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失忆后我靠戏精人设在综艺大爆

    第一组结束,接下来默契比赛轮到沈述和暮折晚上场。


    两人拿到题板,见MC神秘一笑:“暮老师这组抽到的问题……有水平哦。”


    “首先第一个问题,很简单,当是预热。请选择喜欢的饮品,A咖啡B绿茶。”


    沈述心想,以暮折晚爱卖弄深情人设那股劲儿,必然为了在镜头前更好的展示人设而向他这边的喜好靠拢。


    在暮折晚家住的时候,他喝的最多的就是咖啡,所以只要选择另外一个,暮折晚的答案必定与他的背道而驰,等到最后,俩人默契度为零的时候,虚伪的深情人设不攻自破。


    赢不赢的无所谓,重要的是好歹要看暮折晚吃瘪一次。


    嘿嘿,自己还真是一如既往小坏坏呢。


    沈述毫不犹豫在题板上写下B,举起来,顺势看向一旁的暮折晚。


    ……


    嗯?他怎么也写的B?


    “下一个问题,择偶喜好,A可爱的B性感的。”


    沈述稍加思索。


    既然当初暮折晚会选择自己,说明比起性感一卦他更喜欢可爱的。


    绝对不是自吹自擂,只是别人都这么夸他哼。


    沈述抬手写下B。


    暮折晚也跟着亮了题板,依然是……B


    沈述疯狂吸氧。


    果然这个老渣男对自己骗财骗色!明明就不喜欢可爱那一卦,为了钱他连忍者神龟都愿意做,佩服佩服。


    “下一个问题,哈哈,有意思。对床笫之事的喜好,A观音坐莲B老汉推车。”


    沈述:……


    节目组在写问题的时候都不用考虑观众年龄的么?


    不过仔细一想,观音坐莲似乎是针对受的,老汉推车才是攻。


    沈述再次写下B。


    暮折晚亮起题板。


    怎么又是B?!这人这么喜欢B?


    两人几乎是一路B下来,沈述的双眼渐渐失去色彩。


    “经过一路苦战,终于来到最后一题。”MC的手,微微颤抖。


    他欲言又止,张个大嘴也不知道在傻笑什么。


    “最后一题是考验二位行动力上的默契,来,工作人员把好东西拿上来。”


    沈述有预感,接下来的好东西一定很下头。


    他伸长脖子看过去,就见工作人员端来一只托盘,而盘中放了一根十公分左右长的冰条。


    冰?


    “这道题需要两位嘉宾各咬住冰条一头,吃进嘴里,如果能在同一时间松口,则算胜利。除此之外还有个附加条件,最后冰条的长度不能长于三公分。”


    沈述:?


    他应该没做错什么吧,不然为何要让他体会人间最残酷的惩罚?


    想必暮折晚也一定觉得很下头,但碍于面子不好直说。


    大概只有弹幕,嗑到原地去世:


    【节目组会玩,编剧老师是不是也在嗑“暮天烟水沈”?】


    【我何德何能啊!这真的是我能看的?】


    【按头小分队集结待命!什么时候动手?】


    工作人员呈上冰,还贱兮兮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奈,沈述只好拿起冰条,咬住一头。


    暮折晚直起上半身,咬住冰条另一头,他清冷的瞳孔中,是沈述稍显不自在的表情,在他咬住冰条的瞬间,能明显感受到沈述往后退了退。


    沈述何止是不自在,简直想杀人。


    暮折晚看他干嘛,看冰啊。


    冰条在唇齿间慢慢融化,沈述现在已经分不清是自己呼出的热气还是来自暮折晚。


    这种游戏最怕视线相撞,过于暧昧的距离很容易产生焦点效应,就像电影中的场景,周围一切黯淡失色,只有毫无城府的对视,让两人感觉灵魂好像短暂的交汇了。


    仔细近距离看一个人的眼睛时,能够降低周围的敏感度,因此对方想要传递的信息也会更加清晰。


    沈述只觉对面的不是眼睛,而是一团炽烈的火光,随着冰条越来越短,火光也越来越近,烧得猛烈。


    嘭嘭、嘭嘭。


    心跳声?好响,平时也这么响么?


    周围的人会不会听到。


    就在他大脑趋向混乱之际,肩头忽然落了一只大手。


    那只手停在肩头,不重不轻的将自己的身体揽过去,慢慢的,顺着肩膀下滑,划出后背的弧线,最后停在腰间。


    所有的摄像机都在围着二人转,镜头中是两张薄唇,不断融化着冰条,唇珠细细翕动,向着中心慢慢靠近。


    三公分——两公分——一公分。


    太近了……


    沈述想放弃了。


    他眨眨眼,示意暮折晚该松口了。


    但暮折晚略过这个信号,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脑勺,稍稍用力往前按。


    不仅是呼吸的热度,沈述现在已经能感受到暮折晚嘴唇的温度,以及睫毛扫过眼睑带来的痒意。


    唇珠短暂的触碰,使得沈述瞬间清醒过来,藏在一边的手用力掐住暮折晚的胳膊,终于,两人同时松开了口。


    一粒小小的冰粒子落入托盘。


    沈述赶紧往后撤了身子,抬手擦拭着嘴唇。


    抬眼看过去,暮折晚依然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他单手抵着下巴靠在沙发上,嘴角是餍足的淡笑。


    工作人员立马拿来卡尺测量,随后惊讶道:“这是我做节目这么久,见证过这么多次这个游戏,但是见到的最短的冰,竟然只有五毫米。”


    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感叹,余光悄悄观察着二人的表情。


    总觉得,刚才他们的嘴唇真的碰到了。


    弹幕一片暴风哭泣,喊着感谢妈妈把他们生出来。


    最后不出意外,沈述一组以百分百的默契度拿到了五百块。


    握着总共一千五百块的巨款,沈述觉得他脏了。


    事后,他忍不住问暮折晚为什么全选了B,暮折晚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道:


    “之前你来探班,你说的,你最喜欢B这个字母。”


    沈述想哭,作茧自缚啊。


    但更多的是惊讶,渣男难得有心,竟连他自己都忘记的言论一字不差牢记于心。


    这年头,渣男都成精了。


    *


    领到了生活费,嘉宾们围着长桌端坐,周利亚拿出一张纸拍在桌上:


    “我想了想,厨房就这么大点地方,无法承担四组人同时使用,所以,咱们搞一个值日排班表吧。”


    “八个人,七天,要怎么排呢。”金润掰着手指算道。


    “能者多劳嘛。”周利亚笑道,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纸团,“抽签吧各位,抽到周几就周几,负责当天的三餐以及垃圾处理,但是,抽到空白纸团的人就负责一整周的卫生间清洁。”


    “各位有意见么。”


    “没有。”


    周利亚将纸团拢在手里晃了晃:“好,愿赌服输。”


    说话的时候,他的小指按住其中一坨纸团,先把其余地抛出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剩下那团朝着沈述抛过去。


    按照一般心理,看到有纸团落在面前都会下意识捡离自己最近的。


    沈述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慢慢伸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纸团——


    然后手指转个弯拿了旁边一团。


    太明显了,傻子才会顺着他的心意来。


    周利亚迅速移开目光,心里暗骂一句。


    沈述抽到了周二,暮折晚周三,金润抽到了负责一整周的卫生间清洁工作。


    金润望着纸团陷入沉思。


    他刚才为什么要手贱拿沈述面前的那团?


    但是,这一团为什么又离沈述这么近。


    思忖着,他抬头诧异看了眼周利亚。


    半晌,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决定好值日生,今天刚好是周利亚负责三餐以及卫生。


    “各位中午想吃什么,报菜名。”他拿着纸笔站在众人前。


    一行人并不算熟,因此在报菜名时也不好太蹬鼻子上脸,只报了些简单且不考验技术的小菜。


    只有沈述不同他客气,还装出一副为难模样:“有点想吃法式煎鹅肝。”


    周利亚几乎是皮笑肉不笑道:“OK,但是食材自备。”


    妈的,他绝对是故意气人,煎鹅肝,他怎么不去死?


    沈述穿好外套打算去市场买鹅,暮折晚跟上来:“我也去市场。”


    两人来到当地的小市场,沈述转了一圈找到卖鹅的摊位,暮折晚则说要去别处逛逛。


    望着笼子里眼神犀利的大鹅,摊主热情搓着手:“弟弟,想怎么烹饪啊,做广式烧鹅还是?”


    “煎鹅肝。”


    “叔叔帮你挑这只,吃得多又肥,这种体型够大的鹅才有足重的肝儿。”


    沈述俯下身子仔细打量着摊主手中的鹅。


    呆呆的,双目失去了色彩,看着一点活力都没有。


    “叔叔,要最凶的。”沈述道。


    “啊?最凶的?”


    “对,最好是能追着人咬的暴脾气。”


    摊主人都傻了,卖鹅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顾客。


    他无奈叹了口气,在笼子里打量一圈,随后猛地打开笼门,眼疾手快抓住一只大鹅的脖子拽出来。大鹅顿时发出嘶哑的嚎叫,露出一排尖锐齿状喙,大翅膀扑闪着在摊主脸上来了个夺命连环扇。


    摊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鹅捆起来,带着一脸伤将它交给沈述。


    但大鹅似乎是个不肯向命运低头的主儿,眼神似刀,即便被五花大绑依然不断挣扎着,一看就是它那片鹅栏里的扛把子。


    提着鹅,沈述站在市场门口等暮折晚,等了许久才见他空手而来。


    “不是说要买东西,买什么了。”沈述好奇问道。


    “秘密。”暮折晚顺手从他手中接过鹅,看了眼,“感觉很凶。”


    又打量一番,他确定道:“和你一样凶。”


    沈述头顶冒出“╬”的愤怒符号。竟然拿他和一只鹅比。


    但是完美□□人设不能崩。


    他抬起小拳拳照着暮折晚胸口狠狠来了下,娇羞上脸:“讨厌,人家哪有你说的那样?”


    暮折晚揉着差点被他打出内伤的胸口:“现在确定了。”


    回了民宿,周利亚正在院子里磨刀,其他嘉宾也不好意思张嘴等吃,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


    沈述将大鹅往周利亚面前一放,微笑道:“麻烦你了。”


    周利亚暗暗瞥了他一眼,拖过大鹅剪开束缚它的麻绳。


    大鹅失去了命运的桎梏,顺势腾空而起,嘎嘎乱叫着,见人就追,追上就咬。


    “卧槽这鹅怎么这么凶!”金润急得C语言都冒出来,赶紧往角落躲去。


    其他人一见这架势也纷纷往屋里躲。


    大鹅举着双翅在院子里尽显王霸之气,眼神犀利宛如暴君,它巡视着领地,忽然看到了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蒋思思。


    欺负手无寸铁的妹子,鹅喜欢。


    它张开翅膀,扑腾着怪叫着朝蒋思思奔袭而去。


    蒋思思都吓傻了,捂着眼往后退,退到墙角再无路可退。


    “救我救我!”她一边尖叫一边跺脚,“利亚哥快把它抓起来!”


    周利亚举着菜刀躲在门前不敢上前。


    心里却把蒋思思骂了千万遍,喊谁不好偏要喊他,真是不会看眼色!


    蒋思思绝望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鹅朝她飞来,尖锐的獠牙闪着寒光,一口下来必然要破相。


    她吓得浑身都在抖,想逃,但双腿哆嗦的不听使唤。


    倏然间,一道黑影忽然从旁边冲出来挡在她身前。


    蒋思思愕然抬眼看过去,蜜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莹润光泽,接着,挡在眼前的人举起双手。


    她渐渐睁大双眼,情绪瞬息万变,由不可思议变成了无法言喻的悸动。


    她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好像看到了骁勇善战的斯巴达勇士,在众人自保不迭的时候挺身而出挡在她面前。


    是……沈述?


    下一秒,沈述牢牢抓住飞奔而来的大鹅,接着以棒球比赛中的标准投球动作举起大鹅,脚尖落地的瞬间,手指一甩,大鹅朝着反方向飞扑而去,在半空中张开了翅膀奋力扑腾着,朝着大门口直直飞去。


    “啪!”大鹅稳稳落在某人肩头。


    周利亚不动了。


    他缓缓移动眼球看着停在肩头犀利凶狠的大鹅,咽了口唾沫。


    “救……帮帮我。”他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那近在咫尺的宛如锯齿般的齿状喙,闪着森森寒光。


    大脑一下子变成空白,只能不断喃喃着“帮帮我”。


    金润躲在墙后探出半个脑袋:“谢邀,想活,你自求多福吧。”


    “帮……帮帮我啊各位!”


    周利亚急促喊道,下一秒,机智的大鹅发现了他手中的菜刀。


    就是你小子想宰了我是吧?


    大鹅抬起翅膀在他脸上一通狂扇。不管,今天谁敢动它大不了一起死。


    这时候,工作人员才姗姗来迟,三下五除二将大鹅拉下来,大鹅在临走前还不忘在周利亚脸上狠狠来一嘴。


    此时的周利亚仿佛浑身失了力,菜刀落地的瞬间人也跟着无力跌坐在地。


    “没事吧。”其他嘉宾冷眼看着,只有工作人员出于人道主义表示了关怀。


    周利亚捂着脸上的伤口,双目垂视着地面。


    良久,他抬头看向沈述,手指暗暗攥紧。


    沈述扭头看着身后还在发抖的蒋思思,轻声问道:“没受伤吧。”


    蒋思思捂着眼睛摇摇头。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听到她嘴里低低发出一声“谢谢”。


    沈述没再说话,冲她点点头后离开了现场。


    刚进了屋,暮折晚忽然迎上来捏住他的下巴,转动着左右查看一番,接着牵起他的手放在掌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检查。


    沈述抽回手,反过来拉过暮折晚的手仔细检查着:“暮老师你没受伤吧。”


    暮折晚皱眉看着他。


    演,不知道心里又在谋划什么小九九。


    但不管是什么,都可以照单全收。


    *


    吃过美美的晚餐,虽然周利亚的手艺和“好吃”不太沾边,但有人伺候三餐岂不美哉。


    嘉宾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气氛是难得的其乐融融。


    周利亚收拾了碗筷后就上了楼涂药,他现在不关心什么出镜率,脸蛋重要。


    蒋思思坐在沈述右边,沈述左边是谢蓝伊。


    她无心看电视聊天,悄悄垂着眼,测量着她和沈述之间的距离长度。


    十公分。


    悄悄直起身子向沈述左边看过去,和谢蓝伊的距离大概是……十二公分。


    耶,赢了。


    这时候,暮折晚端着洗好的水果过来,谢蓝伊立马自觉地往旁边移动空出一人宽的距离。


    暮折晚也从容的紧挨沈述而坐,抬手搭在他后面的沙发靠背上。


    他稍稍侧首看了眼沈述,见他正认真收看电视新闻。


    漆黯的大厅里,电视的蓝光投在他脸上,他的眼中仿佛有星星,闪闪发亮,光源在鼻尖映出一个小点,玉珠一般精致的鼻尖更显通透。


    睫毛,很长,软软上翘,随着眨眼的动作短暂地落下阴影。


    弹幕如沸水滚个不停:


    【暮老师你是不是忘了眨眼了?老婆就这么好看么?】


    【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沈述啊,感觉很暧昧。】


    【别想太多,公司想捧新人必然要拉一个大腕出来捆绑炒热度,你该问沈述家是不是很有钱。】


    【剧本而已,认真你就输了,折晚哥也只是配合演出而已,他不可能喜欢沈述的。】


    【可是,我好羡慕暮折晚,我也想这么近距离盯着老婆看。】


    “经过警方不懈努力,终于破获了晋海市近期一桩特大盗窃案,并逮捕十二名涉案人员。自行车、手机电脑等赃物在出手前被警方紧急截获,涉案金额高达十万。”电视中传来新闻播音员的声音。


    屏幕中,几个戴着手铐的嫌疑人正在指认作案现场。


    沈述忽地直起身子,因为他在嫌疑人指认的现场中看到了熟悉的地界。


    这不就是他所住的小区么。


    “十二个人共偷了十万,每人分分也没多少,估计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金润敲着膝盖啧啧哀叹道,“我记得之前看过新闻,抢八块钱被判了十年,偷了大几千只关了十五天。”


    “抢劫和偷窃性质不一样,抢劫属于严重的社会危害,不仅侵犯财产所有权,还因为使用暴力胁迫等原因侵犯了公民人身权利,所以量刑更重。”谢蓝伊解释道。


    “说起来,我从楼梯上滚下去后也没见到自己的手机。”沈述若有所思道。


    此时,一直坐在角落默不作声的苏慕在听到这句话后忽而坐直了身子。


    透过其他人,他的目光落在沈述身上。


    “哥们儿实惨,就当破财消灾了,人没事就行。”金润拍拍他的肩膀,“周围没监控么。”


    “有,但就是个摆设,里面连记忆卡都没有,为这事儿还有人去物业闹过。”


    沈述说完,陷入沉思。


    当时他从自家楼上滚下去后昏迷不醒,是隔壁邻居发现他将他送去了医院,说明手机就是在那时掉的,但是邻居说没看到,警方也表示没有收到此类失物,所以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