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程凡就已经询问过妻子。


    恨不恨现在的秦家。


    只要赵欣然说恨，那他绝不会轻易放过秦三爷和其外孙女。


    但得到的答案，却是不恨。


    所以程凡听到秦三爷的请求后，转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对方。


    “你们该好好感谢欣然。”


    程凡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不是欣然，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们永远消失。”


    “是，我们一定会感谢欣然的慷慨大度，不计前嫌！”


    秦三爷大概也猜到了这点。


    如果程凡真的是杀神殿的殿主。


    就刚才在赵家的所作所为，就够他们死千次万次。


    毕竟周围这些。


    可都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反观自己最多打打群架，抢抢地盘。


    真正犯法的事，很多年都没再碰过。


    秦三爷的道歉态度还算诚恳。


    而旁边的赵馨然。


    早在知道程凡的真实身份，就已经懵了。


    直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程凡犹豫了数秒，沉着脸道：“说吧，那扬言要找你们麻烦的人叫什么。”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赵欣然的外公。


    虽说比赵家老太太还不是东西。


    但钱，他已经收到。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本来都已经不指望的秦三爷，先是“啊”了一声。


    茫然的看向程凡。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惊喜道：“程殿主，您……还愿意帮我们？”


    他都没指望，再把送出去的10亿拿回来。


    就这么带着外孙女赶紧离开。


    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叫……叫王天照！”


    王天照是陈老六的手下。


    在江市南区，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混混头目。


    啥事都喜欢不要命的去干，身受陈老六喜欢。


    上次秦啸，也就是秦三爷的大儿子。


    晚上开车去南区找人喝酒。


    不料被人下套，在酒桌上和人打起来。


    不仅把自己打进了医院。


    还招惹了王天照，并扬言找杀神殿的兄弟报仇。


    现在的江市地下但凡听到杀神殿。


    就会闹得人心惶惶。


    所以秦三爷想尽一切办法，最后才找到苏杭的赵家。


    程凡闻言，冷笑一声，“你们这消息网，挺另类？”


    “能调查出赵家和杀神殿有关联，却调查不出我的身份？”


    秦三爷苦笑着叹了口气，“如果能调查到，也就不至于把关系闹得现在这么僵。”


    可不是嘛？


    如果早知道，怕是秦三爷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巴结程凡。


    又怎么可能在赵家，做出那种事？


    现在只是想想，秦三爷那老脸都是火辣辣的疼。


    程凡不再理会，转身面朝眼镜男，“都听到了？”


    眼镜男立刻点头，并在键盘上快速敲打。


    不一会儿，照着资料读道：“王天照，江市南区人。”


    “8岁尿床，12岁留校察看，15岁成为校霸。”


    “18岁出来混，22岁加入陈老六……”


    “行了行了。”程凡立刻打断，“我要的是王天照和杀神殿之间的关联。”


    而站在门口的秦三爷。


    此时正张着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有半分钟没？


    杀神殿居然就能把临市其中某人，翻了个底朝天。


    他原以为，自己在江市布置的那些眼线。


    联合起来也算得上，是不错的情报网。


    现在看来，那算个屁！


    眼镜男又把王天照的资料，仔细看了遍。


    最后摇头道：“没有。”


    “确定？”


    “老大，你到现在还怀疑我的个人能力？”


    眼镜男不禁抱怨道：“我可是……”


    话没说完，程凡转身朝秦三爷冷声道：“这个王天照，应该是故意吓你们。”


    “他和我们杀神殿，没有任何交集。”


    “他奶奶的！”秦三爷忍不住爆粗。


    没想到自己在道上留下的多年威武形象。


    居然因为一个小兔崽子破功。


    不过能确定以后。


    每天，就不用再继续胆战心惊的过日子。


    然而秦三爷刚打算离开时，又想到了什么。


    厚着脸皮，问道：“程殿主，我记得以前确实有杀神殿帮过他们。”


    “哦？”


    程凡挑了挑眉，刚打算朝眼镜男开口。


    后者已经敲响回车键，“陈老六，真名陈麒南。”


    “最近两次确实和我们杀神殿，有交易。”


    “我先看看是谁啊……”


    眼镜男把手指伸到屏幕上，快速划拉。


    不料突然怔住，好半响才抬头看向程凡。


    “老大，陈老六最近的两次交易，都与冷锋有关！”


    “冷锋？”程凡疑声道。


    他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所以没印象。


    “曾在杀手组织S榜上排名第一的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