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正是以前养她当小鬼的那个老头儿。


    跟随邪王期间，她被迫做过太多坏事。


    虽然没真正害过人。


    但每一个死去的人，都和她有间接关系。


    所以那段时间，是她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看着情绪异常的暖暖。


    秦凡不禁皱眉，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这老头儿的做法，是不是有点不讲武德？”


    “武德？”


    树林中缓步走来的老者，笑道：“我们邪术师，何来武德一说？”


    他们经常诱导年轻女人，先采取身上的阴气。


    直到阴气采完，再将她们炼化为一缕气体。


    吸收之后，修为便会得到一定增长。


    不得不说，这种修炼方法是所有体系中最快的。


    曾经有邪术师，在短短三年的时间内。


    就能从最开始堪比一品人武的实力，轻松打败一品玄武。


    而要知道，真正的武者。


    绝对不可能在三年之内，有如此大的跨越。


    但相对的，邪术师的职业最为人所不齿。


    武门曾有规定。


    无论何时何地，但凡见到邪术师都将采取行动。


    活捉也好，抹杀也罢。


    总之，这种卑鄙无耻的职业就不该存在于世间。


    看着瑟瑟发抖的暖暖。


    老者继续冷笑道：“没想啊没想到。”


    “我那不成器的师弟，居然会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还有你，背负太多罪孽，也敢奢求安静生活？”


    老者说话间，气势突然攀升！


    他已经从树林中走出，并怒目而视的瞪着暖暖。


    那对眼珠子，好似随时可能掉出眼框。


    “你这罪孽深重的小鬼。”


    “主人既然死了，难道你不该一同陪葬？”


    这是邪术界的规矩。


    小鬼和邪术师之间，都会签订契约。


    主人将手握它们的生杀大权。


    反观主人若遇害，它们就必须跟着陪葬。


    如今邪王已死，但他养的小鬼还留在人世。


    这点，实在是说不过去。


    暖暖颤抖着身子，越发惊恐。


    她蹲在地上，抱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


    出生环境，已经无从选择。


    没想到死后化作孤魂野鬼，依然没得选择。


    这一生，她过的实在太可怜。


    看着惊惧不已的暖暖。


    程凡于心不忍，忽然起身一字一句的沉声道：“孤魂尚有选择的权力。”


    “而你们，本就不配活在这片世间。”


    “说得好！”黑衣人终于清醒。


    身为武门协会的一员，又是连玄王的关门大弟子。


    面对邪术师，应当直接诛杀。


    不料他刚举起手中利剑，就被老者一个眼神吓到动弹不得。


    没错，仅仅只是一个眼神而已！


    黑衣人心中骇然。


    意识到眼前的邪术师，真正实力堪比高品玄武。


    恐怕要请两名玄王出面，才能将其解决。


    “你……快带着你女儿……跑！”


    黑衣人机械般转头，朝程凡吃力的喊道。


    那脖子上凸起的血管，随时可能爆开。


    虽然程凡正被协会通缉。


    但他的妻子孩子都是无辜的。


    还有这周围的别墅里，正睡着许多普通人。


    他不希望这些无辜者，受到邪术师的迫害。


    想了想，再度喊道：“去338号，找我老师……他……会来帮我报仇……”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案。


    拖！


    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然而当他看到程凡不紧不慢的动作时，内心快要崩溃。


    他承认对方很强，但也绝不是眼前邪术师的对手。


    反观程凡缓步来到了暖暖面前。


    蹲下身子，揉了揉其小脑袋安慰道：“有爸爸在，暖暖不怕。”


    这无关乎实力。


    身为鬼王，想要解决身后的邪术师应该不难。


    就算打不过，也不可能露出这种反应。


    暖暖之所以会这样，就只有一种可能。


    邪王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和阴影。


    早就已经根深蒂固到，难以抹去。


    “爸爸……”


    暖暖抬起头，眼泪在眼框打转。


    她想说话，可一看到不远处的老者。


    就会害怕到浑身颤抖。


    程凡见状，柔声笑道：“爸爸会为了你，荡平天下所有邪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