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拿起手机，好奇的打量着陌生号码。


    直到发现区号来自帝都时，心脏像是被人猛地一把揪住！


    不知不觉间，霍老的额头已经布满大量汗水。


    他抹了把额头，直到过了很久。


    才终于鼓起勇气接通，“请问，你是？”


    “老头，可还记得我的声音？”


    当电话里传来一略显低沉的声音时，霍老险些窒息。


    这声音，即便过去10年他也绝不会忘记。


    正是当初绑架了他女儿的幕后凶手，程天亮！


    整整10年过去，对方都没再找过他。


    如今突然打电话过来，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霍老尽量压制住恐惧，却还是颤抖的问道：“程……程先生，您找我有事？”


    “都是老朋友，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


    程天亮的声音很低沉，又带着一丝沙哑。


    吓得霍老，忙回道：“程先生真是会开玩笑，我这又是何德何能。”


    “不不不，你有这个能力。”


    程天亮的声音越来越冷，“能把我调查的这么详细，岂会没能力？”


    此话一出，霍老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彻底炸了！


    还有右侧耳鸣的严重。


    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紧张，我就是好奇你会找什么样的人对付我。”


    “程先生，您可真是冤枉我了！”


    霍老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嘹亮。


    把旁边打扫卫生的佣人，都吓了一跳。


    “我没有啊，我从没想过要找人对付您！”


    “是么？”


    程天亮颇为平静的笑道：“别激动，我就是过来问候问候你。”


    “顺便想了解下，令媛这10年来过得如何。”


    当程天亮提到霍青雪的那一刹那。


    霍老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另一方面还要尽量放低身段赔笑道：“托程先生的福，一切都安好。”


    多么简短的10个字，却像一把利剑插进霍老的心口。


    面对绑架自己女儿的仇人，还要说出这种话。


    谁能体会他此刻的无助与悲哀？


    可笑苏杭一代地下王者，此刻却像极了哈巴狗。


    “那就好，我这次打电话过来。”


    “就是单纯的问候下你，顺便见见令媛这10年来的变化。”


    “程先生，您想做什么？！”霍老立刻问道。


    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汗如雨下，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但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


    朝电话那头的程天亮，赔笑道：“程先生，有什么问题您可以找我。”


    “小雪她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最有意思。”


    程天亮话锋一转，沉声道：“如果让她知道10年前绑架她的人，10年后再次出手。”


    “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程先生，您有事可以直接冲着我来。”


    霍老急道：“当年是我一时糊涂，不该动您的地盘。”


    “如果您到现在还耿耿于怀，我这条命都是您的！”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


    程天亮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只想谈谈，你今天找人对付我的事。”


    “我没……”


    不等霍老把话说完，程天亮直接打断，“算了，我也没那么多时间。”


    “给你20分钟，去求你的靠山。”


    “能找到算我输，若是超过20分钟……”


    “就去阎王那里，见你女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