是有些羞愧:“我什么都不会……”当初在宝灵阁上,若非是有一只高阶灵兽撑场子,她恐怕连灵根测验都通不过去。


    那日回荡在宝灵阁内的一句:“一号土灵根,灵力薄弱,可入丹修,符修。”到了此刻仍时不时会浮现在耳畔,令她面红耳热。


    谁都知道丹修和符修是鹿鸣山里最没有发展前景的修仙派别,那两个派别里基本上都是混子,只要有只品阶不低的灵宠,砸钱就可以进。


    班十七挑眉:“琴棋书画,你擅长哪一样?”她既然出身东衡山的贵族,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应该从小就会学习琴棋书画。


    王徽音红着脸,将脑袋埋得更低了:“琴,琴勉强会弹一些……”


    班十七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古琴,往前送了送:“弹两声让我听听。”


    此处没有桌椅,他便以手为桌,稳稳捧住那张古琴,示意王徽音过来试一试。


    她道:“那我就献丑了。”


    黎谆谆本以为这一句‘献丑了’是自谦,却不想王徽音是在阐述事实。几乎是王徽音将手指搭在琴弦上拨动的那一瞬,一阵刺耳且断断续续的琴音便流动了出来。


    班十七手中的古琴乃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器之一,据说是天道亲手打造的七弦琴,名唤“号钟”,由它弹奏出的琴音被奉为天籁。


    到了王徽音手中,却成了魔音贯耳,不多时便引来周旁人的不满,忍不住有人上前:“你是哪个宗门的音修?不会弹琴便不要糟蹋琴了!”


    王徽音连忙停手,看到周围四下投来的嫌弃之色,她唇瓣张了张,倏而垂下了手:“对不……”


    “不好听吗?”班十七打断她,看着那怒目圆瞪的修士,温声道,“我觉得很好听,你说呢?”


    修士想要谴责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视线对上班十七幽深的眼瞳,浑身一僵,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合:“好,好听……”


    他轻轻笑了起来,拍了拍修士:“有眼光。”那修士再没能张开口多说一句话,便如此在王徽音面前,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王徽音看了一眼那远去的修士,又看了一眼班十七,咬着唇:“我还是不参加了……”


    “为什么不参加?”黎谆谆道,“这张琴是用来捉妖降魔,提升修为,而不是单纯拿来欣赏。倘若音修仅有观赏性,却无实用性,一点杀伤力都没有,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王徽音的表情略有松动,班十七将古琴递到她手里:“过会进了场地,我再教一教你怎么在琴音中注入灵力。”


    她点点头,看向黎谆谆:“谆谆,就算我报名,那也还差一个……”


    班十七每每在张淮之和南宫导的事情上,便会撒手不管,也不知是有意看好戏,还是觉得黎谆谆两相为难时非常有趣。


    黎谆谆知道请不动班十七,便给王徽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将南宫导的名字报上去。


    王徽音还算机灵,她抱着琴跑向报名处,三两下填好名字和门派,便取了几张入场的牌子回来。


    宗门大比百年一次,五岳六洲的大宗小派都来参加,那参赛的场地占地面积极大,足有两个荀家老宅那么大。


    比拼的场地悬浮在山壑之上,离地约莫有百尺高,共设有十个圆形擂台,擂台地面上雕刻着阴阳两仪的图案,而围栏则是用金子打造出来的龙身,遥遥望去,金灿灿很是震撼。


    擂台几尺外用云层堆积出一个个座位来,由上至下,颇有大型体育场的味道。


    黎谆谆走在登云梯上,越往上脸色越差。


    也不知鹿鸣山的人有什么毛病,锁妖塔那么高便不提了,今日不过是比拼一场,也要将比赛的场地设得这样高。


    她的双腿隐隐发软,却还是一言不发地坚持向上走着。张淮之就在她身侧,自然看出了她在勉强自己,他停下脚步:“谆谆,我背着你。”


    “你方才还在胸闷,身上又那么多伤,怎么能来背我?”她摇头,“我可以自己走。”


    张淮之没想到他刚刚因私心不想让她和南宫导一起乘坐蛊雕,随口说出的借口,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抿了抿唇,迟疑了一瞬,转头看向了南宫导:“南宫大哥,能否劳烦你……”他嗓音低了些:“将谆谆背上去。”


    张淮之知道南宫导不会拒绝。


    事实上,南宫导也确实没有拒绝,他走到她身旁,微微俯下身子。


    虽然黎谆谆是有意引导张淮之说出这句话,但她的难受却不是装出来的。她勾住他脖颈的手臂有些无力,走两步身子便要滑下去,南宫导便只好伸手托住她的腿。


    她在他背上缓了好一会,总算压下那想要呕吐的感觉。


    张淮之就跟在南宫导身旁,她也不好直接跟他对话,便将搂住他脖颈的手腾开一只,指尖在他颈上微微动着,一笔一划描出几个字:为什么不参加。


    也不知南宫导是没认出她写的字,还是不想理会她,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向上走着。


    黎谆谆又动起了手指:我想让你参加。


    他还是不理她。


    她眯起眼,伸手捏住了他被咬出一个耳洞的耳垂,似是在提醒他什么。


    南宫导脚步停了停,他仍然没有说话,更没有回应她。但黎谆谆却感觉那托住膝盖下的手掌向上移了移。


    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喜裙薄薄的布料,缓缓渗入皮肤。她一想到张淮之、班十七和王徽音都在身侧跟着,而南宫导却在不动声色做着小动作,耳尖便‘唰’的一下红了。


    黎谆谆不敢再招惹他了。


    她松开捏住他耳垂的手,侧着脸趴在他肩背上,阖上眼,又睁开眼。


    南宫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他跟张淮之不同,他早就清楚她的本性有多恶劣。


    即便喜欢她,他骨子里仍是有自己的脾气在,再是如何驯养,他也绝不会是一只完全顺从她的忠犬。


    男人真麻烦,黎谆谆忍不住这样想。


    原本看不到尽头的云梯,也终有走到头的那一刻。南宫导一踏上悬浮空中的山岛,便将她放了下来,似是完全对她没有一分留恋。


    黎谆谆站稳脚后,发现自己只要不往外探头看,站在这悬浮的比赛场地上,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前来引路的鹿鸣山弟子,看了一眼他们的入场牌子,道:“还请诸位先到抽签台上抽取比试的顺序,再按照牌子上写的位置落座。”


    抽签需要本人到场,就算王徽音代替南宫导报了名,若他不自己去抽签,他们还是没有参赛的资格。


    黎谆谆跟着他们走出没多远,倏而捂起了肚子,她‘哎呦’了一声,躬着腰:“我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去抽签,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如厕的地方。”


    张淮之道:“谆谆,我陪你去吧?”


    她拒绝:“我自己去就行。”


    说罢,不等张淮之回应,她便匆匆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悬在云雾中的山岛占地面积很大,除了比赛的擂台场地,还设有一处供参赛修士们中途休憩的宅院。


    黎谆谆拿着入场的牌子进了宅院,她本是想画个圈召唤南宫导,还没来得及找个僻静的地方,迎面就撞见了荀氏家主和荀夫人。


    他们身旁簇拥着众多白衣修士,荀氏家主不知在说什么,原本正笑着,在转过头看到黎谆谆时,那面上的笑容倏而便凝固住了。


    他眼下的肌肉似是抽搐了两下,眸底显露出一丝惊诧和阴鸷,而后又很快压了下去,对着身旁的修士们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先走罢。”


    待白衣修士们离开,荀氏家主看着站在身侧一动不动的荀夫人,牵起一边的嘴角:“夫人,你怎么不走呢?”


    他明明在笑着,却更像是在皮笑肉不笑,那嘴角诡异的弧度,看起来多少有些骇人。


    荀夫人还是没有走。


    黎谆谆身边没有一个人,她怕自己走了,黎谆谆便会悄无声息消失在这后宅中。


    “好,那你便也一起留着。”荀氏家主轻嗤一声,眯着眼看向黎谆谆,“借一步说话?”


    黎谆谆挑起眉:“我要是不借呢?”


    荀氏家主微笑着,只看了一眼不远处守着宅门的侍卫,侍卫便懂了他的意思,三两人上前驱散宅内的修士后,利索地关上了宅门。


    此时宗门大比还未开始,这宅子稀稀落落本就没有多少人,此时被侍卫驱逐过后,更显冷清寂静。


    荀氏家主向前走了两步,似是想逼退黎谆谆,可她却无动于衷,定定站在原地:“荀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你还活着。”荀氏家主勾着唇,毫不避讳地抬起手,掌心落在她后脑勺上,指腹轻轻摩挲,“……是你闯进了锁妖塔,对吗?”


    黎谆谆蹙了蹙眉。


    她不怎么抵触南宫导和张淮之的亲近,前者是因为她曾经与他谈过恋爱,虽然现在不喜欢他,但也不至于厌恶。


    后者是因为她需要通过肢体接触,从张淮之身上获取到灵力,而且张淮之为人本分率真,极少做出僭越之举。


    为了尽早完成任务,必要时委身一下,本就是你情我愿,也不算委屈。


    可荀氏家主算什么东西?


    家暴男,伪君子,还当着自己夫人的面,对她动手动脚。


    “看在你这张漂亮脸蛋上,我便给你一次机会。”荀氏家主笑着,微曲的手指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拂过,“说出鹿蜀族人的下落,我饶你一命……”顿了顿,他含糊着嗓音低声道:“若你识趣,我可纳你为妾,保你不死。”


    黎谆谆忍不住笑了起来:“真的?”


    荀氏家主眸底闪过一丝轻蔑,似乎是觉得越美的女子越没有脑子,他微微颔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然是真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家中妻妾,可有为你诞下子嗣者?”


    尽管荀氏家主心中不耐,见黎谆谆一本正经询问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担心进了府后,会被有子嗣的妻妾欺辱,便低声道:“我并无子嗣。”


    她扬着唇畔,示意他凑近些:“那我可就说了……”


    荀夫人怕黎谆谆被欺骗,下意识想要打断她:“姑娘……”可话还未说出口,便看见黎谆谆倏而一个高抬腿,竟是使出了一招失传已久的断子绝孙脚,直中命门。


    荀氏家主被踢得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已是感觉到一股冲到心尖的剧痛,他躬着腰,夹着腿,脖子上的青筋一道道如雷电显现。


    “你,你——”他的面色狰狞发红,额间门渗出大颗的冷汗,嗓音像是被门夹了一下,尖利又歇斯底里,“给我拿下这个贱女人!”


    守在宅门里的侍卫闻言,一股脑冲了上来。可他们还未碰到黎谆谆,便见她足底微动,紧接着空气被乍眼的白芒扭曲,有一道黑影自光圈中落地。


    “南宫导……”他还未站稳,便听见黎谆谆轻轻软软的嗓音。她扑了上来,手臂圈在他腰上,一双浅瞳明明毫无泪痕,尾音中却带着一丝哭腔:“他占我便宜……”


    南宫导皱眉:“谁?”


    “就是他。”黎谆谆指着蜷缩着身体,一脸痛苦的荀氏家主,“他摸了我的……”到了嘴边的话音一转:“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