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经理也就是个打工的，不可能嚣张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他也知道，眼前的几个主儿不好惹。索性把全部经过交代出来。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这饭碗怕是保不住了。


    其实经过也很简单，无非是酒吧里经常会出现的矛盾激化。


    有的人喝酒喜欢耍酒疯，动不动就直接动手。


    但昨晚发生的，和平时又不太一样。


    汪海成和吕昊进来时，两个人之间看上去还挺和睦的。


    有所有笑，还会时不时的相互碰杯。诉说自己这段时间的发展。


    只是酒喝到一半，吕昊突然从怀里掏出短剑迎面朝汪海成刺去。


    当时酒吧经理和很多工作人员包括客人都吓坏了。


    因为吕昊拿的那把短剑，周围还冒着黑气。


    他也数不清，吕昊究竟捅了多少刀。只知道对方当时面目狰狞，看上去很可怕！


    捅的汪海成趴在地上浑身都是血，吕昊才收回短剑匆匆离开。


    现场有人给打救护车，不料汪海成突然自己踉跄着爬起来，就这么离开了酒吧。


    再往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程凡听闻全部过程时，不禁挑了挑眉。


    冒着黑气的短剑？还有两人的过程明明看上去很和谐，为什么要突然拔剑？


    这其中，有很多疑点都无法准确分析。


    还是胡珊珊在旁疑声道：“这个吕昊，会不会是入魔了？”


    “我记得武者在入魔时，情绪是不受管控的。他们六情不认，眼里只有杀戮。”


    关于入魔这点，程凡肯定懂得比胡珊珊他们要多。


    毕竟前世在仙界也有不少仙者选择坠魔。


    之后战力突飞猛进，却陷入无边的疯狂。


    但要知道吕昊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无法聚集武气又怎么可能会入魔？


    就算真的入魔，也不可能伤到汪海成。


    所以在他看来，最有问题的是那柄冒着黑气的短剑。


    他再度朝酒吧经理问道：“你还记得那柄短剑，长什么样？”


    “我……”酒吧经理思索了片刻，不太确定的回道：“好像……好像还断了一截？”


    这说了和没说，基本没两样。


    知道无法再从酒吧这里得到有用线索，程凡只得作罢。


    现在他必须想办法，找到吕昊的住址。


    离开酒吧，他打电话给了眼镜，示意他帮忙调查下吕昊的家庭住址。


    眼镜那边办事效率依旧很快。


    没多久，便告诉程凡，吕昊经常在清水巷一代出没。


    那里和甫巷一样，算是苏杭的贫民窟。


    住在那里的大多都是上一辈的老人，而且大多都是平房。


    “清水巷……”


    程凡立刻动身，示意司机将车开往清水巷。


    这一路上，他的表情都很凝重。


    大概没想到最先跟随自己的两个小弟，如今居然会反目成仇。


    他倒是希望吕昊是因为入魔，情绪不受控制才做出这种事。


    要不然，这件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


    ……


    清水巷口。


    放眼望去，这里到处都是老爷爷老太太坐在门前晒太阳。


    偶尔还能看到有人在打牌，充满了市井气息。


    眼镜并不清楚吕昊的具体住址，只是从监控发现他经常会来这边。


    所以程凡只能挨个询问。


    好在只是随便打听下，就知道了吕昊家庭的真正住址。


    就在中间的166号。


    程凡示意司机先找个超市，买几千块钱的礼物。


    随后带着来到大铁门前，轻轻敲响。


    很快，院子里传来了一位大姐的声音，“谁啊？”


    程凡刚说自己是吕昊的朋友，那大姐就立刻开门，将程凡等人迎了进去。


    看到满手的礼物时，还惊讶道：“来就来，带这么好的礼物干啥？”


    要知道司机买的可都是茅台和各种贵重礼物。


    这在清水巷，可是很少见的。


    眼前的大姐看上去大概50出头，脸上有两团高原红，且身上的衣服比较破旧。


    看得出，生活方面应该不是很富裕。


    “这里是吕昊的家？”程凡打量了眼周围的环境，出声问道。


    这真的太超乎他的想象了。


    若没记错，吕昊这些年跟着他应该也赚了几千万。


    有了这些钱，为什么还会住在这里？


    “对啊，吕昊就住在这里。他娘就住在那个房间，要不我领你们过去？”


    大姐的态度，看上去比较热情。


    要说这里其实是个大杂院，里边住着好几户人家。


    其中吕昊母亲住的那间，看上去要比其他房间破旧很多。


    连窗户破了，都没修理。


    若非亲眼所见，程凡绝对不相信这就是吕昊一直生活的家。


    待到进入房间时，眼前的景象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除了桌椅板凳和床以外，就没剩其他家具。


    墙上已经裂口，还到处充斥着各种霉斑。


    就连姜鹏亮都不由得惊呼道：“这家……也太破了吧？”


    此话一出，门口的大姐不禁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再破那也是家，有你这么说话的？”


    主要姜鹏亮出生在6珠世家。


    再加上来到都市里，看到的和接触到的基本都是豪宅。


    所以眼前的景象和他想象中的，形成的鲜明对比。


    姜鹏亮闻言，不由得缩了缩脑袋出声道歉。


    就连胡珊珊都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倒是程凡，转身朝大姐问道：“这里，真的是吕昊的家？我听说他这两年，应该赚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