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寂摩挲着冰凉的杯沿，眸光沉静。


    舒婳前后的变化，一直是他所不理解的。


    可惜，那个女人不愿意告诉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舒婳装不了多久。”


    霍君寰捏了捏眉心，每次提起往事，心里不可避免的感到压抑。


    “现在的你和当初的我没有任何区别，如果霍大少还不及时止损，一定会成为第二个我。”


    霍云寂放下手里的空酒杯，眼眸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光。


    “如果对方是舒婳，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能接受。”


    霍君寰觉得这话怪怪的，讽刺一笑，“哪怕她要你的命？”


    “是，哪怕她要我的命。”


    霍君寰足足愣了好几秒，猛地大笑起来。


    “霍云寂，你真是个疯子，居然为了那种女人……可笑，可笑！”


    霍云寂闻了闻身上浓浓的酒味，清俊的眉微微皱起。


    “当你发现自己伤害了一个最不该伤害的人，后悔就无济于事了。”


    他丢下这句话，起身掏着左裤兜抬步走人。


    霍君寰面色变幻，阴晴不定。


    最不该伤害的人……是指舒婳？


    如果是三年多前的舒婳，或许能当得起。


    但现在，她不配！


    霍君寰倒了一杯酒，仰起修颈，一饮而尽。


    他拿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去一条短信。


    “你之前的请求，我答应了。”


    对方很快有了回复：“谢谢，我马上开始计划。”


    随着一瓶瓶的烈酒灌下去，霍君寰狭长的丹凤里染上一抹疯狂的赤红，偏偏肤色苍白，显出一种妖冶魅惑。


    “舒婳……”


    他眼神频繁闪过种种情绪，痛恨、怀念……


    最终归于决绝！


    既然释怀不了，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


    霍云寂洗了个澡，推开房门。


    借着床头灯的昏黄光线，可以看见舒婳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指骨分明的手指撩开她脸上的长发，舒婳似乎有所感觉，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霍云寂……”


    闻言，霍云寂冷峻的表情柔和了些许。


    记得他们刚住在一起的时候，就算舒婳已经睡熟了，但只要他近身，立马会警惕的醒过来。


    比起以前，已经好太多了。


    但，远远不够。


    得到的越多，就越贪。


    霍云寂凝视着她娇憨的睡颜，唇角微微勾起。


    不管舒婳如何改变，他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一直想要的。


    霍云寂低头，在那温软的唇上落下一吻。


    “舒婳，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第二天，舒婳神清气爽的起床，从管家口中得知霍云寂是凌晨回来的，但一大早又出门了。


    她叹了一声气，看来那男人还没消气。


    吃过早餐，她开车来到j打卡上班。


    午休的时候，舒婳正在茶水间泡红糖水，看见叶风鬼鬼祟祟的溜了过来。


    “夫人这几天不是休息吗？”


    “在家里待着无聊，不如来公司发光发热。”


    叶风竖起大拇指，“夫人不愧是j的优秀员工，霍总的贤内助！”


    舒婳斜睨着他，“无事献殷勤，有事求我？”