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年三十的这一顿饭，不管是坐上桌的，还是没有坐上桌的，都吃的满嘴流油，再喝上一点酒，一个个都变得能谈笑风生。


    就连牙齿掉得差不多了的聋老太太，也多吃了一碗，五花肉更是一块接着一块的吃。


    “老太太，您别吃多了，吃多了不消化。”二大娘劝着。


    聋老太太听了，不但不听，还又夹了一块红烧肉，一口塞进了嘴里。


    老人家肠胃弱，容易消化不良，二大娘提醒的不无道理，可，聋老太太才不管这些，现在有的吃，她就得吃个饱，吃个撑。


    一顿饭，从下午一直吃到天黑，桌子上的盘子干干净净，连一根土豆丝都夹不出来了。


    大家又对陈建军吹捧了一番，这才出了何雨柱的家。


    秦淮茹和小慧收拾桌子，秦淮茹一边收拾，嘴里一边念叨。


    “都是饿死鬼，一点不剩…”


    “这比喂猪，还干净！”


    “也不怕撑死…”


    秦淮茹没有留下一点剩菜，心里不舒服，嘴里骂骂咧咧，顿时气氛很尴尬。


    小慧在一旁帮着收拾碗，一句都不敢多说。


    陈建军也真是听不下去，起了身，何雨水也跟着起身…


    “陈老板，您现在回去？”何雨柱嘱咐说：“外面天黑了，注意安全。”


    “行！”陈建军又对小慧说：“可以了，我们回去。”


    小慧跟得到了解脱一样，把手上的碗筷一放，跟出去了。


    何大清一高兴，喝多了，刚往床上一趴，就呼呼大睡了。


    陈建军和何雨水还有小慧，刚走到前院，就被着急忙慌跑过来的易中海拦住了。


    “陈老板，您快去看看吧，老太太不知道怎么了，躺在床上一直哎哟哎哟的叫。”


    陈建军眉头一紧。


    这个老太婆，吃的时候不听劝，这会自个遭罪受了。


    “行我去看看！”陈建军又对小慧说：“你和雨水姐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小慧嘴上答应着，扶着何雨水往家里去。


    陈建军去了聋老太太家里，只见她躺在床上痛苦的喊着，一只手捂住肚子，像一个老小孩似的在打滚。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陈建军问。


    “我…哎哟…我这肚子…”聋老太太痛的哎哟哎哟的叫着。


    很明显，这是肚子胀气，消化不良。


    “建军啊，建军哟…”聋老太太喊着：“你肯定有办法，帮帮我…”


    陈建军又不是医生，但是，这胀气，消化不良便秘，他还是听说过一些老方子。


    “易大爷，麻烦您帮老太太…”陈建军说：“在老太太肚子上，逆时针转十圈。”


    “我？”易中海有些茫然。


    毕竟，他是一个大男人，聋老太太再老，也是女人。


    陈建军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易大爷，您不是把聋老太太当做是自己的母亲，这有什么不妥的？”


    聋老太太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到了她这个年纪，活着，有的吃，那就是全部了。


    易中海伸了手上去，按照陈建军的方式，在聋老太太的肚子上，逆时针在肚子上按摩了十圈。


    “哎哟，哎哟…”聋老太太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中海，快，扶我去茅厕。”


    聋老太太被易中海，逆推了肚子后，促进了肠胃的蠕动，胀气顿时排了出来…


    陈建军离开了，不过，又转头去了贺生子那。


    贺生子在饭桌上，偷偷的尝了两口酒，脸红的不行，躺在了床上，准备睡上一觉。


    听到拍门的声音，很不情愿的开了门。


    “建军哥？”贺生子立马站直了。


    “生子…”陈建军没有进屋，他站在门口问了声，“老板娘没有去酒馆？”


    贺生子那点酒醉全都醒了。


    “没有…”贺生子说。


    陈建军有些失望。


    他一直觉得，陈雪茹是一个把工作看的很重的女人，他以为她起码会回酒管看看，了解了解情况。


    可是，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陈建军问完就离开了，贺生子又愣了下，看到陈建军离开，挠了挠头，关了门。


    次日就是新年，何大清原本想好的，在陈建军家里过年，然后没想到，他居然喝倒了，在何雨柱的床上睡着了。


    凌晨5天开始，鞭炮声，小孩子的欢笑声，大家互相拜年恭喜的声音，在四合院里传开。


    何大清迷迷糊糊醒了。


    “他姥姥的…我怎么在这里…”


    何雨柱和秦淮茹穿戴整齐，准备了早茶，准备放鞭炮。


    秦淮茹听到何大清骂人，顿时不高兴了。


    “爸，这大过年的，您怎么张口就骂脏话呢。”


    何大清就跟没听到秦淮茹的话一样，起身，嘴里又念叨。


    “不行，我现在得去雨水家。”


    “爸，哪有一年刚开始，您就往外面跑的吗。”秦淮茹说：“您这不是让我们留不住人，留不住钱吗，哪有您这样坑儿子的。”


    何大清一听，很不乐意。


    他也不想在那里何雨柱家里作，可是，他这里跟陈建军家里比起来，那简直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爸，您在这里呆一天。”秦淮茹说：“明天我们去雨水家拜年，您一起去，不就又可以在那里住下了？反正，也不差这一天。”


    “爸，你可别找事，这大年初一的。”何雨柱说。


    何大清之前抛弃过何雨柱和何雨水，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被他这么一说，又坐下了。


    鞭炮声，响起…


    陈建军在独立四合院前面，放了一串鞭炮。


    何雨水坐在沙发上，小慧忙着早茶店点。


    水饺，糖水，茶盘里装着点心糖果，旁边还放着一盘水果。


    过年的气氛很浓，小慧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这庄严的气氛。


    陈建军进来，在何雨水旁边坐下，全程没有人说话，他们拿起筷子吃了汤圆…


    直到好一会，大家放下了筷子，小慧端起装了糖水的杯子，站了起来。


    “祝陈老板和雨水姐，新年快乐…呃，总之什么都好。”


    “都好…”陈建军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何雨水也端着糖水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